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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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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我因由。
我对他解释道:“这只灰隼是在若虚山长大的,若虚山本来就是一座山,本质上和落霞山没有区别,所以这个并不能对它构成障碍。而且灰隼是小花既当爹又当娘拉扯大的,它自然会受到许多小花的影响,学会他的个把特长并不奇怪。”
因为花月一向擅长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我渺小的身影,并且乐此不疲。遥记得那些年打仗时,无论我身在哪个战场哪个阵营,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来到我身边,令我十分地烦恼。
灰隼的脚上绑着小花从若虚山来的信,他在信上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不相干的事情,末了时用一句话将最重要的事情一笔带过。
他说:柔然大犯边境,小皇帝亲征。
须知皇帝亲征此事只可大不可小,尤其是现在皇宫里坐着的这位帝君,乃是位不能安分的主。因此这个亲征就十分地耐人寻味,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了一众食古不化的老爷子才得以披挂上阵的。
我与秦璋商量半日,决定让九宝、庄庄并尉迟陌三人先行去若虚山同小花汇合。因为这样一来可以缩减我们这支逐渐庞大的队伍,减少开支,加快脚程;二来也可以让浴池远离是非地,重新回归宁静而祥和的丛林生活。
待我将这个打算告诉庄庄、九宝与浴池时,得到了一同意二反对的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同意的人是尉迟陌。
庄庄的理由是,她不能让我离开她的视线,不然她心慌。
九宝的理由竟与庄庄惊人的一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庄庄是怕我遭遇不测,而九宝则是怕秦璋遭到我的不测。
听完他们的意见,我便默默出了帐篷,将余下的事情交给秦璋解决。
帐篷外,浴池独自坐在帐篷外的大青石上,望着一片苍茫的银河发怔。
我在他身旁坐下,运了运气对他道:“过去我的师兄曾告诉我,天上的一颗星便是地上一个人的思念,当相思成灾时,就有了银河。浴池,我不敢说落霞派的前辈们是否都化作了星子,但你的思念会在那儿守望着,所以你并不孤独。”
浴池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沈姑娘,你这个理论太感性了。”
我颓然看着他,“好吧,那换一种说法。浴池,其实我也曾经历过家破人亡,也曾看过无数人的生死离别。只是在这滚滚红尘之中,我仍不能参透生死。我没有恨过谁,也没有怨过谁。在死人堆里滚了这么些年,我也没能练出一副铁石心肠,反而变得很宿命。所以说人生的际遇往往不能揣测,我命有人不由天这话大多是安慰人用的。”
浴池的眼底满是哀伤,他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此番下山,原是要去寻个中意的女子,娶回落霞派的。可谁料就这短短的一月间,落霞派竟惨遭灭门。我是落霞派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但我却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活着。”
我叹了一叹,说:“你合不该因为其他人死了你就去死,这是不合逻辑的事情。”
浴池默默地将我看了半晌,道:“家破人亡没料想沈姑娘竟与我遭遇了相同的悲剧。”
由于他的思路比我慢了半拍,所以我只好退回去,“唔,其实但凡悲剧都是有点内在原因的,你得擅于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
浴池顿了半晌,表示不解。
我打了个哈欠,拍拍他的肩学着师父的样子道:“机缘未到,参不透也是正常的。”
师父他老人家时常把“机缘未到”挂在嘴边,将整个人衬托的高深莫测,但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拿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可这个话却着实有分量,通常情况下此话一经掷出,正常人都不会再追问,这就譬如浴池。而有些冥顽不灵的人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为什么机缘未到,为什么机缘未到,就比如我,所以师父总是不愿意同我说道理。
总归浴池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一些,于是就不再纠结生与死的问题,转而去列出一张张的大表,用排除法来寻找仇家。
诚然,浴池列出来的大表是在我回到若虚山时才见到的,不得不说,那表格制作的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与秦璋立在山路上与浴池、庄庄并九宝三人挥手告别。
他们向北,我们向东,就此别过。
我和秦璋踏进建州城东城门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我驻足望着这座巍峨的城,心底不禁一阵唏嘘,感慨朱承钰实在是个人才。
这个原本荒芜的建州城在朱承钰的管理下竟显得朝气蓬勃,欣欣向荣。人民生活富足,各自安居乐业,实在是一派祥和安宁的好景象。
但是从一个军事重地来讲,这个地方它平和得太不真实了。
在客栈安顿妥当后,我捧着茶碗慎重对秦璋说:“狐狸,我要夜探肃王府。”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云淡风轻地看看我,“既然你是这么打算的,那就这么办罢。”
大抵是秦璋一向纵容我的原因,所以我本以为会遭到反对的意见竟被他一口应承下来。于是我俩便趁着夜色氤氲时,潜在了肃王府两丈余高的墙头上。
朱砂红的墙下,每隔一丈距离便立着一个侍卫,院中每一盏茶功夫就会有一队侍卫巡逻而过,实在是守卫森严得堪比皇宫。
秦璋抬手在我腰间一揽,带着我从院墙上一跃而起,掠向不远处的屋脊。
立在此间屋脊之上,纵观整座肃王府,倒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意境,看来此处该是主屋无疑。
我手脚并用地贴住略有倾斜的屋顶,小心翼翼地将瓦片揭下去了两片,然后透过那个四四方方的洞向下去看去。
只见屋内红烛摇曳,纱幔重重,精细刺绣的宫装散落满地,一片春光旖旎。
“朱承钰,你混蛋,你放开我!”
