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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帝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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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抹咸得卜见耶律楚材走出了院子,正不知发生何事,只有指着蔡总管骂道:“你这个奴才,平日仗着我的势力都干些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给鼻子蹬脸,竟连耶律大人也得罪了,你这奴才是想让我死呀!”
“石抹大人,蔡总管拘禁我的事先不说,”耶律楚材朝石抹咸得卜看了一眼,道:“还是让孱赤台的书办和蔡管家说说那封反信的来由吧,真所谓奇文共欣赏吗!”
“耶律大人,怎么回事?”胡土虎一愣,望着耶律楚材道。
耶律楚材道:“方才我在白云楼喝酒,听见察白向蔡总管要三千两银子。原来那封伪造书信来自这位蔡总管,那送书人乃蔡总管的表弟,察白见孱赤台出事,来向蔡总管要银子,被蔡总管安排的人捉了,我误入此楼,也被当做同伙捉了。”耶律楚材低头对浑身筛糠的蔡总管道:“蔡总管,你说,我说得可是事实?”
蔡总管跪在地上不敢言声,见石抹咸得卜用眼睛斜了他一眼,心里一横,正要揽下全部责任。就听胡土虎道:“来人哪,快将察白带上来。”
话未了,一个家丁从另一个屋里出来,惊惶失措跪地禀道:“察白大人吐血身亡了!”
“怎么回事?”
“小人不知,刚才他喝了蔡总管给他的一杯茶,这会儿突然倒地而死啦!”
“是你下的毒?”胡土虎恶狠狠地望着蔡总管骂道:“大胆奴才,你不想活了,竟然杀人灭口。”他转身对石抹咸得卜道:“行台大哥,这事你怎么说?”
石抹咸得卜见胡土虎问自己,瞪了一眼蔡总管,无力地狡辩道:“我与大人一起归来,府中的事……大人只管问这个贼奴才……”
“胡大人,察白恶意敲诈我,我杀死他纯属个人恩怨……”
“撒谎?”胡土虎声如炸雷。
“小人不敢说谎……”蔡总管在任何人没想到的情况下,他猛地拔出腰上短剑,狠命朝自己心口扎去,只听“扑哧”一声,身子前倾,血汩汩从胸口涌出,栽倒在地。
胡土虎气得脸色铁青,忙对身边侍卫道:“快看死了没有?”一个侍卫扳过他的身子,一摸气息,道:“蔡总管……不行了……”
“石抹将军,你对蔡总管的死怎么说?” 孛鲁指着地上的人对石抹咸得卜道。
石抹咸得卜见人已死,心中感激蔡总管,可戏得继续演下去,故作委屈,捶胸顿足,大骂蔡总管:“这个该死的奴才,他杀了人,惹了祸,话不说清,就自杀了断了……他害透本官了。请孛鲁王爷、胡土虎大断事官明鉴,这个奴才与察白背后有何交易,本官实在不知晓。”
“石抹大人,你一个不清楚,怕解释不通。察白说那封给史秉直的信,是蔡总管表弟丢下的,那封书信是何人授意蔡管家,怕石抹大人脱不了干系吧?”耶律楚材虽感事发突然,两个线索还未展开,就一下被斩断,见石抹咸得卜已在推卸责任,知他心中有鬼,插嘴道。
石抹咸得卜见耶律楚材不放过他,冷笑道:“耶律大人这些话,我不曾听说过,察白、蔡进已死,在下实在无法回答大人的话。”
“不承认?来人,将他带走!”胡土虎吼道。
孛鲁一口痰上不来,好一阵子干咳,忽地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第三十一回 冒风雪马厩说马经 箭筒房圣心议移牧(1)
