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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羔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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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虽然罩着灰尘依然闪着亮光。她想,这两人还会做些什么?她很小心
地凑近了看这假人身上的晚宴服。她判断,这衣服穿在假人身上时,可能还
是全新的。

她小心地捧着那个装着人头的大瓶子,仔细看看这个头的后面,看有没
有伤口。用肉眼看没有。

她再把瓶子转过来,看着人头的脸部。她相信自己学到了一些什么。看


着这只变了色的舌头总比她梦中密格斯把舌头吞下的景象要好些。她感到自
己敢于看任何可怕的东西,只要是工作需要。史达琳还年轻。

在WPIK 电视转播车到达前10 秒,乔奈妲·詹森赶忙戴上耳环,在她那
张美丽的棕色脸上匀上粉。她和她的新闻小组一直在监听巴尔的摩警局广
播,所以抢先一步,赶到了“分城”。

新闻小组的人员,在车前灯的照射下,看到的只是克蕾瑞思·史达琳站
在仓库门前,手上握着手电筒,以及金属薄片做的身份证。在毛毛雨中,她
的头发湿漉漉的。

乔奈妲·詹森随时都可以进行采访,她和摄影小组钻出车子,走向史达
琳,明亮的光线照了过来。
朱律师坐在他的别克车内,停在远处。远远望去,只隐约看到他的帽子

在车窗旁。
“我是WPIK 新闻记者乔奈妲·詹森,你说发生了凶杀案吗?”
史达琳说:“我是联邦调查局探员,这儿是犯罪现场。我必须保持原状,

直到巴尔的摩的警方——”
那名助理摄影人员,已经抓住仓库门底,想要把门拉上去。
“住手,”史达琳说,“先生,我说了,犯案现场必须保持原状,请你

退回去。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请帮帮忙,离开这儿。”她真希望自己穿
着一套制服,或戴着警徽,或是什么都好。

“好吧,哈利,”乔奈妲·詹森说道,“噢,警官,我们愿意在各方面
合作,我们可以在这儿等,直到警方到来。你是否能告诉我,仓库里有尸体
吗?我们不摄影,只是你我之间谈一谈。告诉我,我能等。我答应你,我们
绝不轻举妄动,如何?”

“如果我是你,我会等着。”史达琳说。

“谢谢你,你用不着担心。”乔奈妲·詹森说,“瞧,我知道一些‘分
城迷你仓库’的消息,你可能用得着。不过,你得让我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

“乔奈妲,我们的摄影车已经转入门口。”那个叫哈利的男人说道。
“警官,让我进去看看嘛!两年以前,这儿就出过丑闻,现在又出了什
么事了!”乔奈妲·詹森不停地看着史达琳的肩后。
史达琳转过头,看见摄影师的头和肩膀已经钻进了仓库,他的助理蹲在
他身旁,也准备从门下钻进去。
“嗨!”史达琳叫道,她跪到湿漉漉的地上,扯着摄影师的衬衫。“嗨!
你不能进去啊,我告诉过你不能进去的。”
这个男人一直很温和地对她说:“我们什么都不会乱碰。你用不着担心,

我们只是看看,无论如何,连警察都会让我们看的。宝贝,没关系的!”
他们哄骗着她,想把她支开。
她冲到门边的千斤顶那儿,动了一下把手,门向下移动了两寸,而那人

还不想出来。她抽出千斤顶的把手,怒视着那两个人。这时,她感到电视录
像的亮光闪了起来。
“你们给我注意着,”她说,“你们根本不打算听我的话,是吗?出来,
否则再过一秒钟,就以妨害公务罪逮捕你们!”
“放松点嘛!”那名助理说,把手放在她身上。这时,她听到警笛声,
知道警车来了。


“把手放下,往后退,你们这些混蛋!”她怒目圆睁,一脚踩在摄影师
的脚踝上,面对着那名助理,手里还抓着千斤顶。虽然她没有扬起千斤顶,
可是她的样子,在电视上看起来还真可怕。


