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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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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屋的门开了,露出江莲莲的笑脸,她说:“嗨,沙队长,你有好久没来了。”

  他沉着脸,经过她的身旁走进屋里,回头问:“张富呢?”

  “噢,他刚出去,接电话去了。大概一会儿就回来。”

  沙传泰在外屋的床边上坐下来。江莲莲递给他一杯饮料,紧挨着他坐下来,一只手在他腿上划着,说:“怎么了,不高兴?嗨,”她轻声问:“要吗?”

  沙传泰回头看着她。她的皮肤很白,妆化得很地道,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光。身上穿一件黑色的全棉针织衫,胸前鼓鼓地几乎要撑破衣服。他伸出手去抚摸她,这时,他心里一股狠劲夹杂着欲望冲涌上来。他搂住她,使劲地搓揉着她,就象搓揉着一团面。江莲莲缩成一团,不时地呻吟一声,又尖笑一声。这时,沙传泰摸到她的一条胳膊,瞬间一拧。

  江莲莲尖叫一声,蹲跪在地上。

  他把她另一条胳膊也拧到身后,向四面望望,捡起纸箱上的一条麻绳来捆绑她。

  她仰起头问:“你干吗呀,别这样。”

  他并不回答,继续捆着。他的捆法很特别,看上去只是轻轻绕几道,但最后把绳头一拉,麻绳立刻勒进肉里,就是一个壮汉也挣不脱。

  江莲莲被勒得脸都变了形,吸着气说:“求求你,别捆这么紧。我不跑,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求求你了。”

  沙传泰看看她惊恐的脸,把绳子松了一点。随后把她拖起来,推进储藏室,让她坐在墙边的木箱上,低声说:“听着,不许动,不许出声。”他看见铁丝上晾着的一条破毛巾,便扯下来堵她的嘴。

  她避开来乞求道:“别堵我的嘴,我不出声,真的不出声!”

  沙传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即将被宰杀的兔子的眼睛。他的心软了,回手扔掉毛巾。这个时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竟会克制不住,捧着她的脸,低头去吻她。然后才慢慢地松开手。

  江莲莲恐惧地看着他,小声说:“别杀我。”

  他一声不响地离开储藏室,关上门,坐在外屋的床上吸烟。

  他根本说不清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想到江莲莲会在这里,但她确实在这里。假如她没有问他要不要她,他也许不会那样去抚摸她。他不去抚摸她,也许就不会捆她。最后是,他也就不会那样去吻她。他心里有一种东西,或者说是一种感觉在一反一正地向前流动着,一种很异样的东西。她求他不要杀她。他想杀她吗?他仔细地想了想,没有,他没有这个想法。为什么没有,他不知道。这时候,他对自己的行为似乎没有了把握。

  就这时,他听到了院门的开关声。

  张富象个乞丐似的,勾着腰走进院子里。在阳光下,他脸上的皱纹多得就象一堆乱草。他看见沙传泰时不由得一愣,“哟,是沙队长,您。。。。。。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他简单地说。

  张富向屋里探了探头,“咦,莲莲呢?”

  “我叫她回去了。”他又补充一句,“她在这里碍事。”

  张富立刻听出了这话里深藏着的危险,不由惊恐地张开了嘴,小心地看着沙传泰。

  “你刚才干吗去了?”他问。

  “噢,对了,刚才老板来了个电话,他说您最近可能来这里,叫我顺便跟您说一下,他说有个姑娘的事,说我一说您就知道,说让您给办快点。这是老板说的,说您明白。”

  沙传泰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坐。”他抓着张富的胳膊,让他在床边上坐下来,手却没有松开。他不动声色地问:“你说的老板是谁?”

  张富顿时显得慌张起来,“这个。。。。。。我不知道是谁。”

  沙传泰转过身,从腋下抽出手枪,顶在他的脸上,再次问:“你的老板是谁?”张富刚摇了摇头,沙传泰就用枪口猛地一捅他的脸,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摇,厉声问:“快说,你的老板是谁!他是谁!”

  张富的嘴里开始流血,他疼得满眼是泪,拖着哭腔说:“沙队长,这我可真的不知道哇。我就是知道有个老板,可是他叫个什么,长个啥样,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哇。我可不敢骗您呀。”

  “那么,以前是谁给你传话,一直用电话吗?”

  “现在是用电话,以前不是,是。。。。。。是有个人给我传话。”

  “他叫什么?快说!”

  “他……姓郭,叫郭金林。”

  “他住在哪儿?”

  “他……他进局子里了,关在北郊监狱里,快有半年了。”

  “那么现在呢,谁给你传话?”

  “现在没人传话了,都是老板打电话来,我不骗您。”

  此时沙传泰的脸上已闪出逼人的杀气,凶狠地盯着他,“你有事了,去找谁?打电话?”

