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东方艳后-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纣王半睁双眼,说:“恶来是个武夫,你却号称智囊,怎么也犯糊涂哩?西岐是猛虎,有苏是绵羊。你说那木措玲珑乖巧,不过是供余玩弄的一只猫。而妲己公主,那是云朵上的金凤凰!岂能混为一谈呢?”
费仲对纣王的心思半通半黯,却明白了这着棋走下去仍有价值,便说:“依奴才之见,现在还不是对姬昌下手的时机。如果大王想逗逗那只西戎乖猫,奴才倒是不敢偷懒,愿意替大王再去一趟西岐,如果姬昌拱手相让,说明他对大王还有一份忠心。如果他拒不相让,必定会反形毕露,那时候大王再发兵讨伐,一举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纣王眯缝双眼,无奈地挥挥手,说:“好吧,此事就交给你了!”
否卦姬昌吞咽夺妻恨 长跪一揖痛断肠
茫茫周塬,紫霭浮沉。
那木措站立在崖头上,神情焦灼地眺望远方。
她身边集聚越来越多的百姓,无言地陪伴她,失神的目光望着山外的大路。
周侯被押往京城已经半年多了,音信全无,吉凶难卜。那木措终日寝食不安,每天都要守在这里,一站就是一天。她日见消瘦,额头生出细细皱纹。容颜也减退了,宛若风雨洗劫的梨花。眼神也黯淡了,再也荡不起灵动的水花。
她伫立崖头,风吹起她的长发,撩起她的衣襟,好似一片拂动的云朵。她祈祷周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她凝视远方,倘若周侯的身影在远方出现,就会飘然而去,扑进夫君憔悴的怀中;倘若远方飞来周侯不测的凶信,她就会轻轻一跳,坠下深谷……
看到这番景象,周塬的人们无不感伤叹喟,无不悲怆落泪。
公子姬发,壮年气盛,咬牙发誓:“如果纣王敢对父侯下毒手,拼上命也要杀进商都,放把火烧了王宫,让大商化成灰烬!”
大夫闳夭劝慰说:“纣王阴险狡诈,侯爷足智多谋!公子还是忍耐为上,加紧备战!侯爷诈降商纣,不过权宜之计。常言说,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
终于,在一个秋风萧瑟的黄昏,那木措从天地交接的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最初是个很小的黑点,泥丸一般,渐渐变大,如同荒原上一根立木,蠕动着缓缓走来。
她霎时神情亢奋,跨上一匹烈马,朝着远方急驰而去。当她靠近那根立木时,对方陡然站定,转眼化成一株衰老的芦苇,顶着雪白的芦花,腰杆弯成一张弓也似的摔倒在地。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奴婢终于盼到您了!”
那木措滚鞍弃马,扑了过去,把周侯拥在怀里,禁不住的热泪如倾如泻,哽咽难言。
散宜生赶了上来,狼狈之相如同乞丐。他疲惫不堪,嘴巴上结满血疱,结结巴巴说:“水水……让侯爷……喝水……”话没说完就昏倒了。
那木措慌忙从马背上取下水袋,凑到周侯嘴边,灌下几口,周侯睁开眼睛,推开水袋,无力地朝散宜生看去,示意把水袋让过去。
散宜生喝了几口水,清醒过来,挣扎着挪过去,把水袋递上前来,宽慰地说了一句:“周侯,咱们到家了!”
这时,西岐的百姓闻讯赶来,众人把周侯小心托起来,小心翼翼地朝回程走去。这支队伍越来越长,人越聚越多,人们托着自己的领袖,也托起自己的希望,一直护送到大帐里。
闳夭劝退百姓,姬发派人把大帐护卫起来。百姓怜惜周侯,九死一生,受尽折磨,需要静心养息,久久才依恋不舍地怏怏散去。
从散大夫口中得知,他们逃出京城后,绕开大路,专走偏僻草径。为了躲避函谷关商军盘查,不被商军追杀,他们翻山越岭,绕了很大的弯路,从武关方向奔逃而来。一路上山高人稀,无处投宿,也找不来饭吃,就靠草根野菜度日,连买来的马也饿死了,只靠徒步奔走,估算下来,这一路他们在荒山野岭上,已经苦苦跋涉了两个多月了……
众人打探西岐日后的出路,散大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树欲静,风不止!商纣在,周不宁!”
