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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之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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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祸不单行
(引子:乱世人间,政局大变!)
西楚霸王一十八年,长安城皇宫大殿中,龙殿君王王莽手拿竹简气怒不已,大吼道:“叫明德进殿!”。说罢,一位青袍官衣,眉目凌厉、傲然正骨的中年人缓缓走进殿内,此人正是西汉第一太傅谢明德。谢明德一进大殿便对上了众大臣投来的目光,却是瞥眼不见,而朝中文武百官却凝视着谢明德,或担忧或面无表情或淡然视之,神态各异。谢明德也未思量,转而跪在王莽面前,浓密的胡子微微抖动:
“不知汉王召见臣,是为何事?”
王莽也未望他,只将手中竹简用力朝谢明德扔去。那竹简直直砸到了谢明德的肩上,滚了几丈远才停了下来。
“明德,你好大胆,竟私放太保柳岳泽!”谢明德闻言,起身上前拾起竹简,又闻王莽责道:
“朕并无意杀他,只觉他甚是顽固,将他囚禁,也好让他反省,你却背着朕,私放他!我已派人抓回柳岳泽。”
“汉王,柳岳泽两朝*,一生淳厚朴廉,实乃遭人诬陷,汉王应查明真相才是,况柳岳泽年事已高,一脚已踏进棺材,受得此囚恐有性命之忧,明德不忍两代忠臣死于狱中!”谢明德脸色涨红,言罢,众大臣纷纷低语却未进言。一名消长身段,浅眉凹鼻的大臣闻言,稳了稳手中的笏。只听一声细锐清脆的声音说道:
“谢明德,你说一代忠臣死于狱中岂不是在声讨汉王的罪过?”说话之人乃是当朝御史中丞王康。众大臣闻言也觉甚有道理,不禁点头道:“是啊,谢太傅私自放人,还要追究汉王的罪过,实为忤逆啊~”王莽听闻殿内大臣这般低语,怒道:
“朕问你,朕之所以囚禁他所为何事,你应当知晓吧?”
“明德何曾不知,汉王只因柳岳泽未曾按新制的旨意行事。”
“你既知,便又私放他,你不怕朕抄你家灭你族么?”此话一出,殿中文武百官都沉下头来,不再吭言。殿内死极之静,王莽虽然是在问话,但却也让明德有少许惊恐,他并非在乎自己的生死,却是谢府上下几十人全部跟着殉葬实在于心不忍,但身为世代辅佐王君第一大臣,不得惧之。思量片刻,突兀道:
“便是汉王抄臣的家灭臣的族,臣也无惧!但汉王这般做,又与听信奸臣、斩杀忠良的昏君何异?”
“你给我住口!!!!!”王莽爆吼一声。将龙椅拍的干裂作响,天下间,唯有谢明德敢如此说话了。王莽转身背对明德,再不吭声。大殿内如死一般寂静。
“臣斗胆请汉王饶柳岳泽不死!”明德沉声道。
王莽本已忍让,就此平息,闻得此言又是勃然大怒,挥手拔出佩剑,吼道:
“将柳岳泽给我带上来!”
明德见状跪在地上不再言语,众大臣面色凝重,议论之声时有时无。片刻过后,两名宫廷护卫扶着一个血迹斑斑的老头步入大殿。待到大殿内,殿内众臣目光便半步也不曾离开他。
“柳太保,你可知罪?”王莽沉声道。
“臣何…罪之…有…”柳岳泽显然已是饱受刑罚,年事已高,须发均以斑白,经过多番折磨,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却无奈几日腹中无粮,口中无水,喉咙早已沙哑。见一人立身而出,托笏躬身说道:
“你抗旨不遵,未以新制行事,是以欺君的大罪。臣恳请汉王斩杀此等逆贼!”说话之人正是当朝太尉曹赖清,但见此人长须短眉,耸颧勾鼻,眼神极是明犀。
“新制*世人,岳泽并未犯错,为苍生唯有违汉王之意!”柳岳泽沙哑至极的声音直直而出。
“放肆!柳岳泽,朕敬你两朝为官,世代忠良,才不杀你,你当朕真的不敢杀你么,朕今日就亲手废了你!”说罢,王莽拔出佩剑走到柳岳泽跟前,见柳岳泽纹丝不动,问道:
“你就不怕么?”
