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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羔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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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劳佛本人,情绪并不太好,如今离送出死者照片和指纹,已经过了九个小
时,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查不出死者到底是谁。他和史达琳以及西弗吉尼
亚的机动警察部队一起在桥上和河畔工作,一直到天黑,毫无结果。

史达琳听着他在机场打电话回家,安排家中的晚班护士。
从联邦调查局那架老旧的“蓝木舟”飞机下来,换坐联邦调查局的轿车,
感觉也愉快多了。没有飞机上轰隆的噪音,谈话也容易。
“我将利用热线,再去查有关资料,并带上你采下的指纹,去找出死者

是谁。”柯劳佛说,“你帮我补充档案的资料。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知道。”
“那么你试着告诉我,要补充什么新资料。”
他们补充的资料,要输入“辨识处”的索引电脑中。这台电脑,用来参

照比较犯案的各项特征。他们经过详细调查,研究档案中连续谋杀犯各种不
良的倾向和癖性,搜集而成有系统的资料。如果电脑发现有类似情形,电脑
会提供某些嫌犯的名字,并提供他们的指纹,然后有专门的人,来比较这些
指纹。目前虽没有野牛比尔的指纹,但柯劳佛要先备起来。

史达琳需要简明、扼要的陈述。她想了想,说:“白种女人,年龄18
岁到20 岁,被枪射杀死,躯干和臀部剥皮——”

“史达琳,索引电脑已经知道,被杀死的是一名白种女人。此外,也知
道她的尸体,被弃置在河里。目前不知道的,是有什么新的资料。你能提供
什么新的资料,史达琳?”

“这是六名受害者中,第一个头部被剥皮的,也是第一个从双肩剥去两

块三角形皮肤的人。她是第一个胸部中弹而亡,第一个在喉咙里有茧的人。”
“你遗漏了断裂的指甲。”
“不,长官。指甲断裂的,她是第二个人。”
“你说得对。听着,在你补充档案资料时,要记得那茧是极机密的。”
“我在想,不知他以前是否这么做过。在死者的咽喉里,放一个茧,或

是一只昆虫。”史达琳说,“验尸的时候,很容易遗漏,特别是浮尸。你知
道,医学检查,着重推究死因。”

“是的。不过,通常我们是可以信任病理医生的,他们不会遗漏什么。
辛辛那提的珍娜·杜,现在仍然置放在冰库中。我派些人去查一查她。再前
面四个被害者,已经埋葬了。若重新开棺验尸,恐怕会惊动很多人。以前,
曾经有四名莱克特博士的病人,在死后重新开棺验尸,为了确定他们到底是
怎么死的。但我告诉你,这很麻烦的,也会激怒死者的家属。如果真有必要,
我还是会做的。但是,在决定之前,我们得先去史密斯博物馆查查看。”

“剥头皮。。也是很罕有的,是吗?”
“是的,不常有。”柯劳佛说。



“莱克特说过,野牛比尔,会把杀死的人剥去头皮。他怎么会知道的
呢?”

“他不知道。”

“但他这么预测了。”

“史达琳,这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我是不会惊讶的。以往,的确很少
见,直到孟吉的案子发生,记得吗,那个被剥了头皮的女人?后来,这样的
案子,又发生了两三起,总有那些喜欢盲目效法别人的凶手。再说,报上更
是多方揣测,野牛比尔下一步会怎么做,也曾说他可能把死者的头皮剥掉,
也许野牛比尔就这么做了,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不过是照着报上的揣测
做了。莱克特也不过是猜猜罢了,他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发生,所以,他也
不可能错。如果,我们找到野牛比尔被害人的尸体,并没有剥头皮,莱克特
就可以说,我们找到的这具尸体,是野牛比尔打算要剥头皮但还没有剥的。”

“莱克特博士同时也说,野牛比尔住在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里。我们从来
没有查出过这点。你想,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倒不是臆测,他这话可能是对的。他本来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他
要拿这个逗弄你。这是我找出他的唯一弱点——他喜欢表现得精明,比任何
人都精明。他这么做,已经好几年了。”

“我不明白。——呃,我能请你解释吗?”