9


在半暗的牢房走廊,那股狂暴的气氛显得更是乌云密布。除了一架电视
机在播放,走廊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史达琳的影子映在莱克特牢房的铁
栅上。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铁栅的后面,但她没有要求把灯光打开。她知道巴
尔的摩的地方警局已经灯光大亮地问了好几个小时,不断大声地对着莱克特
提出各种问题,而他拒绝开口,要不然就是尖酸嘲谑地讽刺他们。那个高级
警官非常愤怒,打着手势把史达琳召进去。

“莱克特博士?”她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从走廊传来的呼吸声。但是,
密格斯的那间牢房里没有呼吸声,显得好空洞。

史达琳知道,莱克特正在黑暗中注视着她。过了两分钟,她的腿和背都
有些痛了。今晚拉那扇仓库门太费劲了,而她的衣服也湿透了。她把外套铺
在地上,索性坐在地上,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抖散在颈后。她后面的电视荧
幕上,一名福音传道者正挥着手臂。

“莱克特博士,我们心下都明白。他们认为你会跟我谈话。”
沉默。走廊那边,有人在用口哨吹着一首歌。
过了五分钟,她说:“那儿的事情真奇怪,有时间,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食物盘子从牢笼里被推了出来,史达琳一跃而起。托盘上,有一条洁净

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她几乎没听到他动一下啊。
她看着那毛巾,有一种失落感。她拿起毛巾,擦拭湿发。“谢谢。”她
说。
“为什么你不问我关于野牛比尔的事?”他的声音好近,和她同一高度。

他一定也坐在地板上。
“你知道有关他的事吗?”
“如果我看了这案子,也许知道。”
“我没参与那案子。”史达琳说。
“你也不可能参与这个案子,现在他们只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
“你可以调野牛比尔的档案,那些报告和照片,我很想看看。”
(我敢打赌你会喜欢的。)
“莱克特博士,你既然起了头,那么,请你告诉我‘帕卡’大轿车里的

那个人是谁?”
“你看到一个完整的人吗?怪了,我只看到一个头!你认为其他部分是

哪儿来的?”
“好吧,那到底是谁的头?”
“你先说说看。”
“那是个白种男人,大约27 岁,可能是美国人或欧洲人。他到底是谁

啊?”
“拉斯培的情人。”
“他是怎么死的?”
“史达琳警官,你该问得含蓄一点。”
“那么,我待会再问。”
“让我替你省省吧!这案子不是我干的,是拉斯培自己干的。拉斯培喜


欢水手,这人是北欧水手,名字叫柯劳斯。拉斯培从来没告诉我他姓什么。”
莱克特博士的声音变得更低了,也许他已躺在地板上了,史达琳想。
“柯劳斯在圣地亚哥从一艘瑞典船上下来。那年夏天,拉斯培也正好在

那儿的音乐学校授课,也想顺便物色一个同性恋的情人。这个瑞典人认为他
交上了好运,两人很快就一拍即合,然后两个人参加某种在森林中的裸体营。
拉斯培说,这个年轻人对他很不忠实,所以他,所以他把柯劳斯弄死了。”

“拉斯培告诉你这些?”

“噢,是啊!是他在心理治疗时透露的。我认为他在说谎,他说故事时,
总是加油添醋,喜欢讲那些危机四伏又罗曼蒂克的情节。他可能用的是一些
平庸的色情手法,把他弄窒息了。拉斯培太虚弱无力,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蛮
力勒死他的。”

“我懂。”
“拉斯培向往幸福的梦碎了。他把柯劳斯的头放在一个大袋子里,带回

东部。”
“那么他是怎么处置柯劳斯的尸体呢?”
“埋在山上。”
“他给你看过车子里的头吗?”
“噢,是的。在治疗过程中,他感到可以告诉我许多事。他常常和柯劳

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给他看那些情人节的卡片。”
“而拉斯培本人。。也死了。为什么呢?”
“坦白地说,我厌烦透了他哀哭的声音,又感到恶心之至。说实在的,

