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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爱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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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樊像个机器人一样叙述者，两眼无神，有气无力的。苏小白不忍心看见魏樊这个样子，走到了窗口背对着赵森和魏樊听着两人的对话。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森很久不抽烟了，被烟熏的眯起了眼睛。
“从你们寝室出来，方佳轩扭到了脚。我带他去我们健身房去取我常用的药水，想给他涂一下，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跟我生气，我就跟他拌起嘴了，他一生气就一个脚的往外蹦，有人一开门就把他撞倒了，脑袋磕在了花盆上。”赵森越说越小声，最后竟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赵森看见魏樊这样明白了个大概：“他从寝室出来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魏樊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苏小白又低下头说。“他说他喜欢我。”
赵森倒是很淡定，苏小白听到这里噌的一下转身，直勾勾的盯着魏樊。
“那你说什么了？”赵森接着问道。
“我说，我说，我也喜欢他。”
“然后呢？”
“然后就没说什么了，一直到健身房的更衣室我俩都没说话，然后就拌起嘴来，然后就成这样了。”魏樊眼里泪花让赵森不禁的同情起来。
“方佳轩的家属，麻烦去把住院费交一下。”护士站在楼梯间门口，冲着三人说道。
“我去交费，顺便给他姐说一声。”赵森看着苏小白，朝着魏樊努努嘴，意思让苏小白安慰安慰魏樊，说着往外走去，边走边掏裤兜里的电话。
苏小白拉着魏樊坐在了台阶上。看着魏樊落寞的身影问道：“你真的喜欢他么？”
“嗯。”虽然魏樊没直接说出来，但却笃定的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嘴巴虽然很坏，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心肠并不坏。后来他经常来找我打听你的事，我也经常跟他拌嘴玩。觉得他很可爱，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今天他说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喜欢了那么久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反而还伤害了他。我该死。”魏樊似乎像个罪人在阐述自己所犯的过错一样。
“你和赵森也在一起了吧？”魏樊见苏小白没说话抬起头看着苏小白说。
“嗯嗯。”苏小白也点了点头。
“那就好好在一起，别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或者是愧疚。”魏樊这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等他出院了，好好照顾他。你都说了，他像个孩子，以后多让着点，别老跟他拌嘴了。”苏小白说的语重心长，倒像是个家长的架势。
没一会，就听见走廊里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的声音，像是要快要飞起来了一般。
方佳一一看见魏樊，上去就是一巴掌。魏樊也没有躲，脸上刚下去的红印又重了许多。他觉得，似乎自己应该受到惩罚，这样反而心里好受一点。
刚才赵森见到方佳一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佳一。方佳一指着魏樊的鼻子吼道：“亏我弟弟还喜欢你，你凭什么值得我弟弟的喜欢，身为个男人，不仅没保护他，反而还是你伤了他，你算他妈什么男人。”方佳一越说越激动，伸手还想去打魏樊。
赵森一把抓住了方佳一的手劝道：“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这样，当务之急，你赶紧回家稳住方叔和李姨，佳轩这两天可能还要在医院呆着，你赶紧回去别让老人家发现，拖住他们。让你来就是看看佳轩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你就不要担心了。”
说到底，方佳轩和魏樊来往也是自己默认的。方佳一自知没有再发火的理由，只好去病房看了一眼弟弟，然后就气冲冲的走了。
“得了，你也别自责了，就像我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自责也没用，等他醒了好好跟他道歉，以后好好对人家就是，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的了。”赵森比苏小白和魏樊的年纪都大，自然说话也更让人信服些。
“他可能到明天早上才醒，现在学校大门也早就关了，咱们到附近的酒店找个房间休息休息，明早再来看他吧。”赵森说着就准备拉苏小白离开。
“你们走吧，祸是我闯的，看不到他睁开眼睛我睡不着。我要在这陪他。”魏樊痴痴的透着病房的门窗看着躺在床上的方佳轩，心里说不出的心痛。
“那好吧，你在这呆着吧，晚上别着凉了。明早我给你带早饭。”苏小白看着魏樊，明白现在说什么魏樊都不会跟他们走。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小白和赵森离开医院，已经快到午夜了。”我家就我奶奶一个人，可能现在她都已经睡了，你现在回去怕你妈也会担心，咱们就找一个酒店凑活一晚吧。“赵森不等苏小白作出回答就拉着苏小白往停车场走去。
苏小白出来的急，身上只有一个单薄的T恤，赵森看着苏小白冻的直缩脖子，脱下自己的外套就给苏小白披上。
坐上车，苏小白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看着车窗外，漫不经心的问着赵森：“你跟方家姐弟什么关系？”
