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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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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廖世,沉声说道:“不知这东西还有什么玄机,还得劳烦药师解惑。”
廖世轻描淡写的开口:“能有什么玄机?照我刚才说的做就行了,不过我倒希望你们可以不必用到它,若再碰到那样的杀手,即便有厉害事物傍身,也是要冒险的。”
“药师,话不要只说一半。”裴印的态度由之前的冷静变得稍显冷硬起来,他丝毫不顾廖世话语中的一份好意,回馈的情绪里更多的是凉薄和怀疑,“在城中遭遇杀手时,为何不见你使用这个东西?”
“你侍行在严广身边有过很长一段日子,我应该能想到,你会与他一样不能完全信任我,唉……”廖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瓶颈里藏的药和瓶腹中盛的药并不是一种类别,但这两种药碰撞到一起后,会有激烈的剧毒效果,也就是膨胀的毒雾。城中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用它。”
裴印面色一滞。
他忽然想到刚才在入城后,他们三人行至一条街上忽然遭遇那些杀手时,虽然街上的确有很多人,但那些人在看见他们被杀手追赶,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避走,他不禁心生一丝困惑。人,真的需要为了这些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让自己犯险吗?倘若刚才没有那几名布衣人的出现救援,他们三人可能早已成为杀手刀下的死人。当他们走上黄泉路,谁又会在意廖世不肯用剧毒药瓶的理由?…
而廖世此人,从他开始在医界扬名开始,就陆续治死了好几位或是身份尊贵,或是身世显赫的病人,医界对他的恶评与他施药之术的高明几乎是持平的,那么他真的会那么在乎普通人的生死?
在裴印正在为自己心中无法左右的两种想法而陷入沉默时,廖世又开口了,他快速的说道:“这种剧毒我一直是私带在身,这样的毒剂也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你们回去的路上如果没有用到它,请保存好它,待我去找你们时,你们再将它还给我。”
裴印捏着小瓶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严行之想到廖世不愿在人多的地方用毒,对他回城的决定依旧放不下心里的担忧,忍不住再次挽留,“药师,你这样独自回去,准备以何计策防身呢?你不用毒,还能用什么?”
“我准备紧跟着那群人入城,这样一来,我若碰到什么事,只要喊一嗓子就行了。”廖世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看着刚才那几名布衣青年离去的方向惊道:“哎!不能再跟你们多说了,那几个小伙子腿程快,一会儿的工夫人就走没影了,我也得赶快些。”
见廖世跑了起来,严行之拔腿就追,同时喊道:“到底是何人在京都,让你这样急着去?”
廖世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丢出几个字在脑后:“你回去吧!”
严行之忽然觉得肩膀上一沉,追赶廖世的他很快被随后追上来的裴印再次扣住手臂,只能停下脚步的严行之看着廖世的背影,忽然大喊道:“那个人一定又是地位不俗的,可是你为什么总要摊上这样的事?你不嫌你治死的贵人还不够多吗?有何必要再去?”
严行之的话说得无情,说得刻薄,但目的明显。
他要让那个瘦驼的老头儿生气,回来骂他,然后追不上那几个布衣青年人的脚步。同时他又有些无奈,如果那老头儿给他的小瓶子不是毒剂,他也许在刚才就立即使用了。
廖世果然站住了脚步,他回头看了严行之一眼,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只是平静说道:“注定要死的人,死便死吧!或许我这次出手也还是会面临失败,但那个人我必须尽可能的去救治。治疗是一种技能,我不会在这种技能里搀和太多情绪。”
严行之怔住了。
大多医者,都是在重复着成功的治疗方式,但眼前这个老头儿似乎对那种治疗方式不感兴趣。他一次一次的用自己在医道上的名誉为牺牲代价,去挑战医道极致,却非常倒霉的一次又一次失败,名声已经臭到极点。
而他所谓的技能与情绪无关,更是虚谎无比。没有对医道的浓厚热情,他怎么能做到失败了这么多次,并且还因研制药剂导致自己的身体变形的情况下,依旧没放弃对医术的探究?而此时最明显的是,他急着奔向可能还藏满杀手的京都,基本上就是被情绪所控制了的结果。
也许可以这么说,找上廖世的杀手,就是在刺杀京中那位重要人物之时,由某位幕后人派出地断绝后路的一招。他们的麻烦全是由那位可能已经涉入险境的重要人物所引起的,而他们此时的最佳做法,就是放弃京中那个人,并远离京都。只要杀手们真正的目标消失,这些会影响目标生死的旁系也就自然无足轻重了。…
当严行之默然在心里揣度到这一步时,眼前廖世的身影已经离得老远了。
犹豫了一下,严行之终于暗自做出一个决定。
他没有挣脱裴印扣着自己臂膀的手,只是目色坚定的望着裴印,缓缓道:“裴叔,我要去京都。”
