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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刑警马莎破案系列小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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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莎对这个人此前的所有猜疑都集中起来,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是这次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是谁。
她让曾接触过画家的小胡给他打电话,但是话筒中传来的是电子提示声“您拨的电话已停机”。他们马上备车,去上次小胡送他回去的地址,小胡记得那是个厂房改造成的画廊。不料,到了地方,那一带已成地铁工地。他们马不停蹄地走访当地居民和派出所。派出所并不是很热心,民警们说这些画家是最难搞的,说起话来一套套的,都以为自己是名人,治安检查从来就不配合,神龙见首不见尾,幸亏建地铁,他们不得不搬走了,片警高兴都来不及,根本就不关心他们搬到哪儿去了。
他们垂头丧气地回到队里,小丁也回来了,小丁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因为技术处的结论是:自杀。小丁自觉地躲到角落里,生怕有人嘲笑他。其实没有人顾上他之前说了什么,案件是不是还要查下去是大家首先要考虑的。照理这样的案件如果被证明非刑事案件就应该移交给别的部门去处理,马莎说,别忙着移交,我们把事主自杀的直接原因找到,别的部门处理起来也好办一些。她自己的私心则是,绝不能再让这个神秘的“郎飞雄”逍遥在她的记忆之外了。
大家纷纷提出自己的办法,小毛近水楼台,表示再梳理一下人口数据;老牛说可以去查一下机场乘客名单,查查最近郎画家的行踪;小丁说他那个行业总有认识他的人,咱们可以通过行业协会去查;小胡说记得上次送郎画家回去时,他说过他有一幅画曾经拿去拍卖,但最后一刻不舍得,硬是交了一笔违约金把画拿了回来。这样想来,说不定郎画家与拍卖行还有联系。
马莎肯定了大家的想法,特别是小丁和小胡的思路,让大家分头去行动。
大家散去后,马莎回到自己办公室,刚想给姐姐打个电话,又一想美国此时正是凌晨五点,姐姐是夜猫子,每天要睡到自然醒的,闹醒了她可能要挨顿骂,而且问她什么自己也没想好,还是算了。
马莎回到家里,饭也没顾上吃,一头钻进书房。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觉得书房里或许能唤起她的某些记忆。
他们的书房像个小型图书馆,四面墙各有一排与墙齐高的书架,她和向昆仑每人两个,互不干涉。马莎的书架没有分类,要说分类只按她的兴趣,喜欢读的书都放在随手可取的架上,一般的或者仅出于收藏才买的书放在要弯下腰取放的底层或是蹬梯子才能够着的高处。向昆仑的书架则井井有条,他的品味总是让马莎嗤之以鼻,他的架上大部分是些只有他这种人才会买的一套几百元的硬皮“全集”名人传记系列、财经系列或是各种大部头辞典;他的第二个书架上则全是音像制品,向昆仑是个美剧狂,在国内能买到的所有美剧他都有,包括国内未正式引进的美国热播片的盗版碟。他还喜欢收藏黑胶唱片,尤其那种33/三分之一转的五六十年代的老唱片,占了大半个书架。
趁向昆仑还没回来,马莎想翻些他的老唱片出来听,挑来挑去,选了其中一张中国唱片总公司出品的前苏联歌曲集《伏尔加船夫曲》。音乐刚起,就把马莎吸引住了,“嘿嘿荷嘿,嘿嘿荷嘿”那些深沉、浑厚的男低音仿佛从地底下发出来,把马莎带到了久远的过去。她把整张唱片听了又听,还是老时代的艺术魅力长存啊。此前她还几乎没注意,向昆仑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类艺术,马莎想以后讥笑他可要节制一点儿了。