西周的大臣将军们都不愿去打扰周侯,就连请安拜见的礼仪也都省略了。闳夭说:“周侯受伤甚深,不仅在肉体,更甚者在心灵,需要静养,更需要静思。”
姬昌呆坐在大帐里,三日足不出户。
那木措帮他洗去周身污垢,换上干净衣衫,又熬了鸡汤,炖了羊奶,让他滋补身子。可谓百般周到,百般体贴。但是,姬昌整日枯坐,面无悦色,神情悲愤,不发一言。
那木措去问散大夫,究竟发生了什么?
散大夫摇头叹息:“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周侯自会相告。微臣实在难以开口。”
那木措隐约感到周侯的哑默与自己有关,但究竟是什么,百猜难定,于是便横下一条心,认准了一个理:周侯是殷纣的眼中钉,肉中刺,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周侯是西岐的领袖,百姓心中的救星,只要能保住周侯,万民皆不惧死!只有保住周侯,周塬才有复兴的希望!周侯是自己的夫君,如果殷纣要她去死,只要为了周侯,她能做到笑对刀剑,傲然刑场!
想到这里,那木措日夜厮守在周侯身边,寸步不离,既然下定必死的决心,她就要把生命的每时每刻都化成温情和爱意,倾注到夫君身上,做到死而无憾。
那木措生在西戎,长在西戎,习惯了颠沛流离的马背生活,也看惯了金戈铁马尸横遍野的生死场面。自从来到西岐,她得到了安宁和平静,体味到伟丈夫的呵护和爱怜。但是,她深知战争和厮杀没有远去,死亡和溅血的魔影始终和自己如影相随。
表面温柔的那木措,其实把生死幻灭看得很透彻,她感到嫁了周侯,已经很幸运很满足了。所以,她想让周侯和她相处的日子高兴起来。
那天夜里,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周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已经半个月不说话了!纵有泰山压顶,奴婢也能为你挺身而出!你如果憋出病来,西岐百姓还有希望吗?”
姬昌被她的话震撼了,看着那木措欲言又止。这些天来,他无言枯坐,并非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平心而论,他宠爱那木措,感激那木措,这个西戎女子不仅替他生下儿子,还像奴隶一样侍奉左右,知寒知暖,不知让他在多少苦寒的日月里体味到温情和抚慰。他不忍心把那木措送给殷纣,那样等于把一只羔羊送入虎口!那木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还叫男人吗?更别说他是周侯,周侯的女人送给殷纣去当玩物,还配做周侯吗?
再说,殷纣索要那木措,不过倚仗商王权势欺人而已!今天送去那木措,就可以满足殷纣的欲壑了吗?非也!殷纣要的是周塬,要宰割的是姬昌和周塬的百姓。殷纣不灭,西周难安。西周不灭,殷纣难安!
上天把战争降临到一个魔境之中,却要拿女人的生命去殉葬,实在是天理不公!
任何朝代,面对战争,死去最多的是男人,受害最深的却是女人!
姬昌无颜面对女人,所以沉默。
姬昌恐惧伤害女人,所以沉默。
然而,他必须作出抉择。
如果交出那木措,必定惹来天下人嘲笑。
一旦交出那木措,必定会触怒西戎各部。交好西戎,联合抗商又是他心中筹划的一盘妙棋,如果用那木措去讨好商王,惹得西戎王翻脸,那么复兴西周的大业岂不化为泡影了吗?
如果拒交那木措,必定惹恼殷纣。
诈降殷纣,乃权宜之计,为的是避其锋芒,争取时间,积蓄国力,等待时机,决一雌雄!这也是他心中筹划的一盘战棋,如果为了那木措而给殷纣制造口实,一旦大军压境,周塬大地岂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灭国灭种了吗?
