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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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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燕家,如何能一直这么纵容下去。”



  他的这句话刚说完,随意的口吻忽然转厉,喝了一声:“谁在外面,有事请进来说。”



  书房的门“吱”一声开启,走进来的那个人脚步有些迟疑。



  厉盖扫视了那人几眼,目光在他胸前衣襟和翻边袖口上掠过,最后落在他腰侧斜挂的宽刃短刀刀柄上,旋即抬目说道:“你是行宫五品卫?”



  行宫卫士,皇帝出宫后行走的随身侍从,位居五品的行宫卫士是载员在册的,一共只有八名。但对于此人,厉盖却觉得有些眼生。



  那五品卫缓缓对上厉盖隐现精光的双眸,拱手缓缓开口:“不才卑职,拜见厉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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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62)、怎么能不担心?
  “幸会。”厉盖亦是拱手还礼。



  五品行宫卫的官阶和权属比守备统领矮得可不止一级,但他们毕竟是禁宫之中皇帝身边行走的人,荣耀大于职权——哪怕那荣耀是从皇帝身上沾得的一点光辉。



  厉盖心中虽有质疑,可他知道,行宫卫士如果不在皇帝身边,那多半是传讯来了。所以他暂时按下心头的怀疑,礼毕后垂手询道:“不知阁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那青年卫使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从袖中郑重的取出一块叠成小四方的明黄绵锦,庄重说道:“陛下秘旨。”



  厉盖见状没有怠慢,躬身单膝着地,向那代传圣旨的卫使行了君臣大礼,神情郑重的双手接过那方明黄绵锦。



  传毕旨意,青年卫士轻巧的搭了把手,礼节性的扶厉盖起身,然后又是拱手恭敬说道:“卑职使命到达,这便返回复旨了,时辰不早了,统领大人也早些休息。”



  厉盖微笑着道:“那让本官送卫使一步。”



  青年卫士很快温言拒绝道:“多谢,请统领大人留步。”



  那位来传密旨的行宫卫士来得突然,走得也急,此时夜近亥时三刻,他也不好多留那人再做探问。



  然而,当他翻开那方明黄绵锦,看见一排简略文字右侧印的一方朱漆印迹后,他心中的质疑就又被淡化了很大一部分。



  密旨字面上的内容简单而明了,笔迹厉盖也是认得的,只是对于那密旨的内容,他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走回书桌边,提笔很快拟了一份名单出来。



  唤来一名近身侍从,厉盖将名单发了下去,待那侍从走后,他便从怀中摸出火折子。



  像往常一样点着了那明黄绵锦的一角,厉盖的心头莫名的不自然突跳了一下。



  类似这种密旨,实际上是很不合规定制式的,其实就相当于皇帝随口吩咐了一件事,没什么庄重性。



  以前厉盖在禁宫之中做皇帝的影子,什么话都是当面说。后来他的身份不再隐藏,职任京都守备统领,住去了宫外,皇帝想找他商量事情,又不方便让他总往宫里跑,一路条款复杂浪费时间,所以常常以这种方式“书信往来”。



  很自然的,传这种密旨的人,厉盖差不多也都认齐了。



  然而今天来的这位皇帝身边的卫使,行止规范,礼敬张弛有度,但总让厉盖觉得少了点什么,却有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厉盖微微皱了一下眉,直接用手指捏熄了那团才刚刚缠上绵锦的火苗,随手把它揉成一团放入了怀中。



  ……



  北城,丞相府。



  府东那处植满香樟树的独立小院到了这个时候,躲在树根下的虫子开始了每天晚上的活动。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交换着属于它们的消息,虽然没人能听得懂,可对于人来说,这样的声响是具有一定助眠效果的。



  小厅里方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灯火并不如何明亮。丫环小蔷紧紧抱着个圆食盒坐在桌边一把小凳子上,那油灯的灯光只是描出她微微躬起的背部轮廓,还不足以在地上映出她的影子。



  她看起来是正在努力睁大眼睛,好不让自己睡着,但她双眼上下眼皮却在控制不住的“打架”。



  对面那扇书房的门距离上一次开启,已经过了将近五天五夜。在五十多个时辰里,那位言辞寡淡、喜欢喂驴、被府里有些人暗地里说成是脑子有问题的先生除了白天吃一顿饭,晚上去一趟茅厕,就一直呆在里面。…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依照三少爷的吩咐抱着食盒等在书房外,准备随叫随到的丫环小蔷恐怕也会以为,自己一直近身伺候的那位先生脑子出问题了。



  当朝丞相是一位生活作息非常规律的人,他很少彻夜处理公文,即便有这样忙碌的时候,也不会带着全府的仆人陪着他整宿不睡。丞相大人的想法在稍有一些资历的仆人心中也是明确的,那就是仆人也是人,仆人需要适当的休息,才能更精神充沛的服侍家主。



