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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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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头的份儿了。
旗妆戏瑶卿称一绝
王瑶卿既是内廷供奉,各王府他常常传差唱堂会,天长日久,耳濡
目染,对于王公命妇的服饰仪注,言谈进退,都能够摹仿得惟妙惟肖,
所以瑶卿的旗戏可以说是一绝。在北平鲜鱼口小桥华乐园没有翻修,
还叫天乐园时代,他一时高兴,曾经在程砚秋的班里客串过几天。有
一天笔者正赶上他跟慈瑞全唱《探亲家》,戏里的唱只是吹腔银钮丝,
唱调底也能对付过去。谈到扮相,他可不像一般旦角梳两把头,穿绣
花旗袍,外加八道边的坎肩,脚底花盆底的旗装鞋。他只是梳了个旗
髻儿,旗袍外罩毛蓝市布长褂裥。平底单脸鞋,纯粹是中年以上旗籍
太太们家常打扮。《探亲》虽是一出斗哏戏,可是瑶卿跟慈瑞全两个人
演来却是悉力以赴,丝毫不苟,不但是盖口严实,就大小动作、手势、眼
神,都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到最后两亲家舌剑唇枪,继之两人揪住一
块儿,髻歪衫乱,像真事一样,让人叹为观止。
瑶卿不但识人,且眼光大远,也是一般人赶不上的。梅兰芳初次
在天乐园组班,后来改在文明茶园跟俞毛包的儿子振亭合作,须生本
来用的是孟小如,孟原唱旦角,后来改唱须生,个头调门跟兰芳都配合
得很好。有一年歇伏,瑶卿料定兰芳将来一定能够大红大紫,当时王
蕙芳正在广德楼挑班不歇夏,瑶卿就把盂小如介绍给王蕙芳跨刀,当
时兰蕙齐芳,正是一时瑜亮。等到秋凉,兰芳戏班开锣,瑶卿可就把自
己的胞弟凤二爷补上了。梅的承华社十几二十年始终跟凤卿合作,从
没换过老生
如可就惨了
小如始终没
他长子孟之
没事提起离
真知灼见手
梨园识小续录
吴铁庵会搬运法
须生吴铁庵,可以说是北平梨园行的鬼才,他在十三四岁时唱一
出《铁莲花》,不但做工老到,而且嗓子一点儿雌音也没有,当时人管他
叫小怪物;等到过了呛口,老伶工贵俊卿听过吴铁庵几段戏,背后跟人
说,铁庵的戏,如果能规规矩矩地唱,过个三五年,除了谭老板,可能就
是这孩子的天下了。谁知过不了多久,铁庵得了鼠疮脖子,根本不能
唱戏,只要一卯上,就鼠疮蹦裂,终其生唯有给人说说戏,操操琴。
铁庵有一年在潭柘寺陪杨宝忠之父杨小朵消夏,庙里有位和尚,
跟铁庵投缘,背着人教了他一套大搬运法,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可是既
然有人知道,自然而然就传开了。某年在已凉天气未寒时,有几位朋
友在什刹海会堂小聚,其中就有吴铁庵。酒酣耳热之余,大家一再磨
烦铁庵露一手给大家看看。铁庵在情不可却之下,于是说:“我敬在座
每位一对正阳楼的清蒸蟹盖吧!”(正阳楼在北平,是以卖胜芳大蟹烤
牛羊肉出名的)说完,吴铁庵就离席外出,大约十几分钟,跑堂儿的捧
着热气腾腾的一大冰盘的蟹盖进来,说这是吴老板的敬菜,跟着铁庵
也进来坐下吃螃蟹。在座的有人到厨房看看,果然有正阳楼的包装
纸,问问厨子,的确是吴老板亲自送进厨房让蒸的,再打电话问正阳
楼,果然是吴老板在柜上买了二十只蟹盖走的。以会贤堂与正阳楼的
距离,一在后门,一在前门,就是坐汽车,也要半小时以上才能到达,一
