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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狂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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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矣!……
孙百媚暗道:“老娘今日中计也!”却也不动声色,小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发了!”言毕,扭头大声喝斥道:“呔!妙林老道与那狗官仔细听了,既是武林高手,为何躲藏于龟壳之后,反叫手下白白送死?传扬出去,尔等还有何面目自立于江湖之上?”言毕,一阵轻笑,“嘎嘎”之声,直如刀锋相砺,刺得人牙根发麻,耳底生疼。
张元奎眉一坚,待要反唇相讥,突闻一阵娇笑传来,衣袂飘动,吕月娘已飘然而至,向自己丢了几个媚眼,他心中不由一荡,只管呆呆的向她望去。
吕月娘婷婷玉立于悬崖之上,一手叉腰,一手横握一柄蛇状怪剑,笑意盎然的瞧着孙百媚道:“姐姐别来无恙否?妹子这厢有礼了。”说着,故意拿捏姿势摆个万福,“多年不见,姐姐何不以真面目见人?难道真老了许多,羞于见人,要以这丑脸吓煞妹子,骇走众人么?”言毕,又是一阵“咯咯”娇笑,花枝乱颤,妩媚非常。
原来,孙百媚与吕月娘年纪同庚,且身段十分妖娆,面目姣美绝不下于吕月娘,只是生性狠毒,眉宇间有隐隐杀气,令人见而生畏,不敢接近。故上辈教主在世时,曾戏曰:“月娘驻颜有术,长如二八佳人;而百媚虽有媚相,细细观来,却令人越看越畏惧,如陡见鸡皮老妪距目二寸也。”由此孙百媚十分妒嫉吕月娘天生丽质,更憎恨有人言道其眉宇间充溢杀机,一直以来耿耿于怀,天长日久,竟一头钻了牛角尖,生出逆反之心,精心炮制了一副老妪面皮,乍看亦有八、九十岁,终日戴在脸上作老妪之状。
此刻,吕月娘陡然现身,依然那么娇美动人,百态媚生,且出言尖刻,专拣孙百媚的疮疤狠揭。孙百媚气怒攻心,细眼大睁,杀机陡现,怪声叱道:“小贱人,快将本教秘籍交出,老身饶你不死!”
话音未落,手中龙头拐杖突然提起,一按龙头机括,只听“当当当”三声脆响,三把四寸来长,通体青紫幽蓝的毒镖从拐杖末端弹出,带着尖厉的破竹之声,闪电般分袭吕月娘、妙林、张元奎二人前胸。
吕月娘听得机括声轻响,秀眉一竖,仰身便倒,那毒镖“吱”的一声从她乳峰间一掠而过,堪堪的划破了外层衣衫。“卟”的响了一声,正中身后一侍卫心窝。那人猝不及防,双手把住露在身外的镖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滚了两滚,摔下悬崖,惨叫之声冲天而上,久久不绝。
妙林真人深知孙百媚并非易与之辈,故时时警觉,察言观色,分毫不漏,见孙百媚拐杖平举,心知有异,一柄青紫钢镖即已闪电而至。他脸色一懔,手中长剑“呛然”离鞘,迎面一挡,只听“叮”一声脆响,毒镖正中剑身,掉头向涧下落去,直直的长剑仍在微微颤动,“嗡嗡”的振响轻吟不止。
张元奎初识吕月娘,便已神魂颠倒,神不守舍,难以自恃。偏那吕月娘驭人有术,若即若离,惹得他如画饼望梅一般,心痒难搔。此刻吕月娘现身,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弄剑,更显得丰臀细腰,削肩隆乳,婷婷如九天仙女,光艳照人!吕月娘偏又天生多情,一来就朝他抛了几个媚眼儿,真令他神驰意往,心旌浮动,只顾得一瞬不眨的盯着吕月娘,早已忘却了身之所在。陡然间,看见吕月娘柳腰一坠,往后便倒,方知不妙!猛一回头,一柄青紫钢镖已挟风而至,离自己前胸不过一尺之距!大骇之下,刚一侧身,那钢镖已“卟”的一声刺入左臂,几乎戳了个对穿!他大叫一声跌坐地上,只觉中镖处先麻后疼,奇痛无比,且心脉每跳一次,那疼痛便加剧一分,麻疼之感缓缓沿手臂经脉上行。他心知身中奇毒,命当不久矣!绝望之下,冷汗“唰唰”淋漓,沿须发脖颈直往下淌,脊梁骨阵阵发寒发颤。
毒镖既发,孙百媚不待对方喘息,身形闪动,陡然离地,箭一般飞越洗心涧,直扑对岸悬崖,人已临空,方才厉声喝道:“绮春携绳过来!”
