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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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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钢的配方至今还是保密的。用气割切开十英寸的普通钢门,用不了一分钟。但对这种叫‘唐替斯’的合金钢,却用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割开。这种钢非常的坚固。直到这时,科学家们才暂时战胜了窃贼。”
说到这里,童振远停了一下,冷静地环顾着面前的听众,轻轻地点点头,“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这种‘唐替斯’钢非常昂贵。所以,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保险柜都不是用这种钢制造的。也就是说,绝大部分的保险柜都是比较容易撬开的,这一点也是无庸置疑的。到这时,使用保险柜的人就别无选择了。他们要么把保险柜隐藏起来,要么在保险柜的门上做一些小手脚,以便随时知道自己的保险柜是否被撬窃过了。这是因为在许多保险柜里藏的并不仅仅是钱,可能还有极为重要的文件。它们并不象钱那样需被人拿走才算失窃,文件只要被人看过就是失密了。可是怎么才能知道文件已经失密了呢?这种方法很多。比如,仔细记住文件的摆放位置。有的时候,也可以在柜门的某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粘上一根头发……”
说到这里时,他不由微微地一怔。他意外地注意到,有一个人的脸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个人远远地坐在后面。他的面容原本是干练的、诚实的,能够令人信任的。而他的地位也不会使人对他发生怀疑,至少自己是一直信任他的。但他此时的表情变化却使童振远产生了某种本能的警惕。
他在心里想:是他,这可能吗?
下午 14点25分
人在紧张的时候,炎热就更象一种酷刑,令焦虑的心情备受熬煎。
此时于小蕙脸上的汗水就如溪水似的滚落下来。她弯着身体,伫立在窗前,透过窗帘旁边的小缝向外张望。
房间里有些暗,粉色的摆设失去了明媚,而沉浸在紧张的昏暗之中。
何敏坐在一把藤椅里,扇着手绢问她那人出现了没有。于小蕙摇摇头,随后又摆手叫她不要出声。
窗外的院子里很宁静,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院子原本就不规整,又因为各家各户加盖了大大小小的住房和厨房,使院子变得更加复杂,也更难观察。她很难肯定那人是否跟着她们进了院子,也不知道她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于小蕙磕鞋里的砂子,发现她们再次被人跟踪之后,她们就放弃了设法摆脱的打算,觉得那毫无疑问是徒劳的。
她们回到于小蕙的家里,耐心地等着那人来敲门。她们准备让他进来,并且好好地和他谈一笔交易。于小蕙接受了何敏的意见,除了必须寄给弟弟的数目和那个戒指之外,她准备接受任何条件。她暗自庆幸的是,她把钱和戒指都留在何敏家了,至少那人使用武力也不会夺去她的财富。
何敏到底忍不住寂静和紧张,开口问:“你说,那家伙会答应咱们的条件吗?”
于小蕙咬了咬牙,“他不答应也不行,反正他在这里找不到什么钱。”
“那家伙看上去挺野的。”
“别怕,”于小蕙安慰她,“咱们是两个人,咱们一叫起来全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她说着便笑了起来,“我的嗓子特尖。”
但是,那个跟踪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这使她们又疑惑又不安。是召人去了吗?还是根本没有什么跟踪者,一切都是她们神经过敏?这种不知结果的等待,更使人难以忍耐。
于小蕙走到门口,轻轻地拨着门锁。她想看看门外的情况。就在这时,她们都听到从门外传来一声异常的响声。何敏吓得从藤椅里跳起来,象于小蕙一样恐惧地倾听着。几秒钟之后,她们全都吓了一跳,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的从胸腔里发出的惨叫声。声音不大,却令人悚然心惊,随后是身体倒地的沉闷声。她们两人都象木雕似的呆呆地站着。
外面太安静了,静得叫人难以相信。于小蕙首先镇静下来。在这短短的两天里,她感到自己已是个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了。她在衣服上擦擦掌心里的汗,小心地拉开门。何敏也张惶地向门外看着,当门拉到一半时,两人都大吃一惊。
那个曾经跟踪过她们的人──这时她们切切实实地认定有人在跟踪她们了──此时正蜷缩着躺在门外的地上。蜡黄的面容扭曲变形,茫然的双眼无神地瞪着天空下的房檐,仿佛陷入沉思似的一动不动。他的双手捂着上腹,指缝里流出殷红的血。在他的身下,一滩深红色的血正缓缓地漫延开来。
她们浑身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克制着没有尖叫起来。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静得象荒凉的墓地。周围的空气里渗着丝丝的血腥气。
何敏抓着于小蕙的手,拚命地摇着,低声叫道:“快走!快走!就当我们从来没有回来过,快走呀!”
