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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破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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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鱼汤?”方仰道,“若是吃鱼,最佳的去处自然是扶城城南的醉鱼楼了……”
“好,你带我们去。”说着崔亦笑拍了沈怀弃一把,“去把大哥叫上。”
“大哥应该还没起来,他昨天吩咐过我,今天不必叫他起床……”
“掀了被子强行拖起来就是,”崔亦笑说着就把沈怀弃推了出去,“如果再不行,就用凉水泼醒他!”
“你们还敢在扶城招摇过市?”方仰连忙拉住崔亦笑阻止道,“现在扶城里四处都是要找你们麻烦的人!”
“那就让他们一次来作个了结。”崔亦笑冷笑了声,一手提起兔子就走出了门去。
醉鱼楼二楼。
季拈商打着哈欠,头发还有些湿润,两只手撑着脑袋,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盯着桌面,闷声闷气道:“大清早的,吃什么山椒辣鱼汤?这里又不是益州,哪有纯正的辣鱼吃!”
“季少庄主这就错了,扶城齐会天下美食,别说是益州辣鱼绝对纯正,就连关外烤羊肉也是原汁原味。”方仰正色道。
“原汁原味的烤羊,那就是一股子臊气喽?”季拈商是把一大早被泼醒的气都往方仰身上撒了。
沈怀弃本还想帮方仰说几句话,但被季拈商鹰眼一瞪,便立刻把话给咽了回去。一大早被泼凉水逼起床的季拈商,可是一下床就拔剑跟沈怀弃“活动”了一阵,就差没跳起来打沈怀弃屁股了——现在沈怀弃哪还敢多言半句?
“大哥,看来回去我得给你开副方子,抓点药喝了降降火气。”崔亦笑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崔大少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泼凉水的主意就是你支给怀弃的!”季拈商抓了一把瓜子就往崔亦笑身上扔去,却被崔亦笑轻轻一个侧身便躲了开去。
“你再躲,我就拿方仰的飞刀扔你!”季拈商又扔了一把瓜子。
崔亦笑抱着兔子,直接起身坐到一边,挑眉笑道:“你扔飞刀,我就给你扇扇子,如何?”
“山椒辣子鱼来咯!”小二用一口标准的蜀话吆喝着菜名,笑容满面地把一大锅鱼汤端上了桌,打断了二人的打闹,“味道绝对巴适!”
“咦,小二你是蜀人?”沈怀弃惊喜地问。
那小二憨憨一笑,把手放在毛巾上擦了擦:“我不是蜀人,但是说得来蜀话。这醉鱼楼的老板是蜀人,我的蜀话就是跟到他学的——因为很多客人喜欢听蜀话,所以说到说到就习惯了。”
“哦?那你们老板呢?”季拈商来了兴趣。
“前几天回益州探亲切了,没得个半巴个月,回不来!”小二提到那个老板,没有恭恭敬敬、战战兢兢的样子,反倒更像是谈起一个老朋友一般。
“看来云老板对你们很好啊!”方仰微笑道。
那小二这才发现其中坐得有方家米行的少爷方仰,于是立刻笑着说:“原来是方少爷和朋友们,小的怠慢了!——方少爷说得是,云老板对我们都像对朋友一样,从来不嫌弃我们身份低贱……”
“小二哥,打酒!”楼下一个声音喊道。小二一听,立刻拱手弯腰抱歉道:“各位少爷,小的先去招呼着客人了,少爷们慢用!”
“忙你的吧。”方仰温和一笑。
沈怀弃给自己盛了碗汤,乐呵呵地说:“吃完鱼,我再去买几份昨天的糕点——那花糕又甜又滑,扔去作了路标实在是可惜了……”
季拈商和崔亦笑同时望了沈怀弃一眼,大有“你还敢提那件事?!”的味道。
“大哥,吃鱼!”沈怀弃见状,立刻给季拈商夹了快鱼腹肉,再把汤恭敬地推到崔亦笑面前。
“大哥,吃鱼……”沈怀弃又重复了一遍,季拈商才“哼”了一声,给面子地举了筷子。
“大哥,吃山椒,尝尝辣得纯不纯正。”崔亦笑夹了根山椒到季拈商碗里。
“崔亦笑你想打架是不是?”季拈商把山椒夹出来丢掉,眯起了眼,“不修理修理你,你倒是真不知道谁才是大哥了!”
