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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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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帮助你们呢?”

  “这正是我们请求你们帮助的地方,找到这批黄金。我们只知道它是在一间地下室里,由一个老太婆看守着,就是这些。”

  希姑没有说话,她在想那张烧残的纸条上提供的情况。这些都已吻合了,黄金是确实的,这一点已经没有疑问了。只是没人知道准确的地点。真要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他们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这个时候,赵建悄悄地走进来。他把一张纸条放在希姑的面前。希姑向纸条上扫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目光就象刀一样挥到余叶玲的脸上。

  余叶玲吃了一惊,“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希姑盯着她,慢慢地把纸条推到她的面前。

  余叶玲向纸上看了一眼,纸条上写的是:“海上泄密是黄立德。”她立刻明白是指什么事了,她被吓得脸都白了。她想起今天早上黄立德的反常表现。他会干这种事吗?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他简直是疯了,这个杂种!

  她看了希姑一眼,毫无把握地摇着头,“不,不会的,他没有这个胆子,不会是他的。你听我说,他不会干这种事的,他没有理由干这种事。”

  希姑目光尖锐地盯着她,脸微微地向后侧了一点,问:“会错吗?”

  赵建向前跨了一步,“没错,核对过了。”

  她摆了一下头,赵建无声地向门口走去。

  余叶玲猛地跳起来,尖声喊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你怎么敢肯定就是他,”她费力地摇了一下头,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差不多是乞求地看着希姑和赵建,“你们不能这么干,好歹,他也是我的丈夫呀!”

  赵建有些冷漠地看着她,但希姑并没有改变主意的表示,他等了几秒钟后就离开了房间。

  余叶玲慢慢地坐下来,她知道这已无法改变了。她有些怨恨地看着希姑。

  鲍厄斯也愣住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看出来肯定是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他看见余叶玲向希姑喊叫,他看出来这没有起任何作用。他注意到了希姑的表情,他感到自己也被她镇住了。她身上渗出的寒气使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余叶玲正慢慢地在桌旁坐下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表情正由愤怒变成恐惧。她坐下来的时候,就象烈日下的花朵一样,失去了生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把希姑当作一个首领来看待。

  房间里有一阵十分寂静。两个女人表情复杂地互相注视着。希姑首先平静下来,她把目光转向鲍厄斯。她说了一句话,余叶玲没有给她翻译,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希姑低声向她喝斥一声。

  余叶玲咬着嘴唇抬起头,她带着情绪向鲍厄斯说:“她要和你谈生意,你他妈的快出价吧,杂种!”

  鲍厄斯明白,他不能计较最后那句骂人的话,那肯定是她自己加上去的。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夹,从中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推到希姑的面前。支票上的面额是二十万美元,开户银行是香港维多利亚银行。

  他听到余叶玲的嘴里发出“嗤”的一声,他看了看希姑的表情,略一迟疑,又从钱夹里抽出另一张支票推过去,收回了第一张。第二张支票的面额是四十万美元。

  余叶玲尖刻地说:“狗杂种,你还是把两张支票都放下吧,她正缺这个数呢!”

  鲍厄斯牵着嘴角笑了一下,他把第一张支票又放了回去。

  希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成交了。”

  这句话不等余叶玲翻译,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凌晨  2点40分

  南方的夜,到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称作夜色如水了。

  绵延的潮气,从地下,从空中漫延出来,无声的聚集着。不仅能在植物的叶片上,还能在石墙上、铁栅上,聚成许多晶莹的露珠。人走在这样的夜里,就真象走在水里一样了。

  杨怀轩骑着摩托车驶过大街,潮湿的风吹得他浑身冰凉。他抹了抹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刚刚和蓝子介分手。海爷的货全部损失后,公司里的几家企业必须重新安排生产,这耽误了他不少时间。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快一点才行。

  他在一个小巷口停了车,熄了发动机,推着摩托车悄悄地走进巷口。他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把车推进去。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房子朝南。他回身锁上院门时,屋里的灯亮了。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披衣出现在门口。她看清了杨怀轩,什么也没说,闪身让他进屋。

  他们一起走进卧室。杨怀轩回头说:“搅了你的好梦了。”

  女人拢拢头发,“这算什么,早习惯了。你现在就开始吗?等着,我给你拿钥匙去。”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串钥匙,转身走到墙边打开壁橱。她把壁橱里的衣服推到一边,伸手在橱顶摸索了一会儿,又一推,壁橱的背板无声地向后退去,她探身进去打开里面的电灯。她回头说:“你进去吧。”