于小蕙象兔子一样跳回到屋里,飞快地抓起自己的小皮包,又转身跳出门外,锁上门,四面张望着,跨过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拉着何敏悄悄地穿过院子。心脏却狂跳着,深怕此时有人会走出门看见她们。
下午 14点35分
蔡包子整整走过一条街,才找到一个比较安静,也比较方便的公用电话。带血的匕首已被他用手绢裹起来,插进裤子口袋里。凭感觉,他知道没人注意他的剌杀行动。他很为自己的动作麻利而得意。
电话一拨就通了。
“我已经找到那个女人了,”他捂着话筒小声说。
“在哪儿?”赵建问。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平稳,透着阴冷的寒气。这让蔡包子敬畏不已。
“在她家里,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另外,”他补充说,“有人在跟踪她们。”
“谁?”
“我猜可能是冯老板的人。是跟在这两个女人的后面进来的。我看见他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我把给收拾了。”
“什么?”赵建哑声问。
蔡包子有点慌了,他听出了赵建的不快。“我怕那两个女人落到那家伙手里。你赶快派人来,咱们马上就能把那个女人带回去。”
赵建冷冷地说:“你现在回去看看有什么动静,没动静就先收拾掉尸体,然后再说。蠢蛋!”他砰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蔡包子吓了一跳,心里也不安起来。他扔下电话,急忙往回跑。远远的,他就听到了警笛的叫声。他知道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他想,难怪赵建不肯再往下交待。
两辆警车在院门口停下来,成群的警察跳下车冲进院子里。一眨眼的功夫,整个街道上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跟在警察的后面挤进院子里。
蔡包子夹在人群里也进了院子。他远远看见那个尸体已被一条白被单遮盖起来。警察们在附近忙着,并找人谈话。他看见一个警察去敲于小蕙的房门,但没有敲开。他明白,那两个女人一定是溜了。他想,这就好办了。他看着周围,慢慢挤出人群。他开始琢磨,怎样才能找到那两个女人。
沙传泰指挥警察把看热闹的人赶到院外,保护好现场。当他听说尸体旁边的房子里住着一个叫于小蕙的女人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很明显,这个于小蕙涉及一桩很严重的案子。他很随便地向附近的住家询问了她的工作单位,并把它记在脑子里。
下午 18点15分
有关于小蕙家门外发生的刺杀情况,很快就由童振远通报给乔治和鲍厄斯等人。
“从这些迹象来看,我认为,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童振远坐在餐桌旁慢慢地说。
他对面前的西餐实在不感兴趣,他宁可回家吃佩云给他做的炸酱面。但是出了今天下午的事,他们必须得尽快交换看法。
晚餐是由服务员送到楼上来的,在谈话之前,他仔细地关好了门窗。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乔治、威利和库伯先生,接着说:“那个安东尼&;#8226;福伦查始终呆在房间里,还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和他在一起的是莉莉&;#8226;艾博特,他的女秘书。约瑟夫&;#8226;默利纳拉夫妇和康拉德&;#8226;康根则在酒吧里消磨时间。他们都没有出去游玩,而前几天他们一直都在城里到处游逛。从昨天开始,他们突然都变得安静起来了。”
“很有意思,”乔治啜着朗姆酒,他对这种酒非常满意,十分钟里这已经是第三杯了。“今天一天我都和威利在街上转,说实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们确实有点束手无策。老童,你认为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呢?”他很自然地又把问题转回来。
“我想,这也许有两种可能。对他们来说,好的可能是,他们已一切就绪,只等发货出境就行了。坏的可能嘛,是他们还没有得到最有力的帮助。我想你们都相信,这里一定有可能帮助他们的人。”
“是一个组织。”库伯先生阴沉地说。
乔治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而且确实如你所说的,他们可能已经万事具备了。货备齐了,只等出境了。问题是,那肯定是一大批黄金,我想不出他们能用什么办法把黄金运出去。老童,我不认为你们的海关会有这么大的缺陷,会漏过一大批黄金。但他们似乎确实挺有把握的。”
童振远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知道多少说多少,“我来这里之后,对这里的情况尽量了解了一下。从我国总的情况来说,几年前还没有发现大的有组织犯罪。但最近几年不同了。我处理过的几个案子,其中就有组织得相当好的。在这个城市里,据了解,有几个比较大的犯罪组织,也有那么几个传奇人物。其中有一个叫冯老板的人,活动很隐蔽,我们一直不太清楚他们的内部情况。他们主要是走私。还有一个叫七哥,活动范围更广,除了毒品,几乎什么都做。”
乔治不由笑了起来,“不做毒品生意,对我们来说,就已经算是很清白的了。当然,你们这里可能是另一种情况了。对不起,请你接着往下说。”
