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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帝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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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雷说完转身来到唆鲁禾帖妮的身边,忽秃灰依然号哭不止,拖雷含泪道:“帖妮快起来吧,让人搀着忽秃灰,咱们一起回家去。”

  “监国不能辞职,会议也不能休会!”会场一片喊声。

  喊声并未阻止拖雷要带着家人离开会场的决心,他和唆鲁禾帖妮扶起忽秃灰,迈步退场。

  “哐啷!”一位老夫人颤微微地站起来,将身上的一块玉佩摔在桌案上,众人抬头,见是也遂皇太后。只见她满脸怒气,长大的紫袍拖在地上,头上的固姑冠顶孔雀翎都在乱颤。在成吉思汗四大斡儿朵中,她执掌第三大斡儿朵。大哈敦孛儿帖,二哈敦呼兰死后,她是辈分最高的大汗未亡人,她向前几步,走到拖雷和脱列哥娜面前,大声责斥道:

  “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儿女,汗储出事,宗王、王妃不想办法去杭爱山查访情况,倒为一句话争红了眼睛,监国嚷着休会,王妃口无遮拦,这哪象汗廷在议论国事,倒好像牧民的娃子过家家打群架,丢尽了黄金家族的颜面!”也遂大怒,拖雷大吃一惊,,电击般止住脚步。脱列哥娜也闭了嘴,被三子阔出扶起。老太后目光从诸王、王妃、公主、诺颜脸上闪过,最后落在察合台脸上,命令道:“察合台,你是二哥,兄弟中居长,这样的时候,你为何钳口,你说,眼下该怎么办?”

  这一刻,察合台正喝着闷酒,像什么也没听见。此举激怒了木哥太妃,她本是西夏的公主,十四岁时被成吉思汗纳为妃子,现在年方二十,正出落得丰姿绰约,她见也遂太后的话察合台没有反应,一把夺下了察合台的酒杯,嚷道:“二王爷,太后命你站出来说句话,难道你想作壁上观吗?!”

  察合台手中杯子脱手,正欲发怒,抬头一看是美若天仙的木哥,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其实众人的话他都听在耳中,只是想观察观察再说,现在见众人一起看他,蓦地从腰间拔出腰刀来,大叫道:“皇额娘也遂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谁敢再争,本王拿刀砍了他!三弟窝阔台生死未明,有敢擅提选汗之事就是违背先父遗诏,本王当替天执罚。明天由本王与王叔铁木格、四弟拖雷、贵由、阔出等宗王一起去杭爱山,一定要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察合台的话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会场安静下来,也遂皇太后对拖雷道:“拖雷你是监国,也表个态度吧。”

  “对,宗王们都去杭爱山,一个也不许落后,明日卯时在宫门外集合出发,落后者军法处置!”拖雷定了定神,一边吩咐着,下达命令,忽然泪流满面跪于阶下,用手叩着面前的攀龙金柱,像胸中郁积着无穷愤恨,悔恨地哭泣道:“明察秋毫长生天呀,你说,三哥为何人所害,落难何方?为了三哥,拖雷愿以死赎回他的性命……”。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回   钓天位监国惧远忧  掩家事跳神掷万金(1)
傍晚,风停了,雨始终没降下来。穿透力极强的太阳余辉,将西天边云彩染得彩锦般鲜艳,连西边的山峦、树木、高原,也被辉映得格外壮丽。

  监国拖雷心事重重地回到府地,他站在高大的有着紫红色库力图日嘎 的宫帐外,朝西边天空张望,一只鹰在云间盘旋,那是他最喜欢的猎鹰,便习惯地打了个口哨,猎鹰听见了呼唤,如闪电般飞落在他的肩头。他欢喜地梳理着鹰羽,对身边的鹰奴道:“将我上次猎的野兔拿来喂它。”

