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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风恋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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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了睁眼,我竖起枕头,扶他起来。
“啊。”他用手背轻轻揉了揉嘴边,那里有一块很大的淤青,如此明显地出现,我甚至有好些心疼。
“来,喝点汤水。”我把鸡汤递到他的手边,他接过,却没喝下去。他看着我,眼神稳定而柔弱,那看得我转过头不去看他。
“莫休休,你没受伤吧?”他轻轻地问。
“没有。”我说。
“哦。”他想得到解脱,“没事就好。”然后喝下一大口鸡汤。
关于那条手链,其实我一直想问明白,但看见陶样苍白的脸,我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像井上的人,口渴水难求。
“这是衣服,你全身湿透了,赶快换下来。”我显得仓促地把衣服塞给他。为了让陶样换衣服,我准备出去。
“别走,”陶样拉住我的手,“莫慕休,你别走。”
我转过头来,陶样的表情充斥着受伤和虚弱,我没有走开,因为我知道,他需要我,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必定要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今天谢谢了。”他抓紧我的手,渐渐松开。
他又睡着了。
我轻轻地把陶样的手放到床边,悄悄退出房。
“哐。”
门带上后,我靠在门上舒了口气。
“这么久。”凡在我面前带着极具调侃的口吻一笑。
“奶奶呢?”我故意绕开话题。
凡松开环抱的双臂,走进厨房,又端出一些咸菜和鸡汤,放在桌上后,才说:“去照顾隔壁的张婆了,明天才回。”
“哦。”我慢慢坐下,小口地喝着鸡汤。
“慕休,你真的在和那个陶木崎的儿子谈么?”凡的语气几乎没有一点询问。
“是。”我没附带任何解释,我不喜欢解释,解释往往是多余的,除非接近迫不得已,才会费劲心思地去想方设法地解释。
凡突然郁闷地喝了一口茶,他担心地说了一声:“慕休,我提醒过你,而且你要知道,陶木崎是个富翁,而那个小子,叫什么陶样的吧?既然是陶木崎的儿子哦,别人会说你傍大款——”
我们囚禁于此(2)
“傍大款?!”我几乎大嚷出声。
“陶木崎是陶氏公司的董事长,陶样是他的儿子,会——”
“陶木崎死了。”我平静喝下最后一口汤。
“啊?”凡几乎惊讶地放下茶杯。
我收拾好饭桌,洗了碗,倒了一杯绿茶,然后在沙发前缓缓坐下。
“陶木崎在陶样十岁时死掉了,他家的钱全被一个女人带走了,如果说陶样值得傍,估计就只有沌口花园的那一栋大却华而不实的空房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会把,陶样那小子什么也没有?陶木崎死后东西都应该归他了吧?”凡不相信地抽起一支烟。
“被一个女人全拿走了,除了那幢房子。”我重复强调。
“哦。”凡拖长调子,似乎颇有点恍然大悟,“你又不是为了钱,怎么会和他认识的呢?真他妈的让人惑解!”
“我们很久就认识了。”我说。
“哦。”那个“哦”字不知是被他说了多少遍了。
“我也很想他,自从七岁离开幸福之家。”是啊,我多么想陶陶,多么想和陶陶在幸福之家度过的时光。
我好怀想。
凡这次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子,那个“520”的烟味在客厅环绕。
只是陶样的痛,似乎无人能懂。
凡站在窗外,没有表情,也没有声音,只是待火星慢慢燃至烟蒂。最后,再用脚狠狠踩灭。
他跨进来把最后一口茶喝干。他说:“我要走了,看好家。”
“恩。”我起身送凡出门。
直到凡离开这栋楼,楼下铁门发出“哐哐”声响,我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了。我关了大堂的灯,走回我自己的房间。我打开房门,摸索开关时,有一个东西狠狠压住了我的唇。在我的嘴角和面颊柔柔地碾转开来。
我知道是陶样,我并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一动也不动。就算这是陶样导好的戏码,我也无所畏惧。他狠狠抱住了我,停在我的嘴角上久久不曾离开。
直至他大概感觉到了我快要窒息,他才离开我的唇,手却未松开。
“慕休,为什么不反抗。”
这是一句陈述。
我说:“因为是你,我并不打算反抗。”
“傻瓜。”接着,他更紧的拥住我。
在这月光如水的夜色里,我们就这样,暧昧不堪的僵持,空气中微小的冰冷因子,在此刻,似乎都变得温热。然后,慢慢汽化。
无论你此时说我是一个矫情做作的女人也好,还是一个傻到无可救药的孩子也好。真的,我愿意,就这样沉溺于他的怀抱中。
他的吻最终落在我的额头上。
突然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伤冲上来,我狠狠拍打他,打得多重多轻,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陶样没有还手,也没有或许躲开。
月亮被云挡住,房间里的漆黑也看不见一切。
“陶样,我想你,我想你,真的,我想你了!我想你……”我开始莫名地大喊着。
泪莫名其妙的不停流了下来。流吧流吧,最好把我的那些干涩的思念都哭出来,直到我流不出来为止。
陶样用唇吻干我的泪水滑过的地方,后来,我干脆,什么也不做,站在那里,不出声的,无所顾忌的,默然流泪。
“不哭了。慕休,我也想你。”他捏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泪一下子就停止了下来。
“今晚别走,陪我好不好?”陶样摸摸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看那不看得到,我很轻地点了头。
但我想他知道。
我躺在他的怀里。一晚,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们都是寂寞悲伤的孩子。
只能囚禁于此。
泪流成河,独以汇成伤(1)
天亮的时候,我毫不知觉,只是陶样翻身起床,那抽动的手,无心之间滑过我的脸颊,我惊醒,睁大双眼,像只猫一样注视着前方。
陶样转过身,对我大喊了一声,“哇。”
那真是好笑,我瞪大双眼,无比倔强的看着他。
“我突然发现——你的眼睛很漂亮,”他俯下身,“真他妈的大,不过,你怎样都是我的。噢噢!”
