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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金庸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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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升高,日出而作的百姓们看着这杀气腾腾的队伍都远远地避开去,不敢靠近。一路所遇全是败军残部,如惊弓之鸟一般,望风而逃。
文泰来哈哈大笑,道:“五弟、六弟这一路打得顺利。”
往前进不多久,果然看到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对长相奇特的双胞胎兄弟,正是红花会坐第五把和第六把交易的常赫志和常伯志兄弟。路过没有被他们形如鬼魅的长相所吓到,忍着笑一一与他们见好。他们也不见半分违和,十分高兴地道:“路兄弟,你终于回来了!”说笑间,那丑陋的容颜似乎也好看了些。
常赫志与常伯志的任务是伏击左路援军,左路援军恰是被路过用毒针击溃的逃军,没什么抵抗力,常氏兄弟不费吹灰之力,杀得不尽兴,吆喝着要赶去皇宫助总舵主一臂之力。
霍青桐笑道:“总舵主只叫我带着兄弟去解客栈之围,这‘伏击打援’的任务是交给了七哥,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爹爹!我要去见爹爹!”徐致远一听父亲在附近,立刻就嚷了起来,“路叔叔,去找我爹爹!”
路过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可一个小孩子跟着他缠了,他也只好应付地“嗯”了一声。
哪知道他一声才“嗯”下,常氏兄弟立刻就举刀喊道:“兄弟们听着,路大侠有令,大伙往东!”
东面正是红花会徐天宏带领的一路人马拦截中路的援军。这一路援军是福康安亲自带领的骁骑营,秩序严整,又有不少武林高手,战斗力最强。
路过还未及反应,眼角瞥见霍青桐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显然是等着自己发话。路过回她一笑,扬声道:“是兄弟的都跟我来!”
威武声起,俨然把路过当作了头领。路过胸中豪气万丈,带着大军去打截东路军。路上风烟尘土,在城中行军绝对不比荒漠,屋舍俨然,平时热闹的京城,街上连一个人都没有。
不一会儿后,先遣分队回报,福康安的大军被徐天宏扼在了地安门外,正两军对峙。路过细思索了北京地形,喜道:“地安门外西面是后海!我们正好从钟楼插上,与七哥前后夹击。五哥、六哥,你们抄去东面伏击,那里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第十六章 唯我独尊
不出一刻钟,行军至鼓楼,果然看到福康安的军队正扎在地安门外。城门已经被轰开了,焦烟滚滚。城门里红花会死守分毫不让,要把援军隔断在外。常氏兄弟带着一部分人马往东面去埋伏,路过与霍青桐文泰来则据钟楼而攻。
路过的办法十分简单,有神武大炮在手,不用白不用。虽然威力不怎么样,但是轰人还是绰绰有余。他也不讲究什么君子先报上名,上来就下令点火开炮,一道火球冲过去,落在福康安的大军里。恁是大军再怎么治军严整,也被轰了个七零八落,四处逃窜。徐天宏一见城门外来了帮手,士气大振,立刻出城前后夹击。
清军前有徐天宏,后有路过,在前后冲击之下,溃不成军。右边是水,慌不择路之下纷纷落水,淹死何止千百。左边是常氏兄弟,来一个杀一个,逃一对杀一双,杀了个片甲不留。到太阳当头十分清点人数,没有见到福康安的身影,估计是乱军之中被人护着逃走了。
皇宫之路就在眼前,路过心中得意至极,顿时起了“朝廷也不过如此”的念头。就算历史上的清朝才是笑到最后的,但这是金庸的世界,连乾隆都可以是汉人出身,谁敢说红花会不能笑到最后?
“路兄弟!”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迎了上来。他手执双拐,一见到路过顿时将双拐抛了,上来拥住他的肩膀。
“爹爹!爹爹!”徐致远从周重阳的臂弯里钻了出来,抱住那汉子的腿喊着。
路过顿时明了这是红花会七当家徐天宏,跟着热情地唤了一声:“七哥。”
徐天宏身后跟来一个美貌少妇,那少妇浓眉大眼,一见到路过就大嗓门喊了起来:“路兄弟,你可真是躲得好哇!”
“娘!”徐致远立刻抛开父亲跳了上去。少妇笑着接住了他,责怪道:“死小子,尽调皮!”说着,眼泪湿了湿,紧紧搂住了孩子。
这少妇就是周绮,徐天宏的妻子,徐致远的母亲,周重阳的姐姐。
胡斐与程灵素却是已经见过他们了,当下都打了招呼。与徐天宏一起的还有一个驼子章进和金笛秀才余鱼同。两人一驼一丑极为好认,路过根本没有半分犹豫就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而跟在余鱼同身边的女人,那也自是不用说了,是他妻子李沅芷。
路过小心眼地多瞧了余鱼同几眼。果然,在看到骆冰平安无事时,余鱼同的笑容看似没变,表现也如常,但明显还是更高兴了一点。
不愧是痴恋。路过心里嗤了一声。余鱼同痴恋骆冰几入魔障,若非身后有李沅芷追求,成就“针笛情缘”,这辈子绝对是个大大的悲剧。居然不知感恩,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忘心中的白月光。他实在是鄙视这种男人。
这么一想着,不由得就带着同情与怜惜多看了李沅芷两眼。
眼前一花,胳膊已经被一人抱住了,一个委屈的声音在身边道:“大哥,你可真是狠心,一别十年,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妹?妹妹?就快要得意忘形的路过顿时又心虚了起来。怎么,那个“路大侠”是李沅芷的哥哥?结拜兄弟?