裴印看着严行之,满眼讶然,正要开口时,就见严行之忽然翻起自己的右手衣袖,一直将衣袖褪到腋窝那里。
裴印的目光落在严行之的臂根处,他忽然双目一睁,失声道:“少爷,你……”
“我不想回家,此刻似乎也不能回家。”
他话语中的那个‘不想’与‘不能’初一听来,意思相近,放在一起也还有些显得突兀,但是,目光扫过严行之膀间那寸皮肤的裴印却很清楚,这两个词所包含的无奈与伤感。
严行之微微一笑,但那笑容的末梢却又爬上一丝苦涩,“这一次不用你催促,我必须去见爷爷了。”
……
莫叶醒来时,眼前一片空白。
入眼的是素色棉帐顶,而她的卧房床上并没有挂纱帐。
所以在片刻后,她挣扎了一下,用酸软的双臂撑身坐起。环顾四周,皆是陌生以极的事物,只有被褥中透出的香味渐渐唤醒她的记忆。
那是紫苏衣服上的香味,这里……是东风楼。
当这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里时,莫叶的心几乎停跳了一拍,接着她就仓惶的掀被下床,朝屋门处跑去。
她脚底虚浮无力,步履踉跄,跑到门口时恰巧屋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身形单薄的素妆女子走了进来,正是住在这里的紫苏,莫叶伸向门的手摸空,扑进了紫苏怀中。
莫叶抓着紫苏的臂膀站直身,仰头看清了紫苏的脸,旋即急迫的问道:“我师父他还好么?”
紫苏的眼中快速浮过一片复杂神情,犹豫了一下后,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莫叶注意到紫苏眼里的异色,虽然她心里有些怀疑,但却又不敢去信那丝怀疑,而是半欺骗自己式的向着好的方向去想,同时又问:“我能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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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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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天下最不缺钱的雇主
这一回,紫苏很快就摇了摇头,开口说了两个字:“不行。”
莫叶很自然的立即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紫苏垂下眼眸,沉默良久,然后她才慢慢地说道:“那天林大哥伤势有些严重,去了别处疗养,并不在楼里。已经有御医去治疗了,他今天派人送话过来,叫你放心,想必是已经醒了,没有大碍。”
莫叶无神的点了点头,麻木问道:“七姐,我睡了多久?”
紫苏平静说道:“一天两夜。”
莫叶心下稍安,师父那边这么快就有人带话过来,看来他亦无碍了。
紫苏见莫叶心事重重的样子,旋即又安慰了一句:“你再躺一会儿吧,前天那一劫可是吓得你不轻。”
劫……
听到那个字眼,莫叶身形一颤。
眼前仿佛又看见林杉血浴儒衫,喘息如竭的样子。
心中有如乱刃搅动,莫叶只觉得天地忽然颠倒过来,她双膝一酸,贴着紫苏的身体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
京都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两天两夜,雨量虽不大,可因为时间久,对土壤的浸透力度并不弱。街道上未被石板覆盖的地方变得泥泞不堪,而就算是铺着石板的街区,因为路基被雨水润透,有的石板也变得不再平整。有时一脚踩在石板一端,另外一端则会溅起半人高的泥浆子。
这场不知还要下多久的小雨已经给居住在城内的居民造成出行的困扰,有的人开始心生厌烦。
守备这座都城的总将,以及这个国家的君王,这两个不会因泥水湿鞋路难行而烦躁的人,这几天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厉盖查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皇帝则几乎没有忌讳丝毫的为他大开前路,动员一切他需要调查的官衙、卷宗。
国典才刚过,京中就出了这样的事,并且还是出在那个人的头上,皇帝实是最生气的人。考虑到还有几个外邦来访的使臣客居在京,皇帝只能用替厉盖打开一切调查渠道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怒火。
已经下狱的万德福倒有些意外的没有被立即处斩,虽然对他定罪的证据已经充足,然而皇帝这看似留有君臣旧情的缓刑,在某些心明如镜的朝臣眼里,更是一种摸清藤蔓、斩草除根的决心表露。
新任吏部尚书的人毫无悬念,正是高昱。这位相当于万德福半个门生的前朝探花郎在晋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自己的门师过往的罪行,这是十分讽刺的事。
然而无人敢对他表露一丝嘲讽之意,因为与他共事过的人知道,万德福昔日的成绩,有很多都是这位一直很低调的待在侍郎位置的青年官员给的。这一次他的升任并不是他要踩着门师而上,是皇帝的委任,并且,这样的委任,高昱曾经拒绝过一次。