大清早,纷纷扬扬的雪片铺天盖地下着,汗帐外天宇间白茫茫一片。远山、丘陵、河川都罩在这场风雪中,漠北高原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刚入冬,就来了个下马威,又没有一点开晴的意思,迷迷茫茫的天宇上,如打翻水晶宫一般,一切都成了银白粉沫,倒也倒不尽,洒也洒不没……
汗帐内几个巨大的鎏金火撑中炭火烧得通红,把帐内烤得暖和极了,窝阔台从内帐进来。大帐内静悄悄的,塔思正在往火撑中加炭,听到脚步声,忙跪下道:“大汗起得好早呀!”看他加完炭,窝阔台道:“塔思,你长大了,小鹰该出窝了,你额布的病好像很重,你该回中原独当一面了。”
塔思只有十八岁,是个高挑个子的年轻人,剑眉下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黑红的脸上长满粉刺。他回过身,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大汗,有些迟疑,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情,说道:“奴才还小,侍候主子的时间也短,请主子收回成命。”
“这些日子,朕一直惦记着你额布,他的身子骨不好,听说多次咳了血……”窝阔台身穿明黄缎地织金云龙银鼠袍子,头戴银鼠暖帽,点漆一样的眼睛望着塔思,用手拍着他的肩头,眼中闪着温润的光,说道:“你家在先皇十二年立纛中原,十八年你父袭爵,至今才六、七年,可他年纪轻轻却沉疴缠身,朕害怕他早早离朕而去。因此要未雨绸缪,朕想让你早点回去,明年朕亲征中原时,你好能派上用场。”
塔思跪下眼中含泪,嘘唏着叩头,说道:“奴才一家世受国恩,奴才本人并无寸功,就因先祖勋劳,大汗就对如此眷顾,奴才实在受宠若惊。按说大汗刚即位,臣真想在大汗侍候主子一段时间,我额布前时信中还嘱安心不要惦记他,奴才想求大汗许我暂不回中原。”
“这事不急,等耶律先生回来再议,按理说他该回来了?” 窝阔台脚下的牛皮靴发出橐橐声,他踱着脚步来到帐门边,望着茫茫的风雪说道。
“大汗,中原的案子结了?”塔思跟在大汗身后。
大雪纷纷扬扬不停地下着,窝阔台望着天,叹了口气道:“中原有你额布和胡土虎,我倒不担心,可耶律楚材先生也该回来了,朕派郑大夫去过他家,他的媳妇要临产了,雪这么大,路一定不好走呀……”
“是呀,雪这样大,今冬漠北牲畜要遭难呀!”
窝阔台有些吃惊地望着塔思,想想有些痛苦地道:“塔思,你能考虑到这里,足见你是个有心人!眼下这雪下了六天六夜了,火里秃麻、称海、杭爱山一带雪一直在下,不用等到明春,眼下马、牛、羊、骆驼都要遭白灾了……这是天大的事,朕刚当上大汗,老天爷就降了这么大的雪,朕做错了什么,长生天要这样惩罚朕!”
塔思见窝阔台大汗望着风雪,知道大汗在想什么,沉思着说:“大汗没做错什么,而且预见准确,如果不是大汗率先提出防灾,要求各地搭建暖舍,屯集牧草,又派亦鲁格、速不台、绰儿马罕等大人,去督促落实防灾之事,那可真出大问题了。奴才估计亦鲁格、速不台、绰儿马罕马上快回来了吧?”
“是呀,朕估计他们今天就该回来了。”窝阔台望着风雪心思沉重地道:“朕刚即位,龙头椅子没坐热,天就降下白灾,朕晚上睡不好,这是比面对成千成万的敌人还可怕的事情。天灾如果处理不好,草原就会饿殍遍野,牲畜死光,朕可要担大罪了。”
“请大汗下旨,让我父王中原筹粮,运到漠北来,以解主子之忧。” 塔思焦虑地献计道。
“你能有这样的心思,朕很高兴,但愿这场雪灾不会影响明年伐金的时间。”
“不会影响伐金的,有大汗的运筹帷幄,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你有这么大的信心?”
“奴才年纪虽小,不能为主子分大忧,但奴才看得出大汗是天神,大汗刚即位就提出要防雪灾,建暖棚,储牧草,看得是很准的,如果各地都准备充分就不会出大事了。就是个别地方出了事,汗国天下之广,完全可以给灾区做后盾!”