“好。有两个受害者是吊死的,对不对?看得出死者颈子易位,绳结的
遗痕很高,明显是被吊死的。莱克特博士凭他个人的经验,也能明白。史达
琳,如果一个人,要强迫另一个人上吊,是相当不容易的。人们自己想死,
那么,就是把自己吊在门钮上,都死得成的,只要坐下来就行了。可是,要
吊死别人可不容易,势必要挪去梯子,让被害人脚下悬空才行。受害人当然
不可能盲目爬上梯子,如果看到上面有个套索,就更不肯爬上去了。这情形,
只有楼梯还有可能。告诉被害人,带他们上楼,楼上有浴室,然后突然用套
索套住头,拖上最顶层的楼梯,绳子愈拉愈紧,就断气了。在屋子里勒死人,
这倒是个好方法。这种房子,在加州很多。如果比尔没有楼梯,那么也可能
用另一种方法勒死她们。现在,你给我波特那些高级警官的名字,还有那些
州警官、巡逻警官的名单。”

史达琳从她的记事本里找了出来。

“好,”柯劳佛说,“史达琳,当你打热线电话时,你要称呼警察的名
字。他们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会更加友善。如果他们有了消息,也会记得通
知我们。至于死者腿肚上被灼伤的地方,你怎么看?”

“那得看尸体解剖而定。”

“如果我要你试着说说呢?”

“他可能把死者置于封闭的卡车里,或是小货车,可能车身很长。”

“为什么?”

“因为她的小腿肚部分,都被灼伤了。”

车子到了宾州,联邦调查局新的总部前。“杰夫,你就让我在这儿下车,”
柯劳佛说,“就在这儿,不要再过去了。杰夫,你在车里等,就停在那辆卡
车旁。史达琳,你过来!”

柯劳佛和史达琳钻出车子,他又想起自己的公事包还放在行李箱里。

“凶手可能把尸体平放在车上,然后用某个很大的东西装尸体,这样尸
体可以平躺。”史达琳说,“这样,她的腿肚会靠在排气管上,可能是一辆


像这样的卡车——”
“嗯,我也这样看。”柯劳佛说。
她意识到,他把她拉出车子,这样可以私下讲话。
“当我告诉副局长,我不应在女人面前谈话,这很令你生气,是不是?”
“当然。”
“那只是烟幕。我要他多说一点。”
“我知道了。”
“好。”柯劳佛盖上行李箱,转身离去了。
史达琳不能让他这样就走了。
“我很介意,柯劳佛先生。”
他转过脸,手上提着公事包,她终于让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了。
“那些警察,都知道你是谁,”她说,“他们都按着你的行为方式行事。”

她稳稳地站着,耸了耸肩,摊摊双手,表示这可是真的。
柯劳佛表现出他一贯的冷淡。
“我会给予适当的注意。史达琳,现在你继续研究昆虫。”
“是的,长官。”
她注视着他走远: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公事包,飞来飞去,奔波各地。

他的袖口在河堤工作时,弄上了泥泞,回家还要照顾垂危的妻子。
她甚至愿意为他去杀人,这便是柯劳佛最大的才能之一。


14


史密斯博物馆是国家自然博物馆,早在几小时之前就关门了。不过,柯
劳佛早已打电话交代过,让克蕾瑞思·史达琳,从宪法街的边门进去。

关了门的博物馆,里面的光线非常昏暗,空气也很沉闷。只有南海酋长
的大雕像,面对着入口。只有那雕像高得可以让屋顶泻下来的光,照亮了它
的脸。

引导史达琳进入博物馆的是一个身躯高大的黑人。当他抬起脸,映着电
梯的灯光时,她觉得他长得倒真像南海的酋长。

上面的第二层空间宽敞,可是不对外开放。人类学和昆虫学的部门都设
在这儿,并有着高高低低的楼中楼结构。人类学家称这儿是四楼,昆虫学家
认为是三楼,有一些农业科学家说他们可以证明这儿是六楼。古老的大楼通
常都像这样,层层叠叠,细分成很多单位。

