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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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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



  铁大扯了扯嘴角发出极为沙哑的喉音,不知是在冷哼还是在冷笑,接着他开口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少年人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话么?”



  他这话听来让人觉得很矛盾,然而配合着此时的环境细咂一遍,不难品出其真正的意旨。



  “你不相信我的话,何必大费周章的救活我。”铁大装傻冲愣,“虽然这里隔壁就有一所小庙,可我一点也不信你是慈悲而有闲的菩萨。”



  “你还能开玩笑,这一点让我松了口气。”少年人的唇角微微翘起,这一次他脸上的笑意总算是多了点温度。他略顿后接着说道:“高昱想让你死,方法有很多;你若想自杀,我派再多的人盯着你也是改变不了结果的。所以我现在只想问明白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活?”



  “你会让我选么?”铁大的眼中露出不屑之情。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选择的机会。”少年人声音漠然,“在高昱之上,我能让你拥有选择的余地。”



  “哈哈哈……”



  铁大忽然狂笑了起来。



  只是他没有笑得如何畅快,体质虚弱的人都能明白,哭和笑也是很废力气的活,而铁大此时的体力全靠刚才少年人拿出的那枚药吊着,没过多久,他的笑就被一阵透着浑浊音色的咳嗽声盖了过去。



  双手撑地,已经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的铁大努力的压下胸腔中的浊闷之意,他喘息着抬起头看向那少年人,眼中的光彩宛如缺油的灯,已经开始慢慢走向暗淡。



  “你是谁?”



  铁大重复了一遍刚才问过少年人一次的问题。



  他的声音开始显出颓意,少年人知道那颗药的力量开始消退了,但他的面色语气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淡漠——尽管他也是着急的,像这样外出一趟的机会他得的不容易。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你还是问了。”少年人说到这里顿住,然后他用直视的目光看着铁大的焦黑脸孔,片刻之后,他才语气淡漠至极的说道:“初次见面,我未蒙面,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铁大的眼中现出一丝茫然。忽起的晚风将垃圾山上一个烂掉的灯笼竹骨吹了下来,滚到了少年人的脚边,被他随意一脚踢开一旁。就在这时,铁大的目光在少年人腰间扬起的那缕名黄色的丝穗上停了一下,他忽然桀桀笑了一声,开口道:“我不想死。”



  他紧盯着少年人的脸,紧接着又说道:“但我未必会听你的指派。若能活着当然好,若活得不痛快,此刻就这么死去,也许是最舒服的方式。”



  “你说得没错,但你未免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能力。”少年人冷笑了一声,“我能指派现在这样的你做什么呢?”



  铁大望着自己那双撑在地上已经开始发抖的手,耳畔的话让他心里忽然冒出一股焦躁的火气。他忽然想站起身来,然而拼尽全力也只是做到了上半身腾空,很快他就趴倒下去,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胸口更是宛如又一块大石压着,似乎很快就会将他那跳得很吃力的心脏压扁。



  铁大啊铁大,你的天生神力去了哪里?你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么?



  铁大的心里忽然无法抑制的生出一股悲观情绪,这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然而更沉重的疲惫感在脑海中袭来,让他连多体会一会儿这种厌恶感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次昏迷之前,铁大听到那个少年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放心吧,我会让你看见明天的日出。”



  铁大再次进入了假死状态,见他趴在地上,被少年人招过来的锦衣人连忙把他翻了个身,以防他憋气而死。



  少年人从他带来的那名锦衣人小森的手中取过一件斗篷自己披上,小森看了不远处处于昏迷中的铁大一眼后问道:“接下来如何处置他?”



  “就当你们多养了头驴,干不了活也别饿着他。”少年人淡淡说罢,抬手将那斗篷所带的帽子掀起,宽大的帽檐覆在他头上,阴影下他的脸色已然看不太清楚了。



  “回去了。”



  ……



  戌时已过,京都城北的“闲鹤饭庄”里,吃晚饭的客人大多已散去。剩下的稀稀拉拉几名食客,要么是把饭庄当酒肆,趴在桌上喝醉了过去,要么就是谈事为主、吃饭为辅的人。



  虽然这座天子治辖的都城,宵禁比寻常城市还晚,可若吃晚饭的时间拖长了,想要再多逛逛也会仓促。不得不说,人的生活习惯是会随着环境的框架而改变形成的。



  作为京都两大商业板块之一,地处娱乐商业集中地的闲鹤饭庄在建筑格局上保有该区域一贯的精致与缜密。熏醉的食客大多在大堂,而谈事的食客一律在二楼以上的雅间,上完菜关上门,里外的声音便断绝了。



  在三楼北角的一处雅间里,林杉托盅满饮一口桂花酿,幽香顿时溢满在唇齿间。搁下酒盅后,他的目光落入杯中,忽然无声的笑了笑。



  坐于对面的厉盖亦是豪气的干了半碗酒,碗沿一矮,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不禁笑问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兴致还能这么高,是不是有什么开怀的事,不如说来作酒资呐!”



