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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帝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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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由问得一针见血,众人一时冷场,拖雷不能不理会,反驳道:“贤侄儿,你父已死,人死不能复生,追讨元凶固是大事,但国不可因一人而废,选出新汗正可专心办好国事。现在会议开了一个多月,诸国使节皆在,如此大事不辩怎能行。你开口诏书,闭口诏书,你个娃子看过诏书吗,无非是道听途说而已。你未带过兵,打过仗,天下如何而来你并不知道,在座的王爷、公主、驸马、诺颜都是这江山的缔造者,对汗国的理解,哪个不比你想得透彻……”
“老四,你说得多么好听,可草里说话,路上有人听,你心里装的什么,怕你不敢说出来。”脱列哥娜听完拖雷的话,哈哈大笑。
“泼妇,你开口只会骂人,与禽兽何异,莫以为本监国一再忍让,就是怕你!”拖雷站起怒目视,大声道:“本监国决定,不等了,立即推举大汗!”
“对,我们都支持监国!”汗帐中多数人一齐站起来。
察合台见有人起哄,便立起身,冲着众人吼道:“僧凭度牒官凭印,你们瞎喊什么?大汗即位要凭先大汗诏书,不能凭起哄!”
“大家不能决策,就该按蒙古古老习俗,请尊贵的兀孙国师说话。”铁木格知道争来争去,还是没个头。
铁木格一句话,众人都把眼睛投在胡子如山羊一样翘着的老萨满兀孙脸上,他年过九十,座榻与诸王的平齐,他的榻后站着一群年轻的大神。当年铁木真刚在草原崭露头角,他就以预言家的身分宣布:“众人,你们看见到了吗?祖先神孛端察儿驾车赶着无角神牛,驮着一座金帐,来到图拉河畔,他向我们宣布:“天商量着国主让铁木真做,我载来国送给他。”正是这个预言,使他赢得了威望,被成吉思汗立为大国师。只是眼下他太老了,眼如枯井,颧骨高耸,两腮凹陷,瘦得皮包骨,喉咙中咕噜着,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地道:“金帐中落下了神雕,套脑中有祖先的神光闪现,长生天预言已经……”兀孙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忽地阖上了双眼,金帐内的人们还在等待他的预言。兀图仁用手探着父亲的鼻息,惊呼:“我额布过世啦——”
“不用说了,兀孙国师已经说了,金色的大雕降落人间,祖先的神灵在保佑我们,这话是说黄金家族的大汗已经在大帐中,应在拖雷监国身上,拖雷监国可以继承大汗之位了!”站在拖雷身边的巴剌高喊。
“是呀!兀孙国师过去曾代天预言了先大汗将获得天下,今天他又预言了新汗拖雷,大国师虽死犹荣,功不可没!”会场喊声如雷,几乎掀动了大帐。
“听吧,这就是大国师的预言!”铁木格笑着,满面春风地站起身说:“拖雷是成吉思汗的幼子,一直作为他的左右手,出师打仗,位居中军,他为人谦和,尊长辈,敬兄长,战功卓著,监国以来业绩天人共知,受到诸王、公主、诺颜拥戴,选他为汗乃顺应天意。”
“对,我们都选四王爷为大汗!” 金帐内一片喊声。
察合台眼里窜火,他心中明白,拖雷监国两载,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诸王中也有人得了他的恩惠,铁木格为他助选,贵由如何胜得过他,心中气恼,又不甘心服输,击案吼道:“拖雷,你要当这个大汗,我就退出会场!”
拖雷端着酒杯,见察合台面色不善,不能不惧,深思片刻,当众摆手说:“承蒙诸位台爱,本人感激不尽,但自知无才无德,上不能合兄长之意,下有子侄怨愤之声,本王怎能当这个大汗,请诸位另择高明再行推举。”
拖雷再次拒绝,引起会场支持者的极大愤慨,有人高喊:“四王爷,天命所归,何须另选,让妒贤嫉能者退场!”
