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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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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沈门——

    一时间,只觉得后脑勺都跟着嗡了一声,但也只能让后脑勺兀自嗡去,挺直腰板不敢叫老皇帝瞧出不对劲来。纵使他已晓得曾沈家度过许多时光,但面子上大伙总得表现得好好大家好,其乐融融。

    诚然老皇帝方才走神时的一番说辞是为了叫明白,眼下一个一文不名的,是不能被委以重任的,否则众口悠悠,他要如何堵住众口。

    所以他只能让作安丰祈的副将,安丰祈则委任为平东大将军,率五万马平寇。

    五万马,扫平一个山头绰绰有余,但要扫平沧澜河匪寇,这就跟要和安丰祈双双送死没什么区别。

    可棋局已走到这一步,下一步就不得不跟上。

    老皇帝得了他期望中的答复,自然欢喜,于是挥挥手就放和安丰祈出宫去了。

    出了朱雀殿,向南再出朝天门,就是内皇城,出了四合门向东,七拐八拐地拐一拐,便是镇国将军府。所以和安丰祈就牵着马,遛着弯,沿路回府。

    “的哥,现能说点什么吗?”半途上,怀揣着一分忐忑,望着安丰祈颇是坚毅的侧脸。

    “的妹,有话就放。”他瞟一眼,目光凛然,却不知为何凛然。

    “那什么,说咱俩是去那金碧辉煌的屋子散步消食去了么?”

    “那是有要给咱警告,莫妄动,动了便死,晓得?”

    诚然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是要用这个事来试探试探。

    他不给兵力,是怕趁势领兵造他的反,助大齐一臂之力。他允去沧澜河平寇,这一把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区区五万,就算有心要反他,也难成事,何况头顶上又压了个安府。只要妄动,安府上下怕是就要挨刀,而安府里头要倒霉的头一个便是安丰祈。有安丰祈,他自然不会让出什么差池。

    而另一方面,一旦确然将匪寇平了,这于老皇帝也不是坏事。且眼下与秦璋结了梁子,可说两头都不偏,正巧能为老皇帝所用。

    “梁王?”安丰祈忽然旁边嘟囔一句,惊了一跳,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勒住马,望着镇国将军府门前,那个许久未见的。

    从前有说,女这个时候,心中往往是要五味杂陈,眼中也是要泛一泛泪花的。但是一个反射弧过于漫长的女,所以此时除了讶异,就再没生出什么别的感慨来。

    秦璋着了他京城时常穿的那件青衫,袖中拢了柄折扇,正立石阶上将与安丰祈望着。

    安丰祈忙催了马过去,利索地翻身下马,遂撩了袍子见礼。于是也松了手上缰绳,跟着他伏跪地,不敢有分毫怠慢。

    杏黄的袍角扫过铺了微尘的石阶,跟安丰祈左旁,有样学样地拜下见礼。

    “安将军,不必多礼了。”清冽如泉的声音掷地有声,安丰祈自宽袖下探手过来,捏了捏的掌心,然后就半拉着站起来。

    待站直了,秦璋却忽然眯了眼瞅着,一瞬不瞬,半晌,忽然笑道:“认识数年,却不知是个这样不怕死的。”

    掸掸袍子上的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住他,“王爷这会子来府上,怕也不是来寻安将军的。正巧臣女有些话要同王爷讲一讲,王爷若不介意,那就请臣女往茶寮里喝个茶如何?”

    安丰祈听了的话,面如死灰,一个劲儿地对使眼色。

    秦璋挑挑眉峰,垂眸看,“也不必去什么茶寮,去府上就是。喝惯了的那几样茶,早已府中备了多时。”

    遂安丰祈已用一种譬如看壮士的目光看着。

    对着他挥挥手,反身上了骑来的马,悠然道:“唔,哥,那这就去了。日头落山前,要是不回来,就叫安平接去。”

    忘川棺材铺的屋檐四角,都被系着六角铜铃。

    梁王府里,也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个院子里栽着满当当的梨树,只是梨花早已落尽,此时只剩满树青翠。翘角屋檐下,坠着描出莲花纹的六角铜铃,清风一过,叮铃脆响。

    鹅卵石铺就的幽径通向东面一段搭着紫藤的花架,紫藤开得正旺,寓意紫气东来。花架旁,一架秋千静静地伫立那儿,仿佛是突然出现,又仿佛是亘古就有。

    可这些东西于都已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所以徒剩下的感慨都化作一声叹息自胸肺间溢出。

    秦璋负手立面前,迎着日光,他眸中似有灼灼光华,“阿歌,要同讲什么?”