  所以,没有熬夜习惯的小蔷在几天前那位先生回来后,突然连续有几天没能早些休息,此时已经是困得不行了。



  坐在凳子上作‘鸡啄米’状的她没撑多久,恍惚间差点睡去。待她忽然回过神来时,虽然身体没栽到地上,但怀抱里的食盒却是失手落地,“啪啦”一声,几碟小菜碎撒一地。



  小蔷大吃一惊,睡意顿时全消。见摔落的食盒已经收不回来了,她面色一滞,然后下意识的就看向对面书房那扇闭合的门。



  那扇门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打开的,也许是食盒落地的声音盖过了开门之声吧?不少字岑迟倚站在门口,平直的目光正好对上小蔷吃惊微颤的双眸。



  “你这是怎么回事?”岑迟发带微散,衣衫微乱,只有说话的语调一如平时那么稳定,并自然而然的夹藏着一丝抗拒他人的清冷。



  不过,小蔷注意到岑迟刚刚摁在胸口的两根手指,在他说完话后就垂了下来,不知道是被刚才那突然的声响吓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有些担心的走近一步,见岑迟抬步向外走,她又连忙止住脚步,偏身一让。



  岑迟走到厅中,在近手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摔得散碎的碟瓦菜渣,再抬目看向小蔷,深深的喘了口气后微微一笑:“吓我一跳。”



  小蔷见状这才心下一宽,一边道歉一边收拾地上的残碎。



  岑迟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蔷蹲在地上准备用手去捡那碎碟片,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取了摆在屋角的笤帚,递向小蔷:“别用手捡,扎破手指就不好了。”



  小蔷愣着神接过笤帚,岑迟似是随意的一句话灌入她的耳中,不知怎的,就有一丝甜美涌上心头。



  ……



  行走在横穿相府中间花园的石板路上,小蔷感觉今天那位先生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



  以前两人同行时,无须她的恭敬,他总是轻轻松松就把她甩到身后去,但在今天,她已经默默的在放慢脚步,他竟然还跟不上节奏。



  在这样慢慢的又走了一段路后,离花园直径还有约摸四丈远时,小蔷感觉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彻底没了。她暗暗心惊的回头一看,就见岑迟扶着一棵小树,目光垂落,胸口微微起伏。



  “先生,你怎么了?”小蔷急步回跑,扶住了岑迟的半边臂膀。



  “好久没这么忙过了,没想到身体居然有些吃不消。”岑迟也不隐瞒,坦然明言。



  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后,他慢慢推开小蔷扶着他的手,轻声说道:“好在忙完了,这几天多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别担心。”



  别担心?她怎么能不担心?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两年前,他刚到相府的时候吧?不少字近身服侍的一年里,这个对谁都彬彬有礼,但才华内敛,屡次为相爷和少爷破解疑难的先生,他的一举一动已然开始牵绊于她,只是当时她对这种牵绊的理解是模糊的。…



  一年前,他暂离相府去远游了,她不必每天近身服侍,只在隔一段时间才有机会到那所他住过的独院清洁打扫。有一天,拿着鸡毛掸子在书房发呆的她被同行的另一位姐妹一语点醒,她才知道自己心里对他埋下了情愫的种子。



  但在平日生活中,所见府中仆人对相爷父子的躬身低头,垂神敬呼,她又清楚地知道,凭自己的身份,是没资格也不可能得到那份情感的。



  然而,感情是难受理智控制的东西,他离开的一年,她心中的情也压抑了一年,终于在几天前他回来时,快要按不住了。



  所以在每当她和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时,她的感情便容易跳出理智和身份的框架。看着他以桌为床,她会忍不住的想责备提醒;看着他一边喂那头小毛驴,还一边跟它说话,她会心情怪异;平时偶有肢体上的碰触,哪怕只是目光的对触,她都会心跳脸红……



  而在此刻,看见他连续劳心几天,终于出现身体不适的一面,她已然是担心的要命。



  扶着他的手被他推开,小蔷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悬手于半空中,微愣后她不禁微有怪责意味的说道:“既然你不舒服,刚才就不应该跟着过来啊!”



  “嗯,是我的失误。”岑迟淡淡一笑,身体挨着树干滑下,坐于树根处,“只是这么晚了,不知道厨房里还会有什么吃的,我的嘴很挑的。”深吸了口气后,他又道:“这时候全府俱静,你一个人去厨房,我怕被人误会。”



  “这些事本来都是三少爷吩咐过的,误会什么啊?”听着他替自己着想的话,虽然这份心意是多余的,但小蔷还是觉得心里温暖。不过在此时,她看见他坐在地上,更是担心,一边扶着他的肩膀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急着又道:“你快起来,别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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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63)、造印?
  “我就坐一会儿。”岑迟抬手揉了一下胸口又立即放下,“你快去快回吧!”



