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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掌门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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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彪走上前来,左手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喝问道:“小子,那个李公子往哪条路跑了?”
蒋平微声说道:“我……我不知道。”话音刚落,两边脸颊已各吃了一记耳光!
蒋平只觉又痛又辱,眼泪差点滚出。但他刚才确实连自顾也无暇,哪里注意到李天乐是往哪个方向逃跑的?悲愤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汤彪见他竟敢粗声“顶撞”自己,更加气恼,左右开弓,连打了蒋平十七八个耳光,将蒋平打得眼前金星直冒,口鼻鲜血长流。
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进屋来,其中一人见一个长大汉子正欺侮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看不过去,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跑到别人家里来行凶打人?”
汤彪呸了一口,说道:“你们窝藏小贼,老子还没跟你们算帐,你们倒凶起来了?瞧不过去是不是?来呀,老子一个打你们几个,给你们打中一拳都不算好汉!”
这些人都是张老爷家里的下人,均不会武功,见汤彪相貌凶狠,都没胆子再出头,只是敢怒不敢言地站在一边。
汤彪见众人怕了他,更加得意,满不在乎地道:“告诉你们:老子是刀家庄的人,你家老爷回来了,不妨说给他听,看他敢不敢来我们刀家庄理论。”
那几名下人听说对方是刀家庄的人,都不敢言语,心中均想:“原来是刀家庄的人,难怪这么横行霸道!我们老爷是读书人,虽然平日地方官员都敬他三分,但刀家庄是黑道,他们的庄主夫人又和地方官员攀亲带戚,连我们老爷都惹不起他们,更何况我们。”
汤彪又“重赏”了蒋平几个耳光后,见蒋平两边脸都给打得高高肿起,连眼睛也被挤成了一条缝隙,睁不开来,模样又凄惨又可怖,也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再下毒手。于是将蒋平一把提起,象拖一只死狗似的,拖着出了库房。
刚出大门,便见几条黑影迎面走过来,为首那人正是自己的师姐田夫人。汤彪将蒋平丢在地上,说道:“师姐,这小子藏进人家的库房里,给我抓住了。”
田夫人眼神凌厉地看了一眼蒋平,问道:“那两个狗男女呢?”汤彪道:“从太平客栈出来后,那假小子就和那李公子分头逃命了,我和孙大刚两人分头追赶,我追的是那李公子,孙大刚追那假小子,不知他追到没有……”
田夫人冷冷道:“那李公子呢?”汤彪有些尴尬地道:“刚才我们跳下院头后,因为他连发了三次暗器,所以给他侥幸跑掉了。我见一条黑影向这边逃跑,以为是他,结果却是这个小子!这小子也参与了杀害田大哥的事,也算正主儿。”
田夫人回头吩咐身后几名手下道:“你们马上给我搜查,要是让那公子跑脱了,别怪老娘拿你们出气,打断你们每人一条狗腿!”那几名汉子听了立即如狼似虎地分头搜去。
田夫人走到蒋平跟前,面罩寒霜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杀害我家相公?”