    笑笑,“以为会问为什么。”

    “这话该来问的,不是么?为什么乌衣卫会胁迫来北戎,为什么要与划清界限,为什么苏姮会突然有了身孕,为什么阿歌,肯不肯听解释?”

    “不问为什么,是因为知道即使问了,也没有谁能回答。其实乌衣卫不是滥杀无辜的孬种,他们不会灭教。赌的,原本就是对的一颗心罢了。至于苏姮,她肚子里那块肉到底是不是的,确然是不大意的。”扯开个笑来望着他,看着他眼中一点点弥漫起哀恸,唇角渐渐绷紧。

    “狐狸,与瑶镇上住了三年,就忘了曾是大齐朝廷的将军了么?那个风雨飘摇的朝廷里,能撑下来,靠的自然不是沈家的根基。”

    秦璋阖一阖双眼,沉沉叹息,“失去的滋味,一生一次足矣。已向父皇请旨,沧澜河一战,由代出征。”

    望着他,恍如隔世的漫长时光里,细细地将他的模样拓脑中,只怕哪一日再将他忘却。

    可两个终究走到这一步,他要的是什么,早已明白,但这个闲云野鹤的着实是给不了他。

    拂开他搭肩上的手,冷了声说:“罢了,先前说的那些只不过诓骗,其实哪里是那样大度的女。既然这样舍不得,那要么将苏姮肚子里那块肉拿掉,再将她休了,要么从此山水不相逢。花月已应了,若是的婚事不成,那便嫁了他,回若虚山去收拾收拾菜园子,与师兄、卓娅做个伴。但看那般疼惜苏姮,这头一个假设必不能成立,所以,往后的去留,与无碍。”

    秦璋垂眸看着,唇边缓缓攒起一个凄凉的弧度,他僵硬地抬了手,沿着的眉骨滑过脸颊,冰凉的指腹让心生凄寒。

    惨淡的日光下,他眼中似有水光晃动,恍惚间,以为只是瞧花了眼。

    他望着,蓦地失笑,半晌颔首道:“好,那就从此山水不相逢。”

    们终为这一场权谋彼此相负,可铅华褪后,却不过是山河永寂。

    夕阳西斜时,花花四合门外等,他穿着素净的月白袍子,黑发用墨色的绸带绑了,很是有几分出尘的意味。

    余晖脉脉,他的绸袍上铺了层淡金色。花花对着招招手,跌了几步扑到他跟前,眼泪滴滴答答地坠下来,花花抬手替擦了擦眼泪,说:“都这么大的了,哭什么,没羞。”

    花花与外城四处逛荡,寻了个事业开阔的茶寮与他闲磕牙,说:“花花,这几日,已将事情想的明白。其实狐狸算计了那么多,哪次也没将算里面,说,亏了什么?他看不到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忧虑,这大抵是从前就养成的毛病。可要成大事的,就不能有软肋。二叔说过,砍掉软肋的时候,那原本生长的地方就会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但伤口总有愈合的一日,只要愈合了,那就只剩下一块疤,不疼不痒。倒是安木金这个,危险得很。逼供卓娅,怕是他的私自的主意。安木金要套出的秘密,也要套出狐狸待不同的因由,卓娅不知其中关键,反倒给了他一个误导,叫他以为狐狸是因传国玉玺才那般待。但这样也好,总归能够将戏演下去。那日后巷,遇见安丰祈,四周便有安木金的暗自埋伏,若不声声泣血,这戏如何作得真。”