“我哪有?大哥为何生气?”崔亦笑难得和季拈商斗嘴能占得上风,挑起的眉毛里都满是得意。
季拈商盯了崔亦笑一阵,突然展颜一笑:“我突然想起,多年前崔大公子也曾经次露出过这种得意的神情。”
“哦,哪次?”端着汤喝的沈怀弃好奇地插嘴问道。
季拈商扫了沈怀弃一眼,脸上笑意更浓:“八年前我们三个比谁尿得远,崔大少爷赢了怀弃的时候!”
“扑——”沈怀弃顿时把满嘴的辣鱼汤都喷了出来,然后被呛得直咳嗽,眼泪也差点收不住要涌出来——被野山椒的辣味呛到,那火辣从喉咙可是能直接冲到耳朵、脑袋的!
季拈商奸笑了几声:“不过崔大少爷最后还是输给在下了!”
“吃饭的时候大哥能不能选点适合的话题聊?”崔亦笑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喜欢,你咬我?”季拈商得意地大笑。
沈怀弃红着脸接过方仰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给一直忍住没笑出来的方仰夹了鱼去,哑着嗓子道:“方大哥,不必理会他们,吃鱼吃鱼……”
见季拈商笑得更是嚣张,完全没有要住口的样子,崔亦笑直接黑着脸摸出了扇子。季拈商见状,连忙往嘴里塞了个东西,然后便笑眯眯地看着崔亦笑,大有“坐等毒针来”的架式。
“你往嘴里塞的是什么?”崔亦笑皱眉。
季拈商张了一下嘴,让那颗崔亦笑给的避毒珠露了一眼,然后便闭了口,挑了挑眉毛。
“好,既然毒不了你,我就直接对着你几大脉门扎!”崔亦笑话音未落,季拈商已经闪身到了楼栏边上,瞪着眼吐出了避毒珠,没好气道:“崔大公子也太毒了吧!”
“不毒不丈夫!”崔亦笑扇子在手里转了转。
季拈商正要回口,眼角却扫到了楼下一个人,然后立刻惊讶地叫出声来:“往阶?!”
“往阶?”崔亦笑眼神一凛。
沈怀弃一听,也立刻凑了过来,探去头去一望:“真是往阶宫主诶!”
季拈商展颜一笑,对着楼下高声道:“‘蟾蜍下早弦’的后一句是‘捻’花芯还是‘拈’花芯?”
只见楼下的往阶猛然抬头,眼中立刻露出了笑意来:“季少庄主,别来无恙。”声音不大,却叫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怀弃也笑着冲往阶挥了挥手,然后突然眼睛一亮:“是昨天那个卖花糕的老伯!”说着,那道白影就从二楼跳了下去,朝着那个已经走出老远的卖花糕的老头追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老伯,我要买花糕!”
方仰看着沈怀弃就那么直接跳了下去,不由得愣在原地,只听得季拈商在那里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就凭这一跳,怀弃这一年多也没跟我们白呆——要是放在以前,估计再怎么急,他那木头脑袋也只晓得走楼梯!”
“别扯上我,这些莽莽撞撞的行为,怀弃可都是从大哥身上学得的。”崔亦笑不冷不热地说道,然后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方仰看了崔亦笑一眼,自然明白此刻崔亦笑在想些什么——往阶。他们回来扶城也才两天,往阶却是后脚就到了:莫非是往阶发现了玉钥匙有问题,就立即追了上来?
季拈商走到楼梯口,见往阶正在上楼,于是冲楼下忙活着的小二高声吩咐道:“小二,再备副碗筷来!”
