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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亮的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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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打滚的样子。黑皮意外地没有听见惨叫,睁开眼看见小孩被拖到冷军身前,冷军转身挡刀,背上一道刀口从左肩划到右腰。一群新疆人疑惑地看着冷军。
  “军哥,我……”余建国手足无措,手里的砍刀滴着暗红的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没事,给我点支烟。”冷军放开小孩,拍拍余建国的肩膀。冷军眉头锁成川字,伤口传来丝丝缕缕的痛。
  “我们服了,汉人里也有好样的,以后不会再来这座城市。”维族中间汉子握着滴血的手腕,带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众人脚步杂沓地抬着冷军拍开一家私人诊所,缝合完伤口已经是后半夜。余建国一直耷拉着脑袋,张杰嘴里不停骂着“你妈的!”冷军浑身缠满绷带,内衣穿不进去,光着身子套件大衣就起身了。
  “走,喝酒去。”

7 入道(3)
“你这样……没事吧?”黑皮看着刚流了很多血的冷军,冷军脸色有点灰白。
  “有个屁事,要不咱俩对砍试试。”
  “我活腻味了,和你比刀。”黑皮扶着冷军走几步,冷军觉得没什么事了,推开黑皮自己往门外走。
  冷军住回郊区那座独院养伤,钟饶红看着冷军背上密密麻麻的线脚,嘴里直抽冷气。
  “伤在我身上,你抽什么气。”冷军说。
  “我心里痛。”钟饶红眼睛眨巴几下,眼眶就红了。
  那段时间钟饶红天天往冷军那跑,每次都买了菜去,一天三顿都由她烧。张杰吃得油光嘴亮,感叹说:“看来军哥要多受伤几次,我都跟着吃胖了。”钟饶红一巴掌抽他脑门上。
  余建国缩着脖子贴墙根往前走,墙上根治性病的广告纸被风刮得猎猎。
  火车站和新疆人的一仗后,新疆人在这座城市销声匿迹,黑皮一伙贼骨头重新占领了火车站。拿黑皮的话说,他们那是靠手艺吃饭。余建国一身蛮力,下手凶狠,可对偷包却是门外汉。天天住在黑皮那混吃混喝,黑皮虽没说什么,余建国自己心里却硌得慌。
  从筹口出来那天,余建国把家里所有家具窗户砸烂,他老爹抖着手骂:“畜生!偷了家里的猪不算,还把家里的耕牛给卖了!”余建国一脚踹倒老爹,豪情万丈地留了句话:“狗眼看人,等我混好了回来,拿钱砸死你们!”
  想着那天晚上敬欧阳丹青酒被讥笑,本想剁了维族小孩的手表现下,结果劈伤了冷军。余建国心里就像堵了团棉花,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余建国脚步发飘,两眼发直。迎面走来一个人,余建国心里有事,咣一声撞了上去,俩人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余建国顿时两眼漆黑,满天星斗。蹲地上回过神来,余建国窜起来劈头就砸。对方挨了几拳,顺手从墙边抠出一块断砖,冲余建国脑门就是一砖头,正要拍第二下,双方都看清了对方。
  “操!怎么是你!”余建国抹一把脸上的血,看清了眼前高举砖头的是十三刀。
  “妈的,怎么把你给拍了。”十三刀也认出对方是余建国。
  余建国和十三刀是在号子里认识的,十三刀因为砍人入狱,“十三刀”这个绰号也是因为那次砍人而来。当时乡里有个老混混成名已久,为一点小事把小混混打得七窍生烟,小混混伤好后揣把菜刀堵住了落单的老混混。他自己说,当时是真的是想砍死这比养的。小混混身子跃起老高,菜刀猛剁在老混混头上,眼见着头皮唰地裂开,露出白生生的颅骨。小混混见血愈加骁勇凶残,斗志高昂地在老混混头上连剁十三刀,结果老混混没死,头却被缝成了地球仪。小混混抱恨入狱,面壁思过,终于明白想拿刀弄死人的话,捅比砍的效果好很多。这个小混混就是剁人脑袋十三刀的“十三刀”。入狱的少年混混余建国、十三刀,在号子里因被同一个号头修理,终于团结起来,同仇敌忾地放翻了号头,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俩人找个水龙头哗哗地冲头上的血,余建国头上的伤口翻出了皮肉,血刚被冲掉又冒了出来。十三刀抓把路边土地庙里的香灰,一把捂上去,止住了血。
  “走吧,吃点好的替你补补血。”眼眶乌黑的十三刀自顾自往前走。
  “我可没钱,要吃你请。”余建国在原地喊。
  “操!跟我吃饭还用花钱,想吃什么可劲点!”十三刀没回头。
  “你奶奶的,现在混得这么牛×了!”余建国紧走几步追上去。
  十三刀领着余建国转进了背街里的一家小饭馆,大马金刀地坐下。
  “老板!有什么好的往上端!”