“今年雪情太大,是两个月之前朕想不到的。不过,你说得对,汗国疆域广袤,一方有灾,八方支援,定能渡过难关!”窝阔台停住脚步,欢喜地盯着塔思,想想又道: “现在距议事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走,随朕去马场转转!”
窝阔台说完掀开了帐门,大步走向风雪,脚下软底皮靴踏在积雪上,沙沙地作响。
“主子,再披上件大氅!”塔思拿着貂皮大氅披到大汗身上,帮他系好袍带。
风呼啸着,狂风卷着雪粒子在天际间横冲直撞,打在脸上刀割般痛,雪粉刮进脖颈冰凉彻骨。抬眼看,远处高山没了踪影,平日长蛇般的驿路被白雪覆盖,克鲁伦河边大堤边的草场上,也不见枣红色的马群和雪白的羊群,仿佛这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化作玉龙纷纷的天地,碎玉般的雪粒扑在脸上,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
塔思望着风雪,犹豫地道:“大汗,雪太大,让奴才代你去吧?”
“朕还不老,这点风雪还不能将朕刮下马,况且如果是上前线,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退缩,走吧!” 窝阔台头发上、眉毛上、胡子上立刻沾满了热气凝成的霜花,他毫不犹豫地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绳,然后飞身上马。
窝阔台与塔思顶着风雪奔驰,阴沉沉的天空,絮团般的雪花,落在身上片刻间袍子变成了银甲,马艰难地在雪野中狂奔,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蹄窝。
这里就是牧场,风中已听到木栅栏内传来了马群咴儿咴儿的嘶叫声。御马场长官阿里浑正在新搭起的圈棚外巡视,马倌们有的在清理马棚外的积雪,有的在向马槽中加草料。阿里浑是在窝阔台入主汗廷后,随着大汗兑现誓约,提拔受封为千户的,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蒙古自古马群不设圈棚,冬季雪大,马冻馁而死的很多,他是严格遵照大汗的旨意,修建了马舍,屯了可防大灾的牧草。
风雪中出现了人影,有人打马过来。阿儿浑眼尖,觑见是窝阔台大汗带着怯薛冒雪过来,便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到了跟前,跪在雪地里,大声地喊道: “主子怎么冒这么大的雪来了,快,踩着奴才的肩膀下来吧!”
窝阔台踏着他下了马,朝四下环望,笑着道:“你这个阿都赤 ,现在是千户长了,是有身分的人了,怎么样,盖暖棚这法子好吗,马有害病的没有?”
“主子,我当多大的官,也是主子看家望户的奴才。这暖棚好极了,人说暴风雪是屠宰牲畜的刀子,可有了它,马一匹也没有病死。这雪好大呀,如果没有这暖棚,再下几天,我这个官可就惨了。现在好了,雪虽大,马匹都住进暖棚,高兴得咴咴唱歌呢!连马倌们心里都乐得了不得,都说要谢谢主子的好主意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十一回 冒风雪马厩说马经 箭筒房圣心议移牧(2)
窝阔台冷不防扫了他一眼,说道:“光说得好听不行,办的事孬,朕可不答应。你在阿葱忽突岭对朕说过的话,朕还记得,你可别忘了,要替朕养好这些马。明年要征金,前方打仗缺不了马,马匹上出不得事。马是咱蒙古驰骋天下的铁脚板,也是草原民族打胜仗的倚靠。先皇《大札撒》说:要爱惜马于未瘦时,要节省粮草于未尽时。如果战马瘦弱了,再想爱惜也来不及了;如果粮草用尽了,再想节省也晚了。先皇的意思,就是平时多长些心眼,战时才能胜利。”
阿儿浑点头道:“奴才昨晚还在想,主子命二王爷主持筹措救灾刍秣这件大事,奴才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大的雪,一定会有一些地方要向汗廷报灾,如果不采取措施就要出大事,马匹、羊群,骆驼少数冻坏还好说,如果大批死亡……就会误了明年汗廷伐金、西征的大事。”
“那你想替主子做些什么呢?”
“奴才这里打的牧草多,奴才去见过二王爷,提出献千车牧草,支援灾区渡灾荒。”
“你二爷如何说的?”
