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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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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这个事情透过现象所表现出来的本质就是,朱承钰已拿到传国玉玺,所以就没必要留着卓娅浪费他的粮食。
于是他就把卓娅放出来让承一个情,因他并没有将卓娅一抹脖子给杀了,反是将她送到和狐狸跟前。那么不管和狐狸计划着什么,这于两个都算是一个助力。
只是一个活这个世界上,就要学着功利和不功利之间游走。就譬如接收卓娅这件事,就得把它划分不能功利上。
封奕自嘲地笑了笑,“凤歌,不需要承的什么情。之间毋须这些。”
略略讶然,“唔,何时有这么深的交情了?逼得沈家家破亡先,顺水推舟从天牢救后,这原本也就谈不上谁欠谁的,更遑论承不承情。”
封奕兀自愣住,大抵是没料到会如此直接不懂得绕弯子。所以说当官当久的就是不大好的,说话总是兜着圈子说,说的累,听的也累。
半晌,才听封奕笑了一声,“还以为什么时候如圣一般善于原谅了,原来只是佯装着大度,但实际仍记着旧时的恨。不过也好,证明是惦记着。”
好什么好,好个鬼。
短短两日,这两个与总是纠葛不清的男都对了同一句话,倒是想要问问,他两个是从哪个墙缝缝里觉出来好了?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封大心里念叨的,是不是这个?”卓娅似笑非笑地看看封奕,又转回来看看说:“那么沈凤歌,有恨么?”
“恨么,”从善如流,“诚然没有。”
然后卓娅就乐呵呵地看着封奕,封奕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凤歌,大可不必如此。”
所以说,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将他捧作心头肉的时候,他以为是个断袖,百般羞辱坑害,恨不得死柔然铁蹄之下。可被狐狸从坟头里挖出来,挣扎着挥剑斩情丝的时候,他却又以为余情未了。从爱生恨,就如同一个寻常家的小媳妇。
由此可见,与他倾尽一生,大概也就只能得个有缘无分的结局。
造化弄,如此可见一斑。
“那个要不留下来吃个家常便饭?浴池的手艺委实不错,”想了一想,望望卓娅,再望望封奕,坚定道:“权当是散伙饭。”
卓娅闻言十分没有风度地扑哧笑出来,刚抿进嘴里的那点茶又给喷了回去,叫一时没了喝茶的兴致。
封奕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大概是嫌弃浴池小弟。想来这个事情也可以理解,如他这样常年锦衣玉食惯了的,突然叫他去将就“家常便饭”确实是不大妥当。
于是思量片刻,又道:“不然就去醉仙楼?狐狸仿佛与那儿的掌柜有些交情,说不定能够便宜些。”
然后封奕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所以也不高兴了,不晓得这个是为什么这样挑剔。
“醉仙楼?”封奕冷飕飕地笑了一声,“看就不必了。”
言罢,他就敛衽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道:“改日再来探望。”
“不——咝!”方要欢乐地叫封奕不必再来探望,却没提防大腿被卓娅狠狠拧住转了半圈,疼得差点咬了自个儿的舌头。
怒视着卓娅,耳边听着封奕渐行渐远的脚步,再没机会对他表达出此时此刻真实的情绪。
“说沈凤歌,没事吧?脑袋被驴踢了?来来,给看看。”卓娅一探手捉住了的一只手臂,然后就煞有介事地的太阳穴周围敲敲按按,并讶异道:“看着也没什么外伤呐,可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非要跟封奕搞得鱼死网破不可?这对有什么好处?”
