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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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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极是痴信佛门轮回转生之说。而被下煞之人又只怕实在惹恼了设墓局之人以至对他恨之入骨!不仅对他下怨煞,还要将其母亲杀害、对其母亲也下了怨煞!然后再将母子二人按“子母煞”的墓葬方式下葬封土。
被下过怨煞的人,在墓局术地阐述中,认为此人的灵魂已经被怨煞阻挡而不能超升轮回。但若要为了更加保险,防止坟墓周围的歹恶风水被破坏以使怨煞外泄,便可将此人的母亲折磨至死再下怨煞,然后覆盖于其棺椁之上,那么。此人被下的怨煞便几乎不会外泄,即使外泄了,因为“父母在,不远游”的子孙孝道,母亲的灵魂被镇锁,那么。子女的灵魂自然也不能“远游”,墓局认为此人地灵魂仍旧不能得到超升。综合而论,墓局“子母煞”的作用乃是为了阻止灵魂超升而增加的保险。
设一个墓局“子母煞”要生杀两人,子母同葬同下煞,乃是墓局怨煞中的第一阴险毒辣之煞,《发微篇》载,从隋朝起到宋朝,世上能真正懂得设“子母煞”的人不会超过百人,只要设下一单“子母煞”,如此伤天害理、逆行天道之举。人神共谴。其阳寿要被折半!在古代,能活到六十岁便是高寿。一位高人若在三十多岁时设过一次“子母煞”,那么,他也就活不了几天了……正因为如此,习此术者世上之人稀之又稀,没人愿意干被减寿一半的事。但是,三百六十行,行行不都有人?只要价钱出得高,人为财死,死又何憾?据野史载,在唐朝武则天年代,武则天地侄子武三思因有庇护,为非作歹,有一谏臣名邓儒曾多次向武则天参奏弹劾他,武三思怀恨在心,最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邓儒下狱并将其陷害至死,然后请高人对其下怨煞,唐朝是一个佛教兴盛的朝代,武三思本人也信佛,深信人有轮回。请来的高人向其建议下一“子母煞”可阻其“灵魂千秋万世不得超升”,武三思心动,但那高人言下此煞阳寿折损太多,因而开价黄金万两,武三思虽有不舍,却也一口答应下来。但下子母煞者,还要找到邓儒的母亲并将她再折磨至死,方能成煞。于是,武三思又派人四处找寻邓儒的母亲,却发现邓儒自幼便是一孤儿,被人收养长大……但那高人也真是了得,根据邓儒的生辰八字和天星发微一算,当即向武三思说道:“罢罢罢,这生意我不敢做,还请另觅高人。”辞行而去。原来,这高人算得那邓儒竟是武则天的私生子……宋代以后,鲜有“子母煞”见于野史典籍,估计已失传,其他墓局怨煞之术则传到了明代末期。
母子之间的关系,便是“母眷子”和“子奉母”,因而“子母煞”的阴煞符咒维系着“母煞”与“子煞”母子阴阳相生相合地关系,母煞若一旦外泄,便只侵犯阳性之物,也即只侵犯男子;而子煞外泄则只侵犯阴性之物,即只侵犯女子。毫无疑问,挖这坟地八位男子首先碰触到了这墓葬最上面的“母煞”,母煞袭男子,八人自然生出致命恶疮,我刚刚也被这母煞上身,命悬一线。而现在,母煞已被化解,子煞一来失去了生合之系,二来已无外界歹恶风水理气地冲克,自然便外泄而出!
“一坟有两煞,便只可能是‘子母煞’!可是,这等奇穴邪煞,书载千古难逢,老杨,我们是真的开了眼界了!母煞已化,子煞才能出,你看,雷线东南弦那开口上,那片草地被阴风吹开了一条道路,那可能就是‘子煞’!母煞袭阳,而子煞袭阴,母煞已经被我们化解破除了,而这子煞却钻了出来,子煞袭阴——它只袭击女人!老杨,你有手电,你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女人!”