“二王爷命臣,先将牧草装车,听招呼再起运。”
“好,你这官当得不错,头脑用在正事上了。”
“主子,外面风雪太大,进奴才的大帐看看吧。”
“你的大帐就不去了,走!带朕去你的马棚看一看。”
“主子,里面有啥好看的,马粪味熏人呀。”
窝阔台没有理他,迈步走进一个圈着近百匹枣红马的暖棚中,塔思和阿儿浑小跑跟在后面。一进马棚,就有一股马粪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暖棚四壁黑毡为墙,顶部有天窗,暖棚中间是一圈马槽。这里的马一律是挑选出来优良的三河母马,枣红色的皮毛如丝缎一般闪光,长长的尾巴,高大的躯干,宽阔的胸脯,钢铸般的蹄子,好看的头颅,发光的眼睛,此刻马低着头伏在槽上,张着嘴巴咯吱咯吱地嚼着草。暖棚内一些马倌担冰回来,在一口点了火的大锅内烧水。窝阔台在马棚中看看这匹又摸摸那匹,一匹母马身边刚产下一只小马驹,小红马正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几个马倌正围拢着看,见窝阔台大汗过来,慌忙跪了一地。
“你在生病了吧?” 窝阔台望见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原马倌问道。
“回禀大汗,小人是病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佟铁柱。”
窝阔台转身对阿儿浑道:“一会儿叫大夫为他治治病,不能光顾马不顾人,让他休息几天。”
“是,主子!”
“养马是门的学问,马浑身是宝。肉和皮供草原人吃和穿,乳汁是草原人的粮和水。战时,它又是草原人可托生死的战友。” 窝阔台一边说,一边望着阿儿浑道,“有首《蒙古马之歌》,你会唱吗?”
“奴才会唱。”
“那你唱给主子听听。”
……驮着负伤的主人,绝不让敌人靠近;
望着牺牲的主人,两眼泪雨倾盆。
蒙古马哟,可托生死的精灵……
阿儿浑动情地唱完了这首歌,他看见窝阔台大汗眼中含着泪水,忙道:“主子,你想起了什么?”窝阔台叹了口气道:“蒙古人一生征战,马背是我们半生的床榻,咱们一生讲得最多是马的故事,感受最深的是?/p》
第三十一回 冒风雪马厩说马经 箭筒房圣心议移牧(3)
窝阔台望了布鲁罕一眼,开口问道:“老郡王的身体好吗?”
“博尔术王爷瘫痪在床,坐帐车出行的次数愈来愈少了。”
博尔术是成吉思汗幼年朋友,是开国第二功臣,封为右手万户管辖西面直至阿尔泰山一带百姓,是孛栾台之父。窝阔台听了布鲁罕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说:“老郡王是为国立了大功的,可惜朕即位后还没见过他,真想去见他一面,再看看称海的灾情如何?”
布鲁罕趁机微一躬身,禀道:“现在马都圈在沟里,数十百里,全是厚达半米多深的雪,雪还在下,人都猫在帐内,无法放牧,眼下只是病弱的牲畜在死,再这样下去,人不杀牲口,暴风雪会一沟沟冻杀牲口的!”
“称海一带灾情的确非常严重!” 亦鲁格也道:“这几天,我等分头看了一些陷入困境的牧场,牧民都说称海几十年头一次遇到这样大的雪,牧草储备不足,许多牧民的帐篷晚上都要铲一次雪,防备第二天早上毡包门被雪堵死,真被堵死,无人救援一些家就用刀割开帐篷,个别地方还出现了帐篷压死人的情况。臣看如果不及时想个万全办法,会出现比死牲畜更严重的事。”
窝阔台瞪了太胜忽儿、布鲁罕一眼骂道:“忽里台大会结束前,朕就提出要建圈舍,准备牧草,爱惜马匹,你们这些大诺颜都做了些什么?”
太胜忽儿、布鲁罕一愣,见大汗震怒,都吓得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地回道:“奴才们做得不好,也没想到今年会遇见数十年不遇的大雪,奴才有罪!”
“没准备好,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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