于是诚实答她,“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笨,烂泥扶不上墙。”卓娅斜斜看了一眼,神色很是不屑,末了还招呼来墙角里的浴池小弟一同来嘲笑。
浴池小弟色迷心窍,自打卓娅进了这方小院,他那厢就没消停,贼兮兮一双眼跟着卓娅直打转。结果就弄得很没有自,卓娅说什么他都跟着点头称是,十分狗腿。
傍晚的时候,浴池小弟格外贤惠地去隔壁大婶家里求来了一尾鲤鱼,又把私藏下来的醉仙楼的秘制火腿给扒拉了出去,鼓捣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鼓捣了一桌子的菜,说是要给卓娅接风洗尘。
但不凑巧的是,叶绥偏那桌子丰盛的洗尘宴将将上桌时,风尘仆仆地来了四合院。
几日未见,叶绥倒显得形容憔悴。
宽大的绸袍罩他身上,玉带细瘦的腰间紧紧束着,颇有点病弱公子的模样。
八仙桌旁,叶绥一面有意无意地看着卓娅,一面夹了块鱼腹上的嫩肉对浴池小弟道:“说浴池诶,是知道本少爷今晚回来才特特做了这一桌子菜么?怪不得这女时常夸贤惠,往后本少爷必会为寻个好家。”
半晌,浴池小弟捧住半碗鸡汤,哀怨地看看,欲哭无泪。
秦璋不动声色地从叶绥飞舞的筷子下夹了块排骨丢进碗里,然后又规整地把那一双筷子搁一旁,慢条斯理问叶绥道:“叶九,那边怎样了?”
叶绥风卷残云的架势跟着秦璋这话顿了一顿,旋即说:“肃王爷麾下大军兵分两路,西路军由他所率从关外迂回至宣城,东路军却是由他的王妃穆穆雅率领,自山东北上,直插京城。”
秦璋轻哼一声,“倒是知善任。”
看着他两,愈加地糊涂,不晓得叶绥是哪个时候也参合到了这错综复杂的员关系里去。但穆穆雅此番挂帅却预料之中,遥想以朱承钰的心思,不会猜不到穆穆雅待他的情义,这么样的安排,也很合理。
叶绥缓缓蹙了眉,“河南总兵钱谋已领兵十万驻守平州,想必是要扼住肃王南下的兵力。但肃王妃势如破竹,自邓州开始,过一城破一城,约莫至多月余,便能到京城。朝廷可用良将不多,此番怕是要力不从心了。”
秦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掀起眼皮来看了看,有些不悦地将手里方才拿过来的桂花糯米糕又给拿了回去,“不是总嚷嚷着胃不舒服,那就少吃些甜食。”
“管!”瞪着他,不服气地又从盘子里拿了块出来。
“要是皮痒了就只管说一声。”他探手过来又把桂花糯米糕拿走,容色淡然,声音如淙淙清泉。
原本沉默着的卓娅此时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手里捏着的点心不停地被她晃下些碎末子来。叶绥撑着额角看,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嘴脸。
“罢了,不吃了。”将点心推进跟前的骨碟里,掸掸衣裳上的渣子,起身离席。
踏出房门前,隐约听着浴池小弟低声问秦璋“要不要给沈姑娘煮碗面再卧个鸡蛋”,巴巴地竖起耳朵去听,却只听见秦璋淡淡道了句“不用管她。”
于是,一个苦闷地坐院里的梨树前,望着漫天星子出神。
“怎么,不乐意他故意气出来?”
卓娅将一双轻巧的拐靠石凳一旁,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打趣道。
伸手将斗篷解下来搭她的一双腿上,然后又转回头看着铺了满院的溶溶月色,说:“倒也没有,就是心里有点疙瘩总是解不开。”
卓娅摆弄着那个斗篷,鲜有地叹了口气,“沈凤歌,这个,说无情,可又会替许多着想,说慈悲,可又目空一切,没什么博爱之心。想必能叫搁到心坎里的也没几个,若非是意到骨子里,会去介意这点解不开的疙瘩?”
“可是疙瘩总要解的不明白,狐狸硬要将栓这里,却又事事躲着的理由是什么。”
卓娅低低地笑了一声,“一个男,身上系的事大到国家社稷,小到妻妾儿女,这就是责任。他不让走,自是没有把握离去时仍能护周全,不要插手那些劳什子的事,也是怕劳心劳神。这点道理,会不明白?”