杨天骢掏出手电,四下一扫,到处观望一阵,没发现异常。由于已近凌晨两点,天上星星早已隐去,坟墓附近的照明是一盏煤油灯,天黑得实在厉害,这煤油灯的照明在广阔的山谷间仅相当于萤火虫。
我紧紧注视着那阴风吹拂的草地,手心里又是汗水涔涔。
幸运的是,周围并无任何女性,全是一帮大老爷们。
怨煞一旦从ff8坟墓里释放,在自然界黑夜和阴天里可以保持煞力七天左右,被特殊符咒塑过煞的怨煞则能在黑夜和阴天里保持七七四十九天而不失效。但是,有黑夜则有白昼,有阴天则自然也有太阳高照的晴天,怨煞极阴之气,只要被烈日一晒,不出半柱香(一个小时)的时间便会精魂玉碎。就眼前的情况来说,这股子煞自行冲了出来,但子煞只袭击女性,而这周边又没有女性,所以,只要等到天亮,这股子煞被太阳一晒,它便会自行湮灭。这深更半夜的,照理来说,山野村间,路上不会行走有女人。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那股子煞也已从草地间渐行渐远。
此刻,我调气吐息、循经运脉良久,身子骨已经活络开来,虽然还是虚弱疲乏无力,但我总算可以迈开步子行走了,见诸事完毕,冲众人说道:“回家了,深更半夜的,该睡觉了!”当即,众人收拾工具,有说有笑起身。
“前面有人!”杨天骢的手电光扫向茫茫黑夜,一声高喊,将众人赫得皮毛发麻,顺着他的手电光,我一眼望去,果然,前方有一人,奇怪的是,此人走路时身子在摇摇晃晃,仿佛醉酒一般。
“谁?”老杨一声呵斥。
见到这一幕,我背心蓦地一阵发凉,有些似曾相识……老杨印堂火线极高,乃是胆大之人,拎着手电快步走上前,猛地,却听他喊道:“小兰!你怎么在这……”
我浑身一个趔趄,果不其然!!
那黑影走路偏偏倒倒,极似我昨晚在无为县城一招待所里和小兰同一房间就寝时做的一场恶梦!梦里见小兰梦游,走路时正是这般偏偏倒倒、浑似醉酒!而现在……莫非,昨晚那并非是一场恶梦?!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关键是,小兰真的有梦游症?!否则,现在是凌晨两点,她一位女孩子不在睡觉、反而孤身一人往山里跑?
这时候,四周阴风陡然疾盛,吹得我一个冷战,我稍一掐指,猛一震颤,见杨天骢站在小兰身前问话,我立即高声喊道:“老杨,快躲开!!小兰她、她……”
杨天骢转过头来,惊道:“奇了怪了!这丫头在梦游吧?这深更半夜还穿这么少、一个女娃子家的,敢往山里跑!还戴着一副墨镜!”
我疾步走上前,想要将他拉开,无奈,我身子筋骨刚刚活络开来,走路还有些磕磕绊绊,一走快,却收不了身,狠狠摔了一跤,我来不及爬起,喊道:“老杨,快闪开!我只怕那坟墓里的‘子煞’已经上了小兰的身!”
杨天骢立时惊觉,刚要闪身,却听“吼”一声,小兰已将他拉住,一口朝他左臂咬了下去!
第114章子母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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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锁池之变
正文 第115章 锁池之变
第115章锁池之变
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山村凌晨的夜,即便是凶禽猛兽,闻听这阵叫声也会惊骇而逃。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上爬起,大叫一声:“老杨!”
众人哪会料到事态竟有这么一出:深夜凌晨,一位女子不睡觉,穿着单薄,戴副墨镜,孤身一人跑进山里,抱住一人就啃!
“鬼上身啦!!”人群中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便听众人一阵惊呼,闪腾开去,即便在场有这么多男子,也都被眼前这一幕骇得牙关“格格”打战!
我猛然警醒,昨晚在无为县城和小兰同一间房就寝时那场恶梦又涌入眼帘,梦中只见小兰孤身一人来到一山上乱坟岗里,拣起一根死人骨头便啃……原来,那场梦的征兆,竟是眼前的景象!
戴着墨镜的小兰牢牢抓住杨天骢的左手,一口死死咬在其左手腕上!