铁木格也站起来,对察合台说:“老二,人心所向,不可逆转。如果遇到此种情况,就是我汗兄在,也会顺应潮流的。你是兄长,难道为一己私利,而让黄金家族选汗变成一场血拼吗,请你以大局为重,不另搞山头。”
“三王爷不在了,我等都赞同立拖雷为大汗!”大帐内手臂如森林般举起,欢呼如雷鸣一般。只有极少数人没有站起欢呼,脱列哥娜、贵由、阔出等见此情景,脸色变得苍白,不再言语……
察合台见无法挽回,猛地抽出宝剑,怒冲冲地指着拖雷道:“老四,你真想违背父汗的遗诏,我就要替父汗除奸?”
“二哥,你这是何意,想动手吗,要砍了你四弟这颗头。休会与复会,都是你同意的,你上次救了我,看来现在你是想向四弟取回那次人情,算了,今天本监国索性再让一步。”拖雷怒视察合台,他知道此时双方对立情绪很浓,自己对火并的准备不充分,而察合台却是有备而来,想想道:“大家注意听着,由于兀孙国师寿终正寝,作为监国,我再次决定,三天后正式推举大汗,到那时以票数定成败。”他停顿片刻,眼中闪着寒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三天后,谁再搅闹会场,阻挠汗国大事,本王的刀也绝不是吃素的……”
会场上的人,吃惊地听着拖雷的表白,人们明白,他表面退让,而实际明确地告诉察合台、脱列哥娜两人,三天后,如果再闹下去,他将不惜兵戎相见了。
这天选举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天还大早,太阳刚刚射在头顶,大萨满的徒弟们一起将兀孙国师抬出大帐,人们开始离开会场,下次选举明显只是个过程,所有的人都为拖雷让出一条路,拖雷与铁木格同众多黄金家族的诸王、公主、驸马说笑着离开会场。察合台、脱列哥娜、贵由虽暂舒一口气,但看着整个会场的形势,心里都已明白,大势所趋,狂澜难挽。
第十二回 闹龙廷设计肯特山 操胜券储君收木哥(1)
时近中午,肯特山南侧,沿着碧绿的图拉河,一支五千人的马队向前飞奔,队列中间,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由二十多匹马牵引的巨大帐车,车上树着的大纛在晨风中呼啦啦飘舞,马队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曲雕阿兰老营。
白帐高车内,正在议事,窝阔台坐在狮头宝座上,前面放着紫檀雕花木案,银色烛台燃着红烛,地面铺着华丽的猩红地毯,踏在上面极为柔软,大帐四壁围着丝绸襞毯。阔端、亦鲁格、耶律楚材、田镇海、绰儿马罕环坐在距三王爷宝座不远的一溜绣墩之上。
随着车晃动,阳光从套脑射在正襟危坐的窝阔台脸上,他手端着热奶杯子,喝了一口,放在案上,笑指着窗外的肯特山,胸有成竹地吐了一口气,眸子闪着晶光,对众人说道:“望见肯特山,本王就心里有底了,用不了几天,就要进老营了。这一路上,连驿站都没有惊动,就是不想过早暴露,时机未到,不能再让老四钻了空子。现在,据报老营选汗热闹得很,老四的大汗梦做得很美,他除去了也遂哈敦,自以为扫除了登基的障碍,可以顺顺当当地作大汗了。黄粱美梦终须醒,现在本王就要惊破他的好梦,打破老营死水样的沉寂,将本王就要到老营的消息散布出去,而且派得力人手去老营,拆穿他的西洋镜,让他尝尝自己酿造的苦果,大家说好不好。”
“三爷,早该闹闹龙廷了!”亦鲁格扬起刀条脸,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彩,大嘴巴抿着,一拍大腿道。
绰儿马罕面带喜色,大声说:“三爷,只要派个人把三爷带兵回汗廷的消息一公布,大朝会就会翻天覆地。”
窝阔台摇摇头,道:“派人没有问题,可光打草惊蛇还是不够分量。”
“三爷的意思是?”