  “不,不打电话。有事也等着。我一般……也没什么事。”

  沙传泰盯着他慢慢地松开手,“好了就这样。”他想了想又说:“家里有酒吗?”

  “哦,没有,我给您去买。”

  “快去,我等着。”

  “好,好,我就去。”他从门后找了个篮子,急忙走了。

  沙传泰走进储藏室。江莲莲一看见他,吓得直往后缩。他抓住她,把她拖起来,解开麻绳,对她说:“你走吧,离开这里,这几天别到这里来。你听清没有!”

  他到这时才依稀明白,他想救她一命。她没有亏过他。

  
  上午  11点10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耀眼的阳光从湛蓝的天空中浇洒下来,在房顶、墙壁和树梢上跳跃着、折射着,然后流淌下来,使水泥地面也变得滚烫起来。行人们在树荫底下曲折前进,匆匆地走着。连秋蝉也吱吱地鸣着燥热。

  郑光楠下了公共汽车,穿过街道,走进那条又熟悉又陌生的小街。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的,可是越是走近那栋两层的旧式小楼房,勇气越少,脚下也越来越慢了。

  他想见她,又怕见她。

  昨天上午和希湘分手后,这种不安就时时侵扰着他。相处一年多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不了解她。他除了知道她很美,很温柔,知道他非常非常爱她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了解她,她难道不是也爱他吗?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啊。

  过去,医院里的许多同事们经常劝他,让他再找一个伴侣。孩子们都大了,出国了,去干自己的事业了,他不该这样孤身自守。谁都有老的那一天,即使还没到老的时候,有个伴,生活也会变得更美满,更有情义。同事们曾给他介绍过几个年龄相当的女性,她们都很不错。但她们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抵不上他对林希湘最初的一瞥,他当时就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

  每每体验到那瞬间的感觉,那种美妙的爱,便夜不能寐。心中瑟瑟,就如烛光在琴弦上颤抖滑动,那乐声也如雪花似的从眼前飘过。他想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会迸发出这样的激情,那绝不是什么小可之事。

  他这次来,就是想和林希湘深谈一次,吐露出自己的这些想法和感觉,表明自己的感情。他想,希湘应该是能理解他的,他们心心相印,早已融合在一起了。

  但是,昨天林希湘和他分手时的表情,确实镇住了他。她在隐约之中突然露出了她的另一面。她好象是有另一面的,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在感觉里,她深藏的那一面才是她主要的一面。

  使他迟疑的是,他担心这次出其不意的访问也许会适得其反,使他立刻就失去她。他从她昨天瞬间的变化中,察觉出了她的决断。她会怎么说呢?他犹豫不决地在离那栋小楼房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得想一想才能决定。

  小街的两侧都是住家和一些小小的店铺。他察觉到已经有人在注意他了,便走进路边的一家鸡粥小店。他觉得有点饿了,也想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便在临窗的桌旁坐下来。一个年轻的店员过来招呼他。他要了生煎锅贴、榨菜粉丝汤、卤牛肉和一杯扎啤,慢慢地吃着。

  现在他所知道的是,她很有钱,或者说是非常有钱。她有一辆很高级的轿车,有司机。那么她是企业家?也许她有许多的工厂和商店,或者是一个什么大公司?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从未想起来问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爱情迷人眼,真是一点都不错。

  听到有汽车驶过,他抬头向窗外看。他立刻认出来是希湘的奔驰车。汽车滑过鸡粥店,稳稳地在希湘家的门外停下来。这时,他看见小楼的门开了,希湘和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站在门口说话。郑光楠很吃惊,难道她还有另外一个人吗?但他很快就消除了这个疑惑。他们的神色里没有那种情人的亲昵。中年人扳着手指说着什么,希湘偶尔插一句,中年人立刻点头。他是下属,郑光楠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们没有上车,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仿佛是为了证实这一点,中年人向门里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那个年轻的男招待走到郑光楠的身旁,很粗鲁地推推他的肩膀,说:“嘿,老兄,快吃你的饭,别东张西望的,看什么看!”郑光楠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一眼,觉得对这种干涉没有理睬的必要,便继续向窗外看。那人提高了声音,“嗨,说你呢!吃完了走人,我们要关门了!”

