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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 清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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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阿哥的直郡王府和恭亲王常宁的府在斜对门儿,两府的看门狗互相看对了眼儿啦;什么四阿哥和八阿哥两府只有一墙之隔,四阿哥家的厨房紧挨着八福晋的卧室,四阿哥极爱吃辣,所以他家的厨房每天辣味呛鼻,八福晋的卧室便也每天辣气薰天,搞得八阿哥和八福晋在自家卧室都不得安生,影响了八爷的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大计啦;什么老十府和十四府就隔着两条街,十福晋与十阿哥一打架,就跑到十四府上找十四福晋诉苦,最后十阿哥找上门来接她回家,所以十阿哥与十四阿哥两府走得近啦等等,不一而足。
九阿哥府与裕亲王府的后门都在一条胡同里,这事我是在夜探九阿哥府时就弄清楚的,不过京城中王府如此集中,一个挨着一个,还是这次出来才了解到的,多亏了小五这个对地头十分熟悉的人。
此时的京城布局东富西贵,即王公贵族多住在西城区,而富商大户多住在东城区。而南城、北城住的就是比较穷的贫苦人家了。
摸清了此时北京城的基本状况,有利于我寻找目标,有的放矢。不过此时我最需要的是一个合作者,就像我在现代的那样。现代的我和狼人,一个负责盗宝,一个负责定单和销货渠道。我只管盗宝,其它的都让狼人去做。他做的事需要交游广阔,有良好的人脉,尤其要认识许多有钱人。
我在大清谁也不认识,想自己来做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像狼人那样的合伙人。
但是,到哪里去找呢?这事让我犯了愁。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任何事能把我难住。
我找了一身黑色劲装,这方便我出府夜探。我的生活极规律,每天一早起来吃营养早餐,在院里遛弯,既呼吸新鲜空气,又熟悉府里的地形、了解府里的情况,顺便探查九阿哥的秘密宝库在哪里。白天看和晚上看有时候有很大的不同,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比如说,有的地方,晚上是极好的隐蔽地,而白天就根本藏不住人,那天我“偶遇”几位阿哥的地方就是如此。
午餐后,我总是要小睡一会儿,为晚上养精蓄锐。起床后,我会把小荷和杨嬷嬷都支出去,然后练一个时辰的瑜珈,以提高这个身体的柔韧性。我发现这个身体的柔韧性和灵活性极差,根本无法与现代的我相比。为了达到我以前身体的水平,我坚持不懈地练习。不努力让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很可能会在干活儿时无法完成需要做的动作。我们这个行业,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能力上的欠缺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
好在这个身体毕竟只有十六、七岁,还有潜力可挖。想我以前也是差不多这个岁数才开始跟着狼人学习这行的职业技能的,一切还来得及。
经过十多天的练习,身体的柔韧性有了很大的改善。不过灵活度还要另想办法练习。以前有狼人做我的陪练,在狼人的别墅里就有一间大大的练功房,什么器械工具都有,现在么,可没这么好的条件了。想想就让人叹气啊!