  被放出的野兔刚钻出笼中,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可怜的小动物恐惧得浑身发抖,张惶逃命……猎鹰适时地冲向猎物,只听一声惨叫,兔子已挂在鹰爪上飞入空中,获胜的猎鹰在空中飞翔盘旋,猛地将兔子掷在地上。接着双足踩住兔子的头部,锋利的嘴鵮开兔子的肚皮,将五脏六腑翻出来饱餐。以往拖雷极爱看这血淋淋的场面,每次,勇气都有所增益。今天,他有些心猿意马,淌在脚下黑红的血,令他联想到杭爱山满山满谷的血泊,想起山谷间无数的尸体上盘旋的恶鸟……一种摆脱不掉的烦躁涌上心头,使他无法继续这场游戏,他讨厌地一脚将鹰踢出几米远,在猎鹰啾啾地惨叫声中,转身进了大帐。

  拖雷本是性情中人,能够忍受垢骂而不恼,表面功夫作到炉火纯青,连他也感到意外。终是内心憋着火气,回到帐内饮了一大杯奶茶,心境才略微平息。帐帘掀起,一条黄色的细犬摇着尾巴钻了进来,接着高大的多豁勒忽怯薜千户闪身进来,他是汗廷怯薜大千户,又是者台之弟,由于地位特殊,监国拖雷本能地欠了欠身表示迎接。 

  “王爷,你盼望的信来啦,要不要见一见来人?” 多豁勒忽凑到他的身边,弯腰递上一封用火胶封好的信。

  拖雷的心怦怦直跳,急不可待地拆开来信,信上有几句隐语:“射雕人在栖霞观发现猎物,已焚烧了雀巢,无一人逃出,大雕应该逝矣。”

  “老三死啦,”一团火光在他心头一闪,随即熄灭,他的脸上露出了疑虑的神色。没到最后时刻,网还不能收。他想到这,便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在林中守候,莫让雕啄了眼睛!”写好后又亲自用火胶封了,然后,对多豁勒忽道:“让巴剌见他吧,本王就不见了,半夜护送他走,叮嘱他们要多加小心,误了事本王要砍了他的脑袋。”

  由于来信用了隐语,使拖雷心里更不托底。作为是成吉思汗的守灶人,始终位居朝廷中心,又当了两年的监国,他实在不愿失去在汗廷中的权力。可父汗遗诏是无人敢违背的,要阻止三哥当上大汗,惟一的办法就是除掉他。当然这是一个复杂的决策,为实现这一目标,他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谨言慎行,诸王无人看出破绽,半年来踩钢丝跳舞般的角色,着实磨砺了他的性情。

  巴剌走进大帐,他是拖雷的智囊人物,身躯高大,黑黪的脸略显得长些,前额自眉宇间有道发白的刀疤,眼睛眨的速度很快,留着短须,穿着绿茶绸袍,他向拖雷施过礼后,就坐在拖雷指给他的椅子上。在成吉思汗分封给拖雷五千户中,他和者台千户地位最高,由于袭击行动不顺利,他急得火上了牙,痛得不时直皱眉头。

  拖雷生气地望着他道:“气死本王了,是你们撺掇的本王争这个汗位,开篇就不顺利。杭爱山数千人,竟让人撕开口子逃了,栖霞观又无结果,简直是一群废物!”

  巴剌忍着牙痛道:“王爷多虑了,信中说观内无人逃出,就是死了,即便未死,到处是咱的人马,跑了初一还能逃了十五。”

  “什么多虑?”拖雷有些发怒,冷若冰霜地审视着他道:“只要一天不见老三的尸首,就可能前功尽弃输了全局。眼下,脱列哥娜疯狗般死死咬住我,那边隐患未除,咱们头上悬着利刃,这还仅仅是多虑吗?!”

  巴剌怯怯地道:“属下派人将那个婆娘干掉?”

  “你疯了,她一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本王……”

  “王爷将三王妃看得太重了,她空口无凭,一只泥鳅能掀翻船,据臣估计,各位王爷、公主们一听说三爷死了,肯定会提出立四爷为大汗,王爷登了基,那婆娘只能乖乖滚回霍博了……”

  “可如果本王还未登基,你三爷闯回老营,那就糟了……”拖雷低着头,生气地用拳头砸着几案。

  “这不可能!四爷,三爷被袭后带出大约四十人,这些人都被包围在栖霞观,虽未见三爷尸体,但观内已无人生存,我想应当死了。”

  “不见尸,就不能大意,老三善于耍花招,他本人如果不在栖霞观,那咱们就危险了!”