一个女人竟然维系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姬昌不能不悲怆。
为了国家的生死存亡,竟要用心爱的女人去讨好敌人,周侯岂能不心寒?
杀父之仇未报,夺妻之恨又至,周侯姬昌岂能不怒火填膺,肝肠欲断?
他沉默,出于愤怒。
他沉默,因为难以抉择。
他沉默,因为难以割舍。
然而,那木措的话振聋发聩!
是呀,一个女人敢于豁出命去,还怕什么?
西周需要她去死,非她莫属!
西周需要她挺身而出,别无选择!
但是,那是去死吗?仅仅去死,倒也简单。
那是另一种死法,忍辱负重,在敌人面前卖弄风情,在敌人怀里忍受蹂躏,头上悬着利刃,还要含笑求生!生不如死啊!
想到这里,姬昌血泪往心里流,越发沉默。
终于,他站起来,抚着那木措的肩胛,拉着女人的手,倾诉了埋在心底、几乎是搅和着血泪的字字句句。最后,他刻满犁沟的脸上布满庄严,枯皱的嘴角流泻出亘古罕见的颤抖,幽暗深邃的眼窑里闪出兵戈血刃般的光芒,说:
“我的爱妻,周塬万民的生死存亡,全都扛在你肩上了!比泰山重,比死难!”
那木措愕然睁大茫然的眼睛,像被惊天霹雳惊吓一般,扑到姬昌怀里,昏死过去……
姬昌把她揽到怀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动弹,像守护神灵一般,虔诚地抚摸她的浓发,她的肌肤,直到将她冰冻的心口融化成泪水,如倾如泻地喷溅出来……
姬昌守着那木措度过了几个难熬的日日夜夜,便决定赶往西戎,亲自向西戎国王陈述西周面临的困境,并当面向西戎王请求宽恕,尽管这是一次既痛苦又窝囊更是有失尊严的串亲活动,但他还是决意这样做。
这是他认真思考后作出的决定。那木措是西戎王的公主,因为感激他的真诚,才把女儿送给他,表面看似简单,其实是一桩友善交好的外交举动,因为有了那木措这桩姻缘,西周和西戎才保持了十多年和平共处的局面。两国之间和睦得就像亲戚一样。如果那木措被殷纣夺走,自己又不作解释,不仅会引起西戎的不满和记恨,甚至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与报复。果真如此,联合西戎,共同抗商的筹划就会土崩瓦解,西周的退路也会因此切断。
西戎是个充满血性的部族,骁勇善战,决不轻易服输。他们与殷商结有世代血仇,尽管他们的先祖被殷商打败,他们的后代却不肯臣服。就像坡上青草,割了一茬,又长起一茬,时刻窥视着殷商的富足,乘机就会集结起来进行袭扰和掳掠!而西周恰恰成了殷商西北的门户,和西周交好,借道袭商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倘若西周逢迎殷商,同样会成为他们的敌人,袭击西周对西戎来说,易如反掌。
西周要想摆脱殷商和西戎的夹击之势,并且达到复兴的目的,必须联合西戎。
姬昌不怕奚落,不怕嘲讽,不怕丢脸,不怕掉份儿,哪怕西戎王骂他个狗血喷头,但他决不肯服输,也决不会承认无能和软弱。
暂时的忍耐,是为了强烈的报复。
表面的退却,是为了来日的反攻。
伪装的无能,是为了将来的伸张。
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本色!
知退知进,方大英雄气概!
他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够说服西戎王,并且能得到同情和帮助。
但是,姬昌的行动还没有实施,殷商的铁骑就滚滚而来,又一次包围了西周残颓的城堡。
钦命大臣费仲竟然骑在马上,端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气派,手中晃动着金牌,大声呼叫:
“周侯姬昌接旨!”
