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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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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黑扎攻占武架山 华裔倾听纨珠情
武架山脚,黑扎接到姆玛的信,叫她攻打武架山,她派人来到山上切断了武架山的水源,现武架山上蜀军正乱做一团。
山下,黑扎一身盔甲,一马当先地站在士兵前面。后面战鼓敲打的异常响亮,黑扎已经向蜀军宣战了,但等了大半天,蜀军却一个也不下来,闻知山上有五千多士兵,黑扎一时也不敢冒然上山的强攻,他只好先切断蜀军的水源逼他们下山。黑扎又等了半天,眼看日头已经下山了,她只得鸣金收兵,回去再与众将商量对策。留下一批人马守着水源,不让蜀军得到一滴水。
第二天天一亮,黑扎按照计划一早就派兵团团围住武架山,叫人喊战,蜀军一天一夜无水,很多人已经受不了,个个都想冲出去一战了事。然而蜀军的将领白民却想能拖一阵拖一阵,他已派人通知蜀都叫人请来支援。
“远水解不了近渴。将军,我们冲出去吧。没水喝,很多士兵都受不了。”
“可是他们有二万精兵囤在山脚,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将军不要长他们志气灭自已威风,我们还没打了,怎知我们不能敌?难道我们就坐在这里渴死不成?”
正说着,有一士兵来报“将军,风吹西南边,敌方在山脚下放了烟雾,我们很多士兵被熏得不行了。”
“将军,我们冲出去吧。”
白民犹疑了下说:“没办法了再不冲下去,我们不是喝死就会被熏死,传令下去,五千士兵,兵分四队,每队一千,从东南四北各自冲下山,其余人留守武架山。”
“得令。”
呐喊声传遍整个武架山,黑扎见呐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已心知敌人一定兵分几路从山上下来,他传令叫士兵后退一千米团团围住武架山,以逸待劳等待敌方冲下来,大约大半个小时,蜀军已经下来了,很快双方激烈交战,由于敌我兵力相差太大,很快蜀军就被打败了,留守在武架山上的士兵也纷纷投降。
黑扎占领了武架山,书信很快到达了姆玛的手上。
姆玛看后,起初沉默不语,其实心中的*真是无语言比,就象千百万个穴位都被针灸了一样,心身舒透到顶,她慢慢发出嗷嗷的笑声,接着全身象抽筋似的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纨珠,我们打胜仗了,武架山被我们夺了。我们的大业指日可待也。”
纨珠在旁听了心中也高兴,说:“姆玛,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西南部落各酉长的首领叫零通,他拥有十万军队,零通早就不服蜀国管辖,他与阿旺部落的首领莫达是拜把的兄弟,莫达与明轩是好友,叫明轩跟莫达说说,与零通通通气,游说他结合我们同时进攻蜀都,我们大业可成。”
“可是,明轩会帮我们吗?”
“他现在不是你丈夫吗,难道你还驾驭不了他吗?”
“姆玛,你也知道明轩心里没我,我恐怕——
“明轩不是在家吗?你们已经是夫妻,你多给他一些柔情密意,他的心很快会把那叫裴宛玉的忘掉。”
纨珠没有出声,姆玛是没看到明轩的样子才会这样说。她现在真是懊悔那天听从姆玛的话,使计使得明轩与她成了亲,她想姆玛帮她只是把她当成报复的工具,她是喜欢明轩,可她并不想伤害他,这两天她看到明轩为宛玉痛苦伤心,形憔意悴,不思饭黍,她已经痛入骨髓,可她还不想成全宛玉,因此,她只好任他俩伤心分手,也不肯去帮什么。她又想到自打她和姆玛相处的这些年来,姆玛天天活在痛苦里面,姆玛也是因为爱,她知道她一定也是为了明轩的父亲,虽然姆玛从没说过,但她感觉得到,姆玛对他父亲一定也是用情至深,才会令自已弄得遍体鳞伤,而且直到现在,明轩的父亲已经死去多年,还不能释怀,这是多么悲哀呀!她不想她将来也变成象姆玛一样,一生人都活在痛苦里面。
说完事后,纨珠静静地离开姆玛的房间,径直的往后山走去。她边走边想,她在想她到底该不该帮明轩?自从那天洞房花烛的闹剧以后,她很后悔自已用这些卑鄙的手段让明轩留在她身边,并且看明轩这两天的表现,她已经了解明轩是深爱着宛玉,她也已经知道明轩不会喜欢她——那天她在姆玛房里的水壶里放了药粉。叫人支开华裔说庄里有事要办,她把明轩叫到了房里,在跟他讲姆玛的病情时,伺机让他喝了迷魂汤,她把他扶到房里,再灌他喝了鸳鸯汤,然后……他痴迷地叫着宛玉的名字,当时她就知道她跟明轩不会有爱情,然而她对明轩是那么的渴望,但,得到以后呢?明轩没正眼看过她一眼,并对自已充滿深深的仇恨,她用自已的清白之躯换来了她不愿看到的局面,然而自已除了这样做,还能怎样……
华裔正劝完明轩之后,明轩想一个静一静。于是他便也往后山走去,希望能散散心。他见纨珠站在山崖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得与纨珠好好的谈一谈明轩与宛玉的事,希望她能亲自去解开她系上的铃铛。
“纨珠,在想什么?”不知为什么,华裔看着她忧郁悲伤的眼睛,心里动了下。
纨珠看了华裔一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纨珠,放开明轩吧,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
