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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全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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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与妈妈发生冲突;他想:也许,自己过于沉缅网络游戏;与妈妈的冲突,可能是虚拟与现实的冲突。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不!是理想与现实的冲突!现实,在沦丧!
快乐被扼杀,幸福就要休止了。
少年,知道自己要死了。他领着天河少女,去看长江、看一看高山阿爸的歌里也有的长江。
……
夜的江边,褪去了大都市白日的繁华;静静的,如同蓝蓝的草原夜。
少年领着天河少女,在江边漫步;一辆摩托,驶过。
不知为甚,摩托车突然减速;车上的人,扭头看他俩。
少年,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们很穷,穷得只剩下--并不属于我们的--青春。”
摩托车,加大油门,一溜烟地去了。
少年,突然想到:赶紧,给朋友们发短信。
……
练歌房里。
天河少女,被女孩子们重重围了起来,说着、笑着、唱着、跳着……
少年,在另一边,与男孩子们讲诉着他亲历的故事。
孩子们,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听着……少年,讲完了他的故事;孩子们,还在等待着……
“将爱情进行到底!”
突然,有个孩子高呼;大伙方如梦初醒,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对,将爱情进行到底!”
“不妥协、不投降!决不!”
……
车站里,月台上。
安顿好行李的少年与天河少女,相拥着。
汽笛,又响了,催命似的催促离人……
天河少女,隔着裤子、轻轻地抚弄着少年的小弟弟,耳语道:“真想再有一次……”
“那,改天再走?!”
天河少女笑了,在少年的脸上深深地印下了一道吻痕;她,跳上了已经开始缓缓滑行的列车。
少年,挥着手、跟着列车跑……他,已看不见天河少女了;泪水,挡住了他的视线……
……
天河少女走了,少年也要走了。
他的朋友们,不知道:临别时,少年那灿烂的一笑,是告别、永别、决别!
少年,不会象那从未见过的父亲;他,也没有能力去对抗母亲。
妈妈的做法,是亵渎、侮辱,是对“伟大民族”的极大不尊!
自幼,妈妈就很严厉;少年,几乎没有见过她的笑容。他不知道:这是否跟父亲有关。他想:可他们的做法,却极为相似。
将爱情进行到底!
少年决定:买单!用自己的生命,为这美丽、圣洁的爱情,买单!
也许,成年人又会演绎:什么少年性行为、什么婚前性行为……由他们演绎去吧,那都是些无聊的人;他们未必肯或敢,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少年想到天河少女、高山阿爸、草原阿妈,想到支持他的朋友们,英雄气由然而生:男子汉,就得象个英雄!该买单的,买单!哪怕是付出性命!这,才是英雄的品格!
只有道德沦丧者,才推委、不负责任,给自己寻找免责的理由。
……
燕子矶。
少年,站在矶头上。
天上,皓月当空;脚下,万里长江……四周,是海蓝海蓝的夜色。
少年,要以“伟大民族”一分子的高贵身份,骄傲地告别这个世界,与这个年纪的无奈。
让怀念者,去怀念;让流泪者,去流泪;让歌唱者,去歌唱……也要让该警醒的人,警醒;好好地,去反省自己!
少年,在心中逐一告别了天河少女、高山阿爸、草原阿妈,告别了他那网游世界中的朋友们……
最后,他高喊着:“永别啦,亲爱的酷吏妈妈!”
少年一跃而起,优美的身姿,似高台跳水、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曲线,飞走了……
少年,融进了夜色、海蓝海蓝的夜色;他,不愿做一个道德沦丧者。
少年,飞走了,美丽地飞走了。
人们,在矶下、江边、水中……找他,到处寻找;找了七天七夜,可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的朋友们,为他举行着隆重的葬礼。
追悼大厅里,巨大的横幅上写着:纪念农历2010年岁末死去的民间网络少年英雄。
消息,通过QQ、短信、小灵通和网络……传向四面八方,在少年的朋友间,奔走;在同龄、不同龄的孩子们之间,演义。
朋友们,从各地赶来;天南的、海北的,相识的、不相识的,都来送一送这位少年英雄。
他,没有惊天伟业,也不能扭转乾坤;可,没有人不说他是英雄--他,扼守做人准则;不愿随波逐流、道德沦丧!