这时保姆上楼来请她下去吃饭,马莎让他们先吃,她还想多听一会儿。保姆又上来请了一次,说她父母生气了,马莎只好下楼。父亲问她是不是在听前苏联歌曲,马莎却若有所思地问:“爸,我们小时部队里是不是有姓郎的?”父亲想了想说,印象中没有。母亲满腹狐疑问她怎么想起问这个,马莎不想让他们受惊吓,随便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他们吃完了向昆仑才回到家。他一进家门就把岳父母的不满全扫进了眼里,不等他们发问,就主动交代说最近手头有余钱,想收藏些可以保值的艺术品,所以今天和朋友到位于北郊的艺术品市场去逛了逛,他还不忘往嘴上抹蜜,说秋秋的品味比我高,过两天市展览交易中心有一个大型艺术品展,请你去给我把一下关吧。
马莎听了心里一动,顺水推舟说好呀,最近我对油画比较感兴趣。
到了展览那天,马莎带着小胡小丁去了交易中心。展览分珠宝、时装、绘画等等,因为免费,各个大厅都人山人海,他们直奔绘画大厅。绘画大厅的门前的大海报上注明,画展的主题叫作《红色记忆》,马莎看了一阵激动,感到今天来对了。几个人分头找,果然不出所料,被自杀女孩翻拍过的那幅画也是展品之一,取名为《红缨枪》,作者正是郎飞雄。他们马上与展览组委会取得了联系,要求提供郎飞雄的联系方式,展览组织方是一个有国际背景的艺术中介机构,觉得马莎他们来者不善,以未经作者本人同意为由,期期艾艾左推右挡,就是不想配合,让小丁非常恼火。
马莎想了想,给向昆仑打了个电话,问他是否认识组委会的人,向昆仑听她说了原委,说他来想办法。果然,马莎他们第二次找展览组织方时,对方称已接到电话; 很快就把郎飞雄的联系方式交了出来。马莎接过一看,不禁大失所望,这只是个EMAIL。小丁他俩动员了半天,对方坚称只有这个,有的画家连EMAIL都没有呢,人家不是俗人,今天在国内,明天可能就出国了。也有的经常要到没有人烟的山区采风,要电话有何用?
回到队里,马莎让小胡给画家发了个EMAIL,并留下中队各人的电话。他们耐心地等了一天,没有任何回复。第二天,小胡不断地刷屏,还是没有新邮件。而向昆仑却告诉马莎,他的关系人透露,这个姓郎的其实在深海,因为有人看中了他的画,在价格上发生了一些争执,中人正在做买卖双方的工作。
马莎再次细细地研究那幅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她用自己的邮箱给郎飞雄发了个EMAIL,然后静等结果。
果不其然,不到半天,郎画家就约她见面了。为了避免画家抵触,她没有告诉小丁他们,自己驱车赶到了郎画家约好的地方。
四
马莎作了些准备,就开车去找郎画家。
他约在一个高档住宅区内的星巴克咖啡馆。那个小区里各种各样吃喝玩乐的馆子应有尽有,尽管夜幕已经降临,依然到处是寻欢作乐的人群,马莎转了半天才找到车位。
马莎走进那家星巴克,一眼就看到那个神秘的画家背对门坐着,但他并不是对身后一切事情漠不关心,他的食指和中指一直在敲着桌面,就像广东人喝早茶时对斟茶人表示谢意时那样,显然他心情有点急迫。
马莎走到他的座位对面,画家猛抬头,吃了一惊:“怎么是你?”马莎笑笑:“我可以坐下吗?”看得出画家有点恼怒,又有点不知所措,趁着他不置可否,马莎不客气地把椅子拖出坐了下来。
画家嗡声嗡气地道:“那么你的《静静的顿河》带来了吗?”说话时,他并不看马莎,而是转过头去看正在煮咖啡的柜台小弟,那模样,就像一个赌气的中学生。
马莎抿了抿嘴,把一个窃笑咽下去,诡笑道:“恐怕你要第二次失望了——没有。”她观察着画家,不等他第二次恼怒,又说:“不是不给你带,而是这里有一段公案:这个电视剧虽然是俄罗斯大导演谢尔盖&;#8226;邦达尔丘克导的,却是一个意大利公司投的钱。拍完后,因为几个西方主演的片酬太高,还未剪辑完,意大利投资方就宣告破产了,合作双方为版权发生争执,全剧的母带被带到意大利交由一家银行保管,导演在焦虑中苦挨到1994年去世,也没能等到此剧公映。直到2000年,普京总统和意大利贝鲁斯科尼总理一起出面协调,这部电视剧才终于回到俄罗斯,并由邦达尔丘克的儿子重新对母带进行剪辑,以确保符合老邦达尔丘克的原意。俄罗斯人性格中的执拗也在这里体现了一把,这一剪又过了好几年,最终公映时已是2006年了。”
马莎边说边注意到画家听得津津有味,根本忘了生气,又接着说:“现在会俄语的人少,才公映的俄语片不可能像美剧传入国内那样快。但是我今天带来的东西你肯定也会喜欢。”言毕故意停下来。
画家一直静等着她拿出带来的东西呢,见她半天没动静,终于忍不住问:“你带来的东西呢?”