  一会鸡鸭鱼肉上了一桌,十三刀问老板有没有茅台,老板说最好的就是洋河大曲。余建国看十三刀的眼神都变了,心想:“妈的,怎么谁都比老子混得好!”
  菜上得太多,余建国吃顶了,十三刀喊老板拿几包扁三五,店里没有,换成了良友。
  “吃好喝好了吧?”十三刀剔着牙乜斜着眼问余建国。
  “挺好!以后兄弟就跟着你混了。”余建国惬意地抽着烟,一双猪泡眼里都是满足。
  十三刀倏地起身,一把椅子抡圆了砸在桌子中间,菜汤飞溅。余建国正要问怎么了,被十三刀一盘菜兜头拍在脸上,菜汁顺着脖子往下淌。余建国怒了,扑过去就要揪十三刀,十三刀闪身冲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两把明晃晃的剁骨刀,对着余建国就冲上来。余建国转头就跑,十三刀提刀在后飞奔。

7 入道(4)
老板眼睁睁看着俩名流氓跑出了饭馆,飞快地消失在街角。
  “怎么不追?”服务员问。
  “你他妈脑膜炎啊!没见他们拿着刀!”老板一声怒吼。
  看看后面没人追,十三刀把两把刀塞进坏里,气喘吁吁地冲前头飞奔的余建国喊一句:“不砍你了!停下来!”余建国停下来叉着腰喘气,双腿前后叉着,保持随时逃跑的姿势,一边警惕地看着十三刀。十三刀剔着牙晃上来。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不疯下你付钱?”
  “操!你真行!妈的你不会先打个招呼啊。”余建国回过神来。
  “先和你说了怎么会演得象。”十三刀上来箍住余建国肩膀,把两盒良友塞进了余建国兜里。
  “你妈的!下回换我拍你一脑门菜汤。”余建国刮刮脖子里油腻腻的菜汁。
  “走,洗澡去。”十三刀箍着余建国往前走。
  “先把钱掏出来让老子看看!”余建国不想光着屁股从澡堂跑出来。
  “把心放回肚子里,我请客。”
  走到一家杂货铺,十三刀进去,两把剁骨刀咣当往柜台上一丢。
  “换两钱。”十三刀说。
  “两块。”老板拿手指弹弹刀面,感觉钢火还行。
  “老子劈了你!”十三刀一把抓起柜台上的剁骨刀。
  “八块,再要多你拿走!”
