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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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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我问他,你把你的手放到胸口,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这是什么??
“Bi毛!”
他依旧不当回事,一边看电视,一边啃着玉米。我含泪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绝对不是鼻毛!”
从那时候起很长一段时间,“这绝对不是鼻毛”成了我一度的QQ网名。
而对于那个帮我打扫房间的海南姑娘,我则是对她怀有愧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南人民是住在海边,所以每天喜欢跟水过不去。我只记得她每天都要洗三次澡,早中晚各一次,一次平均半个小时。我虽然有钱但是我还是比较节俭的一个人,而且虽然爱干净是好事,女孩子都爱干净,但是一天三次似乎有些洁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水费气费我也是要给钱的,于是每次她洗澡的时候,我都会默默站到气表边上,带着绝望注视着那正在飞速飙升的数字。一直到她哼着山歌满足的洗完,有一次我是实在嘴贱,我笑嘻嘻的问她,姑娘你能不能。。嗯。。不要一天洗这么多次啊?水费还挺贵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脏的,没被人强暴过吧。
我原本只是想开开玩笑,姑娘却屈辱地哭着跑进了房间,从那天开始直到我办完案子悄无声息的离开,她都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所以在那个我收拾包包离开的夜晚,我写了封道歉的信,连同三个月的房租钱,一起放在信封里,塞进了她房间的门缝。
所以我现在比较讨厌付韵妮这种以偏概全的人,因为我自己曾经就是这样的人。付韵妮显然没有想到我在现下的情况,依然会忍不住怒斥她。于是她冷笑道,你凭什么来这么说我,你自己又能好到那里去?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你还敢跟我一凶二恶的,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捏着你的八字啊?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气馁了。受制于人,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示弱啊。于是我说,果然是你,这么久以来害我的人就是你吧,从那次谈判把我弄出血,然后你那些狗腿子拿了我的血来给你,你们真是光明磊落啊。值得注意的是,我是在诈她。因为我实在有点难以想象,让我和胡宗仁闻风丧胆的刹无道,他们的带头人,竟然是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
“要你八字的人不是我,是我老头子!”
果然,还是年轻啊,一诈就露陷。这么说来我算是激起他们这一行当的人全体共愤了,人人都想要搞死我才安心,包括眼前这个漂亮女护士。我正在感叹老夫一生坦坦荡荡,到头来竟然要让这么个小女孩踩在脚下,悲愤不已的时候,胡宗仁那只猪竟然在此刻冲着付韵妮大吼到,说那么多干嘛!你不是要命吗?来取吧!
我说他是猪,是因为他忘记了,付韵妮手上,捏的是我的八字,而不是他的。我心想哥们你对我可真是好这时候还要送我一把呢,付韵妮说,我跟我老头子不一样,我做对弄死你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让我老头子这么上心的人,到底是个怎么货色。
姑娘,你可知道你这种好奇的心思,害地老夫好惨啊。我没好气的跟她说,你老头子这么玩,我只能说他心肠坏,你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跟着作恶,肯定是因为家教不好。她有些生气的说,你不要跟我胡说八道,也别把我跟我老头子混为一谈,他是他,我是我,虽然我是他的宝贝女儿,但是不是他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我更生气了,我问她,既然你说你跟你老头子不一样,那你干什么要放鬼来害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你老头子有什么区别。
她楞了一下,站起来,我很遗憾我终于看不到她的内裤了。真是想不明白护士为什么大冬天都要穿裙子。她说,你凭什么说我是放鬼来害人,没错我是想给她的前夫一个教训,但是我是想要让她了却一个心愿,然后不让她去了地狱受苦,让她无牵无挂的走。
她说完以后,换我愣住了。我确实没想到,这个恶婆子竟然是这么想的。付韵妮冲我摇摇头,然后对胡宗仁说,把麻袋给我,然后你们俩跟我走。
那个麻袋,是我多次叫胡宗仁给我看看,但是他始终不肯给我看的他的法宝。因为这个麻袋,我还跟着胡宗仁学会了一段日语。那是胡宗仁跟我聊到麻袋的时候,他开着玩笑教我的。“土豆哪里的去挖”“土豆庄稼里去挖”“一挖一麻袋?”“嗨!一挖一麻袋!”