少年,用他的生命,拷问着生者们尚存的良知。
……
孩子们,越聚越多。
平日里,清清冷冷的火葬场,变得似清明前后的雨花台。
这情景,被敏感的电视台抓住了。
电视新闻一播出,看热闹的人群加入了进来;人头涌动,人潮真的如海了。
维持秩序的警力不够了,市、区两级防暴大队全部出动;并向上级求援,调动周边市、县警力。
市长,在电视里发表讲话,劝导人们离开现场;电视台,滚动播出市长的讲话。
各级领导,率员奔赴现场,安抚情绪、疏导交通……
成人们,临如大敌。
孩子们,却很安静、很安静地送别着不该走、却已经走了的少年。
……
第二天,一切恢复平静;生活,又如从前。
一位迂腐名人,在他的博客里提到了这件事,且说:“这一代人太没出息,甚至不如80后。”
一家缺心眼的平面媒体,竟刊登了这篇博文。
于是,博客们又有事做了、又大做起文章来;有的圈子,还发起了讨论。
刚刚闯了祸的孩子们,敢怒不敢言;他们,正等待着各自大人们的惩罚。
……
少年的在天之灵,感觉到了;冤屈的灵魂,愤怒了!
它,大声疾呼:你们这些成年人,太虚伪!你们有的贪污、有的腐败,有的奸诈、有的唯利是图……你们,敢面对自己吗?!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买单!你们敢吗?!你们,吃惯霸了王餐,自己还不觉着;这,不是道德沦丧、又是什么?!
冤魂的话,让风儿们听见了。
风儿们,向四面八方吹去;一路上,重复着:“沦丧”、“沦丧”、“沦丧”,“买单”、“买单”、“买单”……
可,成人们,没有听见;谁也不会去想:该不该,为自己的不当行为买单?!
人们,按照原有的方式生活着;人们,依照思维的惯性思考着……
没有人知道,少年自己也不知道:
他,已在祖国最西北端的那片美丽而生动的土地上,撒下了生命的种子;天河少女,会怀着那小生命,坚韧而美丽地活下去……一如界碑,长年廝守着那片祖先留下的草场……
此刻,也没有人知道:那小生命,是男、还是女。
但,无论男女:
未来的边地少年,一定会更刚烈!
未来的天河少女,一定会更美丽!
创作于 2007…2…12 至 3…5
。。
假 丫 头
顾晓军小说·一卷《 假 丫 头 》
还记得那北国、那黎明吗?!
那片开阔、那种美丽、那份宁静--蓝蓝的夜雾,幽幽的老林;偶尔,响一声睡鸟的惊鸣。
您,代表祖国,给咱每个战士,发两苹果;您,悄悄地说:“祖国,祝愿你们--平平安安!”
静静的黎明中,每个战士,都感动了。
天,朦朦亮。
两架老毛子的直升机,就飞了过来;盘旋、侦察。
飞机一走,炮弹就铺天盖地砸了下来;珍宝岛上,一片火海。
幸好,岛上没人;咱的人,全都潜伏在小岛的江滩上。
还记得吗?50多辆坦克,从结了冰的江面上,向小岛疯狂扑来;分成两路,企图夹击。
眼看:咱的人,要被包饺子。
指挥部,一声令下;全营,十八门大炮,怒吼了!
“瞄准”--“放”--“轰!”
“瞄准”--“放”--“轰!”
……
您平时,就爱拿咱开心,说咱是个假丫头。
您,看见了吧?打仗,咱可不丫!
没别的,咱就心特细。
咱的85加农炮,也够老的了;可,还是很有准头的。咱的炮弹,全都长着眼睛呢!
倾刻间,那老毛子的坦克,爬窝了十几辆;铁壁合围,硬是叫咱撕开了个口子……江滩上的步兵兄弟,趁这当口,撤了回来。
还记得吗?
您,让炮火追击,咱就一直延伸到老毛子的境内。
您发现:溃逃回去的坦克,在向一个小山包的后面聚集。
您叫咱试射,让全营的大炮,按咱的标尺打。
代营长呵!您,真不愧为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
咱是您培养出来的!您心里有底,对不?!
……
还记得吗?
那次紧急集合,急行军拉练;在山脚下休息时,您说:“这里,是步兵极好的隐蔽所;咱炮兵,能把炮弹送到这里吗?”
咱嘴快,就说了个“能”字。
回来后,您就叫咱打;只给一发炮弹,还要咱命中您靠在那巨石后面的枯树干。
真怕打不中呵!可,咱更怕您吹胡子瞪眼,怕您吼:“打不中,小心我扒了你的裤子,看看你是不是个男人!”
咱,目测、计算、加大仰角、找感觉。
打完那一炮,咱真的是提心吊胆;跟着您,上了越野吉普。
到那一看:嗨!巨石还在,枯树干给咱炸成了碎片。
……
唉!代营长呵,您走得太早了。
好多事,您都不知道了--
九十年代,老毛子的版图上,没有了“达曼斯基岛”。
老毛子国内,也议论、猜测:当年,列昂诺夫上校的神秘之死。
有个退役军官,写了篇回忆录,文中提道:刚下吉普车,一发炮弹就落了下来;上校,当场被炸死。
战后,咱们营,立了集体三等功。
可惜呵!您,在转移中,翻车、牺牲了。
要不,您一定会立功!咱相信:您能立大功!
