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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的梦幻人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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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飞转身往回走,一路上正在想怎么跟女孩谈,他感觉到自己经历过很多事,也就在这个北重,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女大专生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自己,她是自己的手下。起初荣飞采取的是和风细雨的解释,但女孩却不依不饶,颇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发展到和邢芳交上朋友的地步,成为家里的常客。荣飞知道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可是没有用严厉的方法制止------女追男,隔层纸,自己还是和小十多岁的女孩走到了一起------此生绝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路上,荣飞的脑子里闪出记忆中女孩艳丽的容颜,或许是因为这个叫方可的女孩长相和张昕有点相似的缘故?不知道方可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
  “李卓,我和她有点事情谈,拜托。”荣飞对正在读书的李卓讲。李卓似乎打定主意考研了,天天学习不止。
  李卓笑笑,拿了书到阅览室了。
  “坐吧,”荣飞指指自己的床铺,灯光下看清楚女学生很文静清秀的样子,皮肤很白,戴一副眼镜,由于温差的关系,镜片上一层水雾。女孩摘下镜子用手套擦拭着,刘海遮住了额头,嘴唇抿的紧紧的,坐在那儿,双手插在紧闭的双腿之间,掩饰着内心的惊慌。
  “我下午整理办公室才看到你的信。请原谅。”荣飞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没给女生倒。“你叫什么名字?”
  “钱兰兰。”
  “哦,”荣飞好像记起这个名字,“名次不前也不后。”
  “不必要说别的。小钱,你现在是高一,再有二年半高考,然后是四年大学,等大学毕业最少在七年以后了。”荣飞停顿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真的喜欢你,哦不,是崇拜你。”钱兰兰的声音低的像蚊子叫。
  “可是我不喜欢你,也不需要别人的崇拜。”荣飞锐利的眼神盯着钱兰兰,这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就这一句话,眼泪立即下来了。
  “我不喜欢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人!你懂现在你在做什么吗?”荣飞望望门口,很安静,“你不了解我。就按你说的,我很有才华。你认为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会找一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女人?你现在的成绩可以考上大学吗?去年北重子弟中学本科的录取率为零!也就是说按照概率算,即使是年级第一,考上本科的希望也不大。你在班里排第几?”
  女孩的头低的快要挨住自己的腿了。
  “我不怪你。在你这个年龄我也犯过错。幸好不是什么大错。听我的话,回去后将心思全用在学习上,假如两年后你考上大学------”
  钱兰兰急急道,“老师,我要考上大学,你会答应吗?”
  荣飞无声的笑了,“婚姻不是做生意。我的意思是,你考上大学,生活就在你面前打开一扇崭新的大门。你会发现生活中值得你关注的人和事是那么多,荣飞,不过是你生命长河中的一朵浪花而已。回去吧,记住我的话。”
  钱兰兰顺从地站起来,走到门前回头看看,见荣飞取了张报纸在看,报纸挡住了脸,钱兰兰拉开门出去了。
  “哎,荣飞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让人家哭着走了。”邢芳没敲门就进来了。
  “期末考试没考好,挨训也是难免的呀。”荣飞放下报纸,站起来给邢芳让座,“邢老师,你可是稀客呀。”
  “不对吧?”邢芳含笑望着荣飞。
  荣飞估计她在门外听到什么,这意味着她在关注着自己,“呵呵,怎么不对啊?”
  “你这人挺好的。”邢芳拿起报纸,“我发现你特别关注时事,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啊?”
  “很多啊。个人的努力必须置于时代的背景下!否则将一事无成!比如,不是文革结束,高考就不会恢复。我们也就不会坐在这间屋子了。对不对?个人的努力如果和时代融合就叫顺势而为,如果和时代对着干,那就是鸡蛋碰石头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
  “家里好吗?”
  “好,多亏了你。但------”
  荣飞摆手制止了邢芳,“你看到了。如果将那天的二首歌寄给花城,至少给我一万。你不信你来做这件事。”
  “我真的信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还要呆在这儿挣每月的几十元钱呢?”