史达琳跟着警卫,走在光线黯淡、像迷阵般的走廊里。两边的高墙,挂

着许多人类学的标本,只有小小的标签,注明内容。
警卫说:“这些盒子里,有4000 种的人类学人种。”
他把手电筒的光束,打在办公室的号码上。他们一面走着,光圈一面扫

过了许多标签。

走廊上的标本从婆林洲的婴儿,变化到各种人类,进而至远古的人类,
然后,又进入更古老的昆虫世界。走到这儿,走廊的墙壁上钉着的是漆成淡
绿色的很大的金属盒子。

“这儿有三千万种的昆虫。但是,别把蜘蛛也混在昆虫里。”这名警卫
劝告她,“否则,研究蜘蛛的人会对你跳脚的。就在那边了,办公室的灯光
还亮着。要出来的时候,不要自己一个人走。如果他们没有人带你下来,你
就用分机打电话给我。这是警卫室的分机号码,我会来接你。”

他给她一张卡片,就走了。
这儿办公室的灯亮着,门开着。她听到里面有一个男人兴奋地在说话。
史达琳停在门口,看着两个男人坐在实验室桌旁弈棋。两个人,都约莫

30 出头,一个身材瘦长,有一头黑发。另外一个是个红发的男人,身材矮胖。
可以说他们已注意到史达琳,但没有流露出任何神情。或许,他们一心一意,
都在棋盘上搏弈。最后,他们的缠斗到了棋盘的边缘。

胖子移动他的棋子,很快地改变了战局,开始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如果棋战已经横贯全盘,是不是也该结束了?”史达琳问道。
“当然,也该结束了。”胖子大声说,仍然没抬起头来。“当然,该结

束了。你来玩一局如何?你要和谁玩?”
“我是特别情报员柯劳佛派来的。我带了一个标本,想来请教。”
“我无法想象,怎么我们都没听到你的警笛声呢?我们在这儿等了一个

晚上,就为了识别联邦调查局的虫子。我们整天都在忙虫子的事,没有人对
我们提起过特别情报员柯劳佛的标本。他该私下把那标本拿给他的家庭医生
看看。”

“我也希望能在上班时间请教二位。”史达琳说,“但是这事很急,因
此这时特地赶来。”
黑头发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靠着门框,手上提着公事包。他把
棋盘往一个粗木盒子上一放,并用一片莴苣叶子盖着。


当他站起来时,她才发现他个儿好高。

“我是诺贝尔·皮奇。”他说,“这位是艾伯特·鲁丹。你有虫子需要
识别吗?我们很高兴能帮你的忙。”皮奇有一张长而友善的脸,但他一对黑
眼珠靠得太近,有些怪。他并没有伸出手。

“你是。。?”
“克蕾瑞思·史达琳。”
“让我看看,你带什么来了?”
皮奇把那小瓶子对着灯光照照。
鲁丹也走过来看。“你从哪儿找来的?是你用枪打死的吗?你看过这虫


的‘木乃伊’吗?”
史达琳感到给鲁丹的下巴上用胳膊来那么一击会是很有益的行为。
“嘘!”皮奇说,“告诉我,你是在哪儿发现的?它黏附在什么东西上?

