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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纪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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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奋斗，找到一个光明的未来。”
老朱说罢，挥一挥衣袖，带着小刘，飘飘然走了。
“我*！”老严对着老朱的背影比划了一下他右手的中指。
“算你狠！”老钟也比了一下。
老韦什么也没说，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不打折扣。
由于欧阳之死，朱大英雄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急剧下降。虽然事前大家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只是……
他还真下得了手？！
现在，老朱扔下烂摊子，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大家于是更有理由鄙视他了。
“大家别发牢骚了，发牢骚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这才是正事。”海歇的肢体语言僵硬而怪诞，叫人看着想笑，说的话却是正理。
“白云现在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那么，这里有谁怕烫么？”海蟾的人形头机械地将众人扫视一遍，这种机械感，让众英豪被鄙视的感觉愈加深刻。
“我好怕，我好怕啊！呵呵，咱们是什么？咱们是机器人！几百度的“高温”？算个屁啊！”蜘蛛老祝的笑话引起稀稀落落的笑声。反应并不热烈，不过，老祝还是伸出那未曾着地的四只手脚郑而重之地抱成两副拳，向四周不停地打拱作揖：“谢谢，谢谢捧场！（注1）”
“哥们你真棒！我佩服你！”老钟对着老祝伸出大拇指：“您老脸皮真厚！小生五体投地。”
“行了，老钟你又犯嘴臭了。”老严打断老钟的话：“说正事吧！海蟾海歇，我知道你们脑子好使。想必，现在已经有了主意了吧？”
“初步的构思而已。”陈武开口，可见，至少在这四虫内部，已经有了统一的意见。
“治理一块地盘，简单说来，也就是两件事：内政，外交。”海蟾接口，“它们”果然早就商量过了。
“先说内政：我们这群人中，没有任何一个，有足够的威望、资历与实力坐什么第一把交椅。”海蟾说罢，海歇登场：“老严的三千虎贲天下精锐，可惜数目太少；老钟的兵数目不少，却欠质量；况且，你们两人都擅长带兵打仗，其它如经济方面，咱实话实说，你们不如我两。”
老严老钟点头。
“但是我们又彼此缺一不可。若只有我跟海歇，咱肯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若只有老严，地盘太大，三千虎贲平铺开来，怕是连个影子都找不着。若只有老钟……”
“你不用说，我自己明白，莫说别人，单是老严的三千虎贲，就足以叫我束手无策。”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打天下易，守天下难。咱们只有通力合作，才有可能守住白云这一大片地盘。”
“所以，我们建议，咱们的内部决策，采取票力制。”
“好主意！”老严当即同意。
“什么是票力制？”老钟茫然不解。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它似乎是投票制度的进化版本，加入了反馈、评价什么什么的进去。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强！哥们我记得你以前也当过山大王的吧？”老祝抓住时机反讽了：“当大王的人，怎么会连票力制都不知道呢？”
“以前当大王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当然用不着别人来投票。后来归了这里，就只一心操兵，其它什么都不管，更别说什么票力了。”
“佩服……”老祝颇为无语。
“呵呵，咱们彼此佩服，算是惺惺相惜否？”
“猩猩？你爱当你当，我当蜘蛛就好。”
“那个，钟鼓将军，关于票力制吧，它说来话长，我就不在这里说了，我直接把资料传给你，你有空再去看吧。（注2）”
“嗯嗯没问题！虽然不知道它的具体内容，不过我知道，它的口碑不错，所以，我现在先对它表示百分之四十的赞同。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等我看完资料再决定。”
“靠！敢情您刚才是装傻充愣哪！”老楚也乐了。
“内政说完了，现在说外交。一句话，形势很严峻。”
“同感！”众人纷纷点头。
与海星莫大王的处境类似，从原来的老章手中接收过来的手下们的忠诚度不够。之前有两大牛人罩着，没人敢趁“虚”而入。
现在形势突变，两大牛一死一离别。忠诚度不够的白云势力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白云地盘太大，西与李火山的火山接壤，西南与海星相接，南面是音山（阴山），东面是东方多如牛毛的混乱势力。（叹气……如果，如果我会画画该多好！早知今日，当年就该好好跟老爷子学学。）