  十三刀揣着八块钱领着余建国进了大澡堂,花一块钱买了两张票,再拿一块钱买了香皂毛巾。余建国没了光屁股逃跑的担忧,在花洒下洗得很欢,身子被抓出一身老泥,皮肤上一道道红痕。十三刀打上香皂搓出满身泡沫,哗一声跳进大池,溅起水花。几个人抬头欲骂,被十三刀一瞪眼咽了回去。
  “操你妈!找练是吧!”大池另一头蒸汽缭绕,看不清是谁在骂。
  十三刀把手上的湿毛巾使劲一掸,哗哗地就冲发出声音的地方过去。走到跟前,看见几人扎堆坐在池角,白条脸是黄国明,粗脖子红方脸是蔡老六,还有几个是跟他们混的地痞。
  “呦,是两位大哥。”十三刀腆着脸挨几人坐下。
  “滚蛋!”蔡老六一巴掌拍在水面,溅十三刀一脸水。
  “六哥发财了,气更粗了。”十三刀抹一把脸上的水,蔡老六黑毛密布的胸前挂一块足有半斤重的金牌,手指上三个硕大的金戒指,腕上套一块崭新的梅花表。
  蔡老六最近发了点财,上一趟跑火车的时候看中一条肥羊。这人衣着普通,戴副眼镜,一个鼓囊囊的人造革包死死抱在胸前,看着像哪个单位的采购员。蔡老六跟了他一天一夜,眼看着这货把包塞进大衣里,睡得满脸口水。蔡老六一直在等机会下手,可采购员太小心了,包不离手,连擦屁股也用嘴叼着。一天一夜熬下来,蔡老六两眼通红,眼看火车就要进入别人的地界,蔡老六急眼了。列车停靠在一个偏僻的小站,采购员站在车门处,一手搂包一手抽烟。蔡老六走过去一把抓住包就往车下冲,采购员死抓住包被带倒在地,蔡老六一脚奔在他眼镜上,对方顿时满脸是血,手也松了。蔡老六发现还是拖不动包,一根细铁链连着采购员的皮带。那时候蔡老六一刀劈了这货的心思都有,蔡老六心里骂:“日你祖宗,为几个钱,犯得着嘛!”蔡老六庆幸自己带了刀,一刀砍断了链子。蔡老六消失在铁道边的荒草丛林里,站在车门下的列车员看得目瞪口呆。
  确定安全后,蔡老六清点战果,两万多块钱。没有超过三万不够死刑标准,蔡老六长嘘一口气,连夜拦了辆大客返回本市。为这个,蔡老六还段时间一直在躲,今天如果不是黄国明找他,他还躲在胸大屁股肥的花寡妇家里奋力耕耘。
  黄国明约蔡老六是聊冷军的事,蔡老六心里其实挺瞧不上黄国明,道上混的最忌讳手指点人。上回黄国明被冷军一伙堵住,第二天报案,道上的人私底下都骂黄国明孙子。可蔡老六还是不敢得罪黄国明,甚至要赔着笑脸,黄国明的叔叔是谁他很清楚。
  “妈的,还以为可以判他个劳改,谁知道给放了!”黄国明说的是冷军。
  “听说走的是军队的路子。”
  “这王八蛋我迟早要弄死他!”
  “黑皮现在也和他走一块了。”蔡老六指的是冷军帮黑皮和新疆人的一战。
  “惹毛了老子,连黑皮一起搞!”
  “兄弟,你有叔叔罩着没事,我要折进去,谁来捞我。”蔡老六看黄国明那意思是要拖着他一起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 入道(5)
“老六你放心!有我在,你出不了事。”
  蔡老六闭着眼没有搭话,真要出大事了,黄国明这种人会不会帮他,他心里没谱。
  “萧南越狱了,听说了吗?”蔡老六睁开眼说。
  “听说了,说是判决书下来,定性流氓团伙头目,判了八年,这小子当天夜里就逃了。”
  “妈的,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就萧南那点事,劳教都够不上。”
  “撞枪口上了,最近严打整顿,赵德民又没抓住,总得弄俩人判了。”
  听到这里,蔡老六心里拔凉拔凉的,萧南那样的都能判八年,他要折进去还不得吃子弹。他决定要牢牢抱住黄国明的大腿,真要出事了,他叔叔能帮最好,不帮的话他一口咬住黄国明一起拖下水。
  就在心里堵的慌的时候,十三刀过来了,正撞枪眼上。十三刀出狱后一直没跟上什么老大,天天有一顿没一顿。蔡老六嫌他没手艺,不带他上火车,开始还借过他几次钱,后来见这小子脸皮越来越厚,也腻歪了。
  “有屁快放!”蔡老六一脸烦躁。
  “弟弟又空军了,六哥再给点。”十三刀凑上去,表情有点贱。
  “操你祖宗!你是我爹还是我大爷啊!我还要负责养你!?”
