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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帝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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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土虎”窝阔台突然点胡土虎的名。

  胡土虎立刻答道:“臣在。”

  “胡大人是大断事官,一会你就去四王府宣旨,把老四带到断事官衙门进行审讯,暂关押在衙门内。”窝阔台知道胡土虎历来办事谨慎,因此一直最得父汗的信任。

  铁木格揉搓了下手,道:“审好办,只臣担心老四不会轻易认罪,要他认罪,必得铁案如山!”

  “王叔不用担心,老四有法子暗中操纵炮击汗台,朕也有法子让巴剌、者台二子乖乖认罪!”窝阔台汗硬朗朗地笑道。

  铁木格见大汗态度乐观,松了口气道:“大汗只要下决心收捕巴剌,撬开他的嘴,老四这案子就好审了,老四其实心早虚了,只是不动硬的,他绝对不会认输的。”

  “王叔与皇兄去断事官府衙等着。”窝阔台见三人没有意见,心里平定了些,望着胡土虎吩咐道:“断事官大人,你现要可以去带拖雷了。”

  胡土虎忙躬身,谦卑地道:“臣尊命!” 

  三人叩过头下去了,窝阔台望着夜色中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对身边的塔思道:“田镇海大人去查也遂皇太后一案,不知有无结果。”

  塔思抬着头,望着大汗赔着小心道:“奴才派人去催催?”

  “不用了,陪朕出去走走!”

  拖雷被怯薛护卫送回大帐;一连几天都静躺在塌上。过惯了有人围前围后的日子,一旦冷清下来,他便感到极度烦躁,自尊心受到挫伤。他过去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强的男人,曾瞧不起窝阔台,认为三哥婆婆妈妈缺少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更瞧不起察合台,认为那是个单纯的赳赳武夫。可尽管他勇冠三军,功勋并不比三哥少,可父汗在最后时刻还是抛弃了他。两年多的监国,使他更多地感到权力的重要。人不同命争,可他决心与命运抗争,他知道额布本人是不信命的,如果认命,额布顶多是个诺颜。而他是额布的守灶人,他想用自己的办法去得到汗位,可终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完全失败了,也许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想到这,他的情绪很低落。

  天过酉时,在跳跃的烛光下,拖雷的脸显得青白,豹子样的眸子焦躁地望着窗外,两扇铁门样的嘴唇张合着。他正焦急地等待巴剌回来,炮轰汗台一声巨响,在汗廷引起风暴,也将他推向浪尖。他嘴上强硬,可窝阔台将阿特尔、斯勤当他的面放了,明着是安下圈套。可由于担心这两个年轻人受不住诱惑,落入圈套,他冒险让巴剌去了者台家。由于天近昏黑,他有些担心巴剌出事,就站起身,而正侍他准备叫人去寻巴剌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身材高大的巴剌悄悄进来,跪在帐下,眸子幽幽地闪着光,说道:“王爷,让您等着急了吧?”

  “是的,为什么回来这样晚。”

  “风声紧,奴才不敢大意,者台下葬了,送葬人只有家人多,奴才担心有汗廷眼线,天黑了,才在密室与阿特尔、斯勤相见。”

  “你说了我的意思,他们的态度怎样?”

  “他们保证宁死,绝不背叛。”

  “送走了者台,下一步汗廷马上要刑讯二人了。”

  “阿特尔说他们二人做好准备。”

  “说不怕死,可为何临难偷生。”拖雷看来对此二人的话有些信不实,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说不怕死,大汗现在也不会轻易要他们的命。既然让他们替者台送葬,并非大汗不恨者台,是作样子给诺颜们看的,也是想借此软化他们的意志。现在大汗早就想好办法,逼迫他们招供,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最后不得不作出出卖本王的事!”