这样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可狐狸做事,讲究的总是一箭双雕,要知道的是他另一层用意,而不仅是能够说出口的这些俏皮话。
他逼着和他一步步地同进同退,将两个牢牢地拴一根绳上,目的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嗯,终于更新,听说JJ还是一直在抽
繁忙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下周继续,但终于有时间码字和更新了
谢谢各位童鞋耐心的等待!
53第五十一章 曼珠沙华
叶绥说穆穆雅率兵不出月余便可到京城;因此认为;就算要兵荒马乱,也至少要再等半个月。
卓娅但笑不语,她说虽领兵多年,却不识心,也不大冷漠无情;实不像个作将军的。
秦璋听见这个话的时候;正院子里摆弄他那两棵梨树。没什么征兆的;他回过头来用那种大雾弥漫似的神色望了望;然后对卓娅说:“多年金戈铁马后;她能这个样子,已是很好了。”
说起来,秦璋近日实安分得不像他。除了偶尔与叶绥闲聊几句;陪着胡闹样地下几盘棋,就恍若不问世事。倒是九宝其间匆匆忙忙从他那个拈花酒楼来了几趟,仿佛是来回报些与苏姮有关的事。但因着那点不明所以的私心,就佯装着双耳失聪,从不去听这个墙角。
所以大抵是个懦弱的,对于这样的事,总是趋向于逃避。
三月初三,四合院里的梨树抽了新芽,嫩绿的芽细细小小地攒枝干上,带了点冰雪消融的春意。
趁着早起时四下无,就院里抻抻一副老胳膊老腿,甚是惬意。
小灰从半空俯冲下来的时候,它腿上绑着的那根破布条子迎风扬起,布条上字迹斗大,很像是花月的字迹。
将破布条自小灰腿上解下,抖开一看,果真是花月的字迹。
“真相已明,莫怪闻。”
布条上书八个大字,笔画清楚,表述清晰。
所以说,传国玉玺果然是闻师兄顺走的。但花花显然对此事很是释怀,并没有拿出他教主的架子来吆喝着要清理门户。
对此感到很安心,想必天一教里的众也很安心。
“笃笃”
规整的叩门声响起时,正琢磨着如何去回花花的这封信。
浴池小弟的反应比迅捷了一步,他从厨房里奔出来,很有奶妈相地开了门,然后又跟着门外啰嗦几句才悻悻回过头来看着道:“沈姑娘,找的。”
偏过头去看门外立着的,唔,锦缎的官服倒是笔挺,这个眼熟的款式——是宫里当差的。
其中一见走来,便做了个揖,客气道:“沈姑娘,传皇上口谕,请姑娘入宫一叙。”
操着手看他,“哦,那能抗旨么?”