练完瑜珈后,我会延续现代的习惯,吃点下午茶,然后把晚餐时间推后。这里的人们没有电灯,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也做不成,所以他们晚餐吃得早,吃完后没多久就睡觉了。
夜里正是我最好的工作时间,晚餐吃得太早半夜会饿,我可不想肚子咕咕叫着干活儿。所以我把晚餐定在天黑后,与这里的人们习惯大不相同。
一开始小荷和杨嬷嬷很是奇怪,但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地习惯了。天黑后,吃完晚餐,就把她们都打发去休息。我在床上养一会儿神,就穿上夜行衣出府探查。
前几天探过裕亲王府、直郡王府和恭亲王府,而今天我要探一探四阿哥府和八阿哥府。他们两个已在几年前被封为贝勒,所以正确的说法是四贝勒府和八贝勒府。
我躺在床上,侧耳倾听两间厢房的声音。两边厢房在半个时辰前就没了声息,两人应该已经歇下了。现在更是一派静寂,她们肯定已经睡熟。我起身,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束,黑色紧身劲装,袖口收紧,鞋是我按照现代的运动鞋的原理找人定做的。轻便的软牛皮鞋身,鞋底做了隔空层,以增加弹性,下面还用了布底,减小走路的声音。
我悄悄出了自己住的小院,小心地躲过巡夜的侍卫。这些天我早已把府里的侍卫换班和巡逻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这对我来说,再容易不过。用一根细铁丝和一根稍粗的铁棒轻松地打开后园的边门,我悄声掩出了九阿哥府。
这个边门平时不大有人走,只有九阿哥庄子上的奴才给府里送庄上收的特产或柴禾时,才会打开。晚上这里更是只有一把大铁锁,连个看门人都没有。九阿哥府防范严密,要说有漏洞,也只有这一处了。而且,这个漏洞也只有我能钻,挂在门上的那把大锁,一般人要搬起来都颇费力气,更别说把它打开。
我把锁重新挂好,这样,就算有人巡逻到这里,也不会因此起疑。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我入门时,狼人给我上的第一课。
那天,他带我去一个地方“踩点”,故意留下了一些破绽,第二天,就被人跟踪到了我们租住的旅社。他一边带我从早已选好的退路撤退,一边给我讲解是什么破绽成了被人追踪的线索。他以此来教育我,干这行,谨慎是唯一绝对不能缺少的品质。回想起他踩点时的行为,才知道这次踩点是假,用事实教育我才是真正的目的。
狼人一直信奉在实践中教育,才是最有效的教育。我就是这样被他从实战中训练出来的。一路的摸爬滚打让我惊险叠出、伤痕累累,却也卓有成效。我终于成了在圈内极富盛名的“千面无痕”。
“千面”是指我出众的化装术,常常让做梦都想抓我,号称就算烧成了灰也认得我的警察“对面相逢不相识”。这也包括麦在内,当然,他是最难骗过的人,他常常从我的眼睛就认出我来,但我还是成功骗过他许多次。
“无痕”是指我去过的地方,常常是东西不翼而飞,警察却找不到一点痕迹和线索。案子就这样成了无头案。这便是得益于狼人对我的谨慎教育。
探宝
探宝两个贝勒府离此并不远,我只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看着一墙之隔的两个府,一样的门庭恢弘、一样的高阁如云。先进哪一个呢?
我一贯想念缘份和命运,于是,掏出一枚铜板,对空一扔,铜板落下,左手手背接住了铜板,右手一扣。我抬起右手,手背上的铜板铸着康熙通宝的正面朝上。我一笑,看来我与八贝勒府的缘份更大些。
八贝勒,若是顺了您府上的东西,可不要怪我,那是老天安排的。
我用老办法打开了八贝勒府角门的门锁,听了听动静。夜已深,里面静寂无声,除了风吹动树枝传来的偶尔几声“吡叭”声。月影被云遮住,月光暗淡稀薄地从云缝中透出一点,好像不高明的乐手昏昏欲睡地奏出来的乐曲,那么地软弱无力。
我推门而入,转身带上门就隐入旁边的灌木丛。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异常的声息,我满意地起身向前掩去。
躲过了一拨巡逻的侍卫,前面的园子静悄悄的,到处都黑着灯。我向一座高大的屋宇靠近,看样子,那应该是主屋。里面黑着灯,没有一点声息,应该是歇下了吧!