小二抬头高声答道:“好勒!”
往阶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上来,朝季拈商拱了拱手。
“往阶宫主,又见面了。”方仰立即起身一笑。
崔亦笑的身子却没有动,只是挂着那脸招牌冷笑道:“大家都不是生人,何必那么多客套?往阶宫主只管坐下来,就算当了我们是朋友——那些繁琐的东西能省就省了吧。”
季拈商无奈地看了崔亦笑一眼,只当是崔亦笑还对殿前断发和避毒珠一事耿耿于怀,于是对往阶笑了笑,小声道:“亦笑说话就是这副德性,别往心里去。”
对于往阶,季拈商有种“同类人”的感觉——他们都属于那种平时挂着笑脸掩饰一切,然后独自回到夜色里释放悲伤的人。所以在季拈商心里,早就已经把往阶当了朋友。
往阶只是浅浅一笑,跟着季拈商到桌前坐下,对方仰友好地点了点头。
待往阶坐下,方仰给往阶添了茶:“往阶宫主怎么来了扶城?想必宫主也是在我们离开百步宫之后不久便动了身,既然如此怎么不跟我们一道,也好有个照应呢?”
往阶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下崔亦笑,然后道:“说来话长,我也是临时不得不来趟扶城。各位前脚刚走,我们百步宫就遭到了偷袭,死伤了好几人……”
“偷袭?”季拈商问道,“是什么人,来了多少?”
往阶叹了口气,一阵苦笑:“只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哪路人马,一副要血洗百步宫的架式……这个人武功了得,我们百步宫戮力同心,死了好几人之后,也只伤了他一条腿叫他逃了。”
“一个?!”季拈商不禁愕然,往阶蜻蜓小刀的实力他还是算得上见识过,随便不带杀招的一发,可是让崔亦笑都躲闪不及——但是这个刺客,仅仅是被伤了一跳腿逃了,这可绝对不是一句“武功了得”可以形容的了。
往阶点点头:“所以我安排了宫中事务之后就一路追了出来,为了避免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我还特意安排了其它势力来协助百步宫——我定要擒了这个刺客问个清楚,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我百步宫下如此杀手!”
“这个人的长相打扮,都有些什么特征?”季拈商一问,崔亦笑就皱了眉——看来,又得多管一件闲事了。
“是个打扮得像个算命先生的男子,瞎了一只眼,”往阶回答道,“他很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
崔亦笑心里立刻回想起了那日在酒楼中遇到的盲眼算命先生,于是淡淡道:“这个人,我和怀弃都见过。”
“哦?什么时候?”季拈商问。
“就是往阶宫主派什么李爷来找我们的那一天。”崔亦笑草草把事情说了遍,然后没多大兴趣的样子给自己盛了碗鱼汤。
往阶看着崔亦笑,叹了口气,不动声色道:“最可恨的,是这个刺客杀了我在百步宫中最得力的助手,名字叫赵一声。我百步宫上下事务,差点就因此瘫乱了!”
崔亦笑抬起眼,忽然扬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来:“真是可惜,往阶宫主还请节哀。”
往阶喝了一口茶,继续惋惜地说:“这赵一声可以说是整个百步宫里除我们往家人外最有威望的人了,若是我死了、又没有半个子嗣,这宫主的位子恐怕会毫于疑问地让给他坐——可惜,他竟然丧命于这个刺客手里……”说着,往阶又是一叹。
这时,小二送了碗筷上来,季拈商给往阶摆上,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再为此伤怀——尝尝这里的辣鱼,和益州的味道比可是不分上下的。”
往阶点头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全当各位替我接风洗尘。”
“哈哈,那可不是!”季拈商笑了一声。
崔亦笑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将一块鱼清了刺,扔到了桌下的白兔跟前。
方仰依然挂着一脸和气的笑容,心里却隐隐猜到了些东西——崔亦笑原来计划杀了杜鹤江和往阶,吞掉整个百步宫,那个赵一声,看来就是崔亦笑安在百步宫,可以表面上坐了宫主之位,让百步宫实际上落进崔亦笑的手里的人。但如今看往阶的样子,恐怕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才遭受了杀身之祸。
方仰心里八分肯定往阶应该也不是真来追拿刺客,而是另有目的——但是,往阶到底知不知道玉钥匙已被调包的事呢?