个来回,自然得一点钟了;而吴铁庵能在十来分钟从后门到前门跑个
来回,真可算神乎其技了。
毛世来跷工独步
谈起旦角的踩跷,老一辈要推俞玉琴、路三宝、田桂凤。俞玉琴一
出《十三妹》,讲究从台上翻到小池子里,地方准、尺寸严、身段俏,说起
来只要是内行,都得挑大拇手指头。路三宝是有名的刺杀旦,双钉、双
铃、马思远,比小翠花又高明多了。老谭去世前,两人在文明茶园唱了
一出《浣花溪》,跷工之稳,足为后辈楷模。田桂风在民国十年以后,就
不登台唱营业戏了;可是一年一度第一舞台窝窝头大义务戏,仍然是
粉墨登场,照唱不误。某年跟萧二顺长华贴了一出《也是斋》,检场的
连场子都不会摆,只有自己动手,裙衫大镶大滚,仍然是清末的装扮。
跟包的因为他年纪太老,劝他不要上跷,他说:“咱们是给祖师爷磕过
头的,既然不是二髦子,可不敢乱出主意,坏了祖师爷的规矩。”暗含着
就是骂王瑶卿,自己不能踩跷,花旦大脚片上场,愣给起名叫花衫子。
足证老伶工之忠于艺事。
后来论跷工,武跷要属艺名九阵风的阎岚秋,《取金陵》、《泗洲
城》、《演火棍》,上铜底硬跷,比起同时的朱桂芳,确实又干净,又利落。
谈到文跷,近年来推于连泉小翠花为祭酒,可是翠花的跷,稳则稳矣,
可惜有点儿里八字。毛世来出科后,一心想拜小翠花为师,小翠花一
直不露口风。有一天,马连良在西来顺请客,酒酣耳热,就连玩带笑地
劝于老板收下小毛,做个衣钵传人。于老板大概有酒盖着脸,就说了,
小毛的玩意儿,平心而论,确实够细腻,就是不拜师,再过三五年,花旦
这一行还不就是小毛的世界了;讲嗓子,脆而甜;讲把子,腰腿都不含
糊;说到跷,你们留神看小毛的《翠屏山》,潘巧云的下场,杀山的扑跌,
就知道还用不用跟我学了。这话说了不久,小毛在新新戏院贴了一次
《翠屏山》,内外行到的还真不少,看完之后,大家心里全有了数,再也
没人怂恿小毛拜翠花了。
李多奎爱泡澡堂
梨囡行人才最缺乏的要算老旦这一行了。早先最出名的是谢宝
云,但是谢有一个极不好的毛病,就是太懒,不肯卖力,一出戏得一个
满堂彩就算了。例如《探母》的佘太君“一见姣儿泪满腮”,一定是满工
满调,响遏行云,只要是一得彩,底下就不卖了,所以得了一个“谢一
句”的外号儿。谢宝云之后,出了个龚云甫,龚是玉器行出身,大家称
龚处而不名。他天生一副老太婆面孔,嗓子又高又亮,配上陆五的胡
琴,说一句梨园行的行话,可以说是“严”了。龚死了之后,先有陈文
启、罗福山,后有孙甫庭、文亮臣,都只能算是良配,够不上好老旦。
到后来出了个李多奎,确实是老旦行的翘楚。李嗓子高亢而且有
炸音,吃高不吃低,胡琴越高,他越往上冒。他先用耿幺操琴,后来换
了陆五。李多奎患深度近视,视力极差,在台上唱到大段玩意儿,他老
先生把眼一闭,尽情而唱,什么叫身段表情,他就满不管了。所以有人
给他起了一个诨号,叫“李瞎子”。李有一个特嗜,就是泡洗澡堂子,除
了上园子以外,他是整天在澡堂子里泡,每天就在大池子里吊嗓子,借
着水音,嗓子越来越冲;要有一天不上澡堂子,那简直等于犯了烟瘾的
一样,非常不舒服。如果有人约李多奎到外埠唱戏,首先值得问当地
有没有澡堂子,如果没有,大概他就敬谢不敏了。
王又荃席卷本戏
程砚秋的秋声社,原来有四大金刚,是贴旦吴富琴、小生王又荃、
里子老生曹连孝、丑角曹二庚,红花绿叶,极尽衬托之妙。同时砚秋本
戏特多,讲究艺口严,场子紧凑,一出戏有一出戏的行头,就是配角也
得跟着行头翻新。所以秋声社的班底,都是老搭档,别的角儿搭不上,
同时也搭不起,一直维持了四五年之久。不料天桥戏棚里出了个坤
角,叫新艳秋的,不但扮相有点像程御霜,就是嗓筒唱腔,也颇有几分