“怎么会,这不是回来了么?”路过头顶冒汗虚弱。
“哼,回来了就一笔勾销了么?”李沅芷偏过头不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路过眼角瞥了程灵素一眼,却见她神色黯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后头还有一个手执软鞭的灰衣女尼。好啦,不用说啦,一定是袁紫衣了。啊,不对,应该叫圆性。
长得很美吗?路过视线偷偷在身边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胡斐果然是个睁眼瞎。
“程家妹子。”圆性过来行礼,望了胡斐一眼,竟无言语。
也是啦,情敌见面,这种情况的确是有些尴尬的。他完全了解。
“大哥!”李沅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怎么?”路过露出亲切的笑容,努力表现出一个大哥的样子来。
“师妹。”余鱼同咳了一声,声音沉了沉。李沅芷看出他不高兴,撇了撇嘴,不情愿地放下了路过的胳膊,走回余鱼同身边,反抱起了他的胳膊,低声解释道:“就太久没见了嘛。”
路过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前头那个“路大侠”总算没有大小通吃。刚才差一点他都要以为“针笛情缘”是不是被破坏了,李沅芷也被那个“路大侠”收了。
这一路援军打散,他们就可以从地安门直接进入皇城。叙旧的话不及多说,这些江湖儿女的情思同国家江山比起来,自是无足轻重。
路过亲眼见了常氏兄弟的人马,如今又见徐天宏带领的队伍,心中不由得纳闷了起来。《书剑》里,红花会势力极大,尤其在江南,乾隆去了也只能忍气吞受尽窝囊气。但是到了《飞狐外传》,红花会早就退隐了,怎么还会在一夜之间集结出这么多人马,而且阵势极为严整。攻打皇宫是“围魏救赵”,但救了之后还要直捣黄龙。
带着这个疑惑,三路军汇合,红花会各头领都对路过尊重有加,俨然当他成了头领。大军行至神武门,守门的将士早已闭门据守,在楼上搭弓射箭,不让靠近。
周重阳一见,怒了,命人弯弓替他掠阵,他则辫子往颈上一绕,衣摆往腰间一扎,吼一声:“想要命的滚开!”一语未毕,拔身而起,城楼之上箭雨纷纷,他左一抄右一兜,抓了一把箭矢在手,再反手朝城楼上掷去,楼上掉下几个人来。周重阳踩着他们的尸体在半空踏着继续迎着箭雨往上。
守城的一见他这么威武,哪还顾得了什么,所有箭矢对准了他一个人,密密麻麻。危机之下,只见城楼底下又掠上两个人,迎着箭雨而上,一左一右帮周重阳分担了不少。路过定睛一看,正是文泰来与胡斐。两人的工夫虽比周重阳差了一大截,但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绰绰有余。
皇宫守卫虽然严密,但因宫中已被攻陷,大半的禁卫军都去保护皇上了,守门的力量自然小了。弓弩没有拦下周重阳,他冲破箭雨,又突破楼门之上的刀枪砍伐,最后终于立于门楼之上,随手挥掌,士兵纷纷落墙,不一会儿,神武门被破。
路过骑马带领群豪进入神武门,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感觉。以前进故宫不仅得买门票,还得排着长长的队等着检票,那些守着宫门的人一条红线一拉,谁不得乖乖排在红线中?再抱怨都没用。
如今——
哼哼,路过非常小人地笑了。
哈哈哈地笑过之后,路过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开始怀疑,他明明走的是江湖武林路线,怎么一不留神变成了历史战争路线,还……
“路兄弟,乾隆认贼作父,不念手足,反而欺压我汉人同胞。十年磨剑,今日终叫他落在我们手中,当杀他以告慰千千万的同胞!这皇帝之位,当由路兄弟来当!”