有时,朋友的反目所带来的伤害,比敌手的直面一刀更伤人,高昱知道万德福很多的事,现在他必须拿出一些成绩来为自己证道。若说高昱要为朋友放弃对皇帝的忠诚,这将是极为不智的,他不是江湖上独行的侠客,身上背负的责任远不止对朋友的义气这一条。
不过,有的朝臣或许能感觉到一个问题,昔时高昱赠予万德福那么多的功绩,或许也意味着他对万德福的态度,其实还没有到成为朋友那么深刻。但这也并不表示,高昱就那么想把万德福压下去,他可能更喜欢像以前那样做一个低调的吏部侍郎。…
他与万德福一样,身上挂着‘前朝余臣’的痕迹,从这几年朝局上的变化来看,像他们这样的官,离皇帝越尽,未必就是越好的事。
总之,吏部的最大空缺很快被填上,并恢复运作,而万德福是绝对再难翻身了。
……
吏部的变动以及京内官员遇刺事件让刑部和吏部的官员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平时作息时间非常规律的丞相史靖也忙得快忘了时间,直到将近子时,城内都宵禁了,他才坐上候在杏杉道上的自家轿子返家。
史靖回府,仆人们看见后立即去准备洗漱用具,史靖则进了书房,意料之中的看见自己的第三个儿子等候在内。
史信见父亲回来了,正要去叫外头候着的丫环端汤饮进来,却被史靖出声止住。
见史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就在书桌旁坐下,史信只得关上书房的门,折转身走近来,有些担心的问道:“父亲,可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
“这几天所做的事,就没有一件是顺的。”史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末了又道:“若不是前天我一直跟葡国使臣待在一起,在谈与他们的国家在下个月就要开通的海运航线,或许这几天我要处理的事会更不顺。”
“是那些人太猖狂了,做出那样的事,简直跟疯子没什么两样。”史信开口的同时,垂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头。
史靖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查出主使人是谁了?”
史信闻言摇了摇头,握成拳头的手缓缓松开。
“呵呵。”史靖忽然笑了两声,笑到后头却是冷哼一声,然后说道:“用鼻子想,也能知道是谁干的。虽说捉人要拿脏,可皇帝要真想知道是谁干的,只要先抓一个人拷打一番,自然能得到他想要的证据。就是这么做,有点逾越公义,不过对那几个人,不需要用公义来衡量做事手法。”
史信讶然问道:“父亲觉得皇帝想不想要真相?”
“他当然想,但这事又不是想不想就能裁夺做不做的。”史靖沉吟了一下后继续道:“三儿,为父这么跟你说吧!你有一个手艺非常好的厨子,但有一天你知道他在炒好一碟菜后,总会在送上餐桌之前先偷吃一口,你会怎么做呢?”
“那要看我是谁了。”史信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如果我是饭馆老板,而他偷吃得不算多,至少不影响菜的看相,我估计会宽恕,至多训斥两句。如果我只是一个跑堂的,或许会学着他,跟他一起偷吃。”
说到这儿,他脸上笑意渐敛,略顿了顿后才道:“如果我是他的家主,定然不会再留他,不过,在赶他走之前我得先找到一个手艺也很好的厨子,而为了防止他继续偷吃,必须安排一个人看着他烧菜。”
史靖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你不考虑直接叫他不要偷吃,或者以扣他的工钱来处罚他么?再请一人,或许需要花费更高的工钱。”
“父亲,我相信人的缺点比优点更难修改,何况我若雇人,便是冲着工人的优点去的,教育人的事不是雇主的义务。”史信的脸上再现笑意,若有深意的又道:“陛下是天底下最大的雇主,而且他家不缺钱。”
史靖也笑了,抬手指了一下史信,说道:“你倒是说得直接。”
史信面色一窘,沉默片刻后正要开口,书房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仆人送热水来了。…
待史靖洗罢脸,仆人又端上来另外一盆水。仆人蹲在地上准备替他洗脚,却被他叫到外头等候。
看着父亲除去鞋袜,将双脚浸入木盆中的热水里,史信不禁开口道:“父亲,让我服侍你洗脚吧!”
看着史信走近,史靖摆手道:“不必,我还有事问你,你先坐下。”
史信迟疑了一下,然后依言在一旁坐下,看向自己的父亲,等着他的吩咐。
史靖任热水松缓着他奔走了一天而有些发僵的双足,同时缓缓开口道:“明天我就要搁印自审了,你则是在后天,新上任的吏部尚书监察。那边问题倒是不大,我只是想问你,府中可准备好了?”
史信点了点头,“府里都管顾到了,自审本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嗯,你做事是越来越沉稳仔细了,史家后继无虞。”史靖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解了一件心中顾虑的事,他便抬起浸在热水中的脚,取了毛巾擦干水渍,准备回书房休息。
等仆人进书房取走木盆,史靖也起身准备出屋,但在将要出门时,他忽然想起一事,随口问道:“那个岑迟,这几天可好些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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