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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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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来说是年轻人救了他的这个师姐。为避开京都府这几日在全城低调却密集铺开的监察官兵,年轻人以少凌公子的名头,建议师姐乔装改扮之后混入清风馆。清风馆主能在鱼龙混杂的欢场将生意做到眼下这般名声,做的虽然是俗事,身份却没那么简单。京都府官兵搜查到了这儿,也得给几分面子,有几处独院因为馆主叮嘱过,也就没扫刮得太狠。



  而近几日年轻人与他的师姐整天都待在一室,表面上是丫鬟照料主子,实际里是两人搭手轮番戒备。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如果年轻人想看他这位师姐这次带来的差点为之豁出性命去的任务,想必机会不少。



  但这可是组织条例中的大忌。



  注意到师姐目光中的神色变化,年轻人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还用我揭么?师姐,你明明已经揭了黑单,为什么还要欺瞒我。”



  黑白两种单据都是为目标提供的资料,但又有着明显的区别。白单全是文字,有时全面,有时残缺,但绝对不会像黑单那样附有肖像。而黑单一旦揭开封条,除非接单者身陨而任务合约不可更改。



  如果按照这女子话中所言,她还没有揭开那黑单,可这定事单据却被年轻人揭开,虽然这样做不符合组派规矩,然而结果却仍可算预约改派。像这类买卖契约涉及两方性命,在委派之前会由组织里的专人调查一番,才会确定任务接手人,以保证可完成几率。像这样乍然改派,是会容易出大问题的。



  更何况……这女子的确骗了她的师弟,她明明已经揭开黑单,知道自己这次要取的人头长在谁颈上,所以她愈发明白,如果眼前这个师弟真的看了她的那份黑单,后果会是多么严重可怕。



  这本来是一个不可能改派的任务啊!



  听到师弟说的话,再看他那神情一派平静的侧脸,女仆人先是一怔,随后本来是轻轻搁在他背上的手突然发力,一掌拍了下去。



  年轻人万万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本来就内伤未平,突然受这来自后背正中的一掌,劲气内韧,激得他将将压下去的咳意顿时全面爆发出来,咳得撕心裂肺,端正坐直的脊背也微微躬了起来。



  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引得四周投注过来的目光倍增,而那些本来就因为少凌公子俊美外表而芳心悸动的妙龄女子更是担心得不行,要不是刚才羽林卫队严肃警告过四周游人,她们恐怕会直接奔过来嘘寒问暖一番。



  原本仍在专心嗑瓜子的莫叶也因为咳声所引,收起心绪朝旁看去,聆听片刻后目色一动。她倒不是担心那俊美惹人羡的少凌公子,只是因那咳声证明了一件事。



  刚才石乙在介绍清风馆时提到,少凌公子病了大半年,但并非得了痨病,而只是因为体虚致全身乏力,户外活动近乎断绝。因为并非染上痨病,所以少凌公子要来杏杉大道赏花之事并不受限制。
(702)、既然偏避不过
  “嗯……”王炽沉吟了片刻,不知是在犹豫着什么,还是想到了别的事情,他忽然微微一抬眉,目光扫出门外,朝侍立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叫道:“是时候了!”



  门外的十三和十四没有说话,只是朝屋内的君主快速的以一拳一掌相交,“啪”的一声,似是应了话,然后他们就一个纵身,身形如跃出水面的箭鱼一般上了房顶。这个行动来得太突然,使得与他们一起侍立在门外的阮洛带着的那两个侍从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很快,二层的房顶上就传来躯体拳脚相撞发出的“嘭、啪”声。似乎有人的骨头断了几根,也有人踩断了房顶的瓦,显示出虽然楼顶的打斗过程被击斗双方同样严谨的行事风格所控,所以并不怎么闹腾,但那场面却未必不激烈、甚至有些惨烈。



  好在王炽与阮洛是在一楼饮茶,与房顶还隔着一道阁楼,否则少不得有房顶陈年累积的烂树叶土灰破瓦跌落下来,打扰雅兴。



  尽管如此,房顶的打斗声在生意能用清冷寡淡来形容的茶馆一楼听来,还是有些不可忽略的嘈杂。



  阮洛此时已经明白房顶发生什么事了。因为考虑到现在与自己对坐的这个中年人的身份,以及对方的人身安全问题,阮洛脸上的惊容难以抑制。



  现在他还哪有心情聊什么云峡钱庄的事情,就算云峡钱庄现在传来倒闭的消息,对他而言都是轻的,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能保证王炽的安全。



  而再看王炽本人,依然平静如常,倒是他在看见阮洛有将要起身的举动时,他便平摊了一下右手手掌,淡淡说道:“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继续聊我们的,不过是几只老鼠,捉了就好。”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嘭、嘭”沉重的两响,似乎有什么软物从房顶重重砸下!