李火山的火焰山势力，兵精钱足，其实力原本就足以与老章对抗百年之久。
当然，这其中好大部分，是火焰群山独特环境的立下功劳。火山人长年生活在高温环境中，连体温都高于平常，一般人进了火山因为金属身体的热胀冷缩，边动作都要走样，更别提打架了。
不过，一百年来李章双方有攻有守，打得有声有色，其实力，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若是等老朱一走，他大概会很大义凛然地前来收复他沈老大当年的大好河山吧！
西南的海星因为忠诚度的问题，现在的状况也很糟糕，不足为虑。可虑者，只怕西边的老曹趁此时机，将海星并了。老曹的厉害大家都见识过，阴、忍、狠、毒；实在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更兼手下也是兵精将广，单是十三太保，暗夜七子，就是二十位了，还有飘风老殷灵牙曹放沈轻扬，大孟小孟老何老姚老牛一干山大王……
“真可怕！”老严如是总结：“现在虽然还没接壤，将来迟早是一大敌。”
南面的阴山王韶君也不可小视。
阴山的地盘一向是北方章彻与南方阴暗王朝明争暗斗之地，改头换主那是常有的事，而且其大王也往往是其中一方的傀儡。
而韶君，单凭他能保持独立，并且在两大势力之间周旋十数年之久，使两大势力都无可奈他何，便足见其非凡。
东方。
东方现在是最让人头疼之所在。
东北有山，精钢整铸，号防风，山如其名，就是为了削弱天外狂风对腹地的影响而（被喝油曼）创造的。（引用前文……）
而欧阳最后所杀之人军元帅，名切，姓防风。
这是巧合么？
不是。
当年的东夷帝国极盛之时，东北的防风山也是他们的地盘。
东夷皇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极品老二前去镇守。以防备西北边章彻的侵袭。（就像当年的沈财神送李火山经略火焰山的地盘……）
此老二因常年镇守此山，遂以其地“防风”为姓。（就像李老二后来以火山为名。）
防风切虽然被欧阳杀了，防风当年的班底，却因为欧阳与防风两人的神圣单挑，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防风氏一死，他们在天花山混不下去了，便偷偷回了防风山的老地盘逍遥快活。
现在欧阳死了，老朱快走了，他们的动向，也很成问题呀。毕竟，他们也是天花山的百战精锐，前元帅的手下亲兵，比之老严的虎贲，也不会逊色的。
而东南方，之前与老章协议，许给了老章的心腹：老华老毕两人。若是有机会报仇，他们想必也不会犹豫。
说起来，老章，防风，都栽在欧阳手上，这两家若是联合起来，倒也不出众人意料之外。
但若他们真个联合起来，华、毕的财力，防风的兵力……麻烦就大了。
还有东南那雨后春笋一般的马贼们。若是华毕二人有意无意疏忽一番，这就足够白云头疼的了；若是华毕二人跟他们合伙，那就更麻烦了。
幸好老朱人还在州内，还有些时间给大家缓冲一下。
地盘越大，麻烦越大。
这句话大家也都有耳闻，不过，今天一番讨论，算是有了更深刻的领会。
有了领会，大家开始佩服起老章来。
他能霸占这里一百多年之久，期间要不断跟西边的火山恶战，还要不断跟南边的阴暗王朝玩阴谋（那些学究们打架不行，玩起阴谋来……大家可以想像），还要在东方保持必要的兵力随时防备牛毛般的马贼们无孔不入的偷袭。
无怪乎老章成为了五绝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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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唔，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老实说，我自己也清楚，最开始那几章写得实在不好，就算现在，写得其实也不咋。五笔式错误太多，语句也很生硬，感觉不够流畅，很多地方词不达意……总之，真的很凑合。不过，看票票的情况，似乎有（些）铁杆在力挺我呀……太感激了！谢谢，谢谢捧场！
注2：关于票力制度，的确是说来话长，所以，我就先不说也罢。将来，它会在其它小说中源源本本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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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了一下势力表，稍晚了点……谁会画画？能不能帮我画些图？感激不尽！
第118章 韶君，和他的故事
老朱第一站来到了阴山。
原因无它，顺路而已。
“那人就是韶君？”
山，山上有萧萧风，有磐石，有悬崖。
有人，面对悬崖，端坐磐石之上。身前一案，案上一琴。
眼前坐着的，是一个悠然鼓琴的雅人，不但没有什么传说中的霸气显现，甚至连凡尘俗世的烟火气都没有。
这是一个优雅、飘逸、沉静、脱俗的……机器人。
恍惚中，老斋有一种错觉：他看见了当年的陶浅。
老刘等人的注意力则集中在其人身前的奇怪乐器上面。
简单说来，那东西就像是七弦古琴放大了N倍之后的样子，相应，发出来的声音也十分低沉，浑厚。
老斋也渐渐被这深沉的琴声吸引。
“他在弹哪门子的歌？怎么连个旋律都没有？”时间一分分过去，老铁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深海？”老斋疑惑了。