    花花听罢愕然,他说:“师父就说吃不得亏,枉巴巴地从天一教赶来,苍天欺,苍天诚然欺。”

    觑了他一眼,呷口茶道:“旁的确然作假,但与狐狸是真正地分崩离析,这可比真金还要真。”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不适合写虐啊。。一点都不虐~~哦买噶的

    然后一直在掉收啊掉,都怪我不勤奋么~~(对手指)

    有意见的童鞋撒上来,撒上来,老身会收着的。

 73第七十一章 缱绻

    安丰祈与秦璋出征的前一日;花花院里指点安平剑术;安木金下朝回到府中,来与小坐,面容愁苦。

    随手递了碟瓜子给他,跟他打招呼,“早啊;安将军。”

    安木金接过瓜子;将小碟放石桌上;重重叹了声道:“平白错过了这次良机;倒不着急。”

    继续嗑瓜子;边磕边说:“着急也不顶什么用,梁王向皇上请旨,总是比说话要有些力度。何况皇上本来就有意要梁王去平寇;眼下只是替别做嫁衣罢了。”

    安木金瞪着,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末了道了句:“也不知对梁王是真是假,但他所作,可不似对有半点情义。二儿时确实要好,但事情已过去多年,谁又能将幼时不谙世事的儿戏作数,何况苏夫是皇后的娘家表侄女。于情于理,眼下也是进不了那个门了。所以,阿歌,就听为父一句劝,万事己当先,能实实握手中的,才是的,谁也抢不走。”

    侧过头看看安木金,他眼中的那份冷漠令心寒,万事己当先么,确实,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中,谁都要做一手,留一手。不给自己留退路的,才是真正的傻。

    “唔,晓得了,安将军。”将手上的瓜子皮拍掉,抖抖裙摆站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那步险棋的。”

    安木金点点头,冷了脸说:“祈儿已应了,请旨由作前锋。去时带着安平这小子,他那个遇神杀神的劲儿,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够救性命。”

    说罢,他挥挥袍袖便走了。

    安木金一走,花花就收了剑势踱到旁边,看了眼安木金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道:“这个北戎委实很奇怪了,前锋都是出征前一日才选出来的么?的爹,果然是不怕死于非命啊。”

    拍拍他的肩,道了句不碍事,然后又招呼过来安平,对他俩说:“收拾收拾行装罢,明日启程。”

    安平阴沉着脸看半晌,然后说:“沈凤歌,就是个蠢女。”

    花花遂疑惑道:“就是啊,她怎么一点儿都没遗传到的优良基因呢?”

    :“”

    出征前,问花花,“必要时,能不能有把握将秦璋敲晕?”

    花花瞪着,“沈凤歌,是不是嫌活得太长?”

    摊摊手说:“只是问问,不能就算了。”

    花花斜睨一眼,心虚道:“也不是不能,关键是得助一臂之力。”

    点头,“成交。”

    思量,虽然与秦璋已分崩离析到不能凑做一堆,但的感情委实不能够如武功招式般收放自如,所以对他的那份不舍也会继续滋生蔓延,只是他不晓得罢了。

    但他不晓得也没关系,自个儿晓得就行了。

    沧澜河距离均州并不算遥远,五万大军自均州出发,不出半月便能走到。半月间大军扎营数次,与秦璋营内营外时常不期而遇,但也仅是点头而过,将上下级关系拿捏得十分到位。

    花花每每瞧见,总是摇一摇头,耳边悄默声地道一句“何必呀何必”,然后再用一种悲天悯的目光将望着,直看得浑身寒毛倒立。

    沧澜河波澜壮阔,河面宽广,河西一条纵深峡谷蜿蜒绵长。

    大军于河岸西侧开阔地上扎营,秦璋下令减少营帐二十,以惑敌。于是这么一来就得与花花、安丰祈、安平三挤进同一间帐子,显得十分尴尬。

    傍晚的时候,霞光映红了天际,与花花散着步去了沧澜河畔。两个立沧澜河边,河水拍岸边的岩石上,激起白生生的浪花来。

    问花花道:“十二夜哪儿?”