似处。北平有的是吃饱了没事干的捧角家,于是大家一起哄就把新艳
秋捧起来了。
王又荃本来是南城的票友,时常在正乙祠票戏,扮相儒雅俊秀,由
票友而正式下海。因为王是公子哥儿出身,当然声色犬马,都相当内
行。此时新艳秋正苦于学程无门,尤其是程派本戏,无处淘换;恰巧又
荃的跟包刘长生和新艳秋住街坊,经刘的撮合,又荃就给新艳秋说上
戏了。日子一长,首先是《赚文娟》、《玉镜台》的本子拿过来,继之《聂
隐娘》、《鸳鸯冢》也唱上了。
程老板的花腔,虽然王又荃知道个大概其,可是知道最清楚的,是
御霜的琴师穆铁芬。穆也是怪人,十三岁就是春阳友会的名琴票,下
海后身体发胖,留了两撇小胡,小平头,缎子坎肩,翡翠表杠,在台上拉
起胡琴来,派头亚赛处长,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处长,处长经过王又荃苦
苦哀求,由说戏变成傍角儿了,程唱是他拉,新唱也是他拉,程虽然生
气,可是说不出来。后来王的胆子越来越大,不但自己给新配戏,甚至
把秋声社的班底全拉到新艳秋的班子里来了。程老板在忍无可忍之
下,才一气改组了秋声社,所有搭新艳秋班的配角,~律不用,跟王又
荃更是断绝一切关系。可是所有程派本戏,举凡提纲、总讲、场子戏
词,又荃都有一份,自然而然也都到了新艳秋手里。秋声社刚要改组,
新艳秋马上就贴出程派拿手好戏《梅妃》、《红拂传》、《文姬归汉》来了。
此后程班最感觉困难的,第一是胡琴,程的抽丝垫字大喘气,不是一般
琴师可能托的,先试赵桂元,后用赵拉嘛,都格格不入,没法凑合,最后
经张眉叔的介绍,才用上周长华。照实讲周长华之傍砚秋,可以说是
后而又后了。至于第二困难是小生,先用顾珏荪,后用俞振飞,唱的主
儿觉得不合辙,台下听的主儿也觉得别扭。程门本派,自从又荃席卷
全部本戏而离班,程派也就由灿烂而趋于平淡落没了。
郭仲衡下海受窘
谈到程砚秋,就想起郭仲衡了。民初砚秋班里两个老生,一个是
贯大元,一个就是郭仲衡。郭原本是学汪派的票友,有时唱两口还真
有点汪大头的味儿。民国初年,正式下海搭入砚秋戏班,我记得第一
次打泡戏是《双狮图》,一闻相爷回府,小生掷下狮子,匆匆下场,不知
道拣场的故意开玩笑,还是忙中有错,把石狮愣给拿走,虽然拿走了再
拿回来,可是台底下已经来了一阵哄堂倒好。第二天郭贴《战长沙》
(大轴是砚秋的二本《虹霓关》),关公一出场,又得了一个满堂彩,原来
关公的绿色帅旗,错拿了替夫报仇的白色丧旗。一错再错,当然不是
事出无心了。据说郭下了海,仍旧是票友派头,引起后台执事的不满,
所以特意让他出出洋相。可见梨园行这碗饭,真不是好吃的,哪炷香
烧不到,马上就会出乱子的。
丑行头儿郭春山
提起郭春山,就是在北平常听戏的人,也不一定知道这个怪物;可
是各班的后台总管,提起郭春山没有不摇头的。郭肚子里极宽,文武
不挡,六场通透,你只要说得出戏名,没有他不会的戏,所以丑行公推
他为丑行头。他的好处是每个戏班不管他唱不唱,都要给开戏份儿掌
戏,可是遇到冷戏,大家不会,他得给大家说说,甚至得他自己上场示
范一番。
此人不但口齿不清,永远像有一口痰在嗓子眼儿堵着,而且面貌
亦极可憎,专门跟梅畹华的承华社起腻。他说小梅他爷爷我们一个头
磕在地下,我不帮他我帮谁!所以只要畹华有戏,他一定钉着,例如畹
华的《金山寺》,小沙弥一定是他的;全本《西施》,馆娃宫的小太监一定
也是由他应了。他跟升平署一个贴写是连襟,因之内庭若干成本大套
的戏,他抄了不少出来,如全本《五彩舆》、《八本德正芳》、《粉妆楼》、
《五女七贞》等提纲总讲,都是全的。如今这些本子不知乃嗣郭元汾,
是否仍然珍藏着?
