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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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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李师师送到门边,老鸨丫鬟跟了出来,转到街口,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烟雾,烟雾消散后杨应麒便不见了。老鸨丫鬟大惊,回来禀告,赵佶李师师听了相对叹息,焚香祈祷。李师师忽然惊道:“不好,刚才慌乱,忘了替周小昌多求几年财运了。”
赵佶笑道:“这个无妨,若此次遇仙真是灵验,这财运便由朕来赐给他。”他回宫以后细细参详,心想:“这神仙来去匆匆,不但不像王仔昔、张虚白那些道人,就是和道经上记载的仙人也不大一样。说他是个仙人吧,这一趟来又没有显现什么神迹;说他不是个仙人吧,凡人如何知道我在李行首那里?且来无影,去无踪,不是仙人如何做到?”心念盘旋,手上就把那句“福祸系于东北,帝运流于东南”给记了下来,心想:“要知他是真仙假仙,就看这两句微言是否应验。”
两年后方腊事发,举国震动,赵佶便以为微言应验了。又见燕云之事屡有变动,更坚定了他对这位蓬莱大神的迷信,甚至于派人出海求仙,以访蓬莱云云。而周小昌则趁机从中取利,所得好处难以计算。
李师师本怕皇帝因为这件事情嫌她被人无礼过,哪知道赵佶却反而从此对她更加宠幸,说她大有仙缘,因此能与仙人近体,受仙家之气陶熏,李师师这才转忧为喜。
再说回杨应麒。当初街口那阵烟雾自然是张密早就安排下的好戏。杨应麒一见那烟雾飘来马上闪入一辆“刚好”经过的马车中,车内林翼接着,过小御街,在一个地点下车,转了两个***回到都亭驿。进了内舍,林翼这才打听杨应麒究竟去见什么人。
杨应麒想了一下道:“事情已定,就跟你说吧,我这次去见的,是大宋道君皇帝。”
林翼惊呼起来:“皇……皇帝!他怎么会在一个婊子房里?”
杨应麒笑道:“你说他怎么会在那里呢?”
林翼一点就悟,骂道:“这个皇帝真是个昏君!居然出宫嫖婊子!怪不得我们东南沿海给他搞得一团糟!”林翼在杨应麒身边呆得久了,受他潜移默化,渐渐放肆起来,对皇帝全没半点敬畏。
杨应麒道:“岂止东南沿海而已!太行东西,黄河南北,哪里的百姓日子都不好过!听说四川最近也不太平,唉……”
林翼又问道:“七哥你这次去见道君皇帝,是要跟他谈联盟抗辽的事情吗?”
本来无人处他都叫七将军的,这段日子把“七哥”叫顺了口,竟然便不改过来了,杨应麒却也不以为意,摇头道:“不是。”
林翼又问:“那就是抓住他的痛脚,威胁他给我们汉部一些好处。”
杨应麒一听哭笑不得:“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还不是吗?”林翼道:“那么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七哥你想让汉部倒过来依附大宋,不依附大金了。”
杨应麒一听脸色一凛!林翼最后这句话显然是用过心思的了!让汉部转而依附大宋,只怕这个想法未必没人想过!不过一个势力变易宗主乃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因为一旦变易,一来未必能得到新宗主的全面信任,二来势必会遭到旧宗主无可挽回的敌视,三来在道义上也会处于劣评。
因此,除非是汉部在大金这个政治体系中实在呆不下去了,否则变易宗主的事情是不能随便乱提的。汉部和大金的关系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出现明显的裂缝,折彦冲、杨应麒等人自然不会蠢到在这种情况下贸贸然请求向大宋内附。可是对那些宗宋情结很深的人呢?他们会怎么想?杨应麒想到了曹广弼,可他也没能把握住这个二哥的心思。
“唉……”杨应麒叹了一口气,说道:“阿翼,你这个问题以后别再和我提起,也别再和第二个人提起,知道了么?”
林翼吐了吐舌头,他年纪毕竟还小,虽然聪明,有时候却大胆得近乎莽撞了。
杨应麒又道:“其实我这次去见道君皇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相他一相。”
林翼奇道:“相他一相?七哥你还真的只是去‘见一见’皇帝啊?也不趁机捞他一笔!真是空入宝山而回!”
杨应麒嘿了一声道:“捞?我什么没有?需要打他的主意?”
林翼想了想说:“七哥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过要是哄他弄出两条政略来,也是大大有利于我们津门的啊。”
杨应麒正色道:“军政大略当在朝廷上解决,在一个妓女房间里,能弄出什么大事来?就算在那里哄得道君皇帝给我拜将封王那也作不得真!阿翼你听好,这次我们来汴京涉及到不少阴谋类的事情,但这些邪门歪道只能作为辅助之用而不能作为军国正道。这些东西要知道如何运用,尤其要晓得如何防范,但不能沉迷、不能依赖。安邦定国得靠堂堂正正之师,树德立身要行堂堂正正之事。”
林翼听得仔细,听完后默记了一会,点头答应,跟着又问道:“可是我们这次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财力,就是见那皇帝一面,是不是有点亏?”