  阮洛带着的那两个侍从阿平和阿桐刚才并未跟着禁宫内卫十三、十四二人上房去,依旧侍立在门口的他二人就见房顶上先轻轻飘下两片黑布,跟着就有两个人重重跌落下来。



  从这两人一个仰面、一个侧着身往下几乎呈笔直线撞地的姿势来看,他们八成是被刚才跃上房顶的两个禁宫内卫飞起一脚狠狠踹下来的。



  以这种不要命的姿势毫无卸力动作地撞在整齐平平铺天然青色的岩板地上,命没折,骨头差不多也该散了。



  这两个跌落房顶的人在撞地后,抑制不住的喉口激出一股血箭,其中一人当即昏厥过去,另一个人还能挣扎扭动身形数下。但看他如被风折过的草一般的脖子和双肩不住颤抖着。也是快要不行了。



  十三和十四很快也从房顶纵身轻轻落地。脚底刚贴地面,他二人就已经各自从紧身剪裁的衣袖口掏出一只小盒子,手指灵活一扭,也不知是从盒子的哪一点拔出一根丝弦来。迅速拉长,将地上那两个只剩小半条命的男子缠缚了,随手丢在一处墙角阴影里。



  阿平和阿桐二人一直呆呆看着这一幕,等到十三和十四做完手头上的事,束手于背走了回来,阿平才先一步回过神来,微微睁大了双眼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十三与阿平之前有过几句话的交流,算是混得熟络些,在与十四对了一下眼神后。他便解释了一句:“我们也没认出来。不过,像他们这样地上的坦途不走,偏要鬼鬼祟祟跑到房顶上,不是要窃听就是要窃命。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向来不会手软。”…



  阿平身旁的阿桐见十三没有闭口不谈此事。便忍不住也问了一句:“他们的脸色红得诡异,也许是外邦来客……”



  “阿桐兄弟观察得很仔细啊。”生性比较少话的十四忽然开口说道,“为了让他们不要嚼舌,也不要嚼口中镶的那枚注了毒素的假牙,我和十三分别抽了他们三十耳光,脸色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平和阿桐都不再说话了。



  他们就听十三对搭档十四商量了一句:“这两个人的功夫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上许多,很可能在他们之后会有继来者,我们还是省省力气,别抽耳光了,直接塞药吧!”



  “也好。”十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外头四个随从侍卫地说话声,茶舍内的两个主人家也都听清了。



  阮洛见那两个贼徒已经被王炽的侍卫轻松拿下,揍得很是凄惨,刚刚他绷起的心绪也得以稍微放松了些,但他已然动了离开这里的念头,认为此地已经不安全了。



  然而正当他准备开口请王炽离开这里的前一刻,他就听王炽先他一步说道:“云峡钱庄的经营其实一直都在亏损,并不像它对外传的那样,只用了几年就从一个新生的产业拔高到京都三大银号之首。那只是他用自己的财库堆出来的地位,但几乎没有哪个生意人舍得这么做,除非他砸进去的钱都不是他自己的,才不会心疼。”



  王炽居然接起了刚才聊到一半的话题。



  此时的阮洛却是淡定不下心情继续听了,虽然王炽这番话算是剖开了一个云峡钱庄经营的大内幕,但比起他个人的安全问题,阮洛只觉得什么钱庄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略作斟酌后,阮洛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站起身来,揖手说道:“伯父,请您回宫。”



  “你觉得这里不安全?”王炽终于没有继续说云峡钱庄的事情,注意力移回自身之事,却又仿佛说了一句废话。



  阮洛闻言先是诧异地看了王炽片刻,然后他就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伯父,请您尽早回宫吧。”



  面对阮洛接近于催促的语气,王炽只是淡然说道:“宫里也未必是安全的。”相比于刚才他那句话的“废话”意义,他此刻说的却相当于是糊涂话了。



  阮洛望着王炽,眼神更为不解。



  而就在这时,不等阮洛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愿,外头就又传来衣袂激震之声。不速之客来了第二拨,两个禁宫内卫便再上房顶,准备继续掀人。



  这第二拨贼徒来了四个人,武功似乎也比之前来的那两位强上一些,十三和十四在房顶上与那四人缠斗许久,踏碎的瓦片如雨一般从斜飞的屋檐削落下来,砸到地上一片狼藉。隔了许久,房顶的两个禁宫内卫终于再一次将四个贼徒踹飞下来。



  依然是用那小盒子里拔出的丝线,将这四人也捆缚了,与墙角那两个已经昏迷的贼徒丢到一处,当十三和十四再次束手走回茶舍一楼大门旁时,阿平、阿桐二人就见他们额头上都已渗出一层细汗。看来此次与贼徒交手,虽然他们依然得胜,并且还保证了自己一方未受一丝损伤,但在气力消耗上还是挺大的。



  阿桐望了望那蜷了六个贼徒的墙角阴影地,那六个贼徒被两个禁卫高手收拾得很惨,但就如刚才十四说过的,后头被踹下房顶的那四个人伤势较前两位明显轻了许多,两边脸颊也没有再被三十个耳光抽得滴血似的红,只显露出一种少见阳光所致的异样苍白,以及受了严重内伤而激到脸上的一丝异样血色。…