绮春星眼一亮,从同伴手中接过绳头,娇叱一声,凌空而起,衣带飘飘,如翠鸟展翅般向洗心涧对岸扑去。身后,又有两条绿影手携绳头飞扑过去。
这洗心涧宽不过两丈,却深有千寻。一般轻功好手如在平地浅沟之上一跃而过并非难事,但面临深渊绝壁,休说二丈,便是五尺之距,亦须有非凡胆气!否则心先虚了,功力自不济也!碧龙教穿绿衣者,个个都是教中武艺高手,轻功造诣早臻一流,但面对如此深渊尚一跃而过者,仅寥寥数人矣!故孙百媚早有所备,叫编了粗绳,由能越者带过,到达对岸则盘结于古松高干之上,足以使众人能借力而过。
吕月娘、妙林二人避过孙百媚突发之毒镖,正待气气这个老妖婆,不料半空中长裙飞舞,那孙百媚已横杖越涧而来!
那帮道士们早已魂飞魄散,不顾妙林真人大声喝止,掉头挤挤搡搡向后退去,将吕月娘、妙林及那一帮黑衣壮汉撞得连连后退,只撇下张元奎一人独坐地上。
张元奎心中惊惶万状,失声惨叫道:“道兄救我,道兄救我!”
喊声未止,孙百媚已飘落崖头,看准张元奎黑脸,狠狠煽了一个耳括子!只听一声脆响,张元奎嘎然住口,眼前金星乱冒,嘴角溢出一缕血水。
孙百媚狞笑道:“狗贼想死么?”二指一并,往他身上要**连点几下,向已过涧的绿衣女道:“给我看好了!”身形一蹤,向正往后退的道士扑去,口中厉声道:“小贼人!往哪逃!”
………【第十五回 魂惊洗心涧 神飘梵韵声(四)】………
话说张元奎被点了**道,只觉臂上疼痛更盛,但却不能随心脉跳动而上行,心中略略一松,“哼,原来那老妖婆并不要自己马上就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只要命在,也许就有脱身之机会。”他咬紧牙关,乖乖坐在那儿,心中暗暗咒骂弃自己而逃的妙林老道,心想:“有朝一日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才是!”
山道崎岖而狭窄,下临深渊,上有绝壁,众人挤挤搡搡只顾逃命,然而,如此险峻的地方,只要稍一失足即成千古恨,已有好几人一声惨吼跌入深渊中丧命了。妙林扭头见孙百媚追近,双目寒光暴闪,凛然暴喝道:“天石何在?”
只听头顶悬崖之上一阵轰隆隆响声,几块斗大巨石凌空飞落而下!
孙百媚与绮春闻声知警,硬生生按下身形往后倒跃,待落地站稳时,原先紧随身后往前猛扑的那两名绿衣少女却已收势不住,轰然声中只闻得两声惊叫,两人皆已被巨石砸中,顷刻间香消玉殒,变作一滩肉泥!