    花花摇头,“自打咱们出了均州,就再没了他的消息。”

    叹了一叹,“十二夜一贯也不是个受所制之,这些日子不过是因覃卿才让咱们握到把柄罢了。”

    花花道:“十二夜原本也是位令敬佩的前辈,只是为情所困,这许多年也未曾走出来。”

    将脚边一块碎石踢下滚滚河水,“十二夜与覃卿之间是因为有太多的误会,所以才会耽误这么多年。”

    花花看一眼,“也知道是场误会,却为什么不肯先低个头,现这样的结果就是喜闻乐见的?”

    一愣,“什么?”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回罢。”

    花花说完,就当先拂拂袍袖转身而去,看着他夕阳下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忧心起这些事来。

    回营的时候,安平正等营门口,瘦高的身影略显着单薄。他眼见与花花进营,便迎上来与道:“那位大将军有请,不知所为何事。”

    花花皱眉:“就她一?”

    安平有些惆怅地点头,“是,点明了就要她一去。”

    花花遂怅然看看,没言语。

    秦璋的大帐里灯火通明,沙盘摆帐子中间,上面零落地插了几个旗子。

    “来了?”秦璋坐一张太师椅上,半挑了眸子看。

    看一眼他手中的密函,说:“不知道将军找下官来有何事?”

    秦璋叹了声,将密函随手一折,搁了方桌上,然后指指面前的沙盘,道:“此处地势西高东低,此处峡谷就如同一个敞了口的布袋,东处谷口易守难攻。”

    扬眉看他,“是要来个瓮中捉鳖?”

    秦璋低笑,“虽然是瓮中捉鳖,但也要有的帮助才行。”

    问他,“怎么帮?”

    秦璋眉峰一挑道:“对方深谙奇门遁甲之术,没有的帮忙,怎么能成?”

    心中一动,“都知道了?”

    “嗯,”秦璋随手沏了杯茶递给,“这个大事上一贯不糊涂,要是没有准备,会向父皇请旨?”

    “这事”掀起眼皮来看看他,“还需从长计议。”

    秦璋眼风里含了几丝笑,“既然要从长计议,那不如就趁着这漫漫长夜,将此事议一议。”

    睨他一眼,“没空。”

    秦璋复又太师椅上坐下来,“那帐子也太挤了些,何况男女有别。”

    脱口而出,“与就男女没别了?”

    他呷了口茶,望着笑而不语。

    转了个身他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气恼道:“不是说山水不相逢么,这样算什么?”

    秦璋觑一眼,“要山水不相逢,回若虚山就是,何必赖北戎不走?”

    轻哼了声,“乐意,要管。”

    秦璋不动声色,“也乐意,又为何要管?”

    于是这场没什么意义的抬杠里,败下阵来,秦璋是大将军,也奈何他不得,只得留他的大帐里。

    直到入夜前,秦璋一直埋首成堆的公文里,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来让颠儿颠儿地去倒杯茶来。

    坐大帐里,百无聊赖,期间几次企图偷偷溜出去,却都被秦璋给捉了回来。

    坐太师椅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耷拉膝盖上,昏昏欲睡。半晌,自眼风里瞧见秦璋墨色的袍子晃了晃,然后就听见他说:“困了就到榻上去歇着。”

    “唔,”挑挑沉重的眼皮,鬼使神差地对他伸了伸手,“狐狸。”

    恍惚里,秦璋那一双如墨的眸子柔软得如一汪春水,他弯□来,手臂穿过的肩背、膝弯,将横抱怀里。

    安心地秦璋怀里窝着,他温暖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衫丝丝传过来,让舍不得睁不开眼来。

    秦璋弯了弯身,轻手轻脚地将放榻上,凉滑的丝绸枕贴着的脸颊,柔软服帖。他仔细替褪了鞋袜,然后又抖开一床锦被,盖身上,待细细掖了被角,才缓步离去。

    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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