  “咱们的人还在杭爱山,老三一定逃不掉的。”

  “算了,不说啦……”

  拖雷不说,巴剌忙岔开话题,说:“今天,三王妃一闹,诸王、公主、诺颜都在替王爷抱不平,奴才当时恨不得宰了那婆娘,后来一想还是王爷高明!”

  “口水之争是表象,老三出了事,着急的是脱列哥娜。她怕从此三王府与汗位无缘,才发了神经,本王着哪份儿急,汗位之争其实是实力较量。本王不怒不争,人们才会得出一个结论,本王至公至正,无私心宽。”

  “奴才开始还没悟出这个理,觉得吃了亏,后来才明白,三王妃骂得欢,四爷不动怒,闹到最后,大家都觉得她在胡搅蛮缠!”

  “口舌之争,影响不到本王登上汗位,变数还在老三身上!”

  “都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让主子操心了。”

  “咱们走的是断头路,光想着风光不行,就怕一招不慎呀!”

  “王爷想得深,奴才自愧不如。”

  “巴剌,你是我的老臣,本王不是故作危言,现在本王每晚都睡不安稳,恶梦连连,就怕棋输一着呀!”

  “臣再派稳妥人去杭爱山。”

  “派什么,不是人多少的事,者台还不知这事生死攸关?一失足,你、我等满门抄斩不说,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连带被绑赴刑场呢!?”

  “奴才心粗,请王爷责罚。”

  “人算不如天算,好在老二是个粗心人,也遂皇太后让他在会场做主,如果是换成三哥,凭他那股横草不过的细心劲,咱们就输到底了……”

  “为什么呢?”

  “如果察合台提出调兵杭爱山,围住搜人,那当口我又不能反对,咱们这出戏还不演砸了?”

  “奴才太大意了,没看到这一层,看来二爷提出去杭爱山,实际替咱们争得了半个月的时间。”

  “可争取了时间又能怎样,如此下去,本王真怕要栽到自己人手里了。”

  “不会的,好消息就会传来,现在三爷没有消息就是明证。”

  “只能借你的吉言了!”

  断断续续的哭声从远处传来,声音极为悲怆,是蒙哥的王妃哭自己的丈夫,巴剌叹息道:“少主子的事,忽秃灰王妃很伤心,这事奴才想想就后悔,不该让蒙哥去迎三爷,闹得现在不知死活!”

  拖雷眸子中闪着幽幽的光,低声道:“当年汉高祖与项羽对阵广武山下,楚霸王派使者对刘邦道:‘项将军准备了大鼎,并架上火,说要烹了刘将军的父亲,将军还是退兵吧!’汉高祖笑着说:‘你去告诉项王,他与我一个香炉叩过头,约为兄弟,我父即是他的父,如一定要烹他的父亲,请分我一杯羹。’我做这件事,也前思后想过,不如此就难钓住老三,事是我做的,蒙哥是死是活,怨不得你们。当然他是我的长子,如果死了,本王心里也不好受,可要做大事,就不能太婆婆妈妈的!” 

  “四爷,王妃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多豁勒忽出现在帐门边,悄声禀报,拖雷对巴剌道:“王妃一定为蒙哥的事来找本王,你先回避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回   钓天位监国惧远忧  掩家事跳神掷万金(2)
唆鲁禾帖妮身穿红地浑金花大袖长袍,头顶销金红罗固姑冠,她见拖雷脸色十分难看,情绪很不稳定,站下也没敢先开口,倒是拖雷道:“忽秃灰还在哭吧,这事本王也没想到,你当额娘的就好好安慰她吧。三哥只带几百人出霍博,误了自己也误了吾儿蒙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事对忽秃灰打击太大,哭晕过两次……”唆鲁禾帖妮漂亮的脸上挂着泪珠。

  “孩子埋怨我啦?”

  “忽秃灰光哭,一直没有说话,问她也不开口,急死人啦!”