纨珠的眼睛开始潮湿。
“他深爱着宛玉。”
纨珠的眼泪流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对着华裔她很想说出心里话。她说:“可我怎么办,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他,我……
“你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说着华裔往前一步,站在纨珠前面,心中产生出一股怜惜。又说:“你也看到了明轩这两天的表现,你难道还不理解吗?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然后他把明轩跟宛玉的事告拆给纨珠听。又说:“你不要看到现在宛玉不理他,但他怎么样都不会对你动心的。想毕你是聪明人,你也是明白的。”
纨珠听了控制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流,她靠在了华裔的肩上。哭得华裔的衣服都湿透了。
良久良久,哭泣声才渐渐停了下来。然后她慢慢扶直身子,缓缓地说:“不管怎样,对明轩做的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他真不要我,我就守他一辈子。”
华裔急忙说:“纨珠,你真傻,你这是何苦了。你也不用守他一辈子,你放开胸怀,你会有你的幸福的。”
纨珠凄然一笑说:“华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的事我自已知道。”
“但是,你能帮明轩吗?他为你这件事痛苦着。”
“要我怎么帮?去宛玉说是我不要脸,硬跟明轩……再说了,我还没那么大方,会把自已的心爱的人拱手相让。”
“但是,你愿意让明轩这么痛苦吗?解铃还需系铃人,纨珠,你帮他一把吧!”
纨珠听了想了想又说:“或许有一天,我会这样做,但不是现在。”纨珠欲言又止,又说:“等将来明轩肯帮我们的时候吧。”接着她把姆玛的大计告诉给华裔听,并说姆玛想明轩去劝莫达的兄弟零通攻打蜀都。“姆玛身子已渐渐不行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明轩。我们都希望明轩能做一国之君。这也是姆玛这一生的愿望。”
“但明轩对一国之君恐怕没兴趣。”
“如果他想要宛玉,就得加入我们为他拼命的队伍,不然我们为他做那么多事有什么意义。”
华裔只好说:“那我们试对明轩说说。”说毕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纨珠。
随后华裔和纨珠便各自回去。
“明轩”华裔回到客栈问,“姆玛他们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即使不关心,但也不可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你愿意走他们为你铺的路吗?”
明轩冷笑了一下,说:“他们好象要捧我为王,我对皇帝可是没什么兴趣,但他们好象对此乐不知疲。我也没她们办法。”
“可她们为你铺的大路已有小成,下面只要你跟莫达联系起来,加上汉室现在乱糟糟,你们又有如此大的粮食储备及精良的军马,要完成此业,也不是说不可能的。”
明轩说:“我没兴趣。古往今来战争都是生灵涂炭的事,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怎么会去做这事。”
“可你不去做这事,我们魏国或吴国都有可能去做这事的,我们还有司马仲达呢。他正在蠢蠢欲动。”
“你不用劝我了,我不管别人怎样做,我是不会去做的了。”
“那你不顾宛玉了吗?纨珠说了如果你肯加入她们为你做了一切的队伍,就帮你跟宛玉解释你们之间的事。”
“啊,你说什么?”
“纨珠说了如果你肯加入她们为你做了一切的队伍,就帮你跟宛玉解释你们之间的事。”
明轩听了摇摇头,不同意。
华裔又说“但是看纨珠的意思徐非你站出来挺她们,否则她永远都不会去帮你解释你们之间的事的。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会受她这样要挟的,我会去峨嵋山跟宛玉解释清楚。我不相信我跟宛玉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拆散掉。我要用时间来证明我对宛玉的真心。”明轩咬了咬牙说。华裔听了知道明轩很有立场,再劝也无益。
……
云岫庄上,姆玛的病又发了。纨珠紧扶着姆玛,“姆玛,姆玛,你怎么了?”姆玛头上冒着斗大的冷汗,喘吁吁地说:“快叫明轩来,我不行了。”
“扎西,扎西,快去找回明轩,把他的好兄弟华裔也请来,姆玛病得不轻。快去,快去。”
半时辰左右,明轩跟华裔从客栈里跑了回来。华裔一见姆玛此状,已知姆玛如不好好治治,就会大限已到。他连忙取出银针,姆玛的百会穴里狠狠的扎了一针,姆玛昏睡了下去。
华裔见姆玛昏睡了下去,就叫明轩走了出去,说:“姆玛的病不能再拖了。下次如果她还是这样,非死过去不成。我们把她带去蛇窟吧。据你说那里阴沉很象坎巴洞,在那里,我有办法治她的病并还你一个真相。”
二十三、华裔巧布乾坤卦 坎巴洞塌追推雷