他在我没来得及反应时狠狠地印下了一吻。而我,也恶作剧的,在他俯身起来前,轻轻地咬了他的唇。
“想死啊你!”他揉了揉他那残有牙印的地方。
我坐立在床边,双手摁床,我忽然又看到陶样嘴边的那道淤青,我好是心疼地皱了皱眉头。
亲爱的,你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起码,我不知道的。
“对了,今天市优有活动,快去洗脸!”我催促他进洗手间,然后关上门,背靠着。
其实,和陶样在一起后,我也有了秘密,一些不为人知,只属于我自己那些小甜蜜的小秘密。十七岁的开端,并不代表我变成一个有秘密的女生,而对我莫慕休来说,我变成一个内心里有一个深深爱着的人的女生,都仅此而已。
这些甜蜜的小东西,会变成一些诠释,待我慢慢老后,年过六旬或成为更老的老太婆后,当成青春时光最直接的诠释。想念的,深爱的,错过的,都看在眼里,在这道风景线里,互相此消彼长。
然后,再慢慢老去,直到,生命化为乌有。
“莫休休,我洗完了,你洗吧。”陶样打开门,在我背后轻喃。
我转过身点了点头,走进洗手间洗漱时,我忽然想起不知在哪处看到的一句话,我用手写在了水雾上。
思念,一条蔓延在记忆里的线……
对啊,比说“我爱你”更深刻的是,那看不见却又绵延不断的思念。唯一比那种深深仰慕更长久的,很难抹去的,只是那淡定却又深刻的“我想你”啊。
看着自己的字,完全可以用丑陋来形容,我飞快擦掉了字。镜子就很真实地照应出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睛,很大,很黑,也很澄澈,这真是让我骄傲。
待我出来后,陶样头上戴上了顶帽子,我确定,那绝不是出于我家中的。
我关上门,和陶样下楼,准备乘车去市优。
在推开铁门的刹那,我看到了田风站在门口,他抬起头看到我,正和我打招呼时,却又看到慢一拍出来的陶样。
我们三个人一下沉默的可怕。
田风本想来接我乘坐他的私家车去学校,但发现多出一个陶样,出于礼貌,陶样撘上也搭上了这车。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就连开车司机的几声轻咳,都会让我们尴尬不已。
到达市优,陶样吹着口哨下了车,待我下了车,却也不见了他的身影。
“慕休,别走,等等。”田风拿出了那把小提琴,在身后轻轻地唤我。。
今天是校文化日,也就是市优与几所学校交流,展示市优风采的日子。受市优的邀请会有各种学校,对街的技校,隔了汉江那么远的二中、一中和六中。
泪流成河,独以汇成伤(2)
市优今天没有以往的安静,现在甚至可用浮躁乱来形容。虽然我不知道这会象征什么。
“今天我要表演。”田风调动着小提琴。
“呃?”
“我会演奏那首《哭泣的海》。”他语调平静地说。
他拿出琴袋中那块柔软的布,在琴弦上反复擦拭,那根紧绷的弦,此刻竟温顺的极让人喜爱。所有的华美,统统出现,倘若与此弦合奏,会不会拉得更好?
“你能和我一起演奏么?”
这突至而来的邀请,反而让我一下子措手不及。
我本来就没想来参加这所谓的校文艺汇演,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时候,我好歹可以沐浴一下阳光。在如此清新的早晨,哪怕一下下,也足够。
“好。”那几乎是我最有力道的一个字了。
“嗯。”田风笑了一下,我看见他那洁白的牙齿。噢,上帝,是不是优秀的人,连这些小地方都完美无瑕呢?
于是,我跑到音乐办公室,借了一把小提琴。手触到琴弦一刻,这弦,好像就是很粗惨,那种触感,我一下子描述不出来,一种生疏到不自然的感觉,冰冷冷般的生硬。
“我很久没练了。”准确地说,一年多了。
“嗯。”
“不需要先配合地练吗?”