  “滚!”黄国明站起来一脚把十三刀踩进水里。
  这时候余建国正趟着水过来,一看十三刀挨揍,眼一瞪就要发作,十三刀一把拖住他的手。
  “呦,还有个不服的。”黄国明冲着余建国就要上来,十三刀赶紧拦在中间。
  “国明哥,国明哥!这是我兄弟,刚乡下上来,不大懂事,您别动气。”
  十三刀拖着余建国离开的时候,余建国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黄国明的白条脸,也看见了蔡老六满身黄灿灿的光芒。
  从澡堂出来,十三刀耷拉着头,靠在墙根踢一个小石子。余建国蹲边上阴着脸抽烟。
  “十三刀,当年你也是条汉子,现在怎么这么怂了。”
  十三刀望一眼电线上跳跃的麻雀,低头不语,满脸倒霉样子。
  “我们一起干吧,运气好,风风光光,票子、女人一样都不会缺。运气不好,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就不想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余建国没有看十三刀。
  十三刀有点诧异地打量土头土脑的余建国,余建国眼里有他陌生的霸气。
  “你想怎么干?”十三刀问。
  “先干刚才那个红方脸,我看他有钱。”余建国说的是蔡老六。
  十三刀抽一口凉气:“操!你疯了,他手底下几十号人!”
  “老大就刀子插不进了?”余建国抬头望十三刀一眼。这话他是学冷军的,冷军那天说的时候他就记住了。他觉得冷军有这么多人佩服,就是那股谁也不鸟的劲头,要轮心黑手毒,他余建国不会比任何人差。
  “你干不干吧?”余建国看十三刀的表情已经有点鄙夷了。
  十三刀点支烟猛吸几口,一咬牙:“他妈的!干了!”
  俩人蹲在街角,澡堂进出的人一目了然。蔡老六和黄国明在澡堂门口分手,几个痞子随蔡老六走过了几条街,到一个岔口停住。蔡老六转头和几个痞子说会话,痞子离开后蔡老六左右看看,回头朝来的路走。
  余建国、十三刀远远跟着,见蔡老六掉头往回走,再一次经过澡堂。
  “老狐狸!”余建国骂一句。
  蔡老六是回花寡妇家,花寡妇住在东城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小巷的斑驳老墙缝隙深陷,一棵石榴树在墙头露出火红的花。蔡老六敲门三长两短,活像一个潜伏在大陆的特务。花寡妇一张风骚的脸从门口探了出来,蔡老六伸手在她胸上捞一把。“死鬼……”花寡妇的声音甜糯勾人,余建国瞬间就支起了帐篷。门吱呀一声关上,接着是插门栓的声音。余建国一人走到门口,目测了围墙高度,俩人架人梯可以够到,墙头上倒插着尖利的碎玻璃,垫件大衣可以解决,最重要的是里面没有传出狗叫声。余建国心里说一句:“算你该死!”
  午夜,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翻过花寡妇家的围墙。俩人脑袋上套着地摊上买的丝袜,卖走私电子表的小贩也卖这个。院子里三间房,其中一间传出男人粗重的鼾声,窗户开着。余建国、十三刀提着杀猪刀静悄悄地站到床前,月光洒在花寡妇一个饱满白皙的乳房上,另一个被蔡老六粗大的手掌盖着。余建国和十三刀来之前一人喝了几两白酒,翻进院子的时候余建国改变了主意,他突然不想杀人了,在院子里摸了块砖头进去。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余建国做个手势,十三刀拿起椅子上的内裤猛然塞住花寡妇的嘴,花寡妇的一声尖叫夭折在胸腔里。蔡老六在花寡妇激烈的挣扎里惊醒,手直接伸向枕头下抽刀。蔡老六很快停止动作,有冰凉的刀刃顶在他咽喉上,一件衣服罩住了他的头。
  余建国像捆猪一样,将蔡老###蹄向后绑在一起,嘴里塞上衣服。花寡妇被十三刀控制着,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惊恐。余建国拿件棉袄包住蔡老六的头,开始用砖拍蔡老六的脑袋。头几下蔡老六猛力挣扎,胸腔里声音滚动,床架来回晃动。余建国拍砖节奏连贯、有条不紊,拍一下蔡老六的脑袋就弹起一下,蔡老六身子逐渐瘫软下去。
  余建国丢掉砖,开始欣赏花寡妇一丝不挂的丰腴胴体。
  “想死吗?”余建国蹲在花寡妇跟前问,花寡妇使劲摇头。
  余建国当着十三刀的面把花寡妇压在身下,掰开大腿。十三刀转过身去,听见两具肉体猛烈撞击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余建国呼呼地喘气。
  “你不弄一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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