话说宛玉回到峨嵋山,心里真是痛苦极了,她跑去伍娘那,把她的事都跟伍娘说了,便趴在伍娘身上呜呜的哭起来。伍娘听了怒气冲天,说:“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玉儿,你不要为这种男人伤心,来,玉儿不要哭。”宛玉此刻真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明轩,从去牙耳牙木芝这一路走来,明轩教懂了她怎么去爱一个人,还说什么要象金银花那样,从银到金,至死不渝,可这人说变心就变心,这头跟自已山盟海誓,那头又跟另外一女人结婚,她真想不明白为会么这人会如此善变,这人还是她认识的明轩吗?宛玉越想越伤心,她哭得没停。接着宛玉又说:“伍娘,他成亲了,卫明轩成亲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伍娘接着说:“玉儿,你这么好的姑娘,卫明轩是瞎了眼了,才这样伤你,你不要怕,你一定会嫁个好男人的。比卫明轩要好一百倍。”
安邦也跟到伍娘那里,他说:“宛玉,你用不着这么伤心,云岫宫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现在能早一点认识卫明轩的真面目,对你是一件好事。”宛玉听了没吭声。听见安邦出声,她就不想再哭了,她不想在安邦面前显得那么无助,加上哭也没用。只是心里的痛,却象是无止境的向前涌来,压得她很难受。她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径直地往她房里走去。
安邦也跟了进宛玉的房间,他捉住宛玉的手,说:“宛玉,不要再想卫明轩这个人了,你看看我吧,我不也是很好吗?”说完,他紧紧地盯住宛玉的眼睛看。宛玉挣脱了双手冷冷地说:“师兄,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以后这种话,你不要再讲了,会影响你前途的。”安邦说:“宛玉,我从小就爱你,这你也是知道的,可你为了卫明轩,却将我俩之前的情意抹个一干二净,你太无情了。你……宛玉听到这,把房门打开,说:“师兄,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再说了如果你不想做掌门人的话,我现在就开喊,说你贪图女色,无资格侯选掌门人一职。”安邦听了气得脸色发黄,他怒气冲冲地瞪了宛玉一眼,恨恨地走了出去。
宛玉一见安邦走了出去,就把门关上,背靠着门,眼泪又流了下来……
话说安邦走了出去,他心里对宛玉真是痛恨至极,他双手握着拳头重重地打在树上,说:“裴宛玉,我一定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但是他脑子一转,他想再过几天就是掌门人选拔赛,他目前只能放下宛玉,专心把掌门之位拿到手,他一定要赢,想到这,他才气平了些。不远处,在安邦前面房屋转角的地方,文城他听到了这句话,他默默地往回走,心里深深地思考着。
再说明轩,华裔他们来到了蛇窟,封住洞口在里面放了一把火,把洞里所有的毒蛇都烧成了灰烬。然后他们走进蛇窟,华裔在洞里面摆放了当年明轩父亲祭祠用的桌子呀,祭品呀等等。然后在祭祀的前面用从剑深深的在地上画了个八卦图,并依次写上乾,兑,离,震,巽,坎,风,坤。
“世间万物,最讲阴阳调和,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姆玛只因为阴阳不调,男女之爱严重失去平衡,所以才会害她犯了此病。”华裔画完了八卦图说,“只有利用五行相生相克来治姆玛的病,治心病与治伍乱症同治。得这种病的人她只会看到她心里最想见的人,别的人她是看不到的,别的人的出现她都会认为是对她的威胁,会让她歇斯底里。但她能听到声音,同时她自已的心中也会有一个声音,这声音会主导她做她想做的离奇的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心魔。而我可以去做她的心魔,去主导她做事,只要我不露面就会没事。”明轩听得非常吃惊,说:“那就是说,你可以控制她的思想?”“不是控制,是打开她的思想,她的记忆。但我要有工具,那就是众人都会喜爱的东西。”“什么?”“音律。”“用音律?”明轩更吃惊了,“怎么个用法?”“用音律,同时最主要的是用针灸兼之五行八卦”
“我会在旁教你做,我一边打开她思想,让她说出她心里面最秘密的事,让她说出最让她痛苦的事,最不想说的事来。直到她讲完,我们也就把针拔完,她的病也会好了。”明轩吃惊的听着,这真是太神奇了。他真想不到华裔的医术会这样高明,这样神化。
只见纨珠从后山闪了进来,华裔跟明轩吃一惊,不知她什么时候就站在假山后面的。纨珠走了过来,迎着他们吃惊的目光,冷静地说:“让我来扮吉娅,只有我最懂姆玛的心思,让我来帮你们,同时我也想帮姆玛,我也想治好她的病。”
华裔听了点了点头,接着说:“洛阳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对她来说家乡的感情是最深厚的,虽然她人在云岫宫住,但洛阳的家她会深深地埋在她心里。我们首先得把她放在坤卦。坤卦属土,木是克土的,木是升华,生发之意,这土生土长的根要去除只能用木来化。木在巽卦,牡丹是木,我们要摘多一点牡丹花放在巽卦,勾她说出她心中的根,小时候在洛阳时的情景,只要她能记住一桩,这一根就算去除了。这时你一定要恰到她处地在百会穴里替她施针,但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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