  郑光楠气恼地站起来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饭店哪有这个时候关门的?我还没吃完呢。”

  那人冷冷地盯着他,“叫你吃完了赶快走,别东张西望的。”

  “我吃饭的时候随便看看你们也管?”他扭回头,他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从楼房里走出来,正准备拉开车门。他们都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林希湘也扭回头,她和郑光楠的目光一下子碰到了一起。她看上去有些惊讶,似乎也有些生气。这时,郑光楠感到有些不安了,他感到自己这样真有些失身份。

  他看见她似乎对身边的中年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中年人举起手向这边挥了一下。郑光楠立刻感到刚才已聚拢过来的几个伙计正慢慢地退开。他感到一阵瞬间的宁静,和身边的空旷,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他象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林希湘隔着马路看着他,那目光是黑色的,含着幽幽的怨意,直剌着他的心。她什么表示也没有,弯腰钻进那个老人为她打开的车门。这又是使他惊讶的事。那个老人绕过汽车,从另一侧上了车。汽车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郑光楠目送着汽车远去,感觉到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希湘就如那辆汽车一样正在离他而去。

  那个中年人带着浅浅的微笑,走进鸡粥小店。他友好地拍拍郑光楠的肩膀,让他在桌旁坐下来。回头说:“再来一杯扎啤,添两个菜。”啤酒和菜立刻就送上来了。他斟满酒杯,笑着说:“老兄,别在意。这儿的人,”他挥挥手,“都有一点火气,仅此而已。”他喝了一大口酒,也示意郑光楠喝酒。又说:“我想说的是,人哪,还是只管自己的好,凡事少看少听少管最好。这里也一样,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郑光楠点点头,他明白这是一个警告。毫无疑问他对这个小店里的人有非同一般的权威,他的话绝不会是随便说说的。这时,一个巨大的疑问从他的心里爬上来:那么林希湘呢?

  那人笑了一下又说:“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请尽管来找我。”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郑光楠。名片上印的头衔是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理,姓名是杨怀轩。这个杨怀轩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饭钱我都付了,请慢用,我告辞了。”他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郑光楠满心疑惑,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从进门到出门就没有掏出过一分钱,也没有说过“记在我的账上”之类的话。但显然他的话是管用的,他后来起身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人拦着他。

  他慢慢地往回走,头晕晕的,就象喝醉了酒一样。他手里还捏着那张名片,心里感到今天的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要好好地想一想,真的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上午  11点20分

  林希湘坐在汽车里一言不发,脸色清冷苍白。蓝子介几次察看她的神色,终于打消了开口说话的念头。

  她没有想到郑光楠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找她?来观察她?甚至,来监视她?他不会那么坏,但他来这里干什么呢?以前他们见面都是事先约好的。至少,来之前他可以打一个电话呀。她所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危机,这是她细腻的感觉里已经感觉到了的。

  另外一件让她不快的事是,以前知道郑光楠这个人的,只有蓝子介和赵建。但今天在场的人还有杨怀轩和手下的几个伙计。她感到自己的私事正在被公开出来,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在她的心里,郑光楠还是占着相当大的份量。

  汽车开进一道铁门,沿着浓荫蔽日的车道驶到一栋法国式的红砖雕花的楼房前,绕过精心照料的花圃,在门前停下来。

  这是她从前的家,她从小就住在这里。她的父亲就是在这座楼房的前面被人用镐把打死的,这是她永远也忘不了的。十几年后,这栋房子再归还给她的时候,里面住着省物资厅的一位副厅长。她表示,只要副厅长承认她的产权,付一点象征性的房租,就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下去。这位副厅长后来成为她第一个官方的关系。

  昨天下午,她通过电话向副厅长提出,要借用这个房子见一个客人时,副厅长立刻同意了。今天一早,就带着全家出去度周末了。

  林希湘下了车,依恋不已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加苍郁和深沉,许多小时候熟悉的树木和山石,此时已多少有些陌生。她也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是否还能重新回到这个家里,这是她每次回到这里都会生出来的悲哀。

  她走进小客厅时,冯振德已经等在那里了。陪着他的是黑鱼余叶玲。他们互相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在桌旁坐下来。蓝子介坐在他们的侧面。余叶玲走出去,不一会儿,用茶盘端进来三杯咖啡,一一放在他们的面前,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去,随手关上小客厅的门。

  林希湘静静地看着冯振德。她和他见面不多,从未深谈过。她对他的了解都来自蓝子介的一份调查。蓝子介对他的评价是:精明的小人。希湘暗想,这个评价没准还真准确呢。

  “冯先生,请说吧。”希姑点燃一支烟,说道。

  冯振德点点头,“好吧。希姑,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就不说废话了。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为了黄金?”她平静地问。

  冯振德象被烫了一下似的眯起了眼,“是的。”

  “多少?”

  冯振德觉得她问得也太快了,她就是要剥他的皮也不该剥得这么快。但他忍住了,他知道他不能因小失大。低声说:“一万一,”又补充说:“两。”

  “我们得多少?”

  “利润的百分之五十,这公平合理。”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干?”

  他摇摇头,“这不是小数,我的力量不够。我知道,你在各方面都有很多关系。我希望你能出面通通关系,其它具体的事由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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