此刻的我,分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是善是恶,是好是坏,我也不知道在她所谓的了却了这个女人的心愿后,是不是要接着对付我。毕竟我的八字被她死死扣在手上,不过我和胡宗仁来到医院干涉这件事情的初衷,也同样是为了让生人不受到伤害,让死人死得其所。所以就这一点来说,我们的出发点终于是一样的。
不过她确实不该在之前发那么些条短信来吓唬我。
胡宗仁把麻袋递给付韵妮,对她说,袋子用完以后可要还回来。于是我们三个走到了三楼妇产科的病房,付韵妮对着房间号一间一间的找着,接着在其中一间停下,她告诉我们在这等着,自己就打开门进了病房。
因为她穿着护士的衣服,所以她很容易就从屋子里带出一个男人。一个大概40岁左右,带着厚厚的眼镜,矮小精瘦的男人,看上去很像是20年后的那个海南小伙。付韵妮带着那个男人,我们跟在后面,朝着楼下走去。路上,付韵妮说了一个名字,那个男人立刻停下脚步,非常错愕的望着付韵妮,付韵妮说,抱歉骗了你,我不是这医院的护士,我找你,就是为了她而来。
男人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因为他觉得眼前的事情很荒唐,付韵妮对我和胡宗仁做了个眼色,那表情好象是在说,来福,旺财,你们俩帮我把他给架下去。于是我们把他驾了下去。到了底楼的花园,尽管那个男人一直都在一惊一乍的叫唤着,但是我跟胡宗仁都是大个子,对于这种情况,只需要一只手捂住嘴就可以了,看上去很像是在绑票。拉他到了花园,付韵妮说,你老婆1973年出生,你们俩在2000年的时候结婚,那时候她已经27岁了,婚后你们因为一些原因,没能要孩子,直到她31岁的时候才怀上小孩,本来这是好事,她虽然是高龄产妇但是还是很有信心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你在她距离临盆前不久跟你们同村的另外一个女人搞上了,为这件事你们俩在家里打了一架,后来你好象还受了委屈一样,离家出走,过了段时间,你老婆出现产前反应,你家里没别的人了就你老婆一个人在家,村里也没有什么大的医院,镇上的医院也比较远,你老婆在家没人帮忙,痛得起不来,而你们俩之前怀孕期间也没去做过产检,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坐着的姿势,这种姿势你们都不知道是不能给顺产的,所以你老婆就挣扎着生,但是没能扛过来,在自己家里难产而产生昏迷。你回家后发现自己老婆昏迷了,就赶紧让人送医院,到了医院以后医生告诉你孩子保不住了,你老婆当时虽然昏迷但是还是听到了这些话,于是伤心绝望,就这么死了。
付韵妮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那个男人,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那男人低下头,默默点头。我见他不喊了,就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然后重重一把掐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算是泄愤吧,我想是的。付韵妮接着说,后来你老婆娘家人当是难产死了,也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草草办了丧事,你也算是和她们家撇清了关系,接着你跟现在这个女人在一起,前天晚上8点半孩子才出生。我说错了什么吗?
那男人依旧低着头,默默摇头。
付韵妮突然提高音量,说你这个混蛋,你老婆到现在都在懊恼是没能给你把孩子生下来,到现在都还在想着你们俩本来该很幸福的抱着的那个7斤多的儿子,就因为你出去鬼混,你把这一切都给毁了你知道吗?说完,她呼啦一耳光扇在了那个男人脸上,眼睛被打飞了,我看着都觉得脸疼。不过这一耳光实在是很爽。付韵妮说,我几个月前在街上看到你搀扶着你那个大肚子的现任老婆过马路,你怎么没这么对待过你的原配老婆呢?我是那个时候发现她的鬼魂一直就跟在你们身边,本来还以为是你撞鬼了,想帮你把鬼给收了,谁知道问了你老婆的鬼以后我才知道你是这么个混蛋东西,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到咽气的时候都还对你心怀歉意,到死前最后一秒都在娘家人跟前替你保守你哪些龌龊的秘密!
那个男人突然双手捂住脸,痛苦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听说自己原配老婆的鬼混跟着他而害怕的哭,还是因为被付韵妮一番严厉的痛骂训斥而自责的哭。虽然我也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了最初我们同情的必要,但是我们不是法官,我们无法因为别人个人犯下的错,而用私刑来加以惩罚。至少我和胡宗仁不是这样的人,至于刹无道,我就不敢确定了。
付韵妮说,这些天冒充护士,一来是想给你个教训,二来是因为别用目的。说道这里,她那双乒乓一样的大眼睛望了我一样,于是我觉得我就是那个目的。她接着说,今天就把这个事情做个了断。
她把右手放在麻袋口上,左手一边叽里呱啦的念着,一边解开麻袋口上的绳子,她伸手的那一刹那,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一个东西。
只听她念叨着,念着带走亡魂的咒,其中有这么两句:“一世两分离,永远不回头。”念完以后,她拿出一个形状像牛角一样的东西,是那种劈成两半的,不用说,剖面上一定是刻了符的,她开始在那个男人的额头上反复摩擦着,然后一口口水,吐在了男人的脸上。接着她把麻袋丢给胡宗仁,对那个男人说,滚吧。
那男人呆在那里,我们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路上胡宗仁问我,那女鬼呢?送走了吗?我觉得我当时表情一定很凝重,我说带走了。胡宗仁问我,就这么简单?我说是,这手法我再熟悉不过了。
于是我站定下来,冲着付韵妮大声吼到:
“你到底是谁,跟黄婆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I。长谈
