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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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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微暖站在门口,“我有点事情,到我们寝室吧。”
湛明婵便走了出去,到了楼梯间,陆微暖说:“你看新闻了吗?西山又出事了。”
湛明婵无语。
陆微暖突然激动道:“她果然没有消失。”
湛明婵说:“是。如何?”
“抓到她。”
抓她?湛明婵笑了,“暖暖,放弃吧,那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没办法。”
“我能帮你弄到蛇皮,就可以帮你更多。”
陆微暖平静地说,“婵婵,考虑一下吧。我又得到了一个新情况呢。”
“暖暖,你是用一个案子换另一个案子吗?”
“对。”
“你何必如此执着,嬛嬛她们已经得到了平静。”湛明婵委婉地解释。
这是我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让她们的魂魄归入地府,不要流离世间。
“但是我不平静。”陆微暖红了眼圈,“我知道,也许你很安心。”
湛明婵继续无语。
陆微暖说:“罗小煦死之前,将自己的旧课本卖了出去,现在楼底下还贴着她的卖书启事呢。但是她在找钱的时候,将一张假币找给了对方,而且卖出去的书是缺页的。”
湛明婵回忆了一下。
“她卖得是法语书,找出的是五十元对吗?”
陆微暖笑了。
于是湛明婵不得不扶住窗台维持自己的平衡。
她们静默了良久,陆微暖说:“我该走了。”
“今天的死者,她生前又做了什么?”湛明婵勉强问道。
陆微暖很随和地说:“我不知道。”
湛明婵开始抉择:旧的噩梦,新的噩梦,这不是生与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
陆微暖的肩膀转了一个很小的弧度,湛明婵开口道:“我查。”
那小姑娘很快地说:“是我们查。”
湛明婵在心底苦笑,陆微暖道:“我亲眼看到的,葛美芳吃晚饭的时候,走得太急,一盘子菜都扣到了一个女孩身上,还来了句‘走路不长眼’,我听说,葛美芳的脾气一向很差,也不太有人缘。只是我觉得那个女孩很面熟,于是我想起来在你这里看到过她,然后,我又想起来,原来她来过我们这层,好像到了罗小煦的寝室,当时我刚好接水回来,看到了这些。于是我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她很面熟呢?后来恍然大悟,不是不是,是因为,她是你的舍友。”
熄灯后,湛明婵蜷着双腿坐在床上,因为刚给白瑢发了一条客气的问候短信,现在的手机就亮个不停,湛明婵就想:我不愿意接你的电话,你干吗还要打呢?
童盈的床帘后很安静,于是湛明婵掐断电话,想一些别的事情,尽量放松神经。
譬如西山的事情。
她无法应承陆微暖,是因为没有一点把握,如果说当年她没反应过来遇到的是什么东西还情有可原,但现在,若是再让她说一句“我不知道”,实在有些惭愧。
但也因此,她不敢给陆微暖一个响当当的答复,因为她没有力量去碰那个东西。
或许可以问问……
湛明婵环住了双腿,今天没有见到无涯,他让自己过去一趟,大概就是为了把事情和女魃说清,而不是对他负责。就好像一位老师凑巧看到了你,招呼你过来,把一份文件转送到指定地点,如此而已,过后一声谢谢,此事,心中不驻留。
在黑暗中无聊地用指甲划着皮肤,看不清晰留下的痕迹,但她也知道,用不了多久,红色的指痕就会消失,尽管曾经存在过。
这回来得是短信,湛明婵觉得无聊,就看了,白瑢写得很坦率:
你不接我的电话?是因为睡了?还是因为没睡?