“臣敬之明君,从未惧之昏君!”说罢,闭眼无视。王莽闻言,右臂使力,但闻“呼~”得一声,佩剑掠过头顶,却未砍中。
“明德,你要阻我?”王莽大吼道。
“汉王,杀不得啊!”明德半跪大殿,左手嵌在剑身,右手拇指被剑削断,落在膝前,痛苦道。
“你敢阻我,军卫,把谢明德拿下!”谢明德闻言扶地不起,却仍与护卫纠缠。殿内大臣见状不知作何,却见曹赖清面不改色,低声与王康说着话。
王莽望了一眼柳岳泽,瞧见断指。转身收回佩剑,也未吭言。王康见状,绕于王莽,站于被护卫牢牢架住的谢明德身后,喊道:
“太傅大人,您莫要再忤逆了,便求汉王开恩吧~”话这般说时,却迅势从衣袖抽出一根银针,狠狠扎入谢明德脖颈内,又迅速抽出银针望了一眼两名护卫。
两名护卫见状放开明德,明德只觉脖颈一烫,浑身如火烧里灼热,又如深冰中刺冷,顷刻间便倒地不起,众人大惊,王莽见状朝谢明德走去。谢明德实已身中剧毒,只觉浑身如被人生生剥皮般疼痛,口吐濡沫,痛苦的呻吟道:
“王康,你竟对我下毒!”曹赖清听得此言,却抢在王莽前一把抱住谢明德大声疾呼道:
“谢太傅!你我同朝为官,虽常日政见不合,但你却为何逆反呢~”说罢,谢明德只觉一只手悄悄伸进他的怀里。谢明德心下一禀,痛苦道:
“可怜我府上老老小小~”
良久,烈日蒸灼,皇殿广场外,传出一道柔滑的太监声:
“原大汉太保柳岳泽已认罪伏法,判其绞刑。原大汉太傅谢明德密谋造反,与绿林军统领刘秀书信来往,判其五马分尸,鞭尸三日,曝尸十日。抄其府邸,并治连坐之罪。原大汉太尉曹赖清举荐逆臣大功,官至一品,赐丞相一职。原大汉御史中丞王康辅佐曹太尉有功,官至丞相长史。大汉自即日起,废除太傅一职,终不设立,钦此!此惯立于三公九卿,兼行于天下!”
望着曲终人散的大殿,杨公公缓缓收起诏书,叹道:
“昨日生龙今日死虎,便是祸不单行啊……”
第二回 泪光闪闪
(引子:风云变幻,主角是何人?又将如何处之?)
长安城衙门外,两男一女骑着骏马缓缓而出,但闻那女子问道:
“倪伯伯,红枫林是何地方?”
见这说话女子身着白衣,纤纤如柳,颇动心神。红唇半分开合半分润,一双轻柔秋水含情目,春晓粉花润玉脸,长发绕髻,却是细扎珍绕的亭亭玉立。虽芳龄不过十七八岁,但却饱含着丝丝妩媚之气。
马背上一年轻男子闻言答道:
“距长安城南部极偏的一片山林,那里终日气候怪异,世间树木花草无法存活,仅能育出红枫,故被人称之为红枫林。”
见这回话男子头缠紫金束带,身着浅蓝色锦缎间色文衣。此少年约摸十*岁,虽年纪轻轻,但其目光炯炯有神,身挑魁梧健昂,远远望去足有七尺,眉如墨笔,眼如辰星,一副书生打扮。
这二人饶有兴致的聊着话,却闻一中年男子皱眉道:
“小姐和少爷都未出过远门,这红枫林距此还有半日路程,要不此刻回府吧?”
“倪伯伯,我与彬妹未出远门,乘此机会该历练历练才是。”这书生男子知晓他担心自己,便这般回道。但闻那女子也随即附和道:“是极,是极~”
见这中年男此人身材健壮,皮肤黝黑,步伐沉稳如石像,一张国字脸尽得满面沧桑,此人姓倪,名啸天。但闻他点头说道:
“那便赶路吧!”