刚要进一步地探查一番,忽见不远处的一间厢房亮起灯火。我无声无息地掩了过去。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是两个女人。看样子,一个很胖,一个又很瘦。
我伏在窗外静听,里面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们两个做的这事,不会有人说什么吧?”是那个瘦子,她的嗓音很是尖细。
“能说什么?这是福晋暗中吩咐的,谁又敢说什么?”好像是为了跟尖细嗓音配对,一个公鸭嗓响起,她就是那个胖子。
“那就好。您不知道,今天那主儿的哥哥在府里呼天抢地的,我听着渗得慌。”尖细嗓说,她还做了个夸张的动作。
“那又能怎么样?反正人已经没了。若不是八爷有话,就他这种闹法儿,今天连他也出不了这府!”公鸭嗓不以为然,语调里充满了不屑。
听对话,好像是两个上了些年纪的嬷嬷。是八福晋手下的下人吧。
“你说这事若真闹出来,福晋会给我们撑腰吧?”尖细嗓像是在试探地问道。
“你放心,我跟着福晋十多年了,她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咱这位福晋啊,最是护短儿,自己人,绝不会让别人欺负。别说这事儿绝对闹不出来,就算是闹出来,福晋也绝对能给它压下去。”公鸭嗓似乎十分有把握。
“这么着就好,这可是条人命啊,我这心里就是直嘀咕!”
看来这瘦子还有些良心未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有些良心不安。
“哼,谁让那小狡猾精犯了福晋的忌讳,竟然勾引了八爷,还什么都想跟福晋抢!”公鸭嗓十分气愤。
“那可真是不开眼,也活该她栽在福晋手里!对了,这些首饰咱们就这么分了,福晋不会说什么吧?”尖细嗓十分谨慎。
“放心吧,那主儿的东西,福晋连问都没问。咱们福晋是什么人啊,安亲王府的格格,从小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么会稀罕她那点东西?只有那对龙凤血镯是福晋特别关照过的,我今儿一早儿就给送过去了。那主儿啊,千不该,万不该要了这东西。”
“哦?怎么说?”尖细嗓好奇地问。
“你当福晋这次为什么发了狠?这对龙凤血镯是西域进贡的宝贝。这镯子啊,白天看只是普通的羊指白玉镯,一到夜里,就会发亮,里面还会显出一对红色的龙凤,一只龙镯,一只凤镯,成为一对。天儿越黑,红色就越艳,星月都看不见的晚上,那龙凤红得像血一样,那血红好像还会流动,所以才叫龙凤血镯。”公鸭嗓满是赞叹地说道。
世间真有这么神奇的镯子?我本就是来寻宝的,顿时大感兴趣,竖起耳朵细听。
“那可是世间少有的宝贝!”尖细嗓惊叹,她的声音更细了,听着很是刺耳。
“可不是,这对镯子自从西域进贡上来,福晋就打听了好几次了。这次听说皇上赏给了八阿哥,可是高兴得不得了,以为那准是自己的了。可不成想,她翻遍了所有的赏赐,就是看不见这对镯子。后来才听说,八阿哥留下了龙镯,凤镯早让那狐狸精软磨硬泡地给要了去了!”公鸭嗓愤愤地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福晋恨死了她!”
就为这么对镯子,一条人命就没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不假!不过,从更深处看,那女人还是死在争宠上了。
丈夫小老婆的命在这些高贵的福晋们的眼里真的不算什么吧?我想起了九福晋和她的贴身下人,若不是我穿来了,那刘春桃不死在九阿哥的床上,也会死在柴房里了。我忽然担心起我的安全,九福晋不会跟我使阴招吧!以后还是小心点。我倒不怕她,不过不想这种无聊事防碍了我的计划。以后还要尽量离九阿哥远点,不跟她抢男人,她也就不需要出招了吧!