  “巴特尔几次三番说不会连累四爷,他说只后悔只功亏一篑,没在三爷在汗台上发炮!”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老三命不该绝……如炮石早发一刻,局面就不一样了?”拖雷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道:

  “这事也怨不得阿特尔,他是在等奴才的命令,因王爷一直在台上,奴才不敢发令,四王爷刚下汗台,谁知蒙哥就赶回来了。”

  “老三比咱们高明,两次被老三抢了先手,说明我们料事不如他。老三派人收编了怯薛军,咱们还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他掌控了怯薛军,炮击汗台就会轻易得手了。”

  “四爷,一切推到者台与奴才身上,阿特尔、斯勤愿为王爷死不改节,顶多也就是赔上奴才这条老命!”

  “阿特尔、斯勤的承诺,不可信呀!”拖雷对巴剌替二人的辩解并不释怀。

  “四爷的意思是……?”

  “得想办处理掉他们,还不能让大汗的人知道。”

  巴剌愣了一下,眨得很快的眼睛不眨了,瞪了一会,前额那道发白的刀疤跳动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事不好办,奴才观察了,者台家到处都有汗廷的眼线。”

  “这几日阿特尔、斯勤为何不自杀求仁。”

  “阿特尔说,送他们回家的人,曾对他额娘下旨,说二人如果其中哪个死了,全家人抵命,因此他们也不敢自杀。”

  拖雷用鼻子哼了一下,道:“看吧,这就是症结!”

  “四爷怀疑他们不忠?”

  “这两天本王睡不着觉,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们不怕死,为何两兄弟没有当即服毒自杀,而是毒死别人,自己反要逃命。这说明他们存有侥幸心里,老三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想通过他们找本王的麻烦。”

  巴剌觉得四王拖雷过虑,辩解道“奴才暗中观察二人,觉得他们还是可以信任的。”

  “你问过了,他们如何解说不死的原因?”

  “阿特尔说,怕死了留下尸体,反暴露更快。”

  “你去者台家,没让人盯上吧?”

  “奴才也说不准备,但奴才很小心了。”

  “小心就好。”

  “如果王爷不放心,我现在就派人杀了阿特尔、斯勤?”

  “算啦,既然汗廷设了眼线,再杀人也许杀不成,反而惹祸。汗廷外松内紧,你我的一举一动,怕都在汗廷的监视下,动不如静。”

  “不管怎样,四爷得想辙自保。”

  拖雷眼睛瞪着,脸上肌肉泛着青光,叹了口气道:“谁心里都明白,本王已是砧板上的肉了。”

  巴剌眨着眼睛道:“不,大汗有意拉拢四爷,只要四爷咬死没参与炮击汗台件事,什么事都往奴才身上推,我算计四爷会躲过这一劫的。”

  拖雷摇摇头,含着泪道:“你我同命相连,现在我想保护你只怕无能为力了,怎忍心再害你。本王并不怕死,现在求生实际也是自欺,老三得了这个整治我的机会,他不光会用软刀子,本王已是在劫之人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八回   说宿敌动怒兴大狱 叹时运无奈主与仆(3)
巴剌红着眼睛道:“不,忽里台大会还未结束,窝阔台的汗位未稳,奴才估计他还不敢对四爷怎么样。况且小王爷几次拯救了大汗生命,臣反复算计,四爷虽有小厄,但暂无生命之忧!”

  “这个蒙哥,像是本王的克星,总是他坏了我的好事?”

  “少主子也是被动的,阔端派他也是试探他,他稍有迟疑,阔端不傻定留有后手。”

  “也是天不佑本王,如果蒙哥报信,再晚一步,大事就成了。”

  “是呀,只差那么一会,我看王爷刚从汗台下来,奴才几乎乐出声来,我正要放鹰,谁知少主子就飞马赶到。”

  “这小子是个丧门星。”

  “也不能怪少主子,他哪能知这件事,如果他知道实情,少主子绝不会那样拼命。”

  “他是在讨大汗好,以求自保……”

  “四爷,”巴剌凑到拖雷耳边,正要说话,忽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忙住了嘴。

  门响过,唆鲁禾帖妮穿着蓝缎地缂丝暗花袍,头戴银色结珊瑚珠子的固姑冠,身后跟随脸色依然苍白着蒙哥,二人进了大帐,巴剌识趣地退了出去。

  蒙哥一边给额布跪下请安,望着退下去的巴剌,悄声道。“儿臣觉得父汗应该闭门思过,该少见巴剌了。”