——是小树枝?还是一片树叶——还是在土壤里?”
“哦,”史达琳说,“看来没人对你说起过这事。”
“头儿只是要我们留下来,识别联邦调查局的一只虫子。”皮奇说。
“他要我们留晚一点,”鲁丹说,“我们就留晚一点。”
“我们通常为农业部工作。”皮奇说。
“可是,也没有忙到午夜的。”鲁丹说。
“我需要告诉你们和罪案有关的一些事。”史达琳说,“你们得保密,

直到破案为止。这样,我才能把事情说出来。这很重要,关系好几条人命。

鲁丹博士,你能郑重地告诉我,你尊重机密吗?”
“我不是博士。我还得签什么保证吗?”
“不用,只要你言而有信。但如果你需要保留这标本,得签字。我要说

的,就是这些了。”
“当然,我会帮你忙。我不是个漠不关心的人。”
“皮奇博士?”
“这倒是真的,”皮奇说,“他不是漠不关心的人。”
“答应保密?”她问。
“我不会泄密的。”
“皮奇也不是博士,”鲁丹说,“我们两个受的教育都是一样的。但要

注意,他却‘允许’你称呼他为博士。”鲁丹用指尖戳着他的下巴,一副既
精明又正确的表情。“把详细的情形讲给我们听。你认为是不重要的资料对
专家来说很可能是关键的信息呢。”

“这个虫是放在一个凶杀案被害人的会咽软骨里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放

进去的。她的尸体在西弗吉尼亚的艾克河打捞上来,死了约有几天的工夫。”
“那是‘野牛比尔’干的,我在收音机里听过。”鲁丹说。
“你可没在收音机里听到昆虫的事吧,有吗?”史达琳说。
“没有。但他们提到艾克河。你今天是从那儿来吗?这就是为什么你这

么晚才到这里?”
“是的。”史达琳说。
“你一定很累了,喝点咖啡吗?”鲁丹说。
“不,谢谢你。”
“喝水?”
“不。”


“可乐?”

“不。我们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哪儿被关押,又在什么地方被杀害。我
们希望知道,这虫有什么特别的产地,或是有一个范围,或是栖息在某一种
树上。——我们要知道,这种虫是从哪里来的。我要你们守密,是因为要循
这条线索调查。他至少杀了6 个人,多拖延时间,将对我们不利。”

“你是否认为,他现在正挟持了另一名女人,而我们却在注意他的虫?”
鲁丹望着她的脸问道。他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她可以看到他嘴的里面,
有一秒钟,她注视着他的口腔。

“我不知道。”她有些害怕。“我不知道。”她又说了一次。“他会很
快地再去绑架一个女人。”

“所以,我们得尽快。”皮奇说,“别担心,这方面我们很在行,你不
可能找到比我俩更好的人了。”他把那个东西,用细长的镊子取出来,放在
灯光下的一张白纸上。

那个虫很长,看起来像个木乃伊。它有一个半透明的外包物,有如一个
有特别雕刻的石棺。这层外面的附加物,紧紧地包着虫子。

“首先,这种虫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成群结队,除非是意外情况,也
不可能落入水中。”皮奇说,“我不知道,你对昆虫懂得多少,或者你想听
多少?”

“我可以说是个门外汉,对昆虫知道得太少。但我要你详详细细,把这
虫的情形告诉我。”
“好,这是一个蛹,一只没有成熟的昆虫,正在蛹的形成阶段。从幼虫

变成成虫的转化中,茧把幼虫包了起来。”皮奇说。
“皮奇,这是有角质外壳的蛹吧?”鲁丹皱皱鼻子,扶了扶眼镜。
“是,我想是的。好,这是一只很大的昆虫,仍在蛹的孵化阶段。大部

分昆虫的演进,都经过蛹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度过了冬天。”
“皮奇,查看还是查书?”鲁丹说。
“我查看吧。”皮奇把那个标本放在显微镜仪器下,手里拿着一支口腔

外科用的探针。“我们来看看:没有明显的呼吸器官,胸腹部有气孔。让我
们从这儿开始吧!”
“嗯,”鲁丹漫应了一声,拿着一本小小的手册,翻了一页。“咀嚼口

有功用吗?”
“没有。”
“上颚有一对盔形?”
“对,对了。”
“它的触角在哪里呢?”
“邻接在翅膀的边缘。我可以说,这虫是鳞翅类。”
“书上也正是这么说的。”鲁丹说。
“它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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