马莎说:“我带来的东西不是要卖给你,我可以赠送给你,不过,我也有一点小小条件。”
“什么条件?”画家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马莎把那张翻拍的照片拿出来递给他。
画家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去,而用手撑住了头,深深叹了口气,说:“一见面我就猜到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直视着马莎说:“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马莎点点头,迎着他的目光望着他说:“看来你更早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画家说:“二十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面。你。。。你姐姐还好吧?”
马莎说:“她现在美国,在美国读了两个博士,开了家公司,过上了她以前一直梦想的生活。”
画家说:“你跟她提过我吗?”
马莎:“不提的话我就几乎对你一无所知了。”
画家点点头:“是啊,你那时还太小,要不是你跟她长得挺像,我也不会注意到你的。”
马莎问:“当年,你真的是因为我姐姐的原因才转学的?”
画家“哼”地一声,又转过头去看柜台小弟磨咖啡,不说话了。马莎暗想,气还不小呢,二十多年了这笔帐还记在心头,看来,他的版本和老姐的版本还不一样哦。马莎决定耐心一点。
几分钟后,画家自己打破沉默,他问:“你爱喝咖啡吗?”马莎说:“麻麻地(凑合)吧,喝多了怕睡不着。”
画家说:“那到我那儿去吧,我请你喝一种东西,有的人喝它像喝‘孟婆汤’,有的喝它就如‘还魂散’,你可以试试你喝了像什么。”
马莎说:“没问题。”
画家买了单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大晚上的,你敢到一个单身老男人的住处吗?”
马莎拍拍腰间仰头一笑:“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画家住在一栋厂房改造成的商住楼里,奇怪的是,他没有走玻璃大厅的正门,而带着马莎走的是楼背后的消防梯。他仿佛知道马莎心存疑问,说自己的画作都很大幅,从正门上下楼人一多很不方便,管理处特别允许他那一层(他自己租了一层)的门开在背面。
一进门,是一个车间改造成的画室兼画廊,果然所有的画作都面积超大,多半已经加了画框裱好了,也有未完成的床单大小的画布被固定在墙上。
马莎留意了一下,郎画家虽然尝试着不同的风格,但主题还是以“红色记忆”的为多,也有一些青藏高原的风土人情主题。显然,郎画家比较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题材。
马莎说:“你似乎挺怀旧的呵。”
郎画家:“过去的年代是我的营养,如果不怀旧,像现在这些新人一样商业化,我早就没有灵魂了。”
马莎笑道:“过去真的那么好吗?那年月物质匮乏,大家也就穷乐呵。”
郎画家猛摇头:“别小看这个穷乐呵,精神充实啊。”说完他神秘一笑,说:“有样东西给你尝尝,你也怀旧一下。”
他带着马莎穿过画廊,来到尽头打开门,这里被改造成一个有客厅、卧室、书房和厨房的生活区,与画室那边风格相似之处是,东西的摆放完全随心所欲,花瓶放在门边,穿过的衣服随手搁在餐桌上,皮鞋、拖鞋东一只西一只的。他让马莎稍立片刻,他自己以年轻人一样的速度飞快地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归置一气。马莎不禁偷笑,也不好帮忙,她自己的家如果不是有保姆,只会比这光棍之家更乱。
郎画家到厨房去,听动静是把杯盘什么的又洗了一气,然后给马莎端出两杯饮料来,他把杯子递到马莎手里,说:“喝喝看。”
马莎看了看杯里,紫色的冰凉饮料,闻了闻,略有点甜,她本没有喝不明液体的习惯,但郎画家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她一狠心就喝了口,啊,熟悉的味道,她惊叫:“山稔汽水?你自己做的?”