蒋平眯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见这女人满脸杀机,不禁感到害怕,说道:“我没有杀你家相公,我只和你家相公带去的几个手下人……”
田夫人向他脸上啐了一口,骂道:“你是从哪儿来的乡下小子,什么东西,也敢多管闲事!想当大侠是不是?老娘今天就教教你,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啪啪啪一连十六下,又打了蒋平一通耳光!蒋平一张脸顿时皮开肉绽,口鼻、眼角都流出血水来。
田夫人平日就横行无忌,如今刚丧了丈夫,伤心欲绝,出手比平日更毒,蒋平哪里经得起她的毒手,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 ※ ※
田夫人见他昏厥,一口恶气才略平一些,对身后一名少年道:“二郎,你带人把这乡下小子背回去,待我们将那两个狗男女捉回来后,一并开膛破肚,祭你姐夫。”那少年点点头,吩咐身旁一名青年:“你背这小子吧。”
两人带蒋平离去后,田夫人又率领众人,如入无人之境样,将张举人的家里里外外全搜查了一遍。张举人半月前因闲居无聊,携全家前往荆州会友去了,所以府里没有主人,只有十余名下人看家。这些下人自觉人微言轻,又素知刀家庄的恶名,所以对于这帮不速之客的无礼行径俱敢怒不敢言。但大家打着灯笼火把在府里府外折腾半天后,却连李天乐的脚印都没见到一个。田夫人也知张举人是有身份的人,虽不怕他,但也不好过于放肆,于是率领众人悻悻出府。
到了门外,田夫人低声问汤彪道:“师弟,那贱女人武功到底如何,你说孙大刚能擒住她么?”汤彪道:“师姐不用担心,刚才我们同他们在万里客栈交过手,那假小子功夫还不如这李公子,孙大刚师兄一人足可擒住他了,何况向迪师兄也跟在后面追去了,那假小子就算插翅也难飞出他们的手掌心!”
田夫人心想:“李公子打不过汤彪,那贱女人既不如李公子,自然更不是孙大刚和向迪师兄的对手了。”于是稍稍放心,但想到自己丈夫竟然死在这个武功不高的女人手里,又不禁有些伤心和愤慨。说道:“话虽如此,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也去追他们…………”
汤彪踌躇片刻,道:“刚才分手后,也没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黑灯瞎火的,却到哪儿去找人?倒不如先回船上,或许我们刚回去,师哥他们便将那贱女人捉回来了。”
田夫人看了师弟一眼,见他脸上明显有不愿之色,强抑愤怒,说道:“好吧,我们先回去。但愿如你所言,他们这会子已经将那贱女人捉回船上去了!”带了众人急急出了宜城,来到城外码头,上了自己的座船。
原来这刀家庄表面上经营一些赌场、酒楼和银庄之内的正当生意,暗地里却在干一些更大的无本买卖――杀人、抢劫和拐卖人口。前段日子,庄里从全省各地用坑蒙拐骗等手段,弄来了数十名童男,关在庄里,准备用船运到金陵去卖掉。哪知就在启程前夜,庄主田无毒却鬼迷心窍,听信马飞天等几个酒肉朋友的教唆,想去非礼冯瑛姑娘,结果阴沟里翻了船,便宜没占到,反把命丢在了白头坡下!
田夫人得讯后又气又痛,立即要带人去报仇,她的三位师兄弟虽然面子上抹不过去,但心里更关心的却是卖那些童男的大生意。孙大刚道:“田师弟的仇自然非报不报,但我们这笔买卖也耽搁不得,我有一个两全之策:我们马上从陆路去追寻那三个杀害田师弟的仇人,而让你弟弟刀锋押运座船,带这些孩子从水路同行,这样便两不耽误。”
田夫人大怒道:“生意!生意!这当口还不忘做生意!我看你们三个都是狼心狗肺,心眼都钻进钱眼里了!”
孙大刚冷笑一声,说道:“咱们师兄师妹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那三个杀害田师弟的小子,身上都长有两条腿,不会站在那儿等我们去杀他们。要是顺利,能马上报仇当然是好事,要是不顺,找不到人又怎么办?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弄到这八十九名孩子,现在金陵那边又要赶日期,――皇宫可是每隔数年才新招一批太监。师妹你也知道,做太监这种生意,从来就是供大于求。我们不提前赶到京城,打通各方面关节,这八十九名童男没准一个也不被选进皇宫,那大伙的心血和本钱不就全打水漂了?皇宫选新太监的日子可是已经定了,咱们可没那么大本事,敢叫皇上推移日期!田师弟这事如是早出几天,那还好说,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也叫我们很为难!你们两小口夫妻情重,可以为报仇不做生意,可是我们哥儿几个……大家都为这笔买卖搭上了不少本钱,可不能因为你们的事就弄得血本无归!”