白衣长剑的陈家洛,果然生得温文秀雅,一表人才。但是目光清明坚定,绝非优柔寡断之人。他剑尖指着乾隆,反手朝路过行礼。
路过晕陶陶完全不知今夕何夕了。
他满腔的豪情在见到红花会已擒下乾隆,群雄行礼下跪请他担当皇帝之位时激荡到了顶点。不自觉地,想到了以前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南麟北往,满山禽兽尽低头。”他不是在骂红花会,只是那种所到之处,群雄纷纷低头,天下匍匐于脚下的得意与张狂,不亲身经历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但是,当自己受不起那种匍匐时,那种极度的心虚与胆寒,不亲身经历的人,也是无法明白的。
原来那个“路大侠”十年前就与红花会有约定,有朝一日必夺回汉人江山。但“路大侠”却不知何故,在约定之后飘然隐去。红花会则在这十年里韬光养晦低调行事,只借着寻找路大侠之名,满天下发帖,招兵买马,只等路过归来。
归来之日,即是起兵之时。
谁晓得那个“路大侠”辛辛苦苦一场,机关算尽,留下的这江山美人,全都归了他不劳而获。
路过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成为阶下俘虏却仍然昂然不屈保留着帝王最后气势的乾隆,与故宫那幅绣画里何其相像。只要自己一句话,百年之后,故宫里的画像就可以变成自己了。
第十七章 皇帝算什么
进一步,天下在手唯我独尊,同时也是杀机四伏。
多数人在诱惑来临时考虑想到的都是前者,而习惯侥幸地忽略后者。少数有自知之明的人会先斟酌后者。凡事留一条后路总是好的,所以有自知之明的人通常能活得长一点。
路过绝对不是少数人。
他跃上高台,从陈家洛手中接过长剑,举剑指天,扬眉张狂道:“满清夺我汉家天下,欺压我汉人手足百余年,残害我汉人同胞千千万,犯下无数滔天大罪。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杀尽我汉人手足;大兴**,禁锢思想,使天下之人敢怒而不敢言;役民为奴,种族歧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毁我千余传统……”
再想想,再想想,还有什么能说的?
路过绞尽脑汁,最后终于吼了一句:“驱除鞑虏,还我中华!”底下立刻喊声震天,高呼万岁。这历史性的一刻,怎能不叫人激动。
路过转过身来,问乾隆道:“当你把屠刀举向自己兄弟手足时,可曾预料到有今天?”
《书剑》的世界里,乾隆与陈家洛是同胞兄弟。因为雍亲王想要个儿子,抱走了刚出生的陈家大儿子,替换了公主。这个大儿子深受康熙喜爱,后来雍正继承,又把皇位传给了他。陈家洛得知此事,劝乾隆倒戈与红花会合作,将满人赶回关外,结果乾隆背弃盟约,反要诛杀陈家洛和红花会。
料想这种天生的矛盾与必然的选择是不可能更改的,路过因此敢笃定地说出了这件事来。乾隆在一旁早已面如死灰,再不复有任何气度,再金光闪闪的龙袍也暗淡无色。
路过得意极了,把剑架在他脖子上,道:“你自己说,你犯下多少大罪?该不该杀?”
只要乾隆一承认,他手里这把剑就是诛君剑,从此号令天下,唯我独尊。
“兰溪,这是魔障……”脑海深处忽然冒出来一个柔软的声音,路过的眼前黑了一黑。他怔了怔,甩甩头,定睛一看。太阳还在,郎朗晴天,谁在说话?
他定定神,要再次发话时,底下已经有人喊着:“该杀,该杀,杀了他!”
这喊声吓得乾隆胆战心惊,他颤颤巍巍地道:“陈家洛,我们是兄弟,曾经约定过互不伤害。”
陈家洛愤然道:“当你设下机关陷阱要暗害于我与众位哥哥时,可曾想到我们是兄弟?”
路过听着他们的争执与质问,有些想笑。天下江山面前,讲什么兄弟感情?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是仇人。但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天上已经不再炽烈的太阳反而变得明晃晃,一圈两圈的光晕散开,他眼前的黑逐渐变成了一片白。
“兰溪,这是魔障……”
脑海里那个柔软的声音重复着。
他不知道那是哪里的声音。只是陡然想起来,他身重剧毒,命不久矣;又想起来,他不是真的“路大侠”,他若当了这个皇帝,一旦被拆穿,谁都能杀他;最后,他又想到,白痴呀,**战争快开始了,皇帝最是窝囊了,他在想什么?
将昏未昏时,他听到一声呼喊:“公子!”
那是程灵素的声音。
他清晰地听到了一下心跳,忽然又想起,他原本只是想做做好事救她一命,这么好的初衷,怎么会跑到皇帝的座位上来了。真奇怪,明明是黑暗,他却好像看到天边有什么东西在逐渐靠近他,由远而近,黑黑的一团,向他扑来。
然后,他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最初那种无边虚无的黑暗。
程灵素最先发现他的异常,一见他情况不对,立刻跃上台来,用身体撑住了他,同时翻手划破了他的手掌。只见伤口翻起,但黑血已呈凝滞,流速缓缓。
正站在一边的陈家洛一见大惊,问道:“怎地中毒了?”
“为了救我大哥。”程灵素眼泪已经落下,只是狠心又交错划了几下,从袋里摸出一个药瓶,洒了些白色的药粉,助黑血流出。
主角晕倒了,这改朝换代的仪式也没法子继续下去了。陈家洛暂代主职,下令将乾隆先收押,等路过醒来再说。
“等等。”路过并没有昏迷太久,毒血散了些,血液活了些,眼前凝滞的黑暗开始流动,他的意识随着这流动也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他真的要当皇帝吗?能当皇帝吗?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想清楚。“红花会”支持的是那个路大侠,他就算再以假乱真,不会武功不会医术也不会毒,迟早被揭穿。倒时候他身在皇位,不过是众矢之的。兄弟情?算了吧,现在是兄弟,等当了官,那叫同僚,都是争权夺势的仇人。更何况,他还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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