孙百媚、绮春二人不禁毛骨悚然,脊梁发寒!仰头看时,崖顶却是人影错动,巨石凌虚,随时可下,怎敢再穷追过去?看着已远远站定的妙林、吕月娘等人,孙百媚咬牙厉声道:“臭妖道,若要张大侍卫活命,且将那小贱货早早送来!老身在洱海小普陀候你十日。限期一过,那狗屁侍卫只好喂了海中鱼虾!那时,老身将重上巍宝山,杀你个片瓦不存,把巍宝山踩成平地!你仔细记住了!”言毕,手中龙头拐杖横扫而出,“呼”的一声风响,崖边一棵径达尺许的古松竟然拦腰折断,“哗啦啦”、“轰隆隆”沿石壁向着深涧坠去。
妙林、吕月娘二人大惊,皆暗叹此毒枭竟有这般神力!再抬眼时,只见孙百媚已率手下押着张元奎远去了。
感通寺后山,松柏蔽日,风涛微微,衰草凄凄,时有三两声杜鹃啼鸣自枝叶深处传来,那叫声仿佛人语:“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山坡平缓处,数十座梵塔静静立于林间,或方或圆,有高有矮,有的庄重,有的清丽。此乃感通寺历代高僧之陵墓也。寺院派有僧人精心呵护塔林,故时已隆冬,绿原换装,然坡上草坪,仍不见落叶败枝,芳草茵茵,松柏葱笼,显得格外肃穆庄严宁静。
一位着装紧束,披一领玄色披风的姑娘,静立于一尊粉白醒目的梵塔前,双眼死死盯住塔前碑石,面容哀怨,目宇间却隐隐有一丝怒气;皎皎玉手,正使劲拗折一根姆指粗细的树枝,断了一节,又断了一节,只见她手中树枝越来越短,脸上怒气也越来越盛,及至后来,眼中竟射出了阵阵杀机!她牙一咬,正欲将手中断枝使劲向碑石砸去,突然自松柏林中传来隐隐人声,她眉尖一抖,将断枝信手一丢,肃容敛眉,一副朝山香客虔诚模样,在塔林中悠悠走动。
寿眉酡颜的感通寺住持元觉禅师正带着灵幻、凤姑二人向塔林走来。
元觉禅师边走边道:“此乃本寺历代高僧之梵居也!本寺又名荡山寺,乃汉时摩腾竺法兰祖师由西天入中土时所建,香火百代不衰。当初元世祖平云南,天下一统,佛事大兴,遂在原寺基础上大举扩建,遍邀天下高僧法师前来讲经弘法。有明一代,本寺高僧无极禅师入京朝觐,献白马茶花,行至金銮殿前,忽马嘶花放,太祖朱皇帝大喜,以为乃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万事如意、大吉大利之兆,遂执毫手书诗草十八章,赐无极奉还,主持大理佛事,为大理寺僧之首,本寺因之亦为大理众寺之冠也。无极归,建大云殿,感通寺盛极一时,拥有御封田地数百顷,寺殿达三十六院之众。可叹后世兵祸连年,焚于兵火,于今仅存其半矣。唉!人心不古,罪过,罪过!”他絮絮叨叨,一路不停,不觉已走入塔林之中。
凤姑初至,对元觉禅师所言又无多大兴趣,倒是对这一片梵塔甚感新奇,故东张西望的打量着那些式样各异,或巧或拙的梵塔。
灵幻却听得甚是专心,见元觉禅师突然住口沉思,不由问道:“禅院并非书院,因何独有写韵楼存于院中?”
元觉禅师合什道:“阿弥陀佛!此乃佳话一段也!前朝大学士李元阳与杨升庵携手同游苍洱,曾小住感通,品清溪之香茗,尝禅院之素草,览苍山之奇丽,感世事之沧桑,因而竟在藏经楼上穷经论史,吟诗作赋,畅抒胸中之块垒。离寺他去时,住持恳乞留下墨宝,杨升庵以目观楼,少顷,文思飞扬曰:‘此楼含天地之钟秀灵气,居之使人才思泉涌,文彩飞扬也!’李元阳遂大笑挥毫,走笔书下‘写韵楼’三字,此楼遂因此而名之。”他顿了一顿,微喟一声道:“唉!惜乎原楼毁于兵祸,只剩下几片断墙,几块残匾,留得满目荒凉,一腔惆怅!阿弥托佛!直到本朝,鸡足圣山高僧普荷,亦即担当大师从鸡足山而来,主持本寺佛事,方重修此‘写韵楼’,再现昔日光华。善哉,善哉。”
漫游于塔林中的姑娘此刻正巧折回,闻言一怔,复又静静的迎了过来,眼波闪动,扫了灵幻和凤姑一眼,面对元觉禅师站下,合什致礼,又移动脚步缓缓离去。
三人已来到刚才那女子折断树枝之处,元觉禅师面对石碑合什道:“阿弥陀佛!灵幻师妹且看,这便是担当大师之塔也。”
灵幻、凤姑二人注目望去,只见粉塔巍然,式样极为古朴,苔痕不染,雨渍不浸,乃新造不久之所;塔前一碑,镌铭其上,铭曰:“洱海秋涛,点苍雪壁,迦叶之区,担当之室。”
灵幻“哦”了一声,转脸向元觉禅师注目看去。
元觉禅师寿眉颤动,缓缓道:“三年之前,担当大师以八十有三之高龄无疾坐化。贫僧率全寺比丘设祭诵经,大放焰口,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及至欲火化大师之肉身时,贫僧与二寺监方才发现,大师之肉身已不知何往!大惊之下,深恐传扬出去坏了本院声名,故只好秘而不宣,找得他旧时用过之两件僧袍袈裟焚化,集焚后灰烬入葬此塔内。此事,贫僧只与鸡足山慧灯庵碧烟师太通报过。唉!三年来各寺院皆派比丘及比丘尼专程前来索要担当大师之舍利子,贫僧只好吱吱唔唔胡加搪塞敷衍了事。幸而碧烟神尼令汝传言,贫僧定择日亲上佛顶峰细细查找。若担当大师尚健在,定躬迎其宝驾回寺,召集千僧聚会,弘扬我佛之无边法力。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话音刚落,担当塔后忽然传出一声响动,似有人作切齿动怒之声。
灵幻、凤姑闻声一懔,齐声问道:“何人在此窃听?”双双向塔后冲去。
只见人影在塔林中一晃,她俩待欲追赶,一领玄衫飘隐入松林深处,了无痕迹踪影……
已是正午,又到寺内午课时分,院内木鱼笃笃,金磬殷殷,僧众合声颂起了经文。
一时间,只见香烟袅袅,随风飘动;只听得经声朗朗,梵呗惊天!