  小蔷犹豫了一下后就松开了岑迟,不太放心地道:“那好吧,我很快回来。”说罢她就一溜小跑的出了花园,直奔大厨房而去。



  岑迟目送着小蔷的背影隐于层叠的园木之后,他就又抬手按向胸口,揉着那颗跳得狂乱的心脏,暗暗叹道:才几天功夫,不至于如此吧!



  坐了片刻后,那心悸的感觉才慢慢缓和了些。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从园外传来,对话的内容随着那两人的走近而愈渐清晰。



  “红花苑的姑娘着实够艳,只是今天让木兄破费了。”



  “冯兄这说得是哪里的话,冯兄对木某的点拨之恩,木某一直记在心里,今天请客正是要报答冯兄的恩情。”



  “哎!别提什么报答了,以木兄的才干,无需在下薄力也终会有显赫的一天。再说了,与木兄相逢会友,在下实是觉得荣幸之至,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有理要什么报答。”



  “冯兄潇洒豁达,难怪那红花苑的头牌花玉姑娘点了你的名,芳心清明啊!”



  “哪里哪里,等在下哪天也有机会像木兄这样替相爷办成一件事,到时候一定回请你一次,叫那花玉只准陪你。”



  “哈哈,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难能的事,是相爷宽厚,才赏了不少的钱。”



  “哦?就是这东西……这不是一块木头嘛!不过,纵观全府能人异士,能有这等手法的人,也非木兄莫属啦!”



  “嗯,这一块比较简单……其实麻烦的是这一块,拢共花了半年时间才篆成。”



  “哟!这不是……”



  “啊……”



  这两人的对话在一齐的惊诧声里中断,与此同时,他俩人就看见了坐在树下的岑迟。岑迟也正准备看向他们,目光却被滚落到脚跟前的一样事物吸引了过去。



  那两人此时的神情看来明显是有些意外,没料到这么晚了,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岑迟,皆是神情一滞。



  岑迟则很自然的捡起脚跟前的那样东西看了一眼,旋即他的眼中就露出惊讶不解的神情。但是此时夜色深沉,天空虽有淡淡月光洒下,可被他头上的树荫遮挡,坐在树荫下的他连身影轮廓都有些模糊了,站在几步外的两人又怎么能那么快捕捉到他眼中的异色?



  岑迟才看了手中之物没一会儿,就觉得手中一空。对面站着的那两人当中,有一人不经过打招呼,就直接将他手里的东西取走了!虽然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岑迟的,可对方此举不可谓不失礼。



  不过对于岑迟来说,这点冒犯之处比起他刚才所见的东西给他的心神带去的影响,实在是轻不可计。



  微微抬头看向对面,那两人一前一后站于月色下,他都是认得的。



  站得稍前一些,刚刚从他手里取过那样事物,此时脸上还遗有一些慌意的中年人是木基。在相府诸多能人异士当中,木基以擅长木石类的雕篆为长。他平时没少帮相府三公子磨玉篆木雕,而对于他同时在帮丞相仿造官印的传闻,相府里这类闲话存在得虽然少,但却是一直没断过的。



  从刚才站定就再没挪过步子的则是冯时。据说他巧言善辩,可却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唯一的作为就是为相府三公子举荐了几位能人。那擅长篆刻的木基就是他推荐的。…



  冯时传言中的好口才一直是用在周旋于相府十数号能人异士之间的,这些身怀一技之长,但在世间并无什么显达名声的异人平时偶有摩擦,便大多是他出面融洽感情。



  看见木基的粗糙举止,虽然岑迟没有表示什么,然而一直没动的冯时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先责备了木基一句,又意思含蓄的讨好了岑迟一句。



  木基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失妥,对于冯时的责备,他的脸上倒也露出些许看来真实的歉意。将那令其紧张的事物放入怀中,他就在冯时的隐隐指示下向岑迟拱手致歉。



  岑迟站起身拱手还礼,表示无妨。



  一旁的冯时见状,心里才舒了口气。在府里那些能人异士之中,他的各路消息是最灵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太清醒的缘故,相爷基本上没让他有做出一样实事的机会——总之冯时心里很清楚,眼前之人不会那么容易得罪,但也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他更知道,这个人最近在忙相爷三子十分看重的事,所以刚才那点小摩擦现在看来即使无碍了,可他还是要出于友好之意的关心一句:“岑兄,这么晚了,为何逗留在此呢?听闻你最近几天都在忙三公子的事,可别疏忽了身体。”



  “多谢冯兄的提醒。”岑迟微微一笑,又道:“我也是自讨麻烦,未食晚饭,到现在又觉得饿极了,才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冯时不解道:“其实这样的事可以叫仆人做就行了。”



  岑迟含笑道:“想着没多远,就自己走一趟。这几天都呆在屋子里,在下也着实快憋坏了。”



  冯时点了点头,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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