三人夹紧马肚,朝红枫林飞奔而去。
待策马行得两三个时辰后,这女子粉额已出细汗,便问道:
“倪伯伯,红枫林还没到么?”倪啸天闻言答道:
“彬彬莫急,将是要到了。”
“倪伯伯,前方血红一片,便是红枫林么?”书生又问道。
“甚是,前头便是红枫林了,听说这带有毛贼出没,云逸、彬彬你们要跟紧些。”倪啸天嘱咐着。这书生名为谢云逸,闻得这般话,与彬彬二人纷纷点头,朝红枫林行去。
“红如血,密无隙,树遮树,叶粘叶,红枫林独特之极!”谢云逸叹道。彬彬听闻谢云逸的话语,也不禁抬头细看这片枫林,叹道:
“云逸哥,今日出游便是弄对地方了。”
倪啸天见这二人在这偌大的红枫林中左谈右论,便不再作声,只是跟着二人身后。
行得片刻,忽闻一人喊道:
“倪大人,谢少爷,大小姐。我等奉知县徐文山大人之命前来保护你们!”见一捕快跳下马,身后跟着众官差朝谢云逸三人行去。
“徐大人也忒客气了,劳烦乔捕头和各位官爷护着。”倪啸天笑道。
那捕快正是长安衙门第一捕头乔东,见他巡视周遭后便道:
“倪兄莫要客气,谢家对我家大人恩重如山,我等保护谢家人当是应该的!”他望了一眼倪啸天,又笑道:
“倪兄,前面不远处有一酒亭,昨日喝得不尽兴,咱们便去喝一坛,也让少爷和小姐多玩会~”倪啸天闻言作揖道:
“乔捕头客气了,少爷和小姐就麻烦你手下看顾了。”乔东闻言便对手下嘱咐道:
“好好看护他们,待我与倪护卫喝两盅。”
“就依乔捕头之意,前日喝得甚不尽兴,这便再喝几坛。”倪啸天说罢,随乔东去了酒亭。谢云逸见倪啸天远去,拉起长袍衣摆坐于枫叶上,手拾一片枫叶吟道:
“故人未入梦,红叶已满地。
流水描残月,残月绕枫林。
神女亦有心,君子却无梦。
君返尚何处,无步亦无头?”
“乔捕头,行了这般久,怎得不见酒亭?”倪啸天疑惑道。
“倪大人……”乔东说的一半停了下来,犹豫片刻,又道:
“实不相瞒,徐知县要我等前来擒拿你们,但我实在于心不忍,倪兄光明磊落,且对我家大人有救命之恩。你看了这简书就明了。”说罢,拿出一卷令书。倪啸天接过竹简,阅得甚快,目光却已呆滞,不能自已,片刻后回神道:
“汉王下令将谢家满门抄斩,徐大人便是被逼无奈,但你竟引我出林,道我不是谢家之人了么?现下,小姐和少爷是以被你部下抓了吧?”说罢,倪啸天手臂青筋爆闪,呼吸渐渐承重,浑身功力爆炸开来。乔东见状道:
“倪大人,你便是杀了我们也无用,他们已被送至衙门,终要上交朝廷的。”
倪啸天闻言,大怒之下,一掌劈向乔东左肩,倪啸天功力深厚,乃不可多得的家将。乔东未还手,倪啸天却止步,猛然想到:“衙门已然抓回彬彬和云逸,谢府上下还有伍夫人等几十人,此刻我必须赶回府上才是!”随即撞开几名官差,飞身上马,疾速朝谢府飞奔,弃了彬彬及云逸,此刻他异常痛苦,心中愧疚道:“太傅,我对不起你,未能保你骨肉,他们已被带入衙门,我无力回天,此刻我只能回府上救几个便是几个了!”