有道是:高僧远逸三窟外,古松犹闻切齿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残碑鉴英雄 荒烟潜鬼蜮(一)】………
第十六回残碑鉴英雄荒烟潜鬼蜮
话说灵幻、凤姑二人正在感通寺后担当大师陵墓前听元觉禅师叙述担当大师坐化失踪之变故,忽听得梵塔之后似有人作切齿动怒之声,她二人腾身忽窜,欲要拿住一问,却只见人影一晃,玄衫一领早已隐入松林深处,不知所去。她俩追了一刻,忽有一断崖陡立,那人已不见了踪迹。见已无法追赶,灵幻、凤姑返身折回墓塔前。
元觉禅师心中悚然,口中道:“阿弥陀佛!不知何人潜于塔后作隔墙之耳?普荷大师坐化失踪之事若传扬出去,势必震动大理地面,坊间必多有议论,流言蜚起,僧俗群起而问罪,老衲将怎生应付?唉!这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阿弥托佛!阿弥托佛!”他眉尖乱抖,双手急搓,碎步来回挪动,一脸愁容,已全无名寺住持之模样。
灵幻合什道:“老禅师休要惊慌。小尼看此人身手矫健,必非平常百姓,在此窃听定有缘故。敢问老禅师,普荷大师健在之时,可有什么冤家仇敌或是……”她迟疑不往下说,略一思忖,秀眉一挑又道,“或是情孽恩怨未曾了断?”
元觉禅师道:“普荷大师乃一代高僧,深通佛旨,悟彻禅机,名动天下,自皈依我佛,受戒水目山后,潜心研修佛诣,遂成一代外僧。大师结庐鸡足圣山以来,从不涉足凡尘之事。移驾感通后,唯精研禅理,弘扬佛法。纵偶与俗人往来,亦尽皆文人雅士,如徐公霞客,陈公士官之流,诗书唱和,丹青互赠,广结善缘,结交文人雅士,何来仇家?更无情孽恩怨可言也。善哉!善哉!”话音刚落,他双眼突然一亮,寿眉抖了几下,迟疑道,“不过……不过老衲曾闻说大师皈依佛门以前,曾杖剑弹歌,遍游江湖,入京师,下江南,大有豪侠之风,亦不知晓那时是否与人结下了什么冤仇?”
灵幻问道:“普荷大师何时于鸡足山结庐?”
元觉禅师略一思忖,答道:“大师剃度之时,乃初交不惑之年,原在云南水目山,后即得正果,入主鸡足山。老衲曾闻担当大师有诗云道:‘藏剑抛冠去,不惑入佛门,禅机当可考,天柱彩云横。’算来至今已有四十余载矣。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灵幻道:“小尼见那窃听之人影一闪而逝,极为灵便,不像大师同辈之人,莫非……”
元觉禅师突然以手加额道:“啊呀呀!罪过罪过!老衲想起来也,老衲想起来也!”他又以手指拍拍脑门,边寻思边道,“大师入佛门之前,滇中有沙定洲之乱,传说曾有晋宁侠士唐大来助之,出任沙定洲军师之职,以图推倒沐天波而自立。据志书记载,事发之时,刀兵涌动,匪盗频发,乱兵过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沙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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