“穆穆雅,你要的,本王今日便给了你!”
衣帛碎裂的声音下方中传来,片刻后——
“你别碰我,求你,求你放开我。”穆穆雅苦苦地哀求着,估计已是一番梨花带雨的形容,看来朱承钰这个人实在很禽兽。
“唔。”帐子里的朱承钰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也不知他是太舒畅还是太难受了。
“有趣吗?”秦璋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惊得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
我抚着胸口看看秦璋在我眼前逐渐放大的面容,慌忙向后挪了一挪:“没有有趣,只有一点点刺激罢了。”
“唔,刺激呐,看来我们阿歌看得很欢乐么。”秦璋似笑非笑地将我看着,直看得我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我干笑两声,摸摸悄然红了的一张老脸道:“此处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我尚有要事在身,走罢走罢。”
然则我虽嘴上说走,但心底实际是十分不乐意的。一来是我总认为人在闺房之中容易吐露些心事,这样比较能让我找到些线索;二来是这穆穆雅实是我的一个旧识,她此番这么地遇人不淑,就难免勾起了我的一颗恻隐之心。
但话已出口,这就由不得我再去反悔,便只能跟着秦璋跃下那高耸的屋脊,奔向下一个未知的目标。
由于我两个这趟夜探肃王府的目的甚单纯,所以我与秦璋只带着份参观的心情在王府的院子里兜兜转转,力求避开侍卫耳目,再挖掘些蛛丝马迹,就能功成身退。
但我俩沿着肃王府溜达了大半圈,却没瞧见任何迹象与造反有关,因此我不禁怀疑了自己,直到不经意听见了王府后院里那嘈杂的鸡叫声。
堂堂的肃王爷竟然养了满院子的鸡,这实在是让人佩服得紧。也不知他是打算返璞归真,还是打算体验生活。只不过肃王爷显然是顶喜爱这群鸡的,不然怎能摆出五步一兵十步一哨的森严架势来守护养鸡场?这样的气魄基本可媲美小皇帝的大内禁军,很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秦璋与我绕到养鸡场一丈开外的地方,悄默声地敲昏了两个提着饭食的小厮,然后匆匆套上了他们的衣裳,装模作样地混进了养鸡场。
可我这甫一进门就差点被熏得人仰马翻,因为里面实在是太臭了,真不知道肃王是如何照料他这一群鸡的。
“站住,你们——是给胡大人送饭来的?”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吆五喝六地拦住我俩的去路,粗着嗓子问道。
我在秦璋身旁立马点头哈腰,做狗腿状,“是,小的们是为胡大人送饭来的。”
那横肉皱了皱眉,问:“往常都是马□和李九一来送的,今儿怎么换人了?你们是哪儿的?”
我怯怯地望着那横肉,颤声道:“回军爷的话,□和九一哥今日告了假,便由小的和狗剩顶替他们的班。”
横肉将我俩上下打量一番,贪婪的目光在秦璋面上特意地绕了几绕,才哼了声道:“就知道是那两个懒东西又在偷懒!你俩去吧,送完了赶紧出来。”
“是,小的遵命。”
言罢我偷眼瞄了瞄秦璋,发觉他正面沉如水地看着横肉,目光森森,惊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由此我又不免一阵唏嘘,感慨断袖这个群体果然也是十分挑剔的。就比如秦璋能够看得上花月,却看不上横肉一样,这大抵和我们女人看男人是一个道理。
在横肉的指挥下,我和秦璋由一个小兵领着,沿着西边墙角下的密道蜿蜒向下,走了大致四五丈的距离,便看见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上百名兵士正在这片空地上舞刀弄枪,训练得好不热闹。而从他们的衣裳样式判断,现下我们面前的这些人至少都是千户以上的官阶,可见朱承钰并不只是要训练王府护卫那般简单。所以此地怕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倘若我俩被人看出半点破绽,那大抵就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四处张望么,仔细你那脑袋!”领路的小兵使劲撞了撞我的肩膀,疾言厉色道。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不敢了。”我赶忙收敛心神,低眉顺眼地不再去看下面挥汗如雨的将士们。
领路的小兵又重重哼了两声,没好气地说:“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来,把你那提篮给我,你赶紧出去。要是在前面惹到了胡大人,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闻言赶忙将手上提篮递过去,点头哈腰道:“多谢、多谢大哥,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言罢又夺了秦璋手上的提篮放在那小兵手上,顺嘴说了句:“狗剩,你这没出息的,瞧把你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那小兵提着俩食篮,轻蔑地望了我一眼,说:“就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走走,赶紧出去!别赖着。”
我慌忙点头应承,双手一拱对着小兵做了个揖,便扯住秦璋佯装落荒而逃。
离开养鸡场的时候,秦璋差点被那个横肉揩了油去。幸亏一个管事的及时出面阻止了他上下其手,否则真是难以预见横肉会以什么下场惨死在我面前。
但总归这一遭算是有惊无险地从养鸡场脱身,也收获了我要的确凿证据,这令我十分地欣慰。
13第十二章 明珠蒙尘
我与秦璋回到客栈的时候,一轮残月已近中天。秦璋斜倚在我房里的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上的书,而我则趴在八仙桌边不住地打哈欠。
“方才你看完了别人的房事就兴致勃勃去研究断袖,很是精神矍铄么,怎么片刻功夫就困得坐不住了?”