这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从中我印证了那间高大的屋子确实是八福晋住的主屋。我又回到了主屋,发现外间有丫环守夜,不过她睡着了。我悄悄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里间的的床上挂着帷幔,从床里传出一个人的呼吸声,应该是八福晋。看来八阿哥没有睡在这儿。我把屋子扫视了一番,小件的珍宝没有放在外面,只有个珠花头饰放在案上的梳妆镜前。那镜子竟是这个年代稀罕的玻璃镜,她这一屋的摆设是一式的紫檀木,这么奢侈,也就宫里的主儿能和她媲美了。看来这八福晋过的真金玉堆砌的生活。
我顺走了珠花,贼不走空的原则我是坚决贯彻的。
在八贝勒府里又转了转,发现里的防卫与九阿哥府相似,一次巡逻的人数,换班的时间都惊人的一致。哥俩好,连这都一样,如果某天这哥俩穿了一条裤子出门,我想,我不会感到惊讶。
搞清八阿哥府的基本情况,我从里面退了出来。八福晋的宝贝——龙凤血镯,我记下了。
四贝勒府的防卫明显比八贝勒府的紧了许多。八贝勒府每拨二个人一起巡逻,每个时辰一拨。而四贝勒府每拨四个人,每个时辰两拨。他府里的侍卫一定比八贝勒府里的多一倍,或者人没多,工作量多了一倍。以他后来当政时的节俭作风,第二种情况可能性更大。
四福晋屋里的摆设虽也尽显富贵,但比起八福晋的却差得远。她这里明面上没有摆任何值得我动的东西,如果细搜搜,应该也能搜出些奇珍异宝,毕竟是个王府福晋。不过我没有多耽误功夫,今天只是来踩点,我并不想打草惊蛇。
离开四福晋住的主屋,忽然闻到一股辣香,顺着气味找到源头,是府里的厨房。里面有三个厨师正在忙碌。可能是在做四阿哥的宵夜吧!
我看了看方位,果然靠近一墙之隔的八福晋的主屋。看来八挂未必都不可信,不过八阿哥和八福晋到现在还没有子嗣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只能猜测了。
我想大墙另一侧的那对儿鸳鸯不会笨到被辣味儿所扰,还不知道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
四阿哥和八阿哥住的屋子我都没进去,这两人住处防卫都很严密,明哨暗哨的都不少,跟九阿哥的畅绿轩类似,这些皇子的性命就是重要啊!
回到九阿哥府,我盘点了一下这几天收获的信息。裕亲王府、恭亲王府、直郡王府、八贝勒府都大有可为,我把它们划入优先级别。
裕亲王喜爱音律,他府里的一架古琴很像是传说中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时弹奏《凤求凰》所用的绿绮。没有得机会近距离验看,但那绝妙的琴音决不是一般的琴能出发来的。
恭亲王喜欢字画,他的一幅宋代范宽的《雪景寒林图》,山势嵯峨,岩壑幽深,观之却如近在眼前,难怪北宋刘道醇《圣朝名画评》中,评价说“范宽之笔,远望不离座外”。范宽是北宋山水大家,他的作品传到后世只剩寥寥四幅,三百年后,这幅《雪景寒林图》存在天津博物馆中,是大陆所存的唯一一幅范宽的画。
直郡王是个武将,喜爱兵器,他收藏的名剑纯钧,传说是铸剑鼻祖欧冶子离世前的绝唱,曾为越王勾践所有,是一把尊贵无比的剑。
而八贝勒府光是这对龙凤血镯就是世间奇珍,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四贝勒府,主人生性节俭,高级别宝贝不如其它几府多,而侍卫防守却比其它几府都要严密,被我划入暂缓级别。
当然,最有可为的还是九阿哥府。这里高级别的宝贝多,而且就在我眼皮低下,我怎么可能放过呢?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过如果那只是兔子的暂居之所时,就算把这个窝边的草全吃光,也没什么问题吧!
九阿哥府我一定会下手,不过,要等到最后。
份例
份例累了一晚,白天就睡得多点。日上三竿才起,下午又是一通好睡。醒来后,练了会儿瑜珈,舒展下筋骨,便坐在房中喝下午茶,吃点心。九阿哥府的糕点师傅很不错,做的小点味美合口,式样精致。
九阿哥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康熙批他“重受用”,可我却以为这没什么不好,起码我在这里住得舒服。
我用现代的一些糕点制作技巧和用料指点了一下做糕点的孙师傅。直接的结果是:他做的糕点更合口味。间接的结果是:不管我要吃什么,他都会最尽心地做。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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