“要保万全,还要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众人有些不解。
“楚材先生,”窝阔台有意调动大家的注意力,故意把头朝向耶律楚材,说:“先生是从老营来的,要保证本王平安登上大位,不出意外,还有何事要做?”
耶律楚材捋着胡须,略作思考,忽然眼睛一亮,说:“臣明白三爷之意,是掌握中军怯薛!”
“对,楚材先生一语破的!” 窝阔台双手击案说:“本王去老营的担心处,不只是诸王、诺颜的态度,还有怯薛军的态度。怯薛军是老营惟一的守备军,他的向背才是决定本王回老营能否站住脚的关键。因此得派人将怯薛军收拢到手上,防着老四凭怯薛反叛。这也正是本王招大家一起来商谈的目的。”
亦鲁格点头说:“三爷说得对,先大汗英明之处,就是老营不许另行驻扎部队。否则,老四监国后,自己的部队一调进去,大朝会可就成了四爷的龙潭虎穴。”
“老四监国近三年,怯薛军中有人已被老四收买了,但大体是好的,当然能否做通工作,本王现在还拿不准。”
田镇海半天未吭声,直了直腰,三角眼闪着狡狯的神情说:“臣以为三爷应下道谕旨,派人去见中军大万户。”
亦鲁格亦建议道:“这件事得派二王子去!”
绰儿马罕忧心忡忡地说:“孤身进中军,我担心二殿下安全!”
阔端见大家提到自己,窝阔台默然不语似有犹豫,忙起身抬头,脸上闪着坚毅的神色,眸子闪着光,大声对父汗说:“父汗,龙潭虎穴终须有人去闯,儿臣不是孬种,愿去老营叩开阿里黑这个铁门栓!”
窝阔台见儿子主动站出来担当,担忧地道:“有勇气,还要有智谋,要充分认识到此行的艰险。要知道,你四叔在老营内处处布有暗探,你去老营,不能先暴露身分,如被发现,就有可能有人对你下毒手,阻止你接近怯薛军。”
“儿子不怕死!”阔端坚决地说。
窝阔台望着儿子的脸庞,这是一张坚毅的面孔,可他不能不讲透困难,便道:“即便你不怕死,还有第二个难点,中军大营内部情况到底如何,阿里黑万户是不是已被你四叔收买了,如果收买了,你进了中军,你四叔就会马上知道。那样,也许你四叔会先发制人,那样会加剧本王回老营的困难。”
窝阔台怀着极大的不安,谈到老营目前的危局,他的一席话,说得众人都低下了头,问题的确很严重。
“虽然父汗说得有理,但儿臣以为还是值得一试。”
“试一试,不成功怎么办?”
“可不试,如何知道能否成功。”
“可试过,一旦出事,进老营就可能面对怯薛军的抵抗。”
“三爷,微臣以为二王子可以放心去,阿里黑万户是值得信任的!”半天没有说话的耶律楚材,望着一脸阴郁的窝阔台进言道。
“你是说阿里黑没有投靠老四吗?”
“是的!”
“说说你的理由。”
“阿里黑是纳牙阿之子,其父就是牛脾气,此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先大汗说的话极端忠诚,即便是监国本人要对怯薛制度稍作改变,他都拒绝服从,这曾几次令拖雷四王爷下不来台,都是臣亲眼所见。因此,四爷一直对阿里黑不满,只是由于他是先大汗任用的人,他又不是大汗,没法撤换他罢了。因此三王爷完全可以利用他与四爷间的矛盾,拉他站过来,臣赞同派阔端殿下去老营见阿里黑!”
“讲件具体的事听听,老四怎么不满阿里黑?”
“四爷监国不久,就曾提出过,监国是汗国的最高首脑,要求怯薛军在新大汗未选出前,隶属于监国统辖,并直接派兵保卫四王府,话一出口,就被阿里黑直接否决了。”
窝阔台吃惊地问:“阿里黑好大的胆子,当时他是怎样说的?”