  不过,看他们眼神迷离、脑袋把持不住平衡在乱晃的样子,显然是被两个禁卫高手灌了什么药,暂时令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阿桐的目光最后落在捆缚那六个人的丝线上,这丝线是那两个禁宫内卫从一只小盒子里拔扯出来的。如果不是那盒子造型四四方方,以他们这种拔丝的手法,仿佛那盒子就是一只蚕茧,细丝可以取用不尽似的。



  而仔细看那细丝,虽然在墙角的阴暗中,那丝线极细而不容易被肉眼视力所捕捉,但随着那几个贼徒于精神混乱中胡乱挣扎抖动了那丝线,有几个瞬间,还是让阿桐看清了那细丝如雨后蜘网反映出来的些微光亮。



  阿桐本来有些忧虑,这样的细丝可能会被六个人其力挣断,然而当他看见那丝弦似乎随着几个贼徒的挣扎而有越束越紧的态势,有几个地方的丝弦已经因为挣得太紧而如极薄的剑锋一般割破了贼徒的衣服布料,渗出血水来,阿桐仿佛明白了什么,便什么多问的心思也没有了。



  凭这种丝弦的特殊材质,莫说挣断了,如非用金属物绞了再挣还有断的可能,若是此丝状物直接缠于人体,再这么蛮力挣下去,弦不会断,人的手脚却要被勒出白骨来。



  就在阿桐怔怔然对着那丝弦在心里这么琢磨着的时候,他就听两个侍卫高手又说话了。



  十三还是用打商量的语气对十四说道:“若是等会儿来六个、或者八个,我们要收拾起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如果收拾不了,就只能直接毁去,等会儿我们是不是该上匕首了?”



  “是差不多了。”十四朝茶舍一楼室内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回落到十三脸上,表情平静地说道:“六个人应该能问出点什么。”
(703)、那便直行应对
  …



  在王炽的话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阮洛将微微低着的头抬高了些,他眼里充满了不解的神情,表面上未再说一个字,心里则默问了两个字:选择?



  “也许我应该早在半路时就把你放下。”王炽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我的失误吧。”



  阮洛依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虽然感觉到了王炽对他的一丝失望,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为了让王炽不失望就去劝进。他很想对这位君王说,作为一个君主,爱惜自己的生命并非只是因为怕死,而是君主的安全牵系着整个朝野的安稳,这种事从本质上就该谨慎严肃对待 。



  现在退走,或还来得及,若是等到那群刺客陆续聚拢过来,形成一股围禁之势,那时再走可就遍布险象了。



  皇帝为什么不走?因为他备在这附近的反击力量足够充沛么?阮洛没有这种等待与旁观的心情,他此时的心情或许与那些刺客有着某种类似之处,那就是皇帝只有一个,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准备在这附近的皇廷内卫最后将所有的刺客击毙,但只要一个闪神失了陛下,那么今天的事对己方而言,仍是一个不可挽救的大失败。



  就在阮洛微微出神,为自己的想法能否向眼前这位已有恼意的君王直言说出而纠结踌躇时,他就听王炽缓缓问道:“你可知道,如果今天与我在这里对坐的人是阮承纲,他会如何?”



  突然听王炽提到自己已经逝去多年的父亲,阮洛不禁双肩一搐,但却愈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对他而言本就是一个无从答起的问题,阮承纲因感染瘟疫病逝的时候,阮洛才勉强过了五岁的样子,父亲是什么模样,在他记忆里都渐渐模糊了,更别提他对父亲的脾气个性有什么印象了。



  王炽会忽然有此一问,其实也不指望他真的能答上来什么。只不过是为了凝聚一下他的注意力,却没料到他在沉默了片刻后,竟回答了一句:“晚辈不知道先父会怎么做,但晚辈知道,如果先父身处今天这样的环境中,一定也会在第一时间担心到您的安危。”



  阮洛虽然说着规规矩矩的中庸之辞,但他的语气十分恳切,然而王炽此时仿佛浸神到某种追忆之中,并未理会阮洛的话,只是兀自又道:“如果是承纲兄在此。他可能会惊讶一会儿。然后就问我。你带了多少人啊?你的影卫在你多远距离之内啊?卫队知会了没有?总之就是这些问题了吧,问完了,他大约就会选择与我一起观赏这种风景,一个又一个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的刺客像跳蚤一样蹦出来。然后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跃出的侍卫揍倒踹翻在地。”



  王炽的脸上忽然有一丝笑意飘过,仿佛想起一件令他感觉到非常有趣的事,他将茶舍一楼内的环境扫视了一圈,话语只一顿就又接着说道:“承纲兄大约还会觉得这儿太闭塞,要找个位置高些的地段,才好看清这场好戏的全貌。”



  不知怎的,阮洛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滞。



  王炽心神飘远,说着那些话时的样子,仿佛他真的看见阮承纲就坐在他的对面。问了他那些问题,然后要邀他换个地方“看戏”。



  而在这一瞬间,阮洛心底里对父亲的思念忽然如潮水袭来。



  人只有在遇到重大挫折和身处困境中时,才会想到本该是自己最亲近、但却远离了的亲人。但这么多年的独自生活,阮洛已经学会了承担面对身周的一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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