  林杉转玩着手畔的酒盅,微笑着说道:“姓万的位置不保了,明天将有一场大战。”



  “吏部尚书?”厉盖动容道:“明天你将公开身份还朝,立即就要动吏部主官,怕是仓促了吧!”



  林杉摊手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他早就想扳下那老尚书,如今一切证据都搜集好了,后续的人选也已定下,只不过把刀磨快了让我来挥罢了。”…



  厉盖脱口就道:“这个续备之人不会是你吧?不少字”



  “这怎么可能。”林杉抬了抬眉峰,然后垂眼淡然道:“我跟京官都不熟,很多事也根本还没了解到,也不擅长这个。倘若是工部出了问题,皇帝还有可能把我填上去。”



  “那倒也是。”厉盖轻笑了两声的点了点头,注意到林杉酒盅已空,就替他再斟满了一杯。



  放下酒壶,厉盖沉吟了一下后又说道:“我相信皇帝既然早有打算,现在又和你联手,万尚书明天是逃不过了,但他的位置代表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这是极得罪人的事,虽然是皇帝授意的,但你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嗯。”林杉点头道:“待明天的事了了,我会尽快搬到你安排的住所去。再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要离京,到时候就算是他们想找我,恐怕也懒得跋涉了。”林杉说罢,所托的酒盅一倾,又是酒竭见底。



  厉盖见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别喝得那么急,易醉伤身。”



  林杉微微举高空了的酒盅,笑着说道:“像这样的小杯,三五盅都不成问题,况且在你面前即便喝醉了,我也不担心你会信手把我丢去哪个旮旯里。”



  “没准我还真会。”厉盖盯着林杉戏谑了一句。



  雅间内安静了一会儿,旋即爆发出一片爽朗笑声。



  “好吧,不喝了,我吃饭。”林杉笑罢搁下了酒盅,拾了筷子夹了片香酥鱼。这鱼肉被拔了刺后切片,先过热油再入锅炒,略腌制过的鱼片炒出些许焦黄色,酥软入味,口感极好,下酒下饭,是雅间食客一贯爱点的特色菜。



  扒完半碗饭,林杉才搁筷停了一会儿,这才觉察到对坐的厉盖既不吃饭也不喝酒,目色微凝,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这一幕很快让林杉想起一事,随即说道:“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也不是什么闲人,百忙之中你怕是不会把闲时用在听我的磕唠上。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
(232)、市井
  厉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情。



  看见这一幕的林杉只觉得大为惊奇,不过他没有直接追问,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二哥脸上何时像今天这么露出过忸怩姿态呢?



  厉盖见林杉虽然等了片刻,也没有追问,但他搁下了筷子干看着自己,这已然等于是在追问了。一口将剩下的半碗酒灌入喉中,厉盖轻轻呼出口酒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小且杂,还是等你忙过明天的事情后再跟你说吧。”



  “什么事小且杂。”林杉给自己碗里夹了点菜,随口说道:“该不会是你看上哪家姑娘,想让我给你写份漂亮点的聘书吧?不少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厉盖辩驳了一句后又转而调侃道:“你想贬低我的墨韵水准也不用找这个理由啊!”



  “你也没否认我所说的。”林杉抬眼看向厉盖,微笑着说道:“算一算,二哥今年三十有五,职任京都守备总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管一个人安危的影子,要娶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若是还打单,大哥都该着急了。”



  “你还说上劲头了!”厉盖无奈中带着点躁意,拾筷扠了两片蒜溜小白菜砸进林杉捧着的碗里,又道:“多吃点青菜,可以寡淡清心。”



  林杉忍笑不语,然后继续吃饭。



  而就在厉盖提起放在他脚边的酒坛,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酒时,他还没放稳酒坛,就听雅间外临街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人声。厉盖如今的职务是负责京都安防,不过以他的职阶,这些街市坊间的琐碎纠纷自是有对应的官差负责管的,用不着他亲自理会。但看在事发于眼前,其激烈程度居然连闲鹤饭庄隔音极好的雅间都挡不住,那么他便只能顺道了解一下了。



  厉盖起身走到临街的那面墙,伸手推开双层内嵌式滑窗,外面的嘈杂声便显得有些刺耳了,那透着狂躁情绪的吵闹声也全闯进雅间里来。



  “大家来看啊!都来评评理,他们的驴踏烂了我的东西,不赔偿还朝我耍脾气,你们说,哪儿有这样霸道的理啊!”



  “也许那人是刚来这里,还不知道京都的规矩吧?不少字”



  “不知道可以原谅,但是自己带的牲口闯了祸事,还是得赔偿的吧!”