“阿里黑说:当年诸王推举四王爷监国的《协约》,提出监国驻跸地不在老营,怯薛军不受调遣,即便发生紧急军变,调集怯薛军出征,也需二爷、三爷、四爷三人同时签字,因此恕奴才不能改变诸王的《协约》。”
“这事我也听说过,阿里黑确实坚持原则、胆识过人!”窝阔台赞同道。
“当时四王爷气得脸色发青,眼睛*,指着阿里黑的鼻尖,吼道:‘阿里黑,你不要拿根鸡毛当令箭,本监国是谁,是先大汗的守灶之人,我的话你也敢反对。’可阿里黑拗着脖子,皱着眉道:‘四爷,《大札撒》要求怯薛军只忠于大汗,这也不是我阿里黑个人的意见,要改变协约,得需新大汗发布新的《大札撒》。’一句话,硬是把四爷顶个倒仰儿……”
“这阿里黑还真是个人才。” 窝阔台啧啧地说,“那后来老四有没找他别扭?”
第十二回 闹龙廷设计肯特山 操胜券储君收木哥(2)
“怎么没找。”
“说说看?”
“过了不久,四爷又提出让多豁勒忽出任怯薛军副万户。”
“多豁勒忽……”窝阔台脑海中浮现出这个人的影像,他是者台的亲弟弟,惊道:“这里面有阴谋,阿里黑如何处理的?”
“阿里黑对监国拖雷说:‘谁当副万户他都没意见,怯薛军重大人事变动,应该是忽里台大会以后,新大汗的职权,恕末将暂不能从命。’因阿里黑说得有理,四王爷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气坏了四王爷。”
“先生,怎么回事?”
“一天,多豁勒忽在四王爷家饮了酒,大咧咧地回来,本来他自恃是四王爷的红人,没人敢管他,便让他人值夜,自己踉踉跄跄回家睡觉。这件事被阿里黑听说,当即带人从床上绑了,依据《怯薛军军规》,将酗酒不能理事的多豁勒忽带到中军警备室,连口水都不给喝,整整关押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多豁勒忽的人禀报了四王府,监国拖雷亲自说情,还是没用,直到多豁勒忽酒醒,认罪,被打了五十军棍,阿里黑才放他回家。这件事发生后,四王爷很生气,虽然暂时无法整治他,可依臣之见四王爷一旦登上大位,第一个裁撤的人,一定会是他。”
窝阔台脸上略露喜色,说:“阿里黑能这样,本王还有何忧!”
“父汗同意儿臣去见阿里黑了!”
“是,你去吧,但不能莽撞,先去见你二伯父,让他送你去中军,也让阿里黑明白,你到中军并非个人行为,万一他有个变化,也有所顾忌。当然,阿里黑若敢违抗我的谕旨,本王当上大汗,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儿臣遵命!”
窝阔台又望着亦鲁格说:“在大朝会上,听说铁木格一直支持老四,这个人本王知道,如果他知道本王活着,就不会支持老四。在汗廷中,除了老四和二王兄,他的影响力最大,所以还得派人去见铁木格!”
“三爷,老臣愿往!”
“王傅去很好,让耶律先生与你同去。本王算好了,你们三天后可到老营,比本王早到两天,你们见过铁木格,让他第二天参加朝会,接着本王就进老营。时间安排得紧一点,省得给老四叛乱有准备时间。给铁木格的信我也写好了,你们带去,让铁木格在大朝会上公布本王要回曲雕阿兰的消息,打个预防针,闹闹龙廷。”
“臣等何时动身!”
“今天就走!”窝阔台从案上取过一封封好的信,递给亦鲁格,又说,“本王算定,这封信就能打碎老四的美梦!”
亦鲁格担心地问“王爷,臣还有句话,三爷到了汗廷,对四王爷如何处置,总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吧?”
绰儿马罕也响应说:“是呀!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差点害死三王爷,还害死了也遂皇太后,得先下手,让怯薛军拿了他。”
窝阔台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眼里波光闪烁,说道:“本王此去老营,不是平叛,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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