  “派蒙哥当祈请使见三哥是本王一片好意,谁会想到会出事呢?虎毒尚不食子,现在让脱列哥娜一搅我也心乱如麻,倒觉得真是自己害了蒙哥!”拖雷解释道。

  “脱列哥娜的话没有人信,四爷也用不着自责太过。”唆鲁禾帖妮安慰他道。

  “有你这话,我的心情还好受些,本王正想叫你来办件事,没想你就来了。” 

  “什么事?”唆鲁禾帖妮有些紧张地道。

  “多找些萨满来,花多少银子也不怕,让他们跳神,替三哥、蒙哥祈福,保他们平安,还要叫他们替遇害的人超生……” 

  “臣妾这就派人请大国师来家里,商量这件事!”唆鲁禾帖妮站起身,欲言又止。

  拖雷看出她有话要说,便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吧?”

  “臣妾以为这忽里台就休会了吧,你也避避嫌疑?”她红着脸,眼里噙着泪,建议道。

  “你别跟着瞎操心,有何闲言碎语我担着,现在不反驳只是不想越描越黑。至于休会的事,我今天也提了要辞去监国、无限期休会,可没有人赞成吗。”拖雷低头沉思一会儿道:“况且诸王天南地北,宾客跨海越洋,聚到一起也不容易,蒙古汗国的忽里台等了两年,开不出个结果岂不让世人笑话,会上我说无限期休会,也只是句气话,真的三哥死啦,汗廷大金帐还得有人坐的!” 

  “可开下去,三嫂肯定不会放过你,骂你有野心的。” 

  拖雷一愣,道:“骂我有野心的人本身就有野心。三嫂本人就是野心家,她今天的表现就让明眼人看出她的本意。她男人出事,她并不关心寻找,却一心只念着汗位,怕别人抢去。这件事,本王看得最清楚,只是三哥出事,我也不想多说,这个女人心术太坏,好倒打一耙,倒说本王要争这个汗位,可恨之极。”

  唆鲁禾帖妮沉默了一会,凄然地盯着拖雷道:“四爷,这些事我没资格管,你也不愿意我管。臣妾答应了儿媳,你明天去杭爱山,一定要仔细找找蒙哥。”

  拖雷叹了口气,说:“这事还用你嘱咐,只要三哥没死,蒙哥就没事,三哥出了事,蒙哥怕就没命啦!”

  “王爷说蒙哥还有希望?” 

  “希望……本王不知道……可据我的判断觉得事情发展该是这样!”拖雷垂下眼皮,话说得有些磕绊,可寓意极深。

  “臣妾办事去了……”唆鲁禾帖妮脸颊上的胭脂,被泪水浸出道道,她知道自己男人口风极严,也不想多事,惹他心烦。

  “好,你去吧 !”拖雷望着她满意地点点头,道,“让萨满们多来些人,不能小家子气,场面安排得大些,为三哥、蒙哥祈福……一会儿有人来,有些事不能不想到头里……至于忽秃灰,你去安慰她,凡事往长处想,照顾好小昔里吉,蒙古人的女人,就要信命,要战胜自己,照顾好孩子……”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深蓝色的夜空棋子般地布满了星星,金黄色的月亮像一面铜镜挂在天上,四王府院落内,燃着一堆堆篝火,火堆边竖着两根长矛,矛尖上挑着的绳索上系着许多布片。篝火边,大萨满兀图仁头戴苍鹰标志的神盔,盔顶伸着七叉八叉的鹿角,身上穿着兽皮法衣,衣上面嵌满大小铜镜、护心镜、腰铃,腰部还有许多飘带。他一手拿着神杖,一手击着神鼓,他的弟子们随着他,扎呼,扎呼地跳着……

  急骤的鼓点,奇怪的神歌,给暮色中的四王府,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火堆边,监国拖雷出现了,大萨满兀图仁急忙迎过来,他是兀孙的长子,黄色的细狗摇头摆尾围在萨满的身前身后嗅来嗅去。拖雷的身后是一大群显贵们,有成吉思汗三位高贵的女儿,白天与脱列哥娜争吵过的三公主阿剌海和镇国驸马,四公主秃马伦和儿子火斜,五公主阿塔伦和驸马泰出。随后站着铁木格、拔都、别儿哥,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亦巴合王妃,她是唆鲁禾帖妮的亲妹妹,是与丈夫术赤台诺颜并肩进来的。

  拖雷脸色苍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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