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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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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吕月娘见妙林闪身侧跃,眼看已与紫脸矮道人拉开了距离,不由心中一喜,眼中星芒闪动,抬起左手,就待手腕一抖,便将十数枚“追魂针”尽数向紫脸矮道人喂将过去!不料只一闪,那矮道人便不见了身影。她硬生生住了手,心中惊怖,暗道:“好险!好险!此针若已脱手,我那妙林兄定已成草靶矣!这矮道人好怪好快的身手,务必处处多加提防小心才是。”
妙云见妙林竟能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以险招避开自己的那招“铁杵破门”绝着,也不禁在心头暗暗赞叹道:“好一个妙林贼道,几年不见,倒也练出了一身了得功夫!”他双足刚一落地,又点地猛的一跳,前扑一丈,与妙林仅五步之距,犀尾一甩,右手铁拳挟风挥动,再向妙林攻去,
妙林此时已是又怒又惊,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惧意。试想,一、二十招已过,自己仅仅攻出一招半式,且右手又被不轻不重的伤了一下,自己并未输在功力不济之上,而妙云的怪招简直让人目不暇接,看不清来路,料不定变化,若再斗将下去,恐凶多吉少!此刻,妙林见妙云又闪电般攻来,仍是一招两式,他不由心火中烧,怒气贯顶。心道:“拼着废了一只手,亦要叫你伤于剑下!”一念至此,他目中精光大闪,暴喝一声,身一侧,左手立掌如刀,径往犀尾切去;右手长剑一挥,剑芒如簇,向妙云右臂闪电般劈去。这一下,妙林已铁了心,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眼看妙林左掌将被犀尾绞烂,而妙云右臂亦将被剑锋一劈两断!
吕月娘、妙华二人在一旁见状,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连断了肋骨的账房先生及店小二扶坐于墙根的瘦店主也由不得“啊”的惊叫出声。
妙云见妙林变了打法,心头一懔,冷冷笑道:“来得好!”目光一闪,左足尖点地,右脚步猛一蹬,人如陀螺般往左急旋,待身形稍止时,却已避开了妙林那快逾电光石火的一剑,如鬼魅一般稳稳地立在了妙林身后,暴喝一声,如钵铁拳急向妙林背心捣去。
这一拳,妙云将千仇万恨化作十成功力,拳风顿起,如沉雷滚滚,霹雳千钧,压城欲摧,便是再有三个妙林垒在一起,受此一拳,也将统统心脉俱断,五脏移位,命归黄泉!
吕月娘吓得顾不及掩饰,尖叫一声,露出了女儿家嗓音。
妙林眼疾,猛改招式,抽剑一挥,欲挡住妙云击来的雷拳。
说时迟,那时快,妙云来势犹如迅雷不及掩耳,要挡住已然万万来不及了。此时,只听得天际一声暴喝:“妖道休得猖狂!”大团红光一闪,如电掣雷鸣,轰轰然滚荡而来,朝妙云头顶击去!
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箭射土牢夜 情伤木鱼声(一)】………
话说无忌和尚为不累及山门,朗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随彭明炬等人坦然而去。因刘毅与枯尔巴法师去昆明面见吴三桂,彭明炬与大理知府均不敢处置,只得将无忌和尚关押于大理府土牢之内,加派了一些人手士卒,严加看守,待刘毅回来再作道理。