困顿中的我闻言心底不禁咯噔一声,佯装不知地掀起眼皮来将他看着,道:“狐狸你看,朱承钰果然是个人才,他连造反都造得这样明目张胆,这样无所谓惧。”
“阿歌,咱们撇开这个不说,就先谈谈房事。”他淡然开口,我猛地一激灵,睡意全无,起身惊悚地看着他,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退到门口守着。
“倘若我真要做些什么,方才也就做了。”秦璋将手中的书卷放下,飘飘然地扫了眼我攀在门框上的手。
我一时哑然,半晌才省起他是个断袖这遭事来,于是泰然道:“唔,也对,我忘了你是个断袖来着。”所以也就放下心来,蹭到他身旁坐了。
“阿歌。”
“嗯?”
“你倘若再提断袖的事,那我也不介意手把手教给你一个男人和一个断袖的区别。”
“”
“阿歌,你过来。”
“不过去,谁叫你绷着脸的!不许绷了,明知道我最害怕你这样了——你还绷?”
“那你听不听话?”
“你别再吓唬我,我就听了。”
秦璋揉着额角沉叹一口气,道:“好吧,你总是这样胡闹。”
“没有胡闹,是你先吓唬我的。”
秦璋再叹了一叹,“好了,是我吓唬你的。那么阿歌,我们来谈谈今晚的事罢。”
“今晚的事,唔,穆穆雅——我倒从没想过她是嫁给了朱承钰。”我看看窗外朦胧的月华,念起了多年前在大漠的那一场不期而遇的较量。
穆穆雅是阿达托大汗的九公主,也是阿达托大军里唯一的女将。她与我在八年前的伐北之战中对阵于荒木岭,我那时是二叔的副将,领了前锋之职,奉命向北搜寻柔然大军,结果就在荒木岭遇见了穆穆雅的军队。
穆穆雅大概只是领兵出来巡防,也未料想会遇上我。所以此番我俩麾下的兵力都极少,我领兵五千,她领兵七千,实是伯仲之间。我率部下与她拼死一战,她亦是发了狠地与我斗在一处。
穆穆雅将我头顶银盔砍落的时候,我也将她胸前盔甲割破。那时的她错愕地看着我掩在银盔之下的长发如瀑散落,而我则惊讶于她盔甲之下的殷红亵衣。
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终止在穆穆雅爽朗的笑声中,她说:“不打了不打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大将军,你和我分不出胜负的,就不要再伤害壮士们的性命了。”
穆穆雅的话我深以为是,于是我俩便各自带兵回营,对此事再不提及。自那以后,我与穆穆雅便数次对阵于大漠之中。时间长了,倒生出些许惺惺相惜之感,每每临阵,也就不忍再痛下杀手。
直到四年前,我远征大漠遭细作所害险些丧命与柔然大军之中时,方才与穆穆雅结下了一段战火烽烟中的友谊。
我那时候身中数刀,已倒在死人堆里气息奄奄,模糊之中见到穆穆雅策马而来,替我挡开柔然将士当头砍下的弯刀。
穆穆雅救下我后,便在草原上的水洼边上陪了我三天三夜。她说她不敢带我回到柔然大部,怕我被阿达托大汗杀死,也不敢送我回去朝廷的军队,她说知道是别人出卖了我,此时回去怕要性命难保。
在那三天三夜里,穆穆雅同浑浑噩噩的我说了许多话。说她征战数年的疲惫,说她对我一见如故的情谊,也说了她在边关曾遇见的儒雅公子。
只是那时候的我尚不知道,穆穆雅倾慕的公子便是朱承钰。
“朱承钰娶穆穆雅,为的不过是争取柔然一部的支持,他该善待她的。”我重新在秦璋身旁坐了,已然了无睡意。
秦璋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道:“阿歌,你知不知道肃王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侧妃?”
我茫然摇头,“不知道。”
“肃王的这个侧妃身染沉疴,虽访遍名医,可这个女人的情况却每日愈下。你许也曾听过这么一个说法,早在十几年前,柔然部族的阿达托大汗曾得到了一颗能医百病的珠子。而朱承钰要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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