  杨怀轩点点头,抬脚跨进壁橱里。女人在他身后关上橱门,并上了锁。

  里面其实是一个夹层,大约一米宽,三米长。夹层的一头是一个高达屋顶的物品架,上面整齐地放着武器、匕首、相机和望远镜,还有一些说不同名目的工具和器材。另一头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一部超短波电台。杨怀轩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来,他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便略等了一下。

  屋里的空气不太流通,他感到有点气闷,他每次来都有这样的感觉。他接通电台的电源,机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嗡声,面板上的霓虹指示灯照亮了仪表盘。他戴上耳机,慢慢地调整着一个刻度盘,霓虹指示灯急促地闪亮着。他开始调整第二个刻度盘,闪耀开始变慢,最后慢到隔一会儿才亮一下。于是他揿动了一个红色的开关,机器发出嘶嘶的载波声。这时,耳机里出现一个清晰的声音,那声音木然地念着:“八十──八十──八十──”缓慢而又持续不断。

  杨怀轩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皮盒,打开皮盒,从里面取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明胶片,明胶片上标有“八十”的字样。他把明胶片插入电台侧面的一个沟槽里,揿了一下下面的按钮,示波器上出现两条正弦波。他缓缓地调整着一个旋钮,直至两条正弦波完全吻合。

  那个一直在念着八十的声音说:“很好,请打开混频器。”杨怀轩按下混频器开关,他知道这个混频器会把他的声音打碎后再发出去。示波器上的正弦波消失了,耳机里的人说:“好了。”

  他正要开口,耳机里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是老杨吗?”

  他说:“是我。”他听出说话的人是谭军生。谭军生是他的直接上级。杨怀轩知道他的来头要比他的职务大得多。他们的关系很熟,十年前他们就在一起工作过。他转业到这个城市来工作,就是谭军生一手安排的。他们在一起仔细研究了每一个细节,使他的转业显得普通而又自然。

  “我正等着你呢。”谭军生在耳机里说。

  “我估计你也急于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这边可是够热闹的,发生了许多想不到的事。”随后,他详细地汇报了这一天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尽量让自己客观一些,不加任何感情色彩。但事实上,他仍然很钦佩童振远所干的事,他只是有些替他惋惜而已。

  谭军生问:“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顺利,”他回答说,“他们已经帮我和香港那边的一些人建立了联系。”他说的他们,是指他所在的公司。他接着说:“我下个月去香港,然后从那里去台湾,那边的钩也已经挂好了。走之前我还会和你联系的。”

  “有把握吗?”谭军生问。

  “现在还不好说。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

  谭军生考虑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才说:“有一份材料我会尽快转给你的,是一份老材料。我先简单说一下,你多想想。材料上说,台湾的独立运动主要分三派。第一派是民族独立派,这一派中年以上的人较多,政治力量相当强,但有亲日倾向。他们和日本的一些极右分子有联系,但现在其中的新成员反对亲日,而是向亚洲其它国家求援。第二派是人民解放派,过去有些倾向于我们,但现在正向苏联靠拢。东南亚个别国家也和这一派有联系,并且向他们提供援助。第三派是中间派,以山区少数民族为主,力量并不大,但高山族的老年人仍有亲日倾向。这份材料不是很准确,你要注意修正。我想,你的主要目标,第一是人民解放派,第二是民族独立派,中间派可以不管。”

  “我明白。我在这边也做了一些调查。”

  “你工作的重点是了解他们,掌握他们。这件事我请示过上面,他们也是这个意见。你得设法把根扎下去,扎深一点。你要记住,你没有行动的任务。”

  “是的,我明白。”

  谭军生沉默了一会儿说:“老杨,你的工作很特殊。你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万一出了事,我们可帮不上你。”

  “是的,我有精神准备。”

  “另外,你要自己想办法,让林希湘的公司生存下去。看来童振远是把好手,是吗?我正在设法再给你帮一点忙,不知能不能起作用。总之,你要用你自己的力量。这个公司是你的根。”

  杨怀轩想起昨天上午,他骑着摩托车猛追林希湘的情景。冷静地想一想,他不仅是想让公司生存下去,他还希望能保护林希湘这个人。说不清为什么,他对她就是有一种好感,或者是一种敬意。他为她走上了这条路而感到惋惜。他问: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能不能说?”

  “什么?你尽管说吧,和我你还客气吗?”

  “你说,我们能不能招募她,让她为我们工作?”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他想了一下,加重语气说:“不,绝对不行。让水自己流吧。你的工作很重要,决不能轻举妄动。我们需要你专心致意地做自己的工作,十年后你的工作会更重要,你明白吗?”