“她们家和我们家从小就是邻居，方佳一是我发小，方佳轩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她们家都把方佳轩当个宝贝来看，毕竟是最小的孩子，难免会娇惯点，她姐也看的很开，从来不计较，处处让着她弟弟，所以方佳轩从小就像个骄横的小公主，没人敢欺负他。”赵森以为苏小白单纯的好奇而已。
“那你的车是你家里人给买的么？”苏小白还在为了之前来的事情在耿耿于怀。
“过了年我就该24了，哪有这么大还上大学的，我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这是我自己买的。”赵森笑笑道。
“这些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难道是因为觉得我和你的关系还没到了解你这么深的地步么？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抑或是我对你来说还是跟之前一样，只是个玩伴？”苏小白依然看着车窗外，语气里充满了失落。
赵森扭头看了看苏小白，笑笑道：“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看重这些事情。我以为这些都是小事，你不会在乎。小白，求你别再提玩伴这个词了，我知道过去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也会努力的考虑你的心情，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只是求你别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好么？”说罢，赵森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苏小白的脸。一个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能心思细腻的说出这番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苏小白的心情也得到些稍微的安慰。
“事的确不大，但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不了解的越多，感觉我们的距离越远，隔的那么远，怎么看都不像是对恋人。”苏小白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较真，怕你不明白，那我就说的明白，这样有一天，你就不能为你的隐瞒与欺骗找什么借口了吧。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赵森并不着急下车。一手拉着苏小白的手，一手搭在了苏小白脑后的椅背上。
“小白，相信我，这个距离只会越来越小，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带你参观完我的整个世界，多给我一点信任，你不会后悔的。”苏小白虽然不是个多么复杂的人，但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赵森的眼中他看到了诚恳，看到了真心，这也许是苏小白最复杂的一面了，能看懂人的眼睛。
两个人到了房间里，就扯着赵森的袖子叫道：“怎么只有一张床啊？”
“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你害羞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不是那样了么？”苏小白越说越着急，急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哪样啊？”赵森边脱衣服边坏笑的看着苏小白。
“就那样嘛！你怎么这么笨，我先去洗澡。”苏小白顶着个大红脸，一头钻进了洗手间。
赵森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苏小白在想什么！
胆小的苏小白怕就这么把自己给出去了，赵森会早早的腻了自己。
但赵森不知道怎么去让他放下这份戒心，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时间，给他空间。
晚上躺在床上，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共枕而眠，但到底也没有过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赵森从背后抱住了苏小白，苏小白的后背贴着赵森的胸膛，感觉自己浑身要像烧着了一般。
赵森怕苏小白紧张，只好轻轻的在苏小白耳边喃喃细语。
“小白。”
“嗯？”
赵森听着苏小白的急促的喘息声，不禁嘴上一咧，心想：小样，自己都快忍不住了还要逞强。不过赵森马上稳稳情绪接着说道。
“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
赵森深呼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结婚了。”
晴天霹雳也不带这么玩的啊，苏小白虽然没有想死的心，但他却有想让赵森死的心。
这么说来苏小白岂不成了小三？而且还是被小三！
☆、第十章：圣诞节礼物
赵森明显感觉怀里的苏小白一哆嗦，急忙安慰道。
“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苏小白这时候已经快要拿刀了，心想，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看我不捅死你。
赵森紧了紧抱着苏小白的手说道：“本来呢，我们家原来也是个幸福的家庭。可是，我17岁的时候，我爸妈做生意，因为赔了钱，所以他们借了很多钱还有高利贷，一开始还好，可是后来就慢慢的还不上了，高利贷天天在我家门口蹲守。我妈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离家出走了，我爸又借了一屁股债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把我和我奶奶扔在了这儿。因为，我上学比较早，那年我刚考上大学，就是现在的学校。”
“因为那些要债的找不到我爸，就天天来问我奶奶要钱，我奶奶那会天天在外面拾废品来替我爸爸还债。我不忍心看我奶奶一个老人家没有一个安详的晚年，所以，就托了国外的同学，帮我偷渡到了美国去打黑工。”
“刚去美国的时候，我谁也不认识，英语也不是很熟练。我那时候在一家餐馆打工，认识了跟我结婚的女人。她叫Alice。”