“不用。”
小提琴二重奏,双方一定要配合。无论是速度,还是音调,没有长久的配合,无法奏出一首完美的曲子,更何况,是一首如此音调特别的曲子,假如我无法接受田风的手感,或者田风跟不上我的速度。我突然想到,文艺汇演会不会变得很糟。
捏着田风递来的铺子,我忽然发现,这些奇特的音,连起来竟像一首幸福的C大调。
似锦绵长的美妙,大致就是如此。
田风说,我不需要背下琴谱,在表演时,认准琴谱下的每个音,就可以了。那首曲子,在我这个一年不动小提琴的人手下,只用四遍,便拉得十分畅快。我觉得,这首歌,真的很不一般。
但说什么,也比不上此时找到陶样重要。
市优每一个地方都人山人海的堆积起来。简直令人汗如雨下。我大汗淋漓地在市优来回奔跑。我却偏偏不信自己如此糊涂粗心,竟然找不到他。
那真是让我绝望透了。平时怎么也躲不掉的陶样,此时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甚至疑惑。升华,是否能如此恰当形容。
阳光照射下来火辣辣的,我更多时候,愿意呆在开着冷气的室内。
室内篮球馆里,市优与技校的队伍在比赛,还有两校的拉拉队,这几乎是本场的亮点。可太不舒适的是,这里和室外没什么区别,人们大量运动,根本无法让冷空气持续生成。我宁肯在外面站着,因为阳光的热总比这儿来的自然舒服一些。
在我刚推开篮球馆大门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拉着我在操场上狂跑起来,在我来不及大喊以前,我的呼吸就像被压抑在喉咙里一样,憋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谈呼吸跟的上了。
我们停在市优的小公园里,梧桐树茂密的厉害。
泪流成河,独以汇成伤(3)
我蹲下身,捂着肚子喘气。然后那些气体像一只只不安分的小野兽一样,急于从我体内窜出。我大口喘气,素白的手指一下在树荫下显得更加苍白。我摸了摸脸,汗水涌上不止地外流,全身仿佛被浸过了一般。
“喂,没事吧?”那个身影转过身来说。
我艰难抬起头。我只能依稀看见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他的那张脸,大部分都被帽子遮去了(但我敢肯定这绝不是陶样)。最起码,我知道,这是一个男生。
“莫慕休。”他伸出手碰那顶帽子。
在他取下的瞬间,我就想自己大概猜到是谁了。那个所谓的小混混,小流氓,坏孩子,却又看到大人莫凡走掉的林延。
突然想到,人再怎么坏也抵敌不过比自己年长或者资深的人。于是,我没来由的,不禁笑了起来。
林延皱了皱眉。我无可否认,或者我从一开始没有否认,林延真是一个好看的孩子。就是有一种与众不同,虽然同样是五官齐全的人,但帅哥美女总有一点不同,不知从哪说起,或许只是他的肤色更健康一些。
“莫慕休。”林延又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皱眉。为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而疑惑。
林延仿佛看透我的心,把我想要的答案一一说出来,让我毫无疑问,“和大人物有关系,你还真不是一般呢。”
我懂他的话,他为了陶样而找我,那么也注定会为陶样离去。
夏季的最后一缕阳光射不进来,梧桐树叶彻底的挡住了阳光。风吹的也是冰凉凉的。我站起身来,如果这样和林延交流,能让我更加的懂陶样,那么,林延,我准备好了。
我的耳边,是不曾停下的风声,我用一种严肃的神态和林延交流,这样才会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好欺负。
“莫慕休,”他第三次说,“可不可以把东西还给我。”
我知道林延指的是手链,我不说话,只是希望林延说出一些关于陶样的故事。但我的行为,是不是很明智的告诉我,我是否被私心冲昏了头,这一点我是确认了的。
林延怔怔地对着我。我们除了怔怔相对,就没其它什么可言,显得十分落魄又倔强。
“它不属于你。莫同学。”他说。
我知道,这是陶样偷来的,他本来就不应属于我这个陌生人的手,这个东西有它自己的归属,那么,也会注定回到我面前这个自己不曾认识的陌生人手中。
只是我还没准备好而已。
我无动于衷,林延仿佛预知到了一切,他说:“这件东西,属于陶样,但并不代表属于你,你没资格拥有。”
好一个“没资格”。
我神经地说了一句话:“我没资格,谁有呢?”
“陶样深爱的人。”他一字一句,清晰透彻,“但不是你。”
那句话仿佛硬生生地掴了我一耳光,甚至比掴我一耳光更生疼。陶样深爱的人,不是我,我没资格,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我滞滞地取下左手的链子,空虚地走到林延面前,放入他手心,转身就跑掉。
陶样,此时我该不该为你泪流满面。
我冲动地跑到校剧场后台,坐到镜子前,镜子里那张异常熟悉,却又苍白无力的脸,失去血色般惨淡的,手指都要接近透明。
是我敏感了,还是早已汇成伤。
“慕休。”田风站在我的身后,他依然是温柔的无需多加注释。
“你唱一首歌好不好?”
慕休,唱一首歌还不好?唱一首十七岁的歌,唱一首梦幻的歌,唱一首长大的歌,好不好?
“用我们的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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