  “思什么过,巴剌是你祖父给我的王傅,他对本王赤胆忠心,是可托生死的伴当,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可就是他们一劲鼓动父王夺位,现在他还在上窜下跳,而父汗最该做的事,是冷静地坐下来想一想,同时什么事也不做。”

  “管好你自己的事,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王爷,儿子劝你是为你好,发什么火呢?”唆鲁禾帖妮知道拖雷一直瞒着自己做事,见他对蒙哥发火,觉得事到如今不能任由丈夫蛮干下去了,规劝道:“王爷,你已四十岁的人了,不当大汗,还不是万人之上的王爷。蒙哥劝你的话,是好话是儿子们的一份心,现在该听听了,何苦要自找死路。你现转头还来得急,再不回头,王爷的命就要搭进去了,弄不好,一家人都会殉葬……”

  “眼下蒙哥深受三哥信任,可以先行大义灭亲!”拖雷脸显得狰狞,思想依然是一口密封的深井,他对女人的话很反感,心里的话不仅不想向家人袒露,甚至生气地将案上的只青瓷杯摔得粉碎。

  唆鲁禾帖妮道:“儿子替你担心,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本王必须怎能样说,你们才满意意?

  “父汗,袭击伯父这么大的事,你都一直瞒着额娘和家人,却同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们一起干傻事,如今大汗已经登基,你却依旧一意孤行,难道你就不想给家人留条活路吗!”

  “好小子,如果不是你救了窝阔台,本王……。”拖雷满脸通红,气咻咻地逼视着蒙哥,可话说到一半,已觉得不妥。

  “儿子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脱罪,你怎么能这样说蒙哥!”唆鲁禾帖妮愤怒了,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向这位四爷发火。

  “可……”拖雷理亏地有些口吃。

  “父汗,你理智些吧,你出事后,额娘一直默默为你奔走,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家人的意见。”蒙哥跪在地上抗辩着,他的眼中溢满泪水。

  “本王想理智,可我早就走的断头路,现在只剩下杀剐、囚禁一条路了!”也许动了情,他见蒙哥跪在地上,心里有些感动,叹了口气,“起来吧,我让你接你三伯父,对不住你了,额布这一生悔不过来了。”

  唆鲁禾帖妮哭着去拉蒙哥,却没有拉动,蒙哥含泪对拖雷道:“父王,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一错再错,天不能救。你是伯父的亲兄弟,当过监国,是做过大事的人,儿子不该说你,但儿臣觉得父王越走越远,再不停手,长生天都不能饶恕。”

  “你以为本王还有生路?”

  “怎么会没路,向大汗认罪,这就是生路。”唆鲁禾帖妮反驳道。

  “人家早安了心,恨不得砍了本王项上之头,你们不过是在做春梦罢了!”

  蒙哥泣道:“三伯父不是那样的人,他一言九鼎,曾承诺过只要额布住手,就不伤害你。”

  “他讲这话时,还不是大汗……自然想拉拢人,现在刀把子掌在他手上,你还迷信他的鬼话,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抓本王!”

  唆鲁禾帖妮瞪着拖雷一眼,银牙一咬,些道:“大汗既派人送你回来,怎会还抓你,都是你自己瞎琢磨的?!”

  “等着瞧吧,你们都会看到我是如何上法场的……”拖雷悲愤地道。

  外面脚步踏踏,忙哥撒儿推开议事大帐,进来禀报道:“四王爷,胡土虎大人来了,说是要宣大汗旨意!”