自从无忌和尚被抓走后,崇圣寺住持知空禅师又惊又怕,深恐脾性暴烈的无因和尚闯进大理府闹出事端,便将其反锁于藏经楼阁内,任其把房门摇得山响,亦只是摇头叹气,权当没有听见。又令全寺僧众,未经禅师允许,一概不准离寺外出。
尽管无因和尚怒火填膺,大声喝骂,把藏经阁的房门拍得山响,但崇圣寺规模宏大,四至广阔,些许响动,根本传不到山门前殿去,就是在大殿后的藏经阁院子中,也没有多大响声。
一时间,崇圣寺又恢复了往日景象,大雄宝殿佛祖释迦摩尼圣座前,青烟缭绕,明灯闪烁,佛幡招摇,香客不断,善男信女,接踵摩肩,匍匐跪拜,木鱼笃笃,罄钹齐鸣,梵韵飞天,好一派妙香古国佛都气派。
无因和尚独处藏经阁中,无论他骂也好叫也好,送茶饭的沙弥们只是唯唯诺诺而来,唯唯诺诺而去。时间一长,他心亦渐次冷了,忖道:“看这等光景,知空禅师与无尘师兄是断断不会出头设法救回无忌师兄,也不会放他走出这藏经阁去的。如此面壁,若是为了研修佛法,悟彻禅机,哪怕十年八载也是为了佛祖法门,又有何妨?但如今师兄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住持却只知缩头避祸,一任那帮吴三桂走卒肆意猖狂,横行霸道,洒家焉能坐得下去?”他抬眼看看满屋如山堆积的佛家经卷,又双手合什自语道:“阿弥陀佛!非是弟子存心破戒,妄动杀机,只缘官府逼人太甚,知空禅师又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反锁于此,若等到知空开门放我出去时,只恐我无忌师兄命已休矣!”心念及此,热血又沸腾于心胸间,他宣了声佛号,继续自语道:“弟子将破门而出,救出师兄,本是情出无奈之举,然亦与救人一命胜于建七层浮屠之理相符,况师兄乃我佛虔诚弟子,岂有坐视不救之理!乞我佛大慈大悲,万勿怪罪弟子。阿弥陀佛!善哉!”言毕,他透过风窗向外看去,见天色已黑,不知何时还下起了大雪,心中喜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天助我也!”
他走到门边,伸手抓住上边门枢,猛一运劲,只听“咔“地一声响,门枢已从正中裂成两半。他双手抓住门板往上轻轻抬起,将门轴拔出下边门枢,轻轻往上边一靠,探出头去看了看,身子轻轻一闪,急跨两步,已蹿到后院墙边暗处,见四周无人,周围一片漆黑,借着飘飘大雪,看准院墙,双眼精光一闪,运劲于双足,猛然跃起,双手往一丈多高的墙头轻轻一点,飞身越过,一眨眼已来到寺外雪地之中。他拔腿往前跑了几步,雪深没踝,那长得拖泥带水的袈裟甚是碍手碍脚,他站住脚,索性将袈裟脱下捏作一团,返身折到墙脚边,寻了块大石头将袈裟压在石头下,转身闪动身形,运起轻功,冒着漫天大雪,箭一般地飞梭在黑夜里,朝大理城飞奔而去。
赵康得报发现段凤姑踪迹,急忙带了儿子赵飞雄,家丁头目赵鹏并两个家丁共四人,冒着风雪策马狂奔,傍晚时分赶到了太和村外。
按赵康本意,他恨不得立即赶到阳南溪边,将藏匿于涧底的那两个来历不明之人擒获。如若那人真是段凤姑,务必尽快除去,免得当年勾结清兵杀害段昆一家百十口老小仆奴的事被抖露出来,令千夫所指,被江湖正道追杀。再则当初所为,就是要窃取点苍派掌门之职,只因事有疏漏,走脱了花匠段三及段家小姐段凤姑,故十多年来赵康一直存有后顾之忧,不敢贸然出任掌门之职。后来虽然发现段三露面,赵康亲自蒙面率家丁围捕,儿次均未得手,特别是数年前龙尾关下锁水阁一战,段三身负重伤,跳水渡河而去。赵康本可以追过河去将其擒住,但在打斗之中,他见段三貌似拼命,实则时时寻机脱身,遂动了心思,认定段三定已知晓段家小姐尚活在世上,正设法寻找。于是,赵康派人暗中盯住了段三,欲待其找到段凤姑时一举擒获,以根绝后患。