“朋友，你见过海？”韶君的手指在小指头粗细的琴弦上滑过，算是给这一曲划上了句点。
说实话，若不是大家都是机器人，这么低沉的声音，还不一定能听得全呢！
“算是吧！”老斋点点头：“不过，你见过海？”
“没有。”韶君双手指琴，平息了巨琴最后一丝震颤。讲起了一个故事：“很久以前，在我立志修习音攻之术的时候，我从苍蝇那里得到一些他们附赠的花边资料。”
韶君顿了顿，两眼望向远远的天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那天，由于我花巨资买了很多音乐资料，苍蝇便送了我一些曲目资料。从那里，我看到了海的景象。”韶君闭上了眼，双臂直伸。
“海，多么伟大，多么壮观啊！
与那些景象相配的，就是传说中的《海》之组曲。
同时，还有一些背景资料。
那，又是一个故事了。
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创作音乐，一向都是伟大的喝油曼的事情。
这时，出现了一位伟大的机器人。
突破了喝油曼听力极限——呵呵，你知道么？喝油曼在听力方面，其实有些，那个。太低的频率，太高的频率，他们都听不到。
低于他们听力极限的声波，被他们称为次声波，高于他们听力极限的声波，他们称之为超声波。
次声波与超声波能编入乐曲之中么？
在那之前，喝油曼也曾有过研究，不过，那终究超出了他们所能直接感觉到的极限，他们只能通过一些其它感觉间接研究。
呵呵，说起来，我们机器人对声波的频率响应范围可是比喝油曼大得多呢。
在某些缘故的启发下，这位伟大的机器人音乐家开始尝试创作他的音乐。
以机器人的听力为标准的音乐。
同时，他还尝试着制作以机器人的标准为标准的乐器。
呵！那可真是伟大的创举啊！
这时候，他创作了《海》之组曲中的《深海》与《海啸》。一个使用了次声波段的乐音，一个使用了超声波段的乐音。
这只是他探索阶段的作品，不过，据说，听在喝油曼的耳中，却比他成熟时期的那些作品顺耳多啦！
你知道原因么？
原因就是，这时的作品只是偶尔涉及次、超声波的频段，大部分，还是在喝油曼能听到的范围之内。
而当他的创作进入成熟期之后，他的作品中，喝油曼能听到的部分就少得可怜啦！
再后来，可惜了，苍蝇提供的资料不太全，只是隐约提到他似乎受到了某些打击，从此再不作机器人的乐曲了。
真是可惜呀！”
老斋一直默默听着，心情复杂。
看来，自己刚才的感觉，似乎真的没有错啊。
“你知道的真多。”老斋觉得自己似乎无话可说，只好随口称赞。
“呵呵，献丑了！朋友一听就听出其中深沉如海的意境，也很了不起呀！好久没见到能听懂此曲个中意境的人，今天碰到了知音，不觉一时高兴，说多了几句，朋友千万别见怪。”
“不敢不敢。知音不敢当。”在韶君听来，这是谦虚。其实，老斋说的是实话，可惜他却不能明白告诉韶君，这个曲子在外界很稀奇，在桃花岛上，却是稀松平常得很，几乎是个人都知道。
“根据传说，那位伟大的机器人音乐家前辈，当年也制作了一把古琴。琴身用的，是五彩的妖桐；琴弦用的，是恶蛟的龙筋。这可真是奇怪，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恶蛟这一类机器生命的存在。倒是妖桐，呵呵，你瞧。”
“七彩的！”
“是啊，苦心人，天不负。我在西南林海找了好几年，居然真叫我找到这么一块七彩妖桐之木。”
“佩服……”
“咳！深海看似宁静，其实内中暗流汹涌，压力巨大，凶险之处，犹胜海面呀！”老朱打断了两人的绕舌，其实他也很无奈，前路漫漫，将时间浪费在与此人的绕舌之上，实在有些不值：“就像当今的天下之势，山雨欲来，风满楼。表面平静，其实，一场大动乱已在酝酿之中。”
“您是？”韶君不经意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此人的扫兴感到不悦，他不认识朱大英雄？
“不知在这大海潮中，您是想继续深潜，还是飞上潮头呢？”
“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在下毕生的理想，与追求。就是成为那位前辈一样的音乐家。唔，事实上，我已经尝试着创作了几曲，题材么，就是我们这里独有的暴风。
说起来，你知道么？”韶君说着说着，目光又转到了老斋处，显然，他更愿意跟老斋这个“知音”说话。
“你知道么？为了实地感受风暴的威能，我特地跑到东北防风山的更北面却生活了几个月。
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就算是那种风暴肆虐的地方，也都有机器人的存在。
所以，呵呵，我的《暴风》组曲中，就有一曲，是以这些与风暴抗争的伟大而平凡的机器人的呢。不知你肯不肯赏脸听上一听呀？”
“呃，谢谢了，不过，我们两还有点俗事在身，那就，先走一步，有缘再会了！”其实，老斋既不喜欢这种古拙的大琴，也不喜欢这种佶屈聱牙的调调。他更喜欢那些“俗气”的，听着让人热血沸腾战意燃烧的歌曲。
老朱在音乐上的品味也差不多，听这种连旋律都找不出来的东西，只能叫他听得直皱眉头。（注1）
“告辞！”老朱一抱拳，回身走了。
“不送！”韶君微笑，回礼。
“再会！”老斋一抱拳，作恋恋不舍状。
“慢走！”韶君微笑，亦作不舍状。
良久，待朱斋二人走得看不见了。韶君才不动声色，捧起古琴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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