还记得吗?您说过,要给咱记功的。
可,您不在了;咱,没立上功。老班长他们,尽惦着咱女人气了。
女人气,跟立功有啥子关系么?!咱自个心里明白:咱,才是英雄、真正的大英雄!不是吗?!
是咱,首发命中;是咱,干掉了三辆老毛子的坦克……如今,又清楚了:那上校,也是咱干掉的。不是吗?!
对了,您知道吗?战士们,为啥喜欢您?因为您,喜欢有真本事的兵!
……
打了胜仗,部队提拔快。老班长,破格提为副连长了。
那天,他叫咱去谈话。咱以为要提咱当班长了,好开心呵!
可,老班长说:“你不适合带兵。给你一个班,你会带出一个班的女人;给你一个排,你会带出一个排的女人……”
咱天真地说:“那就让咱带女兵班。”
“女兵,也得是兵,而不是女人!”老班长说:“你还是退伍吧,部队不需要女人。”
咱,咋就成了女人呢?打中老毛子坦克那会,咋就不说咱是女人?!
您不在了,咱没处说话呵!
行前,咱专程去看您;咱发誓:早早晚晚,要把您,迁到咱的身边;咱知道,您也是个弧儿出身。
也许,部队是不需要咱;可,咱需要部队呵!
退伍、回来后的日子,可真难熬呵!
还记得吗?咱跟您说过:咱当兵是运气!
没验上兵的那大个子同学,他参加工作了;咱,正好分在他们的厂子里。
记得吗?咱还跟您说过:上小学时,放学路,他可是救过咱的。
他呀,还是那么好卖弄自己,总爱说他是“英雄救美人”;好象,他真的是个英雄似的。
咱,也爱说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咱打过仗,真正的战斗!不是吗?!
咱跟他,玩得还挺好。
……
可,咱不知道:厂子里,分两派。
他参加的那一派,得势时;他打过人,结下了仇……另一派得势了,就到处找他茬。
没几天,咱被抓了起来;说咱:装女人,跟大个子搞同性恋,属流氓活动;把咱,隔离审查了。
真冤呵!咱啥时装女人了?咱自小就是这样呵!
再说,那时候,咱还真的不懂啥子叫作同性恋!
您是知道的:咱没别的毛病,就是爱个美。您还总爱拿咱开心,说咱:是爹妈给了个美人胚子,偏偏误入了男人世界。
……
唉,啥子这一派、那一派的?
当时,咱就觉着: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都是革命群众、都是革命派。
审查,就审查吧!咱想:弄弄清,也好!
可不曾想到,咱那“英雄”朋友,真不经打;当晚,他就承认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
没有的事,咱可不能承认!是不?!
唉,不承认,就得挨打呵。没办法,咱就想:你们革命派,打咱革命者;就算是--锤炼咱的革命意志!
可不曾料,那“英雄”,又“招供”了;说:咱暗地里组织反革命集团,准备搞武装暴动,要领着他们上山打游击。
咱呀,虽说是个打过仗的老兵;可连班长都没当上,哪有啥子能力组织啥集团么?!
唉,那帮人,咋就相信他的话呢?或许,他们也不信。
怨只怨那“英雄”!平日里,尽瞎吹,啥子“英雄救美人”;关键时刻,软蛋一个!
咱,咋想也想不通:咋就摊上这么个孬种朋友呢?!咋就不明不白地成了反革命呢?!
代营长呵!您是知道的:咱后脑勺上,可没长反骨呵!
挨打,已是家常便饭了。
疼痛,可以忍着;咱说过:咱,没有硬度,还能没有韧度吗?!
可,心里委屈呵!
咋说,咱也是参加过珍宝岛战斗的英雄呵!咋就一不留神,落到了这步地田呢?!
最难熬时,咱就在心喊:代营长,当英雄咋就这么难呵?!咱,甚至想对您说:咱不想当英雄了;可,咱怕您吼。
咱,常面对北方,朝着您安息的地方,默默地向您报告、对您说:“代营长呵,他们要咱投降。咱,不投降,咱没那投降的习惯!对不?”
这样,就好过些--就象见到了您……您还是老样子,摸一摸咱的脑袋,说:“好好干!假丫头,别给咱丢脸!”
代营长呵,咱没给您丢脸、没给咱部队丢脸。咱,是当过兵的人;咱死活都得挺住!对不?!
咱,也决不去死!咱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是您培养的人;咱,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咱,假丫头,偏要做个真汉子!
……
好家伙,他们可是真打呵!用皮带抽、沾上水抽。
真是英雄落难呵!
代营长!那会,真的是:好想好想您、好想好想战友们呵!
咱觉着:老班长,再不喜欢咱,那也都是放在明处;这破地方,咋尽暗中算计人呢?!咋就把人往死里整呢?!
唉,咱这些小人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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