杨天骢面孔早已变形,豆大的汗珠滚如雨下。
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清晰地洞观出小兰此时的身体气场变化,一股凛冽刺骨的冰风从她周围迅速扩散,毫无疑问,万般巧合之下,患有严重梦游症的小兰此刻梦游到了这坟墓附近,恰好被刚刚从坟墓里外泄而出、只袭击女子的“子煞”给上了身!
前前后后,如此荒唐荒诞,任凭我料事如神,将早前那些妇女全部赶回了家。但我又何尝能料到,小兰竟如此巧合准时地梦游到了这里!!
“黑狗血给我取来!”我朝人群中一喊,一位小伙子拎着一盆子战战兢兢走过来。
这墓局被下的“子母煞”如此阴险霸道,怨气之烈实在是千古难得一见,母煞都如此凶顽歹毒,则这“子煞”所带地怨气其阴烈之势不可预测,完全有可能携带了死者自身的精神感应即所谓的“冤魂”。而现在看来,小兰如此之势。被怨煞上身后不仅没有晕厥,也没有毒发,竟然将杨天骢狠命抱住、一口咬了下去!一位弱女子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杨天骢身强体壮、又练过硬桥马步,无论如何,小兰凭自身的力量不可能将杨天骢困住。
显然,这股子煞正是携带了死者的冤魂,侵入了小兰的身体!
这与不归三界伦序地天地邪气侵犯人身即“鬼上身”有着本质区别。鬼上身后,人的天庭面相会有明显地变化,而其人在一段时间内行动举止却无任何变化,最终,上身的邪气将会引发此人逐步走向死亡——跳楼、撞车、上吊等等;而被携带着死者一腔怨气冤魂的凶煞上身之后,则此人的言行举止将完全表现得和那死者一样,而这冤魂也并不会怂恿该人走向死亡,只是一借其身子还魂而已。
毫无疑问。此时的小兰,身子还是她自己的,但精神意识却已不是她的了!其自己地精魂被上身的冤魂阻挡于人中命池之外,玄门称之为“锁池”。锁池不是“锁元”,人的元神魂魄犹在体内。锁元乃是人的元神七魂六魄尽数飞失,此时。人将昏迷不醒,根本不能动弹。
我接过黑狗血,舀起一勺,“哗”一声向小兰泼去,只听小兰“哇呀”叫了一声!
众人早已是一片惊呼,凭这声音的气势,气势,气和势,“气”是小兰的,略有她的原声。但“势”却夹杂着一男子的嗓门!
小兰被这阳气极旺地黑狗血一沾。狠命一跳,哆嗦了一阵。却仍旧没有放开杨天骢!
黑狗血撵不走她!
“老杨,咬破你的舌头,血阳涎!吐她!”我大叫一声,然后立即掏出一张黄纸,想要画上一张祛煞符,才发现,没有朱砂或金粉!祛煞之符不若驱气镇煞的血符,必须要以朱砂或金粉为之。我长叹一声,却见杨天骢一口血水向小兰吐了过去,他听我吩咐已经咬破了舌头。
“哧!!”
只听这一声,一股青烟从小兰身上升起,小兰再一跳跃,骂道:“尔等屑小,敢如此欺我!”不仅没有放开杨天骢,反而变本加厉,一手卡住了杨天骢的脖子,一位一百五六十斤重的汉子,竟被一位柔弱的女子掐着脖子横生生给拎了起来!!
这怨煞所携地冤魂之怨气,其横烈之势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连人的真阳血涎都撵不走它!我略有感悟:只怕,这死者生前也是一位玄门或道家高人!俗人的怨煞又岂能阴烈到这等地步?我骇然无策,小兰和杨天骢纠缠在一起,我完全不能驱使厉鬼邪气去化解,何况,小兰的精魂虽失但身体却还是她自己的……
正思索着应对之策,却见杨天骢在挣扎中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立忙叫道:“老杨,不可伤了小兰的身体!”
“哈哈哈哈!来啊,来、来!来刺啊!朝我这里刺啊!”小兰发出了一阵令人恶心倒胃的狂笑,右手掐着杨天骢,左手一把扯开胸前内衣,袒露出了洁白的胸脯,**一览无遗!