“亏?”杨应麒道:“不亏不亏!这一面对我、对汉部来说都非常重要。”
第七十六章 海外桃源来异客(上)
重和元年的大宋并不太平,东南诸路除了花石纲等乱法的喧扰之外,又发生一场水灾。
大宋的民力虽然一天比一天疲敝,不过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整个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其商业活动的规模依然相当可观。东南来的香料、珊瑚,东北来的北珠、琉璃,都通过广州、泉州、明州、登州而流入福建、两浙,并迅速被庞大的华夏市场所消化。
至于东南那些背井离乡的流民们,他们除了接受政府的救济以外,又多了一条出路:到海外去!
出海对这个时代的农民来说还是一个相当冒险的选择,不过人到了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就什么也得试试了。虽然大宋对于国民出入海境显得颇为宽容,但这种事情在可能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被朝廷知道的好,所以等在两浙路、淮东路、福建路的民船,行动都是静悄悄的,在几个月中一千多里的海岸上也不过溜走了几万人——而这个数目相对于受灾的百姓人口而言无异于九牛一毛。由于比例甚小,地方官员或者根本就不知情,或者看出些端倪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过去了。
这些铤而走险的百姓来到海外那个大岛以后,发现情况比预料中要好得多——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是任凭开垦的荒地,是按个手纹就能租走的农具种子,甚至还有耕牛!虽然有瘴疠为患,而且水土也和老家不大一样,但只要身体够强壮便死不了。
自称汉部的那些小官吏大多识字有限,但对于如何开荒、如何安置新附移民却是得心应手——这是他们在混同江流域几年里历练出来的本事!鸡笼港的粮仓储备着玉米、番薯、小麦,够他们借着吃上半年。而泉州的几艘千料大船也不停地运来占城稻的种子。
看着一井井的蔗田、稻田规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熬了半年多痛苦岁月的欧阳适终于露出了笑容。这半年里他和新移民一起经历了瘴疠的侵袭,在习惯这里的水土之前曾大病一场,一些熬不过的人死掉了,而活下来的人则如欧阳适一般,心中充满一种大难不死的后福感。
秋风起时,黑水洋航线上又来了三艘大海船,船上满载着农具、粮食和医药——在津门粮价高企的情况下,杨应麒对于开发这个大岛的支持依然是不遗余力——就算他不在津门时,属下官僚也在贯彻着他早就规划好的方针。不过欧阳适知道,只要今年第二季的水稻可以顺利收上来,那大流求岛就不再需要津门方面粮食上的接济了,甚至可以反哺辽东半岛。
“三年?五年?哪里要那么久!”欧阳适对着北面发笑:“老幺啊,你的眼光是不错的,不过还是把这个宝岛看小了!最迟到明年,季风一起我就运米北上把津门的粮价给压下来!”
那三艘大船进了鸡笼港后,海平面又出现两艘旧船——那是运送移民的船只了。这两艘船的船主陈阿大是个潮州人,这次共送来了六百个衣衫不整穷汉。欧阳适扫了一眼,只见前面那几十个人都是被海风吹干的脸皮,一看就知道是海边讨生活的人。不悦道:“你这个该杀的潮州佬!我让你到去接那些自愿出海的人,你怎么把沿海的渔民给掳来了?”
陈阿大那两艘旧船是向欧阳适租的,不用租金,只要他能给鸡笼港运来五千个移民这两条船就归他了。此外每送来一个人,欧阳适还会补贴他宋钱一贯、粮食半桶。至于陈阿大如何运营欧阳适就不管了。
陈阿大一见欧阳适这样说连忙叫屈:“哪里有这事!是他们自己愿意来的。欧阳将军你又没有说不要沿海的人!”
欧阳适道:“我也不是说不要沿海的人,只不过这些人怎么看都像是被你坑来的。”
“没有没有!绝没这事!”
“嗯,那就算了吧。”欧阳适一挥手,就让陈阿大他们领赏去。
岛上自有小吏带着这些新移民去领取工具粮食种子,所有人都走光以后,却有一个满脸胡渣的汉子呆呆坐在岸边望着海潮发呆。
“喂!那汉子!”欧阳适叫道:“到村里领粮食去!”
那人却不理会,仍然呆呆望着大海。欧阳适问陈阿大:“这人是个傻子?”
“这个……应该不是吧。”
欧阳适又问:“那他干嘛这样?”
“这个……我哪里知道。”
欧阳适见他说话神色有些异样,脸色便带上几分凶狠:“姓陈的,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些人究竟是怎么骗来的!”说着手按刀柄。
陈阿大大惊,这半年来他租到海船后,干的其实也是半海盗的勾当,在海峡附近已经闯出不小的名头,但在欧阳适面前却还是个什么也算不上的小角色,被他找个理由杀了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忙道:“将军!这些人大都是流亡到淮南东道海边的灾民!要不信你逐个问去!不过有几十个确实是我在海岛上招来的……那个岛民。”
“招来?我怕是骗来的吧。算了。”欧阳适道:“这些人若种不了田就让他们上船做水军。但那个人呢?”