乔东望着远去的倪啸天,叹道:
“倪大人乃难得的忠义之士,徐大人此番心意怕是付诸东流了。”
倪啸天却不知此刻红枫林内,谢云逸正与几名官差死命搏斗,五名大汉硬是拿他不住。彬彬则被一名官差用麻绳紧紧捆住,不得一丝动弹。
谢云逸出生于书香官家,谢明德从不允许谢云逸习武,若非谢云逸偷瞧了倪啸天几招手脚功夫,此刻早已束手就擒。众官差奉命活抓他们,不敢动刀剑,否然谢云逸早已就犯。谢云逸终究没有学过武,眼看渐渐体力不支。
谢云逸瞧见彬彬眼里的泪水,已然明了她的心事。他深知彬彬心细如针,怕是早已猜到府中出事了。但他被五名大汉牢牢围住,只能不停的挣扎,生生逼开众官差。一官差见谢云逸久战不下,将手脚被缚的彬彬推向正在拼死抵抗的谢云逸,谢云逸挣扎中,忽见彬彬朝他冲来,他情急之下,只能将她接住,众官差见他被彬彬身体所阻,无法使力,扑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他绑了个严实。谢云逸蛮力挣扎,却动弹不得,看着身旁的彬彬,喊道:
“彬妹莫哭。”
彬彬闻言却问道:
“出事了?爹爹怎么了?娘亲怎么了?”彬彬眼神恐慌不定,灼热的泪儿落落而下。谢云逸见她这般胡思乱想,便慰藉道:
“爹爹和娘亲不会有事的,徐知县是清官,不会抓我们的。这些官差定是鬼迷心窍,受人指使。”这几个官差听罢,微怒道:
“实话告诉你们,若不是知县大人让我等活捉你们,此刻你们便死了,你们的爹爹勾结绿林军密谋造反,汉王大怒,治你们抄家灭族之罪,你们的爹爹已被五马分尸,挂在长安城南大门,每日还被人鞭尸。”彬彬闻言,眸子茫然失色,嘴唇不断的抖动,泪儿簌簌的泣道:
“你莫要骗人!爹爹没有死!”。
众官差见状,不再言语,自己有妻室,若要抗命,只得遭连坐下场。
“爹爹定是被诬陷,我要替他洗脱罪名!”谢云逸虽年纪轻轻,但好歹生于官宦世家,对朝廷之事略有耳闻,想到自己的爹爹惨死,心如刀绞,犹如看到血腥的悲惨。此刻自己被抓,何以替父亲报仇洗冤。想到此处,又瞧见才十八岁的彬彬,正值妙龄,却要同他一起赴死,惟有哽咽撕裂唇食咸血断肠痛。
几名官差将彬彬和谢云逸携至马背朝衙门行去,却听枫林中一声呼啸,只闻得一道利器的声音。利芒乍现!一道银色光芒极快刺来,但闻一官差哀嚎一声,一杆长达七尺的银枪从马后飞来,正中那官差胸部,那银枪冲力太大,连枪带人又刺向马肚,那官差瞬间暴毙,马也被长枪穿死,马背上的谢云逸滚落下来。众官差见状,大惊不已,低声道:
“赵家枪!”云逸见状,感觉生机已来,不由喊道:
“兄台,救救我们!”。
“放了他们,倪某不想杀人!”
但见这出手相救的之人,身背一杆七尺雁翎枪,腰系一个紫色酒葫芦,与谢云逸年纪相当。望这少年削眉长脸,长高身段,极是英武俊俏。此际他正斜立于枫树之上,抹去嘴角的烈酒,将酒葫芦紧在腰间猛然飞下。
众官差见状惊异不定,但好歹他们是长安城有名的捕快,岂能被一少年惧之。这少年见他们未曾退去,便走到那匹死马跟前,拔出七尺银枪。眼中精光爆闪,大喝一声,举枪朝靠近自己的一个官差刺去。那官差没想到自己第一个遭难,躲闪不急,慌忙间使刀抵挡,但闻一道刺耳兵器滑裂之声,那官差只觉腹中剧痛,俯头一看,刀已折了,自己竟被雁翎枪生生贯穿。他再次使力,将官差一挑,又朝前大力一刺,那官差只觉背后一震,闭眼垂头,几片血红的枫叶缓缓落了下来,两三枫叶落在他的脸上。其余人见他被生生钉死在一棵枫树上,惊慌而逃。
“多谢兄台!还望告之姓名!”谢云逸由地上起来,他本要作揖,但无奈双手被缚。而彬彬见到那血腥的场面已是遮眼不语。
“莫要客气,在下倪龙飞,当下你们如何是好?”倪龙飞挥动长枪,将谢云逸、彬彬的缚绳割开。谢云逸望了彬彬一眼,低声道:
“倪兄,谢某一事相求!”说罢,谢云逸刚刚站起来的身子猛的一俯,双膝如坚石般落地一跪。倪龙飞见状忙上前拉他,道:
“谢兄莫要客气,倪某既能做到之事自当做到!”倪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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