如此不雅一幕,我面颊一阵发烫,但周围一大帮光棍却个个伸长了脖子,口水声此起彼伏,只听杨天骢一声高喊:“妹子,对不起了!”匕首刺了过去!
小兰毫不躲闪,反而高高挺起了胸脯迎刃而上!
“不!”我瞪圆了眼睛,想要冲上去阻止,却根本挪动不了脚步,以刀刺伤她又能如何?若非下过辟邪神咒或被佛道开光祭坛过地器物,根本不能祛煞辟邪,否则只能伤害人地本体!让生者痛,让怨煞快。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杨天骢举刀即将刺上小兰地胸口时,那匕首却“当”一声掉落于地,杨天骢赤手空拳抵在了小兰的胸口上!
只听一阵“哧哧哧哧”的异响,阵阵青烟自小兰胸口升腾而起,空气中飘来一股油脂焦臭味!让我瞬间一凛。
小兰惊叫一声,放开杨天骢,一个腾挪,闪到两米开外,大叫一声:“是何等邪器,胆敢伤我?!”
我冲上去,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杨天骢,好家伙,他的面色已经发紫!嘴唇干裂得仿佛旱田裂缝,但见他右手握着一枚印章!
&nff8bsp;“鸡、鸡鸣寺苍灯方丈法师亲自念经刻咒的金印,总、总算能撵走你……”杨天骢说到这里,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眼皮跳闪得厉害,貌似要晕厥过去,我一看他左手被小兰咬过的地方,一圈齿印,红斑正在慢慢扩散,渐渐地,那红斑竟转化为黑纹,我拾起他那柄匕首,从自己衬衣上割下一根布带,紧紧地将他伤口朝上的左臂缠住。小兰在一边破口大骂,不停地擦拭着被杨天骢这枚佛印所伤的伤口,再也不敢靠近。
“老杨,忍着点!”我立即以匕首划破他右手的中指,掏出黄纸,以他的血液画了一张十地魁血符,贴在他的胸口膻中穴上,向众人叫道:“诸位,赶快将老杨抬回去!”早有几位男子走上前,抬走了半昏不醒的杨天骢。
杨天骢这枚佛印果然不是一般的辟邪破煞之物,能祛走竟然连人身血阳涎都不怕的怨煞冤魂!看来,为他这佛印刻咒开光的那位苍灯和尚乃少见的得道高僧!小兰在一边哆嗦忙活了半天,看得出,她仍旧心有余悸,不敢靠近我们众人,我走上前去,观悟半晌,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尔等屑小之辈,也配问我的辈属?哈哈哈哈!”小兰又是一阵狂笑,声音里男子嗓音愈加明显,她戴着一副墨镜,此情此景,真是荒谬无端,“想我一生出尘不俗,来去如风,竟被尔等使用孽障伤我,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哈哈!前辈这话不也可笑么?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我轻蔑一笑,“你若是出尘不俗的高人,你若与世无争,又岂能身被荼死、被人以如此阴毒怨煞陷于此地?!想来,你定是犯下了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大逆孽行!罪恶不肖之徒,也配以‘出尘’称之?”
“尔敢、尔竟敢……哇呀呀!气杀我也、气杀我也!”附在小兰身上的怨魂听他的口气措词,只怕,此人乃是明朝以前的人氏,距今至少也有六、七百年的时间。
“你身陷如此灾劫,自然你在世不慈民仁世,不济苍生皇天,此乃不仁,又杀人越货、荼毒友朋,此为不义;又辜负明君之爱,大任垂青,作乱于庙堂之上,此乃不忠;且连累尔之八旬生母为尔陪葬,以有‘子母之煞’,此乃大不孝,统而论之,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你也敢自称高人?不也羞愧于天地么?!”我喝到这里,却见小兰双泪横流,高喝一声:“尔敢揭我之痛!受死罢!”向我跃了过来。
“天地玄黄,四海未央,自作业障,难度青苍,作茧自缚,披裹霓裳!十万火急令,来!!”《九转束魂令》吟于此,一团阴风自我身后“飕飕”一声向小兰袭去,霎时,一团黑影将她裹住。
良久,阴风散去,小兰倒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背后,根本不能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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