我对他所做的一切,是最好的事了,他再怎么治疗也没有用了。这话我以前

没有和其他人讨论过,就是现在,我也懒得再多提此事。”
“而后,你就请交响乐团的长官赴晚宴。”
“你是否碰上过有客人来,却没时间购物这种事?你只能把冰箱里所有

的东西充分利用起来,克蕾瑞思,我可以叫你克蕾瑞思吗?”
“是的,我想我可以称呼你——”
“莱克特博士——以你的年龄和地位来说,这是最适合的称呼了。”他

说。
“是的。”
“你进入仓库时,有什么感觉?”
“我很害怕不安。”
“为什么?”
“因为有很多老鼠和虫。”
“你可曾服药镇定神经?”
“没有,那些对我没有用。我只要专心于我所寻找的东西就行了。”
“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是否常常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或是场景呢?”
“可能,我没注意过。”
“那些早年生活的经历。”
“我以后会留心的。”
“你听到我已故室友密格斯的事后,有什么感觉?你还没问我这件事。”
“我正要问起。”
“你听了之后,是不是很高兴呢?”
“不。”


“那么很悲伤啰?”
“不。是你劝他那么做的吗?”
莱克特博士轻轻笑了笑。“史达琳警官,你在问我吗?如果我一口咬定,


密格斯是自杀死的呢?别傻了,这不是件前后呼应的事吗?他吞下了那根惹

是生非的舌头,不是很好?你同不同意?”
“不。”
“史达琳警官,你在说谎。你认为我在帮你忙吗?”
“我不知道。”
“杰克·柯劳佛喜欢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
“这可不是真心话。你愿意他喜欢你吗?告诉我,你是否感到要尽量使

他满意?你为这点担心吗?你是否讨厌自己要面面俱到地去讨他欢心的这种

想法?”
“莱克特博士,每个人都希望被他人喜爱。”
“未必每个人。你认为杰克·柯劳佛会对你有性方面的要求吗?我想他

现在是非常沮丧的。你认为他想要。。和你做爱吗?”
“莱克特博士,我并不对此事好奇。你问这种事,就好像密格斯会问的

一样。”
“我不会再问了。”
“是你建议密格斯吞下舌头的吗?”
“你一直在质疑。柯劳佛显然很喜欢你,并且相信你的能力。克蕾瑞思

——你已经得到柯劳佛的帮助,又得到我的帮助。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柯劳

佛会帮助你,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吗?”
“不知道,为什么?”
“你会不会认为,那是因为我喜欢看着你,想着把你吃掉——并想象你

的味道会如何?”
“是这样吗?”
“不。我要柯劳佛给我某些东西,我要和他交换。但是,他不会来看我,

他也不会来要我帮他解决‘野牛比尔’的问题。即使他知道,这事和许多年

轻姑娘的生死相关,他仍然不会来找我。”
“我简直无法相信。”
“我想要的非常简单,他都可以给我。”莱克特慢慢开亮了他囚室内的

灯光,他的书稿都不见了,马桶也不见了。奇尔顿要好好整他,为了密格斯
的事。
“克蕾瑞思,我在这房间待了八年。我知道,有生之年,他们绝不会让

我离开这儿,我所要的只是一扇窗户,可以看到一棵树,甚至可以看到水。”
“你的律师可以为你——”
“奇尔顿把电视放在走廊,而且永远只播出宗教节目。只要你一离开,

看护兵就会把声音开大,我的律师也不能停止他这种做法,连法庭也同意这
么做。我希望能被转到联邦监狱,能得到我的书,有一扇窗。我会出个好价
钱。这些柯劳佛都办得到,你去问问他。”

“我可以把你的话转述给他。”
“他不会在意的,而‘野牛比尔’的案子也会一直拖下去,直到那家伙
剥了一个人的头皮。嗯。。我可以告诉你有关‘野牛比尔’的一件事。也许,