原来田夫人名叫刀应凤,乃是刀家庄上代老庄主刀白清的长女,孙大刚、向迪、田无毒、汤彪四人均是刀白清的徒弟,所以与田夫人是同门弟子。其中孙大刚和汤彪两人都曾喜欢过刀应凤,上前年,刀白清老庄主被一名神秘杀手行刺死后,孙大刚和汤彪哥儿俩不思为师报仇,却为了争风吃醋,同室操戈。向迪虽然并不爱师妹,但也眼红刀家财产,非但不规劝两位同门,反而在背后调拔离间。哪知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因为师兄弟里只有武功最差的田无毒一人在专心调查师父被害之秘,所以刀应凤一赌气,便选田无毒做了上门女婿。
见师妹一朵鲜花最后竟插到了田无毒这坨牛粪上,孙大刚和汤彪两人气得差点一走了之,最后在向迪的劝说下,才勉强留下来。大家共同继承师父旧业,合伙做起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其中最内行的生意便是做这种太监生意。
自宋代以来,宦官便成为人们求问的一种职业。大量穷困人家的子女为了生计和富贵,而自愿成为宦官候选人,由于自愿者越来越多,以至于到了明清两代时,达到了供大于求的局面。明代每隔数年才会新选三千名左右的太监进宫,而每次自愿净身以备选者就愈万人!尽管多数自宫者未被选入皇宫,太监就饱和了,但这种供大于求的局面却始终无法控制。据清代整理明宫用度时,就发现明宫里太监多达十万人,比宫女九千多出十倍(作者按:十万之数,其实包含锦衣卫、东厂、西厂等特务机构,以及各行宫中的太监,真正住在宫里的太监,大约只有三万余人)。
随着自宫者队伍的增大,又衍生了另外一种相关的“生意”:一些人贩子每到皇宫选新太监之年,就用各种办法,弄来大量的童男,运到京城请专门作坊里的抄刀师傅替这些童男做阉割手术,然后将他们卖进皇宫做太监。当时有不少人专靠此等生意而发了大财。刀家庄上代庄主刀白清正是靠做这种生意起家的,现在刀应凤与田无毒当家后,虽然与几名师兄弟又联手干上了别的一些更大的“生意”,但这种做太监的“传统生意”一直没有放下。他们早在年初就通过自己在京城里的门路,打听清楚了今年皇宫选太监的准确日期,所以早早便开始准备,千方百计,凑了一共八十九名童男,准备运去京城卖进皇宫。
刀应凤与田无毒成婚后,师兄弟几人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却各是一条心。别说报仇一事在时间上与这笔大买卖有冲突,就算没有冲突,他们三人也未必会尽力。田夫人当然知道几个同门的花花肠子,虽然内心甚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何况孙大刚说的也有理,这些孩子必须赶在下月初八前夕,安全运到金陵去交割,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去慢了半日,都只能落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她只盼两位师兄已将冯姑娘捉回到座船上等她回来发落,哪知回到座船上后,一问下人,却都没有回来。
田夫人又气又急,不免又把两位“饭桶师兄”大骂了一顿。若非汤彪和弟弟刀锋劝住的话,她简直一刻也坐不住,要亲自带人再去追寻冯瑛的下落。她一口恶气没出处,自然又想到了俘回船上的蒋平,于是决定拿他开刀。回到一楼正中那间会客用的舱厅后,立即叫人去将蒋平带来。此时蒋平尚未苏醒过来,田夫人虽明知他不是主凶,且已受了重伤,还是令人用冷水将他浇醒。蒋平醒后,田夫人一手抓起他的头发,一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快说,那小贱人逃到哪儿去了?”