“另外,在海上还有一帮人,为首的叫海爷。他们专做走私生意。在这几伙人里面,据说势力最大的是七哥那一伙。但有走私能力的,是海上那一帮,他们的走私范围可能已经超出了大陆和香港的范围。这两伙人,目前还不清楚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走私黄金到美国,我估计不大可能在香港中转。既麻烦,又有风险。而且香港警方也很有能力,和我们一直有密切的工作关系。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将以什么方式,把黄金送出境。另外,对刚才说的这几个组织,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证据。我们曾在七哥的组织里安插了一个人,但是,很不幸……”说到这里,童振远摊开了双手。
房间里一阵安静,桌旁的人都没了食欲,放下手里的刀叉。鲍厄斯警长说:“我们很为他难过。那么,现在我们打算怎么办呢?我是说中国警方。”
“调查,尽可能广泛深入的调查。”童振远说,“我已经做了一些布置。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就不谈细节了。”
鲍厄斯微微一笑,“也许我们介意呢。”
童振远一笑置之。“现在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吧。白云饭店的周末舞会,我想一定都愿意去吧。”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印制精美的舞票,放在面前的餐桌上,“这是参加舞会的票。舞会是晚八点开始,最好别迟到。”
乔治捡起一张舞会票,“我很愿意去,谢谢。”
库伯先生也拿了一张,“我也去。”他第一次有了笑容。
威廉&;#8226;鲍厄斯拿起了最后一张,他想了一下说:“我最好不去,尽管我很想去。我怀疑那些芝加哥的朋友们是不是恰好有一个会认识我。不过我希望能留下这张票,也许我能用它作个人情什么的。你不反对吧?”
“当然不反对。”童振远站起来,“那么,咱们就在舞会上见吧。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咱们再碰头。”他依次和他们握了手,转身离开了小客厅。
库伯先生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乔治和威利则走出小客厅上楼去了。
下午 18点45分
立秋已过,白天渐短。这个时候,黄昏已如水墨洇染的薄雾一般,无声地把城市渐渐淹没。
隐在浓荫里公安厅办公楼就如城堡一样在这个傍晚里悄然无声。
童振远离开乔治等人后,匆匆赶回来。他踏进寂静的走廊,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除了值班室里还有灯光外,走廊里一片昏暗。他看见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有灯光,伸手推开门。只见王庭臣扔掉报纸,很快地从沙发里站起来。
他笑着看看表,“瞧,六点四十五了,我自己倒差点迟到。你来多久了。”
王庭臣说:“刚到没多久,只有几分钟。”又补充说,“你这里的小陈我让他先走了,我想你这时候找我,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工作。”
童振远点点头,向他摆摆手,“坐吧,”他自己在办公桌的后面坐下来,凝视着这个外表平凡,头脑冷静,内心深处却暗藏着过人的智力和精明的中年人。他知道,因为没有职位,他在几年之内都不可能得到提拔,这未免太可惜了。
他说:“你给我的名单,我已经看过了。他们都是最可靠的人?”
王庭臣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是。”
“这五六个人里,怎么没有你的副队长的名字?”
王庭臣顿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你让我提供五六个最可靠的人,这五六个就是最可靠的人。”
童振远不由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他,“你是说,他还不能算在内?”
“不全是这个意思。”王庭臣不动声色地说,“只是有这么一点感觉。他不太外露,这不是主要的;他对他妹妹的感情超过了一切,这也不是主要的;他这个人对犯人一向严厉,非常严厉,但有的时候,又正好相反,这个,也不算什么主要的问题。”
“没有主要的。”童振远说。
“是的,没有主要的。但我对他不放心,不知这算不算主要的。他最近的心事很重,我有点感觉。”
童振远的疑心被引了出来,他不知道到底该怀疑谁。公安局里确实有内奸,这一点似已不可怀疑。但下午讲课时产生的怀疑又似乎有点太过份了,目前他还无法对这件事做出决断,只能过几天再说了。
他打开公文包,从笔记本里拿出一份名单,抬头看着王庭臣,“有件事,我要交给你。今天晚上,白云饭店举办周末舞会,有几个人,我希望你能严密控制起来。这是名单。”他把名单递给王庭臣,“你负责,组织这几个可靠的人,办好这件事。有问题吗?”他目光严肃地盯着王庭臣。
王庭臣扫了一眼名单,起身说:“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童振远目送王庭臣离开办公室,心里的评价是:精明,有理解力,果断,无须多交待。他想,很好。
晚上 17点10分
于小蕙和何敏在海边的礁石上,整整坐了一下午。
当夜色渐渐降临的时候,脚下汹涌起伏的潮声,越发显得单调而喧哗。在暗蓝色的天幕上,几只海鸥上下飞舞,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尖叫,使她们的心情更加紧张而潮湿起来。
这个时候,海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凉丝丝的直透人心,也几乎吹皱了她们的皮肤。
这一下午,她们断断续续地分析今天的事情,设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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