今日,段三已被赵鹏所杀,那个也许就是段凤姑的女流正被困在阳南溪涧下,眼看多年的心病即可了却,但儿子赵飞雄恰又偏偏在这个骨节眼上回来。他看看身边剑眉紧锁、策马急驰的儿子,心道:“万万不能让飞雄与段家小姐见面!”他一带缰绳,放慢了速度,对飞雄道:“飞雄,咱们先到段府旧址看看。你多年在外,而今归来,理当奠祭段世伯一家在天之灵才是。”
赵飞雄何尝不想直驰阳南溪,尽快抓住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查出凤姑下落,找出残害段世伯一家人的真凶,以报不共戴天之仇?但父亲所言在情在理,决难违拗。他只好勒转马头,随父亲折下官道,向太和村段府旧址走去。
在他记忆中,段府规模宏大,门楼巍峨,照壁高耸,青瓦粉墙,庭院幽深,石山流泉,花木争荣,比自家五台赵府实是气派了许多。可如今暮色风雪之中,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派断壁残垣,瓦砾成堆,蒿草过人,荒芜凄凉的景象。他下马急行了几步,童时的记忆波涛滚滚翻卷心中,不觉心头一酸,“卟嗵”一下,跪倒在地,雪及腿膝。他纳头便深深叩拜了几下。一抬眼,竟望见了当年童时的凤姑,头扎两根羊角辫,一领大红背心,手上持着段世伯特意为她打制的雪光宝剑,大眼忽闪忽闪正在后花园草坪上学剑习武,见到赵飞雄,口中学着大人腔调尖叫道:“飞雄哥哥,来呀!敢与阿妹比试比试否?过它三、五招?飞雄哥哥,否是哪样意思?”说毕,两人都笑了……他呆呆地跪在雪地里想着,不觉痴了,竟丝毫没有感到积雪已被体温融化,冰凉的雪水已将他裤腿浸透,头上、肩上也堆起了雪花……
赵康见儿子呆呆地跪在雪地里,心道:“我为赵家声誉,不得不让你暂受委屈!天可怜见,万勿将我儿双腿冻坏!”他把两个家丁叫到面前,低声吩咐道:“汝二人在此小心看住少爷,休令他在雪地中跪得太久。过一会儿找个避风之处,生一堆火让他烤烤。记住,切不可让少爷到阳南溪去。”言毕,低声道:“赵鹏,咱们走。”
二人没有惊动赵飞雄,牵着马悄悄离开了段府废墟,走出没多远,猛地翻身跨上马背,马刺一扎,加鞭猛策,向阳南溪方向驰去。
刚骑拢寺脚村,赵鹏一瞟眼见留下围捕的家丁和官兵竟挤在一家小财主的大院里烤火说笑,不由一愣,勒马大呼道:“杨七!尔等为何在此?”
赵康马快,眨眼间已奔出六七丈之远,听得赵鹏叫喊,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
杨七闻声跑了出来,陪笑道:“哦,赵大哥来了!快进屋烤烤火,这冰天雪地的,何必……”他原本想说“何必如此卖命”,陡然眼前一晃,赵康已从马上飞身跳下,立在面前,后边这几个字竟噎在喉咙里,嘴巴半张,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惊惧地瞪着双眼,作声不得。
赵康并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心中焦急,虎着脸沉声问道:“杨七!人抓到了吗?”见杨七依然呆着不回答,他双眼一瞪,厉声喝道:“杨七,我问你人抓到否?”
杨七浑身一个冷颤,惊魂未定地回答道:“回、回禀老爷,尚未抓……抓到,小、小小的已派人守候在那那儿,待雪稍稍止便……”
他结结巴巴地话未说完,忽听“啪”地一声脆响,身上一阵辣疼,挨了狠狠的一记马鞭。
赵康暴喝道:“混蛋,眼看天已入夜,还不快快点上火把跟我走!不中用的东西!那二人如若跑了,看老子不把你丢进洱海去喂鱼!”言毕,又是狠狠一马鞭抽在杨七腿上。
哑叫声中,赵康已跳上马背,狂奔而去。
赵鹏看看一脸苦相的杨七,急道:“还不快叫弟兄们点上火把速速赶来!”言毕,一勒缰绳,向赵康追去。
杨七揉揉火辣辣的大腿,啐了一口唾沫,折返院里,气急败坏地狂喊道:“弟兄们,快,快!弄火把点上快走,赵老爷发火啦!”