谈清代的辫子
《洪熙官与方世玉》这部连续剧故事情节错综复杂,扣子扣得紧,
布局布得奇,悬疑谲诡,变化多端,令人今天看了前一集,欲知后事如
何,明天不得不且看下回分解。这一部戏,可以说,编导方面真正得到
了连续剧的神髓真昧,收视率之高,也出乎意想之外,上自名公巨卿,
下至贩夫走卒,都是它们的忠实观众,足证此一连续剧之叫座力如何
了。
有一天几个朋友在一起闲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连续剧里的辫子
问题,《洪熙官与方世玉》之剧情是清朝的事,满清距民国最近,诸事犹
在记忆之中。我们从前是留过辫子的,所说的都是彼时真情实况,可
以作为以后连续剧的参考。
在早先男孩子一呱呱坠地,洗三时一定要把胎毛剃掉,稍微大点
儿就留起“锅圈”来了,锅圈是天灵跟四周都剃光,只留一圈长头发。
再大点儿有的顶门留一撮,编起来叫“冲天炮”,左右两边留小辫
叫“歪毛”,后脑勺子留一撮叫“坠根”,求好养活。
男孩到十三四岁就要留头了,所谓留头,脑门子留一排叫孩儿发,
前面刮光,后面留辫子。李翰祥导演《北地胭脂》里的同治皇帝所留的
辫子,就是典型青少年的辫子。大户人家未成年的男孩,多半是奶妈
天天给篦头打辫子,续上红丝绳的辫穗儿。
至于一般人家,大半是隔一两天找剃头师傅去打。“打辫子”也有
技巧,辫子不能打得太紧,太紧了扭头发,也不能打得太松,太松就成
了浪荡子荷花大少了。老年人要续黑辫穗儿,服丧的人要用白辫穗儿
或蓝色辫穗儿,行商小贩大都不续辫穗儿。
还有一种人不但不续辫穗儿,而且编辫花时里头还衬上一根豆条
(粗铁丝),辫子要冲上翘着,叫蝎子尾,彼时的所谓无赖悠嘎杂子,都
是这份儿德行。一声说打架,先露胳膊,挽袖子,跟着就是把衬有粗铁
丝的辫子,往头上一盘,跟人扭扭掳掳,就不怕被人家抓住辫子了。
普通人干点儿重活,都是把辫子塞在腰带上,也就不拖拖拉拉,碍
手碍脚;至于把辫子绕在脖子上的,大概在洗脸时才这么绕,否则让人
抓住辫子一勒,那简直是授人以柄了,《洪熙官与方世玉》之前,也演
过辫子的连续剧,目前电影和电视,亦常有辫子的扮相,这一段辫子可
以供将来再有辫子戏的制片参考参考。
衙门里的老夫子
从前大小衙门,都请得有老夫子,多者十位八位,少者也有三位两
位。所谓老夫子,是衙门里上上下下,对师爷的尊称。一提师爷,大家
总会联想到绍兴师爷,其实师爷并不全是绍兴人,哪一省哪一县都有
作幕当师爷的。不过绍兴人作幕的多,加上父以荫子,亲戚至交互相
吸引,人数越来越多,而且熟能生巧,案例瓜滚流熟,名幕迭出,因之师
爷,好像是绍兴人专用的名词啦。当年新官一授职,还没上任,首先要
物色适当可靠的师爷,有的是自己聘请的,有的亲友引荐的。反正什
么样的官,请什么样的师爷。从来没有跟过督抚,又到府门去当老夫
子的,您固然不敢请,他也不会来屈就。严格说起来,所谓师爷也分三
六九等,您要请西席,也得恰如其分,办起事来,才能左右逢源呢。
师爷在衙门里的地位,颇像现在各部会的参事,又像机要秘书,可
是师爷如果得到主官的充分信赖,予以授权,加上主官有权而不轻用,
那这位师爷可以乾纲独断,他说了算数,不但现在参事秘书没有那么
大的权力,就是秘书长以至于主官本人,要是本机关最高会议把这件
事否决了,主官也只有干瞪眼莫法度,还不如旧式衙门里红师爷的威
风赫赫呢。
师爷在地方机关,要按现在职位分类来说,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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