郎画家得意地笑了:“不是‘孟婆汤’吧?我看对你来说是‘还魂散’,你看你,完全就是当年我们那时候的小女生的模样了。”
马莎大笑:“你不知道,当年为了制这种汽水后勤的司务长还差点挨处分呢,是我偷了一瓶带回家,倒进我爸的茶缸冒充茶水端给他,他喝了后觉得怪不错的,就说这事就算了,人家司务长也是好心,没要公家一分钱改善食堂的供应,只不过以后摘稔子只能炊事班去,再不可调警卫排的人了。”
她满腹狐疑问:“哎,你又不是我们部队的,你怎么也能喝到这个汽水的呀?”
郎画家说:“你不知道,司务长儿子和我是铁哥们儿。你们大院里好几个同学都是我哥们儿。你那时候小,我记得一天到晚总有一群小屁孩跟在你后面要听故事,你可能没注意我,我在你们院混得门卫都以为我是部队子弟了。”他突然神情一暗:“要不是因为你姐……”
马莎兴趣大增:“当年是怎么回事嘛,说说看。”
郎画家支支吾吾,说算了,不提了。马莎坚持要听,还以手中的礼物相要挟,听不到故事礼物就不送了。
郎画家无可奈何道:“还不是……你姐看上我了,你妈要‘防患于未然’,找了我爸,硬让我转学回了一千公里之外的老家。哼!”
“啊,有这事?我怎么一点没听说。”
郎画家愤愤不平:“我当时恨透了你们这些权贵,欺负老百姓。”
马莎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说:“如果我妈妈伤害了你,那……我替她道个歉。你当年转学没影响你的学业吧?”
郎画家说:“这倒没有。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一个朋友也没有,反而让我有空学习了,后来上了中央美院。你们大院那班子弟,据我所知,没几个能考上重点的吧?”
马莎说:“这你就心理平衡了吧,后来大裁军,变化很大,大家各奔东西了,很多都失去了联系。”
郎画家似乎真的心平气和了些,他又一笑,说:“我还有一样小吃,你绝对想不到的。”又跑进厨房去鼓捣半天,拿出来一个广口瓶子,连一把汤匙同样递给马莎:“你尝尝。”
马莎拧开盖子一看,喜得连连叫好,舀了一把塞进嘴里,说话都变得“呜噜呜噜”的,边吃边赞叹道:“连这个你都会做,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司务长儿子的哥们儿了。当年我听我姐说过的,有人晚上从菜地里偷冬瓜到食堂的大灶去熬冬瓜糖,叫她带我去看,她说我嘴快,从来不带我。”
郎画家乜斜着眼说:“还提你姐!我的冬瓜糖她可没少吃,后来有人告到班主任那儿,说我们早恋,她怎么那么快就承认了呢?我爸是学校老师,怕影响不好,连夜就把我押回老家了。”
马莎哈哈大笑:“谁让你碰上的是我姐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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