那显然一愣,但旋即又低眉顺眼道:“姑娘可以不进宫。”
于是转身撤了一步,对着门外的二挥挥手,“那就不留二位用膳了,慢走。”
“皇上说,姑娘抗不抗旨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一个宫里等着姑娘,姑娘此番若抗了旨,怕是就要后悔一辈子。”说话那抢上一步挡面前,将手里托着的纸包向前一送,微微笑道:“姑娘,这是皇上特地命奴才为姑娘捎来的。”
拆开纸包,里面整齐地码着六块马蹄桂花糕。
可见,小皇帝并不是诚心来送礼的,但却不能不去,
临出门的时候,浴池已将秦璋从房里招呼了出来。
秦璋没事一样立四合院门口替裹上一件薄棉斗篷,然后拍拍的肩头道:“晚上炖笋尖老鸭汤,早些回来。”
宫里来的一旁掩口轻笑,“姑娘有这样体贴的夫婿,真是好福气。”
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知道秦璋是提醒,无论封奕生死与否,都不能先乱了阵脚,久留宫中并不妥当。
马车一路颠簸,颠得这一颗心也跟着忽忽悠悠不能安生,不知为何,离得皇宫越是近就越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一刻钟后,马车缓缓停下。
下了车,眼前是西华门。
“姑娘,请随奴才这边走。”
原本驾车的宫作了一揖,领着打西华门的角门入宫,搞得十分低调。然后,他们又引着进了一进低调的院落。
所以说皇宫这个地方自古都充满了神秘色彩,就譬如说此时身处的这个院落。其实根据的经验判断,这个设计独特的院落大概是用来软禁的,但软禁的是什么就不一而终了。
四四方方的院落被打扫得十分妥当,也十分干净。但这个干净倒不是指纤尘不染,而是这不大的院里连一棵树都没有,地上铺着平整的青砖,一眼就可以看遍整个院子。
院里独有一间屋,屋子不大,没有窗,唯有一扇门,门是铁质的,很结实。
这样的地方,既藏不住要劫囚的,也跑不了被看管的,是个名副其实的笼子。
“姑娘,若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引来此处的两位宫谨言慎行,连半只脚都不肯踏进这个院子,就与作礼告退,实是被调教的很有分寸。
“唔,有劳二位。”躬身还了他二的礼,这才慢慢踱进院子。
那独一扇的铁门没有上锁,略微留了个缝隙。
推门进去,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寒意自靴底一点点积攒到双脚。
一灯如豆,灯下一茫然坐着,听见进门却只是转了转头,却并未看着。
沉重的铁链拴着他的手脚,而铁链的那一头,正连着他此时端正坐着的那个铁铸的方凳。
他的手腕上有道道血痕,一贯挺拔的脊梁此时却微微佝偻着。
“封奕。”努力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唤了他一声。
他原本茫然的神色稍稍一滞,然后就如同冰雪消融般,唇边渐渐攒出一个笑来。
“来了。”
封奕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焦点的双眼看着另一侧,
于是缓缓踱步过去,可短短的几步路,却几乎是一步逾千斤。
“的眼睛,怎么了?”压抑着心底不停翻涌的恐惧,声音里透着遏不住的颤抖。
“没事的,不碍事。”封奕动了动被铁链扣住的手,向立着的方向艰难摸索。
“封奕,这是不是因果报应?”他跟前蹲下来,牵住他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以为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可终于叫亲眼看见。”
“阿歌这样叫仿佛亲切些。”封奕的言语间恍然有些自嘲,指尖的掌心一下下地颤抖,“过往说那些伤的话时,是不是如同现一样,仿佛每个字都像一根钉子,生生钉心坎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世都说覆水难收,又何必再去计较。”索性他腿旁跪坐下来,硬邦邦的青石地硌得膝盖生疼。
“阿歌,能不能把的过往,都讲给听?”封奕将手从的手中抽出,摸索着的手臂一点点攀上脖颈和脸颊,沿着眉骨轻缓地划出一道蜿蜒的弧度。
“的过往?只记得是因为怎样一个荒谬的理由瞧上,然后又是因为这个荒谬的理由被欺辱了许多年。”
“那么,这个荒谬的理由是什么,讲给听听。”封奕循循善诱,语气恍若哄着一个年幼的孩子。
“已记不得是多少年前,跟着二叔迎战柔然,可那时候只是个小兵。后来受了重伤,昏迷前晓得是一位公子救了,醒来时得知公子就是。投桃报李,这就是理由。”偏了偏头,看着烛火下他憔悴的容色,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情绪。
蜡烛的烛泪自烛台上滴落,带着滚烫的温度。恍惚间,自以为这烛泪是滴了的心坎上。
不然,又为何会痛彻心扉?
“原来如此。”封奕唇角的笑容逐渐惨淡,干裂的唇瓣上缓缓有血丝渗出。
“是啊,说年少无知,可不就是么。救命之恩,钱财亦可报。又为什么要赌上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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