付韵妮听我突然这么大喊一声,显得有些惊讶,于是她站定脚步,背对着我,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迟疑了数秒以后,她转身,眼神里带着最初见到她的时候那种不屑与轻蔑,她冷冷的说,你说什么?谁是黄婆婆,我可不认识什么黄婆婆。我见她不承认,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害怕。因为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跟一个我知交多年的老前辈有关联,而且她居然还不承认,这让我非常恐惧,小小年纪,竟然心机如此的重,而且她在暗我在明,要当真玩起来,我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我一步走上前去,用力抓起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银镯子,是那种老式的横扣还没有雕花的那种,现代的银饰工匠是绝对不会做这种造型的镯子的。除此之外,她那细长的手指,中指上有一枚大大的金戒指。也是那种非常老式的雕花戒指,对于她这样一个年轻且漂亮的姑娘来说,肯把这样古老的东西戴在身上,如果不是她的审美有问题,就一定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迫使她这样。
所谓特殊原因,例如家门,或是师门。
我之所以咬定付韵妮跟黄婆婆一定有某种联系,是因为黄婆婆的手腕上和手指上,一样有同样的装饰品。黄婆婆是佛家人,佛家人我也不止认识她一个,而却只有黄婆婆这一派的,才会被指定要带这样的东西。黄婆婆的手法,传女不传男,所以付韵妮若不是黄婆婆的嫡传徒弟,那就一定是她的同门晚辈。
抓起她的手以后,我问她,如果你跟黄婆婆没有关系,那么你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还有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跟黄婆婆一样的东西?她也生气了,她一下甩开手,对我恶狠狠的说,这些东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所会的东西,也都是我妈妈教我的,再说了,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清楚。
她说得对,她的确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尽管明知道这姑娘跟我不是一路货色,但是对于她之前对那个难产死去的女鬼妈妈的态度,尽管还是比较恶毒,但终究是处于一片好意,所以或多或少,我对付韵妮这个小姑娘,还是没有怀揣多大的敌意的。
然而必须肯定的是,这一切,跟她的美貌无关!
付韵妮不肯细说,我也找不到合理的法子来说服她。于是我呆在那里没有说话,胡宗仁凑上前来,对付韵妮说,小妹崽,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为什么你老头子要这么害人呢?接着胡宗仁把之前夏老先生说的,有人要用我的命给他续命的事情说了一下,显然这一切付韵妮都知道,她只告诉我们,虽然这一切的主使是她老爹,但是他老爹并不是那个要我命的人。听她这么说,我甚至觉得她老头子更像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不过是被人利用,迫不得已对我下手。
没有答案,问也问不出来。我觉得要顺藤摸瓜的找下去,恐怕还没等到我查到最终的受益人是谁的时候,我早就被那些奇怪的东西给弄死了,但是要我放掉付韵妮这条线索,我却做不到,她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要找到这一切根源唯一的途径。
我问付韵妮,你说你的本领是你妈妈亲自教你的,你能不能替我引荐下你妈妈?哪怕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也好。付韵妮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我试图跟上去,她转身带着凶狠的表情,用手指指着我,那意思是说,别跟来,否则我弄死你。
于是我跟胡宗仁只能呆在那里,各想各的,总觉得这一切的发生太离奇,原本我还以为到了最终对决的时候,到头来菜发现我和胡宗仁今天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一天,却全是因为一个小姑娘若有似无的挑衅,甚至说是一场恶作剧。起码我弄明白了几件事,作为付韵妮本人,对我的生死似乎没有兴趣,我是死是活对她来说也构不成丝毫影响,所以她顶多能算作是一个比我和胡宗仁知道更多内幕的人,我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属于刹无道这个组织。她的母亲跟黄婆婆系出一脉,而她手上戴着她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很有可能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而对于付韵妮的父亲,也就是她挂在嘴边的那个“老头子”,显然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但是这个范围就更加广了,因为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被施害人,除我以外我不知道的普通百姓里,谁能算得出到底还有多少因为八字或命相的关系,而被这个组织盯上的人呢?
直到付韵妮走远,我还没想明白。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胡宗仁问了我一句,才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我不知道。”我告诉他,我是真的不知道,尽管从跟着师傅以来,我接触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凡夫俗子们所不认同的事情,但是这次轮到我自己想不明白了,“我想我需要打几个电话。”我告诉胡宗仁。
我先是打给了夏老先生,因为他答应帮我查找关于付韵妮和刹无道之间的关系。他告诉我略微有点眉目了,但是还无法确定,他仅仅知道现在刹无道重庆这片区的当头大哥的确是个姓付的人,名字叫付强。这么说来应当是付韵妮的老爸了。夏老先生说,据说这个付师傅还不到50岁,会道法,但不是个道士,师承何处也查证不了,目前下面有大约几百人,却分散在西南地区各个地方。付师傅是个残疾人,跛了一只脚,所以平日里他在南坪开那种残疾人三轮车,在前阵子开始打黑期间,他们的团体多少有些影响,于是现在没什么音讯了。(南坪一带残疾人三轮车传言说其G姓头目是黑帮份子。)夏老先生说,刹无道虽然是个组织,但是这些年特别不齐心,势力也不如当年,于是都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下黑手,明面上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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