蒋平愣了一下,方才会意“小贱人”指谁,道:“我不知道,我和他们本不认识。”田夫人大怒欲狂,“还不老实!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想当大侠?你不认识他们谁信?快说!那小贱人逃到哪儿去了?”她问一句,打蒋平一记耳光,连问三句,连打了蒋平三个耳光。
蒋平虽然武功低微,性子也较懦弱和自卑,但大凡自卑之人,其实内心也最自尊。蒋平正是典型的这种性格,外柔内刚,自尊心最强。见自己竟给一个女流之辈如此折辱,内心的愤怒和痛苦实难用言语形容。虽然痛苦得要死,却不肯向一个女流之辈讨饶,当下闭上眼睛,苦苦强忍。
田夫人见他不开口,更加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对几名下人尖声叫嚷道:“快把这乡下小子用粗索捆紧,绑上大石,丢到河里喂王八!”
两名下人正要遵令,忽然船头传来打风的庄丁刀虎的声音:“四庄主回来了!啊,三庄主他怎么了?”听他语音中大有惊惶之意,众人面面相觑,虽未说话,但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不祥之色。
田夫人风一样抢到舱厅外,看见二师哥向迪神色灰败地向座船行来,而大师哥孙大刚却是被两名庄丁抬回来的。另外几名庄丁则押着一个俘虏,但那俘虏不是冯瑛,而是岑澄。
这时汤彪、刀锋等人也跟了出来,看见码头上这伙人的形色,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田夫人呆子般看着一行人上船来,直到来到自己面前后,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问向迪道:“大师哥是怎么死的?”向迪长叹一声,黯然道:“你看他全身皮肤比墨还黑,难道还猜不出来?”
田夫人露出不耐之色,蹲下去看时,果见孙大刚皮肤黑如锅底,显是中了剧毒暗器。汤彪低声问道:“又是死在那假小子手里的?”
向迪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虽未亲眼目睹,但肯定也中了那小姑娘的剧毒暗器!不过不是流星钉,而是给唐家堡的‘夺命飞砂’毒死的!”
田夫人眼神遽然收缩,又蹲下细看尸体,果见到孙大刚脸上、胸前衣襟上都沾有一些亮晶晶的“沙粒”。
他们以前虽未亲眼见过这种可怕暗器,但却闻过其名。知道这种暗器是一种比沙还细微的毒砂,只要给撒中一丁点,当场毙命。不过,这种暗器也有一个缺点:因为是砂粒,所以只能近攻,无法远射。孙大刚既给“夺命飞砂”撒中,显然他已经追上了冯瑛,否则就算要死,也不会死在这种只能近距离攻击敌人的暗器之下。
大家呆了半晌后,田夫人才怒问道:“大师哥又给那假小人毒杀了!你为何不替他报仇就回来了?难道你给那小贱人吓破了胆?”
向迪冷哼一声,道:“我根本没追到那假小子。我跟在大师哥后面,在西城一片小巷子里乱转一会后,便看不到他们了。呼唤他也不答应一声,我和弟兄们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一条死胡同里面发现了已经死去的大师哥!那假小子却不知逃到哪儿去了。那一带地形很复杂,又黑灯瞎火的,很难搜查,是以将大师哥的尸体先抬回来了。”叹一口气,又手指岑澄道:“幸好回途中歪打正着,无意间捉住了这个小鬼,也算是收之东偶,失之西偶!”
岑澄被擒后显然也吃了不少苦头,脸已完全变形,满嘴血污,看上去就似一头被打烂脸的小猪。看见岑澄,田夫人更似火上浇油,激动地攥住已经淹淹一息的岑澄,尖声嚷道:“小鬼!我叫你逃!我叫你逃!怎么又落到老娘手里来了?书呢?快交出来!”边尖声喝问,边发狂般用力推打岑澄。
向迪道:“他说路上不小心弄丢了,谁知是真是假,反正身上确实没有书!”
“什么?不小心弄丢了?这该死的小鬼!”田夫人美目中怒火喷出,也不管岑澄死活,两手左右开弓,又将岑澄狠打了十七八个耳光。不过岑澄却似乎并不知道疼痛,田夫人只打了她两个耳光,他便昏迷过去,整个人就象一堆烂泥一样,没一点反应。
田夫人打软手后,对手下人吩咐道:“把这两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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