湛明婵将手机丢到一边去,她思忖:
那个东西真是没完没了。
知道今年的枫叶红得格外早的时候,她也想到过,那个东西大概会重新出来,四年一次的轮回,若有人在山里乱讲故事,她就会寻来。
其实该提醒白瑢一下,夜宿山上的时候,只管睡觉,乱七八糟的鬼故事,鬼游戏,一个都不要玩。
可惜她面对白美女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
要么我离开,要么你离开,总之我不想看你在我的面前。
不想看陆微暖,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一坨大便。
不想看白瑢,是因为觉得她是一坨大便――虽然白美女是正宗的国色天香。
暗蓝的床帘动了动,湛明婵赶忙集中精力,她绷紧肌肉,五根手指扣着诀,一张小小的黑符已在袖口等待被弹出。
等了好久,宿舍内除了吴双轻微的磨牙声,就没别的动静了。
手机亮了一下,白瑢很煽情地说:
我的朋友们死了,但是幸好,还有你,明婵,我躺在医院里,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见到你。在生死瞬息,我发现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你。
湛明婵后悔为了打发时间,而阅读这种恶心的东西。
如果是苏婷,如果是杨安,甚至是童盈写出这样的话来,她都不会恶心,顶多哎呦一下“亲爱的,肉麻哦。”只是看着屏幕上端庄的宋体小黑字,想起白瑢细长的手指头按在键盘上,从字库中进行选择的样子,她就不得不按住开始翻腾的胃部,然后想:
晚上应该去吃加餐,胃又不行了。
她坐到了两点,凌晨了,窗外更加静谧,唯一的声源――吴双的磨牙声也听不到了,湛明婵靠着枕头,慢慢地温习着法诀和咒文,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手机老实了很久,让她觉得不再闹心,可是心里一平静,眼皮就控制不住,一个闪神,再提起精神的时候,右手将挂钩上的口袋弄了下来,幸好落到床上,她匆匆抱起口袋,那只布偶小娃娃滑落,湛明婵哦了一下,叹息自己太笨:
让傀儡替我看着不就得了。
她又苦笑:
大哥的东西,即便送了我……
她在半空中画符,食指点在布偶的眉心,那个白衣裙而面无表情的女孩子,重新落到地面,如猫儿般轻柔。
湛明婵低声道:“守夜,有任何不对劲,弄醒我。”
然后她就拉上薄被,将自己撞到枕头上了。
昏沉着,在山上散步,此山多金玉,多雄黄。
粉衫子的姑娘如仙女般立在曲径旁,最迷人的是敛水双眸,半忧半愁,她身前站了个年轻男子,削尖脸,细长个,目光锐利。
“就此别过。”粉衫子的姑娘轻言,细长男子冷道:“千年缘分,尽矣?”
“若汝执意相随于共工,蚩尤之逆流,吾亦无法。”
“变心之遮掩。”
粉衫子的姑娘轻咛:“假乎汝恪守本分,吾尚且考虑,岂料汝心窍全迷,追随叛逆麾下,挑起纷争……”
男子握紧姑娘的手腕,“宇宙无极,苍茫混沌,何来正邪善恶,是非曲直?到了最后而未倒下的,便可掌握无极,整理混沌,以天意而自居,前番种种不道之行径,亦是笔锋几转便可作罢,这后世子孙,孰能辨清真假?”
粉衫姑娘脱手而出,反掴他一掌,“吾与汝。求得终究不是一个果,便无需多话,亦无需同行,相柳,好自为之。”
男子道:“暖兮仙子,无涯是个冷清冷性的仙,是最对得起“神仙”称谓的神仙,对得起这个称谓,大概就要对不起情与欲了。”
那唤作暖兮仙子的粉衣姑娘面色一沉,“相柳,吾之心迹选择,与汝无关,汝若有心,还是静心反省,莫作叛逆,快快回头吧!”
轻风舞纱,暖兮仙子飘于虚空,那唤作相柳的男子,脚底似已生根,纹丝不动,只问:“若无涯之元神溃于吾手,仙子当如何?”
暖兮仙子轻扬衣袖,冷香四溢间,天籁之声,如金石掷地,“白边山上,不出优柔之徒!若确乎如此,乃汝逼吾,砍下彼之首级!”