陈阿大指着那个发呆的汉子说:“欧阳将军你是说他?嗯,这家伙来历和别人有些不同。唉,我就跟你实说了吧。年中时我们趁着南风到了沙门岛……”
欧阳适奇道:“沙门岛?你们用这两条破船居然去得了沙门岛?好本事啊!”
陈阿大陪笑道:“顺风!刚好顺风。”
欧阳适问:“你们去沙门岛干什么?”
陈阿大道:“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弟弟犯了军法,被发配到沙门岛上……”
“哦,所以你就去把他救出来?”
“是,是,我们在沙门岛一个偏僻的角落下锚,和我老弟陈阿三联系上以后正要走,却发现这个人在海边发呆。我们怕他去告发,便把他也带走了。一开始还想拉他入伙,谁知道这家伙到了船上也是整天发呆!我想想把他放在船上还是不妥,便让他和灾民一起上岸来。”
欧阳适点头道:“你们居然没想到杀人灭口而只是把他带走,看来你这海贼还坏得不到家。不错,不错。可是他一个傻子,你们带来给我还要我一贯钱,那不是摆明了占我便宜么?”
陈阿二忙道:“欧阳将军你神通广大,也许能治好他也说不定。再说这人是个读书人,也许对将军你有用。”
“读书人?怎么又变成读书人了?”
“他全身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过有时候口里会溜出些酸气,我想这人也许是被朝廷流放的官员也说不定。”
“被朝廷流放的官员?”
“我也只是猜。”
欧阳适哼了一声道:“姓陈的我告诉你,你有胆尽管瞒着我干海盗勾当去,没被我捉住就算你本事。不过你要是敢打着你爷爷我的旗号为非作歹,那你就算逃到麻逸去我也能把你揪回来!”
陈阿大忙道:“不敢不敢!欧阳将军的本事和面子整个东海谁不知道!四大家族见了您的帖子没敢说个不字的。陈阿大就是吃了鲨鱼胆也不敢在您面前使坏啊!”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欧阳适闻言一笑,把他打发了。跟着走到那汉子面前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汉子抬头瞧了他一眼,随手拿起一支枯枝在沙滩上写了“陳正彙”三个字,欧阳适看得皱眉道:“陈正果……成正果?好俗气的名字。”
那汉子听得翻白眼,把最后一个字抹了,改成一个“滙”字,欧阳适叫道:“原来读汇啊,那直接叫陈正汇就好了,干嘛还用这么偏的字。给你起名字的人一定脑袋有毛病。”
那汉子陈正汇大怒道:“岛夷蛮荒,不知孝道礼仪!”他用了孝道二字,想必这名字是他父母起的了。
欧阳适见他发怒,心道:“看来这人不是傻子。”便大笑起来:“原来你并不是哑巴。我还怕你哑了呢。我说姓陈的,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跑到沙门岛去了?那里可是流放罪人的地方。”
陈正汇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欧阳适这几年多多少少受了杨应麒的影响,见他是几万个移民里最像读书人的,心里便多了两分优容,耐着心道:“姓……这个……正汇兄,这里海风大,还是进村去吧。我给你洗尘压惊。”
陈正汇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听欧阳适尽量用读书人口吻对自己说话,便起身道:“我说,你们这里是什么海夷岛国?为何诱拐我中华百姓。”
第七十六章 海外桃源来异客(下)
欧阳适听了陈正汇的话心道:“这人不但不是傻子,而且精明得很!他不和陈阿二他们说话,要么就是不屑,要么就是为了自保而装疯卖傻!”却不答陈正汇的话,反问道:“听正汇兄你一口的汴梁口音,是中原人士吧?”
陈正汇奇道:“你一个海外夷族,居然听得出汴梁口音!哼,我是福建人,不过在汴京读过书,所以言语雅正。”
欧阳适笑道:“原来如此,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我不是什么夷族!我也是汉人来着。”见陈正汇脸上有不信的意思,便问道:“正汇兄你几年没回中原了?”
陈正汇怔了一下道:“几年?我也记不得了,我被流放的时候,是大宋政和元年。”
欧阳适惊道:“政和元年!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陈正汇道:“你国也得到我大宋颁赐的历法了么?居然知道我大宋纪元。”向周围国家颁历是东方世界的外交大事,周边国家若得中国颁历,便是在国际上得到中国的承认。
欧阳适笑道:“我们和大宋的联系从来就没断过。”
陈正汇一听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这几年里大宋发生的事情?”他打听这个,显然是身在海外,心系中原。
欧阳适道:“倒也知道一些。去年是大宋政和七年,听说今年改元了,是重和元年了。”
“改元?”陈正汇惊道:“皇上驾崩了么?”
“这个……好像不是。”欧阳适道:“道君皇帝还好好在那里呢。至于他为什么改元,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正汇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政和七年……重和元年……”长长一叹:“一晃快七年了!”
这时两人走近,欧阳适发现他其实还很年轻,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心道:“其实这人蛮可怜的,七年前被流放的时候他应该才二十出头,七年的青春就这样在荒岛中白白丢掉。”
陈正汇又问:“这几年大宋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欧阳适道:“你问朝廷的,还是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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