苏小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瞪的老圆，听着赵森在耳边轻声细语。
“她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她爸爸非让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所以她便拉住我，说要和我结婚，说，我只要和她结婚，她就给我很大一笔钱。那个时候，我一天要打三份工，只想赶紧帮我爸把钱还清，让他们不要再来找我奶奶。所以，我没有拒绝，答应了。当然，我和她，没有感情，只是一份协议，我和她结婚，她的父亲就不能再逼他，而我也得到了一笔钱，足以还清我爸所欠的债。”
“当然，在美国结婚后的第三年，我取得了绿卡。并且用还完债剩下的钱，在当地开了一个超市，不知道算不算老天爷可怜我，从没有经商经验的我，竟然把超市弄的越来越大，而且超市所在的地方华人比较多，超市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国内的商品，慢慢的就越来越大。当然这期间少不了Alice的帮忙。后来我们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苏小白听到这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自己虽然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至少自己没有在小小年纪就流落异乡去打黑工。那样的日子，肯定不是赵森嘴里说的那么轻松。肯定更多的辛酸泪水他没有告诉自己。
“前段时间我奶奶身体不好，我赶了回来，奶奶身体好转了之后，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我再出去了，并且希望我完成学业。所以我把超市交给了Alice去管，自己留了下来。”
“小白，这是我内心最大的秘密，我也告诉你了。当初，看到我父母因为钱而互相仇视，互相敌对，从那个时候，我就不再相信什么婚姻与爱情。婚姻与爱情最后只会在时间的流逝中，被磨砺的越来越锋利，总有一天会刺伤两人。我承认，我死要面子，为了向佳一证明我拿得起放得下，并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跟她打赌，跟你相处一天，我要是能轻易放手，就证明我依然不相信爱情。可是我错了”
“我错不在我不相信爱情，而是错在我不应该伤害你，错在我不相信我自己的心。所以，小白，答应我，别让我看到你伤害我的那一天。我受不了。”赵森说完这一席话像是位老者在叙述自己的一生，不徐不疾，听不出一点的情绪，但却充满了沧桑感。
苏小白转过身，轻轻的搂住赵森厚壮的腰背，轻轻的拍着。
“森，都过去了。我不敢承诺什么，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变化太快，但是，只要我还有呼吸，只要你还愿意，我跟你一直都会在一起。”苏小白的话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过多的修饰，但发自肺腑的感觉让赵森明白，自己爱上苏小白，那不是个错。
苏小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赵森的腰后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干嘛掐我？”赵森一屁股坐了起来，揉揉被掐痛的后腰。
“你知道不知道他妈的你要吓死老子了，一听说你结婚了，我还以为老子被小三了呢！”
“哈哈，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原配。”说着赵森重新把苏小白搂在了怀里，“过两天Alice回从美国回来，我们要离婚了。”
苏小白看着像说一件平常事的样子很是惊讶。
“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确觉得婚姻是给那些没有安全感的人的，但是，既然跟你在一起了，我想给你一个完美的爱情。我，和我的爱情只想给你。”赵森的温柔融化了躺在怀里的苏小白。
头埋在赵森的怀里，苏小白笑了，那是温暖的笑容，微暖了彼此，温暖了周遭的一切。
两个人几乎没有怎么睡，天刚蒙蒙亮，苏小白和赵森就往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的时候方佳轩正在抓着魏樊的头发死命的喊：“疼死我啦，疼死我啦，魏樊你大爷的，你个混蛋，你个臭屁王，疼死我啦。”
方佳轩丝毫没有要还嘴的意思，虽然魏樊被方佳轩薅的直咧嘴。但一句话也没说。
苏小白赵森看见这样相视一笑，看来方佳轩的元气已经恢复了。
“别薅了，小心你的伤口，你先乖乖躺着，等你好了随便打我，好么？”魏樊的眼里充满了疼爱，看的苏小白羡慕的一个劲的往赵森身上靠。
“森哥，你们怎么来了，快帮我打这个臭屁王，帮我卸了他的腿，他昨天还说要掰断我的两只脚。”方佳轩看到赵森，立刻松开手，一只手指着魏樊大声的冲着赵森吼着。
“好了，你俩别闹了，赶紧吃饭吧，魏樊昨晚陪你一晚上，你舍得这么欺负他么？”苏小白笑着把早餐放到了桌上。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方佳轩头向窗外一瞥，看都不看魏樊。
“我怎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是，我是……我是你……你的……”魏樊看着那么多的人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但还是着急的从凳子上移到了床上坐下。
“你是我什么人，你说啊，你是什么啊？什么？你是猪么？”方佳轩转过头来。
“我是，我是你男人。”魏樊憋红着脖子说道。
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连方佳轩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魏樊看着一屋子的人笑话自己，搔了骚后脑勺，也傻傻的跟着笑了起来。
时间总是在幸福的时候走的特别快。
转眼间到了圣诞节那天。
苏小白一大早就被赵森蒙着眼睛从学校里拉了出来。
车子停在了一个老旧的小区跟前，这个小区还是那种红砖盖成的小区，楼体外面还有大量的爬山虎，小区门口是个双车道的马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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