  “看,怎么样?老三迫不及待了,才几天呀,就准备对我下手了!”拖雷气急败坏地瘫坐在软塌上。

  蒙哥有些愕然站起身来,唆鲁禾帖妮止住泪,对忙哥撒儿命令道:“让大断事官进来吧。”

  大断事官胡土虎进了大帐,这是令人尴尬的一瞬间,过去胡土虎与拖雷家关系很好,可今天他是奉旨抓捕四王爷。他见唆鲁禾帖妮和蒙哥都在帐内,拱手道:“四王妃、少王爷也在这,微臣是奉旨而来,是请四王爷去断事官衙门的。”

  “为什么?”蒙哥道。

  胡土虎眼睛闪着晶光,带着笑道:“少主子应当知道,旨意上未叫臣言,臣只能说,四王爷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接受讯问,还是免不了的!”

  唆鲁禾帖妮见胡土虎来得突然,身后跟着几个带刀怯薛,忙从紫檀炕桌上取过一只银碗,加了一勺炒米、几块酪旦子,提起铜茶壶,在碗内倒进蒸腾热气的奶茶,递了过去,说:“大诺颜,请稍坐,再急,喝杯茶也误不了差。”

  胡土虎立住脚,推开茶碗道:“王妃莫忙,不是在下不留情面,旨意催得急,不是我说了算的事。”

  唆鲁禾帖妮放下碗,赔着笑道:“胡大人案子严重吗,有无转圜之地?”

  胡土虎略作难色道:“大汗降旨审讯四爷,严重不严重,这话王妃该问四王爷。”

  拖雷见胡土虎公事公办,竟然不肯买唆鲁禾帖妮的账,全身血往上涌,立着眉,瞪着眼,嘴唇有些发抖,向着四王妃,吼道:“你不用再问,胡土虎是奉旨办差,本王去就截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说着拖雷从榻上忽地站起,对着胡土虎道:“本王跟你走,前边带路。”

  胡土虎见他恼了,望着唆鲁禾帖妮抱歉地道:“四王妃,四爷怕一半日回不得家,大妃定时派人送餐吧。”

  唆鲁禾帖妮见四王爷起身往外走,也觉得这是一番生死离别,眼睛已经红了,怕夜里风大,忙取过一顶栖鹰帽戴在拖雷头上,又将一袭青狐皮袍子给他披上,  

  又与蒙哥跟出了门,眼看胡土虎和几个带刀怯薛押着拖雷出了王府,一串灯笼火把向汗廷方向去了…… 。。

第十九回   入囹圄王爷播是非  美木哥寝帐受怀疑
大帐外,夜风呼啸,银钉般星斗稀疏地散落在天宇上,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坠入草原深处,草原有这样的传说,地上的人头上都顶着一颗星,人死了星星就会落下来。拖雷此时望着星空,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在想,一定有人死了,这个人是谁?而自己的那颗星又闪烁在哪里?也许那颗流星就是自己将死的预兆!他记得额布铁木真死前,就有一颗巨大的殒星从天宇上落下,引起了火灾,在额布遗体运送回漠北时,车过鄂尔多斯时还出现山崩,造成了车队无法行进……

  “四王爷进去吧!”胡土虎的话打断了拖雷的沉思,拖雷抬头,发现自己已来到大断事官大帐辕门,衙门内许多帐篷过去是关押犯人之处,自从父汗死后,里面只关有极少的犯人了,然而今天这里戒备森严,阴影处黑鸦鸦地站着手握兵刃的怯薛卫士。进了辕门,迎面一座大帐前满是灯笼火把,拖雷知道这就是断事官衙门,过去他曾多次来过这里,可那时自己的身份是监国,现在则是犯人。门边警卫打开毡门,昏暗的大帐内,早燃着十几根巨大的蜡烛,映得帐内一片光明。大帐四角都站着高大的带刀护卫,使大帐显得森严,大帐北侧,两张八仙桌后,坐着主审官察合台和铁木格,二人如哼哈二将般沉着脸,由于这是临时换的角色,他们望着拖雷进来时都没有动一下身子,眨一下眼睛。

  拖雷进了大帐,大帐内使他感到有些憋闷,可能由于很少断案,气息中有一种发霉的气味,坐在侍卫指点的一把椅子上,这位落魄的监国,此时仿佛如一只好斗的雄鸡望着审判官们。这种对视持续着一阵子,并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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