往后若干年,你们会抓到他,你们将会知道,我是对的,知道我本来可以对

破案有所帮助,可以救好几条人命。克蕾瑞思?”
“什么?”
“野牛比尔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莱克特博士说道,然后就把灯熄了。
他不再说话了。


10


克蕾瑞思·史达琳靠在联邦调查局俱乐部的骰子桌旁,试着聚精会神地
听老师教导赌局的洗钱是怎么回事。此时离去巴尔的摩警局录口供,已过了
36 个小时。他们让她离开时还提醒她谋杀案不属联邦调查局管辖。

星期天晚上的新闻播出了史达琳做势要殴打新闻记者的画面,史达琳坚
信自己惹麻烦了。可是,不论是柯劳佛或是巴尔的摩联邦调查局分局,都没
有说一句话,好像她已被他们甩了,她的报告也被扔进了洞里。

她现在所在的俱乐部很小,以前开设在活动拖车里,后来联邦调查局把
它当成了辅助教学的工具。这窄窄的房间,现在挤满了各个管区的警察。史
达琳身旁,就有两个德州巡逻警察和一名苏格兰警场的警探。

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在研究院大楼里上课,在“性犯罪卧室”里逼真的汽
车旅馆地毯上寻找毛发,在“模拟银行”中提取罪犯的指纹。史达琳在为法
医工作时对这两项作业已获得了不少实际经验,所以她被另外派来听这个执
法人员集训的系列讲座。

她怀疑,把她和班上的同学分开还有另一个原因:也许在你被开除前,
他们先要孤立你。

史达琳把手肘靠在掷骰子的桌边,试着专心注意老师在教赌博中的洗
钱,而她脑海里想的,却是联邦调查局恨透了探员们上电视。

汉尼巴·莱克特博士,这回又上了新闻。巴尔的摩警局很高兴在报告上
抛出了史达琳的名字。她在周日晚上,一再地看着电视上的自己。那是“联
邦调查局的史达琳”,在巴尔的摩,一个女人把守仓库门口,手里还抓着千
斤顶,阻止电视记者钻入车内。

另一家电视台,由于没有自己拍录的影片,仅仅报道有一个人受伤,说
是因为和联邦调查局的史达琳争执。

WPIK 电视台的新闻播音员乔奈妲·詹森在全国联播报道时,竟说史达琳
的消息来源“是个非常怪异、又很有威胁的男人,他是个。。怪物!”很显
然,WPIK 在医院里有内线。

联邦调查局却没有对此事有过任何公开评论,但史达琳确信,局里面一
定有很多议论的。

现在,史达琳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改变。在这好奇等待
的时刻中,发生任何事都不会令她失望。一天一夜,她都沉默不语,她真希
望能有机会为自己辩驳。

老师正在讲解轮盘赌,可是他一直没有让球掉下来。史达琳的一双眼睛,
怔怔地盯着他看。她告诉自己,在他的一生中,他都不会让那球掉落下来。
他正说着什么,好像是说:“克蕾瑞思·史达琳。”她恍惚听着老师叫着她
的名字。“克蕾瑞思·史达琳?”(那是我啊!)

老师用下颌指指她身后的门。她想,要来的终于来了,只好转过头去看。
进来的人,竟然是布莱罕,是她的枪击指导。他正走进教室,隔着一群人指
着她,召唤她出去。

有一秒钟,她在想他们不要她了,可是,也不可能要布莱罕来通知啊!

在走廊上,他说:“史达琳,你出外用具都放在哪里?”

“在我寝室。——C 楼。”

她得走得很快,才赶得上他的脚步。


他拿了一个指纹盒和一只小小的帆布袋。那不是学生实习用的那种指纹
盒。
“今天,你要和杰克·柯劳佛一起走。把过夜的行李准备一下。你晚上

可能会回来,不过还是带着吧!”
“去哪儿?”
“有些猎鸭子的人在西弗吉尼亚的艾克河附近发现了尸体。从死者被杀

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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