第三十八章
沈怀弃右手两指提着三份包好的花糕,而手掌里托着的那一份已经被吃掉了一半。
甜丝丝的花糕在嘴里慢慢化开,沈怀弃看了一眼右手里的凤求凰,不禁暗暗埋怨了自己一句:买个花糕,带这个东西干嘛,害得自己都腾不出手来吃东西!
脑袋里被“赶紧找个地方把剑放下吃花糕”这个想法塞满,沈怀弃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这位少侠!”一个听上去有些耳熟的声音在沈怀弃的耳边响起,沈怀弃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个声音,虽然是由嘴发出,但却是被说话人用内功从较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沈怀弃从这内力传音中摸不到说话人的深浅,于是站在原地四下张望道:“谁?出来!”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从沈怀弃斜对着的墙后走出了一个人来,没有背着那个插着旗子的背篓,眼睛依然是一边清澈明亮、一边黯淡无光——正是在汴州遇到过的那个算命先生。
“原来是你!”沈怀弃有些惊讶,正想问为什么这个人也跟着来了扶城,却发现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花糕。
“你要吃吗?很甜的。”沈怀弃一笑,把拿着花糕的手伸了出去。
那个算命先生充沈怀弃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脸上随之出现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你送给我?”
“如果你喜欢吃,就拿去吧!”沈怀弃取了一份花糕给那人,“我一时嘴馋买了四份,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那个算命先生接了花糕,还顺便伸出手来在沈怀弃打开了的那一份里拈了一块塞进嘴里,然后眼睛一亮:“好吃!”那神情,竟有七分孩子般的天真。
有人和自己的口味一样,沈怀弃自然高兴不已,但他还是先问出了自己更感兴趣的问道:“你怎么来也扶城了?”
“我是来找人的,”那个算命先生打开了自己的那份花糕,“有个家伙欠了我东西一直没还。”
“什么东西?”沈怀弃好奇道。
“命。”
“命?”沈怀弃看着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算命先生把一块花糕放进嘴里,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命”字,不禁有些愣,“有人找你算命,忘了给钱吗?”
那人摇摇头:“不是,他没找我算过命。他就是欠我一条命,所以我专程来取回去。”
“有什么仇,一定要血债血偿啊?”沈怀弃不禁问道。
那算命先生微微一笑:“一时也说不清楚。”
沈怀弃于是也不再问,只是道:“你刚吃的是茶花味,剩下的茉莉和玫瑰,你还是先吃白色……”
突然,一股杀气从四周逼来,沈怀弃剩了半句话只得咽下,下意识地抬剑一挡,只听得“噔”的一声,被凤求凰挡退的竟是一只手掌!
沈怀弃心中一惊,顿时提高了十二分的警觉,一手将那算命先生拉到身后,将凤求凰横在胸前,以剑身又抵住了那人的一掌——沈怀弃不知道的是,若非凤求凰化解了那人的内力,凭他的功力去强行接那一掌,绝对是只有死的份儿。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那人五十岁的模样,皮肤却干得厉害,两只眼睛就嵌在又干又皱的暗色皮囊里,看上去十分狰狞。
“你要杀他?”沈怀弃惊讶地问。
“知道还不闪开?!”那个老头估计看沈怀弃轻松接下了自己全力以击的一掌,于是在摸不准沈怀弃深浅的情况下,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心里却急道:现在那个人受了内伤又跛了腿,如果不趁机杀了他,错过这大好的时机,怕是以后想取他性命只会更加不易了!
想到这里,那个老头隐隐有了一并杀了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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