随着喊声,一群甲士如狼似虎地闯入大帐,拖着姬昌,按倒在费仲马前。
费仲并不下马,仰面朝天,颁宣了纣王的旨意:“周侯姬昌犯有谋反之罪,既愿归降,须戴罪立功,效忠商王。尔却阳奉阴违,抗缴鹰贡,朝廷尚未放归,竟敢私自逃遁,罪当不赦,但念其年老体衰,不加追究。今派专使迎接那木措入宫伴君,即刻起程!如有意抗旨,可持金牌调函谷守军,踏平西岐,屠城灭种,永绝后患!”
姬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坚毅。
西周的文臣武将怒视费仲,咬牙切齿。
姬发怒火冲天,破口大骂:“殷纣欺人太甚,禽兽不如!这种霸人妻女的强盗也配做人君吗?”
姬昌强忍悲愤,厉声呵斥:“姬发,不得无礼!朝廷大事你懂多少?”
姬发跪爬到姬昌面前,大放悲声:“爹呀!大丈夫宁可杀不可受辱!这样的奇耻大辱,你也咽得下吗?”
姬昌怒视费仲,咬碎牙关,断喝一声:“来人!”西周武将们应声而起,拔刀出鞘,期待周侯令下,就将费仲拖下马来,乱刀砍成肉泥!
费仲吓得面如土色,勒马大叫:“姬昌,你敢抗旨吗?我现在就砍掉你的人头!”
商军甲士一拥而上,快刀利刃凌空悬起,架在姬昌脖颈之上。
姬昌口吐鲜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大、胆、姬、发!口吐狂言,押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众将挥泪,押走姬发。
姬昌仰面说道:“费大夫请帐中歇息,容姬昌稍事安排,即刻送那木措上路!”
费仲挥挥手让甲士退后,洋洋不睬地说:“周侯不必客气!山高路远,我急着起程哩!”
姬昌走进大帐,脚上好似套上镣铐。
大帐中一片死寂,松明子跳动着战栗的火苗。
那木措如同石人,冰冷的泪水湿透了周身衣衫,板结的面貌没有丁点儿活气。
姬昌走过去想抚慰她,却连一字也吐不出口。
那木措从嘴缝里挤出几个字:“侯爷,奴婢走了,你要关照自己……”一缕血丝自唇角流出,在脖颈上凝结成刺眼血花。
姬昌双膝跪在她面前,伸出手去轻轻替她揩去血迹,然后郑重地叩了一个头。
那木措猛然抱住姬昌,嘶声悲泣:“侯爷,你千万不要忘了奴婢,不要忘记把奴婢接回周塬来呀……”
姬昌肝肠欲断,低声泣诉:“爱妻呀,你难道不懂我的心吗?你就好好活着,等我接你回到周塬吧!这一天,会有的!”
那木措将一绺乌发塞到姬昌手里,说:“奴婢本是西戎女人,承蒙周侯错爱,此生足矣!我生是周侯的人,死是周侯的鬼!无论去到何方,奴婢的魂灵都贴附在夫君身上……”
姬昌看见帐前商朝武士虎视眈眈,急忙推开那木措,断喝一声:“拿酒来!”
姬昌捧起酒碗,双手擎起,恭恭敬敬递到那木措面前:“爱妻深明大义,就请喝了这碗壮行酒吧!”
那木措接过酒碗,仰面狂饮。
周围的仆佣们长跪不起,放声大恸。
姬昌从腰间解下牛角弯刀,留下尖刀把刀鞘递给那木措,庄严地说:“终有一天,刀鞘重合,咱们再团圆吧!”
费仲等得不耐烦,喝令武士催逼。
姬昌挥挥手,让仆佣扶那木措走出大帐。
黄土塬上,铁骑滚滚,旌旗飘飘。
那木措坐在车仗中,苦泪如泉,一步三回首。
西周的文臣武将送至大路,挥泪长揖……
周塬百姓十里相送,悲声不绝……
姬昌站在一座土坡上,目送车仗远去,宛如风中老树,白发如烟……
同人卦纣王精心建“三师” 姜尚佯狂说痴语
商王帝辛毕恭毕敬伫立在宗庙祭坛前,在侍臣服侍下摘去王冠,披散了长发,又脱去了袍服,脱去了内衣和护心韧甲,最后一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