  “是喔,哪能这么霸道呢?要都这么乱来,以后摊上铺上的货品岂不都难保安全了?这些可都是生意人的命呀!”



  “小心点说话,注意到那人带着的随从没有?也许是哪位大人家请的贵宾呐!”



  “谁家的贵宾,也不能公然违逆天子敕令吧?不少字”



  ……



  ……



  时辰已经很晚了,外头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看来这乱子不算小。林杉耐着性子吃完剩下的半碗饭就搁下了碗筷,他也离了桌,行至厉盖身旁朝窗外看去,同时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厉盖抬手摆了一下,淡然道:“京都禁令,城区、特别是两大商区内,严禁纵马狂奔,现在就是那牵驴人的驴把人家商铺闯了,在索赔呢!跟钱有关的事,不是什么大事,自有人会管。”



  林杉手按窗沿,凝神朝人群中看去,缓缓说道:“那店主把事情喧得这么开,怕不是只为了钱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间人群外急步走来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看情形是牵驴那一方的人。…



  两名家丁中一位脸形稍胖、神态显得和善一点的那位看着那拽着牵驴绳不放、一脸愤然的布衣店主,先是笑着赔了句罪,然后温言说道:“这被顽驴踢坏的铺子是阁下的?”



  外表和眉顺目的人,若非真和善,那么就极可能是阴损至极的人,更何况这胖脸家丁明显来路不俗。



  扯着驴绳不放的店主听了对方暗带质问意味的话,看着那张笑得亲和的脸,他刚才那叫嚣的气势竟宛如打到了棉花上的拳头,力道莫名其妙的降了下去。店主定了定神说道:“正是在下,你是什么人?能给他做主吗?”。



  店主指的‘他’就是那个站在驴旁的青年。这青年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眉目平凡,衣着普通。他没有因为自己的驴踢翻了别人的铺子而眼露愧意,也没有因为店主的纠缠和气势压人而焦躁,只是目色从容平静的站在一旁,几乎是漠视着那店主的愤怒之火烧遍四周,却仿佛丝毫与他无关一样。



  然而当那店主含糊的提到了他时,那圆脸家丁却是眼含敬意的先朝他拱了拱手,然后才回过脸来看向那店主,从袖囊中掏出一只锦袋托出,依旧是十分温和的说道:“店家你别恼,我也知道做生意不容易,平时赚的都是早起晚守的薄利,一点损耗都得好几天才能回得了本。这不,手下人刚回府禀告了事情的经过,我就带了赔偿的银子过来了。这袋子里是足份的十两银子,你可以自己再点一下,今天的事就算了了,我代我家客人向您赔个不是。”



  那店主犹豫了一下后,放开了牵驴的绳子,伸手接过了钱袋子。他拉开袋口的松紧绳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然后紧了紧绳口,颠着钱袋子颇有些市井气的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么?不过啊,你们刚才若赔我十两银子,也许事情就这么平了,我连自己亏了多少都来不及再点算了。可偏偏啊,你们拖了我这么久,让我店里的伙计有时间清点了一下,十两哪够啊!你看看这些,再看看这些……”



  店家开始伸手在自己那货品东倒西歪的铺位上一通乱点。



  旁边围观的人群里,不知道是有真懂行的,还是那类好搅事的看热闹之辈,总之有那么一两个声音传了进来,不自觉间为快要平息的事推波助澜。



  “哎,看那些货品的价位,拢总起来,十两银子还真有点不够赔。”



  “仔细看,门槛都被踏碎了,修这个再带上漆,也得花些前,还要耽误营生,确实得多赔些。”



  围着看热闹的人瞎凑合的话传入那不服气的店主耳中,他只觉得很是受用,底气也再度大了些。而闯祸那一方一共五个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不过除了那依旧平静无话的驴主人,其他三人虽然眼中神情有些不善,可也没有说话,看样子都是在等着那圆脸家丁的意思。



  圆脸家丁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狠意,很快又被如同长在了他脸上、已不会消失变化的微笑覆了过去,他依旧语气极为温和的问道:“那请问一下,您觉得赔偿多少才合适呢?”



  ……



  ……



  “那人胃口还不小。”闲鹤饭庄三楼雅间,厉盖站在窗旁看着楼下的闹剧僵化到了这一步,忽然语气中透着讽刺意味的开了口:“这种事,若是临到了老实人头上,也许是可以讹一点钱,可惜了,遇上京都最大的刺头儿。”…



  厉盖以为站在一旁的林杉会接过话头,可是当他的话说完后,隔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音。他不禁有些纳闷,将目光从楼下收回,偏头一看,就瞧见林杉微微凝住的目光。



  “怎么了?”厉盖伸手扒了一下林杉的肩膀。



  “什么……”林杉恍然回头,目色滞了滞后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刺头儿?”



  “刺头儿就是那后面来的两个家丁。”厉盖盯着林杉那有些异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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