一霎时,十多个家丁手持火把冲出大门,踏着积雪跌跌撞撞地向村外奔去。
那一队清兵在几个黑衣人的叫骂声中也弄了些火把,拖拖沓沓地在雪地里走着。
天已黑尽,风呼呼地猛刮,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乱舞;黑沉沉的夜里,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点苍山麓乱窜,犹如簇簇鬼火在狂颠乱跳……
………【第十九回 箭穿土牢夜 情伤木鱼声(二)】………
话说无因和尚纵出崇圣寺高高的院墙,冒雪向三里多外的大理城走去。。
盏茶时分,无因和尚已隐身于城西墙脚下,看着一队巡逻的士兵挑着风灯缩头耸肩地从城墙头上梭巡过去。略待片刻,他目中精光一闪,身形象箭一般向上升起,足有两丈高下,眼看去势将尽,他伸出如钩十指,往城墙砖缝里一抠一按,身形再起,悄无声息地落在墙头,轻轻一蹤,已跳进城去,沿着房舍阴影,别看他身材魁伟,活脱脱《三国志》中跑出的猛张飞,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灵豹似的身影无声地向前窜去,三折两转,便已来到土牢对面,隐伏在暗影中向对面注目窥探。
只见五、六个清兵手执刀剑挤在土牢大门瓦檐下烤火;土牢门扉略启,可见院内风灯高悬,几个清兵的身影在院内来回晃动。
无因和尚忖道:“不知师兄关在院内何处?如若莽撞冲入,只怕难以得手。须得想个法子抓个小兵盘问清楚。”他抬眼四下望望,猫腰绕过拐角,轻轻一下跃上一幢民房屋顶,往西移了几步,看准两丈外街对面的土牢院墙,身形一闪而没,已悄然跳进了土牢院内暗处,立于贴墙根处。他屏息静气,双眼向那一排牢房看去。
不一刻,一个狱卒提着大刀踏着细碎的脚步走了过来。好像觉得有么么东西,他探头往房屋拐角无因和尚藏身处瞄了一眼,转身刚欲离去,突然只觉喉头一紧,已被无因和尚铁爪卡住,手中大刀也被夺去,往暗处一拉,嘴巴大张,却是叫不出声来,只好瞪着双眼,惊怖地呆看着眼前这个豹头环眼、状如煞神的光头和尚。
无因和尚两眼一瞪,将夺来的大刀往他脖子上一架,低声道:“小心回话,如若敢叫一声,洒家便结果了汝之狗命!”
这狱卒早吓得半死,使劲地点了点脑袋。
无因和尚将手略略松开,低声问道:“崇圣寺和尚关押何处?”
狱卒用手往悬着风灯的那一边指了指,结结巴巴地回答:“那、那、那边,风、风灯、灯下第二间、间牢房里。”无因和尚看了看牢房,又问道:“有几个人看守?”
狱卒道:“原本有、有五、五个,和尚关进来、进来,又加派了十、十多个弟兄。”
无因和尚闻言,眉尖稍稍一动,略一思忖,陡然出手,手指往狱卒后脑勺上轻轻一点,那狱卒轻哼一声,瘫软如泥,昏倒地上。
无因和尚将大刀往狱卒身上一放,轻身飞上屋顶,蹑足往关着无忌和尚的第二间牢房顶上隐声蹿去。
他心道:“十多个看守,若动起武来,虽不费多大功夫,但若他们叫喊起来,势必引来援兵,反而于事不妙。倒不如悄悄揭开瓦顶,人不知鬼不觉地将师兄救将出来……”他不及往下再想,院内忽然有人大声呼叫:“那边屋顶上有人!快点火把!快点火把!”
顷刻之间,十来支大火把熊熊燃起,土牢大院上下通明如昼,无因和尚一时闪避不及,明晃晃现身于火光之中。
无因见暗取不行,心道:“洒家便硬打过去,看你又拿我怎办?”思定形动,双眉一竖,暴喝一声,从房顶上扑将下来,如猛虎下山,身形闪动,拳脚齐飞,只听得几声惨叫,三、四个士卒已倒在地上,余下的那些个一边大叫着一边向四周退开了去成了个圆圈,将无因围困在正中央。
无因眼中精光暴闪,一边挥拳向离他最近的士兵扑去,一边大叫道:“无忌师兄!无忌师兄!师弟来也!”
一阵铁链声响,无忌已走近牢门,他知道除这十多个狱卒之外,附近还驻有提督张国柱手下之大队清兵,无因贸然劫牢,必是凶多吉少。他焦急万状,大声叫道:“无因快快离此!迟则难以脱身!无因师弟快走!”
无因自恃武功高强,加上救人心切,岂肯轻易退走?只见他怒目立眉,身形闪动,暴喝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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