  “是的,明白了。”

  “那么,就这样吧。你要多保重,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会没有联系,但我会时时想着你的。”

  “谢谢,我也会的。”

  “再见。”

  “再见。”

  杨怀轩摘下耳机,关了电台。他坐在凳子上默想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去敲壁橱门。

  他出了夹层,女人手里拿着钥匙站在壁橱的旁边。他想了一下说:“下个月我要去香港,你准备好护照和必要的器材,在后面跟着我,然后去台湾。你要做好留在那里的准备。”

  女人笑了笑,“没问题。”

  杨怀轩点点头,“好,细节咱们以后再说,我走了。”

  她把披着的衣服扔在床上,“你走的时候锁好门,我就不出去了。”她在床边上坐下来。

  
  凌晨  3点55分

  这一晚上宁佩云都是在不安和懊悔中度过的。她懊悔的是昨天晚上她的浮躁,她真不该那样和他争吵,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到底他是个警察呀,她连这一点还不明白吗?

  她说不好她如果不吵着回北京,童振远不送她去机场,情况会不会好一些。下午,童振远正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她在地下指挥中心看了白云饭店门前的录象,这种懊悔就更加强烈了。她觉得那可能会完全不一样的。

  童振远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她已准备好了晚餐,既可口又不过于丰盛。吃饭的时候,总是说一些可笑的家庭琐事,想让自己的快乐感染忧郁的丈夫,但效果并不明显。

  他们很晚才上床睡觉,睡得都不安稳。到后半夜的时候,两人都醒了。时间还不到四点钟。他们互相触摸着,不用开口就明白了对方的情意。他们觉得,有爱就能说明一切了。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使童振远吃了一惊。他拍了拍妻子,让她别动。他起身去接电话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来电话,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宁佩云打开台灯,欠起身看着他。

  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下,又放下,回头说:“准是‘部长’老头来的。让我用安全电话。”他披衣下床,进了书房。

  宁佩云也下床,跟他进了书房。

  童振远从办公桌下面拿出安全电话,把耳机贴在耳朵上,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耳机里就有了声音,是“部长”:

  “童振远吗?”他问。

  “是我。”

  “你发来的电传我收到了,刚刚看完。”

  电传是他下午开完会后草拟的,然后交省厅机要处发出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部长”手里。

  “部长”接着说:“一句话,你失败了。”

  童振远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是,出了些意外。”

  “不要找理由!”干脆地说,“蠢就是蠢,对蠢人来说才有意外。”

  “是,我疏忽了。”

  宁佩云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抚摸他的肩膀。

  “这才象句话嘛。有问题先找自己的原因,才能有进步。好了,谁也不是常胜将军,这件事过去了。你那里暂时也干不了什么了,到我这里来。我现在在哈尔滨,我要你来干点正事。”

  童振远咬了咬牙,“部长,我能不能暂时不走?”

  “你说什么?”老头有些意外。

  “是这样,部长,我这里的事还没有完。我请求您给我一点时间,把这里的事干完了,你叫我下地狱都行。”

  “部长”笑了起来,“不要这么认死理,还是要服从工作需要。这样吧,两个职务你可以选一个,要么回特刑处接着干你的处长,要么到我这里来,当省厅厅长。不管是哪一种,一两年内我要你到部里来。我想我还能再干个三四年。”

  童振远的膝盖有些颤抖起来,“部长,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把这里的事干完。省厅厅长谁都能干,您有得是人选。特刑处您为什么不让谭军生接手?他完全能干好。”

  “部长”说:“你不要为谭军生操心,他另外有职务,现在的职务是对外的。我说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部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有牢骚。”

  “有牢骚就发!”

  “您老是把我当个棋子扔来扔去,这些年我就没有安定过,在这里呆了一年是最长的。嘴上说服从组织调动,服从工作需要,可是心里总是惦着我干过的工作,特别是那些没有完成的工作。在您眼里,我恐怕不过是个软木塞子,哪里有洞就塞在哪里。有时我真想……”

  “住嘴!”“部长”在电话里喝道,“别以为我叫你发牢骚你就可以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叫你回家种地去!”部长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说:“我们都是棋子,懂吗?”

  “是,懂了。”童振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太愚蠢了。

  “部长”接着说:“给你两天时候考虑。”他停了停又说:“好吧,我给你一点补偿,你可以挑选一个人接替你的职务,要挑就现在挑,说吧,挑谁?”

  童振远略一迟疑,说:“我挑王庭臣,市局刑警队队长。”

  “好,就是他了。我猜他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是不是?”

  “是。”

  部长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童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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