相柳长笑三声,身化巨蟒,首乃人面,共九头,十八目,目目含泪,九眉,眉眉紧蹙,九口,口口狂笑,山中有猿啼,狼嚎与笑相应,回声环绕空山之中,凄婉悲凉,毛骨悚然。
蛇躯摇摆,沿路消失于密林。
仙光一闪,原是暖兮仙子又返回了大地,粉色光芒微弱不定,如孤坟萤火,晃晃悠悠。
快醒醒。
她目视前方,似启唇,又似未启。
梦游仙境的湛明婵疑惑:
梦耶?实耶?可是唤我?
苍溪湛家的新主,快些清醒!
粉色袖子抽来,面颊生痛,湛明婵鼻子一酸,双目使劲一睁开,清醒的瞬间好似灵魂出窍,停顿瞬息,灵魂和肉体重又默契,她感到身体之沉重,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只看到床前飘着一条粉影子,“快!”
粉色的影子幻化成人形,美若天仙。
“快!他又要杀人了!我实在阻止不住了!”
湛明婵没有动弹,“暖兮仙子?”
粉影缓缓凝结为仙体,和梦中的仙子一般模样,只飘忽不定,似雾般,风过即散。
“那东西是相柳?”湛明婵轻声问,她坐起来,看到傀儡化作原形,破烂不堪地躺在地上,而寝室内的一干什物完好,大概是一招击破。
她心下一沉,“确是相柳吗?”
暖兮仙子浮在空中,缓缓点头,湛明婵怔了片刻,“它不是已经被大禹灭掉了吗?”
暖兮说:“前尘后果,此时无法赘述,它去寻新的猎物了。”
湛明婵没动,只是问道:“你可知是谁?”
暖兮轻道:“任冬惠。”
湛明婵想:
任冬惠,是同系同班的同学,她和我见过数次面,招呼了一次,点头三次,用视线扫过五次,沉默而默契地擦肩而过有N次,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过不少课,并且考过同样的试卷由同样的老师评判……
于是她套上拖鞋。
第九章 暖兮仙子
湛明婵在暖兮的带领下,轻而快地绕到了东边的寝室,正是黎明前,大地冷而静,湛明婵拿出法杖的时候想:再过几刻钟,就该鸡鸣了,不知自己是否还能看到曙光。
暖兮仙子说:“不要惊扰过度,我为你布下结界,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湛明婵说:“你没有力量了。”
“是。”
湛明婵踢开任冬惠寝室的房门,暗黑的空间此时笼了一道不安定的粉色边框,好像一只可以伸缩的弹性大笼子。她自然明白这是结界已成型的表现,此刻,除了被黝黑的蛇躯勒得已经翻了白眼的任冬惠以外,这个空间其他人,都被自动排除出去了。
她可以不用顾及保密问题,而放手一搏。
时间就是生命。
湛明婵以前没有彻底理解这句话,现在她理解了,因为当她考虑着如何“一搏”的时候,那条臃肿的蛇躯已悄悄地松开了任冬惠,如离矢之箭,在她还未反应的时候,脖子上就已感到了黏稠的湿滑和瘮人的凹凸,她向后退到门板上,鼻子使劲吸了口气,颈部却动弹不得。
手心冷汗,已失先机,等同失命。
那条蛇直起了上半个躯干,湛明婵在窒息中看到这条蛇有一个未发育完好的头颅,如婴孩脑袋大小的一个血疙瘩,模糊的向外吐出的,大概就是信子,不是鲜红,而是黑红色,淤血的色彩,五官挤到了一起,她依稀能分辨出被厚重的眼皮遮挡的瞳孔,黑目从缝隙透出的瞳光,冷漠刁毒。
命悬一线,她已不及多想,法杖打了下去,砰一声闷响听得发腻,但却没看到这条生了人头的蛇,犹如以前无数妖魔鬼怪一样,乖顺地倒下去,而吃痛后更加发狂,蛇尾一扫将她掀翻在地,布满鳞片的柔韧躯体从腰部开始缠绕上去,而后勒紧,蟒蛇典型的捕杀猎物法。
全身肌肉僵硬而累,胸腔很快就没了呼吸,湛明婵很安静地想:
这样死了,应该还算光荣牺牲吧。
法杖轻轻掉落在地上,她尚未闭目,仙光一闪后,全身压力骤减,人头蛇被砍飞了一半的脑袋,鲜血溅满了她的脸。她犹如缺氧过久的鱼被抛到深海里,初刻没有任何的反应,翻着鱼肚白往下沉去,然而尚未接触海泥,就让人一把捞了回来。
一掌抵上背心,暖流冲过阻塞的经脉,没倒过来的气立刻顺了,湛明婵恍然:
我在干什么呢?
“你在干什么呢?”女魃薄责,“闭目待死,岂是湛家作风!”
湛明婵无语地瞪视这位天女,她感觉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战斗力,而后女魃扁扁嘴,只向着她身后说:“我去追。”
赤光中已不见其仙影,湛明婵木木地明白她身后有个神仙,正助她顺过了走岔的气息,而且她认识这个神仙,这个神仙也认识她。
她感到羞惭无比,为自己刚才那一刻的想法,让他明白了,看似光鲜的自己,骨子里只不过是一条很贱的鱼儿,死乞白赖地躺在砧板上,坦然地面对屠刀,讨好地说:
来吧,砍了我,拿我当下酒菜吧。
于是她不敢回头看,生怕接触到一种名为“失望”的目光,虽然她无数次在别人眼中制造了这种目光,但她有些不愿意在无涯眼中制造。
幸好,无涯也并没有打算让她制造这种情绪,他只是握住她的上臂,用一种极其灵活而轻缓的手法,将她慢慢地拉了起来,而后说:“白边山上的暖兮仙子,怎么?万年时光,已让你改变立场?”
粉光中,暖兮眉目渐渐清晰,湛明婵忽然厌恶起这位仙女那双饱含泪水的黑目,这对眸子看向无涯,有千万个无奈和理直气壮的抱歉。
无奈不是抱歉的理由,理直气壮不是抱歉的态度。
暖兮到底没说话,无涯淡淡道:“你明知道人类不可以弑神的。”
暖兮诚恳地说:“你难道要我看着相柳,继续残杀无辜吗?”
“吃了拥有神明所赐的天地玄黄之力的湛家人,比吃一百个凡胎都要管用,暖兮仙子,你很会为相柳设想。”
无涯语意冷峻,湛明婵不觉打抖,也许是她皮肤颤得有些厉害,让她整个人瞬间小了一圈,无涯的手掌从容地抵住了她的背心,热流游走四肢。
暖兮仙子便用含泪的目看着无涯,无涯说:“暖兮仙子,装糊涂并不好。”
暖兮轻咛:“我欠了他一个首级。”
“你可以献上你的首级,别用他人的命去换。”无涯说。
暖兮说:“我助他恢复这个首级,便和他再无纠葛,我自会去灵霄殿领罪。”
“这就是你不肯去神墟仙冢,留在凡尘万年的缘故么?为了等他重新出世,并助他一臂之力,好让你心里再无愧疚?暖兮仙子,你到底还是倾情于他。”
暖兮用恳求的语气说:“无涯上仙,您和相柳,为何都要逼迫我,将自己分成两半呢?”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暖兮仙子。”无涯平淡地说,暖兮黯然间,女魃自赤光中风风火火地奔过来,见了此情,便晒笑道:“两位的旧情叙够了没?相柳控制着宿主逃了。”
湛明婵猛然意识到什么,“盈盈!”
无涯的长袖拦在她面前,“别慌,童盈目前不会有事。”
湛明婵在他未拦之前就已冷静,关心目前的同学舍友,对于她而言也就是刹那。
就是的,我急什么呢。
两条人命,还有差点死掉的任冬惠。
你未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你也该付出点代价。
此时天光已亮,无涯沉吟道:“暖兮仙子,你若要追随相柳,这就请便吧。”
女魃吃惊地看向暖兮,暖兮缓缓道:“无涯上仙,我未有叛逆之心。”
“但你做出了叛逆之举。你该明白,灵霄殿和水族从未改口:共工可恕,相柳不饶。”
暖兮诉道:“无涯上仙,何以祸首可恕,相随者不饶?”
无涯不语,女魃答道:“暖兮,你明白上古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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