  “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对我生命异常重要的人。”荣飞看着邢芳,有一种将其拥在怀里的冲动。
  “邢芳,邢芳,”有人在走廊里叫喊,邢芳答应一声匆匆走了。荣飞躺倒,顺势将那张报纸覆盖在脸上。


第十六节十里坡一

  从北阳市向南,沿着野马河谷南行,是G省最大的一块冲积平原。也是G省经济的繁华地段。一直到北新市,平展展的平原逐渐变成起伏不平的丘陵,再往南就进入山区了。空山县城就坐落在群山环抱的一块谷底中。站在县城唯一的一条大街上看,四周都是挺拔的山峰,上一场的大雪尚未全部融化,在山峰的背面仍留下一片片的的莹白。
  大街是南北走向的,只有2华里不到。两面高低不平的的楼房间夹杂着不少的平房。墙体上仍留着醒目的文革标语。大街的路面已经年久失修,融化的雪水汇成一个个的水洼。从公共汽车站出来的邢芳拎着一个灰色的挂包,不停的倒着手,沿着大街向南走,一路上不停地躲避那些水坑。她一面走,一面注意寻找向南开进的汽车,每有一辆驶近,她就使劲的挥手,希望能搭上一辆回村的便车。可惜她身处空山,不是在欧洲,没人搭理她。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苍白无力的太阳即将坠入山下,气温以感觉得到的速度下降,已经起风了,西北风刮过来,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感到后背凉津津的。
  县城到十里坡村14公里,一大半是山路,她必须搭车,否则在天黑前赶不回那个小山村。她摸摸揣在内衣深处的那笔巨款,心里舒坦了许多,心头的因达不到车的烦躁也消除了不少。
  邢芳在内心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家乡。在她的记忆里,家里除了春节中秋,一律是汤面,没有足够的粮食吃干饭。她的胃口小还不是大问题,弟弟邢彪就和饥饿结下了不解之缘。因为春节吃饺子曾住过医院——吃的太多了。在一个尚未彻底解决温饱的山村,其余物质生活就可想而知了,她在家时没有单独的被子,一直是和三姐邢菊合盖一条被子,直到高中毕业考上了N省的白鹿师专,报到前到了大姐邢梅家中,大姐才给她置了全套的行装,包括一床新被褥。她觉得自上了大学,好运就一直伴着她,别的同学抱怨伙食不好,她从来不抱怨,因为她觉得比家里强多了。本来毕业分配按照大姐的要求是分配到新疆的,她也这样提出了要求,但学校不知怎么弄的将指标搞到了安徽,她急了,安徽没有她一个亲人,去那儿干什么?反映到校方,学校真是不错,专门去北京联系更改,结果没去成新疆却搞到一个来北阳的指标。北阳是G省的省会,也是她的家乡。这个结果令她,令她的家人都感到满意。而在北重的半年,过得也很是称心如意,遇到了个天才,借到了解决家里困难的2000元巨款,这下子不用为家里做出巨大牺牲的大姐再为难了------
  她站在大街的南口,等待着能将她捎回十里坡的便车,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荣飞。毕业后她先到新疆看了父亲和大姐,邢梅对她说,家里以后就多靠你了,你已经有了正经的工作,可以考虑找个男朋友了。因为咱家条件不好,找对象一定要冷静,像我,自参加工作,一半的工资都寄回了家。不寄行吗?你姐夫嘴上不说,心里怎么能没意见?所以,现实一些,找个农村的,家境差的,以后会理解你一些。
  这些话她一直记着。荣飞,各方面都那么优秀的荣飞,怎么能是自己的选择?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琢磨起荣飞来,脸上不由的一阵发烫。
  她最终没有搭上汽车,而是搭了辆马车,基本顺路,她给赶车的车老板买了盒烟,算是自己的车费。回到村里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没有回弟弟住的旧院,而是先到了住在堡门口的二姐邢兰家。
  “哎呀,是小五啊,昨晚我和贵山还念叨你。冻坏了吧?快进屋。”
  邢芳曾夭折了一个哥哥,所以邢兰喊她小五。
  捂在炕上暖和了半天,邢芳缓了过来。“姐夫不在?”
  “和朋友去北阳了。我还让他到你的厂子看看,走两叉了。”
  “二姐,我把钱带回来了------”邢芳忍不住将好消息带给二姐。
  邢兰和邢芳非常相像,一看就是姐妹俩。邢兰的个子比邢芳矮一些,生育了二个孩子的邢兰已经发福,失去了昔日的苗条,“带回来?带回来多少?”
  邢芳得意地伸出两个手指,“二千。够了吧?”
  “二千啊,你工资有这么高?”
  “借的。将来我还吧。这些年家里全靠你和大姐了,现在该我出力了。”三姐邢菊和丈夫石芳生自结婚就不和,一直吵吵闹闹的,姐妹四人中长相最漂亮的邢菊的日子似乎最不幸。“也免得三姐为难。对了,上次你信上说三姐和他又闹架了,怎么回事?”邢兰叹气,“一言难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是咱爹见小,看中石家家底厚,说什么都晚了。”说到邢菊的事,邢兰神色黯然。“都是咱家没个顶梁柱,等彪子长大就好了。彪子呢?我没去老院,他好吗?”邢彪今年十九,早已辍学务农了。“跟你姐夫去了北阳。今天走的,一个人过,连饭都不会做,也挺难的。等他娶了媳妇就好了。对了,你跟单位借钱吗?单位能借给你这么多?”“哪呀。工会有互助金,最多借一百。管什么用?我是跟同事借的。”邢芳便将借钱的经过说了一遍。“小五,这个男孩,今年多大?有没有对象?”“和我同岁。生日可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就更不知道了。”邢芳如实汇报。“听你说的,这个叫荣飞的小伙子和你关系也一般般呀,怎么会借给你两千?这不是小数目,他钱多的没处花了?他人怎么样?”邢芳于是给二姐讲了一气她眼中的荣飞,讲到高兴处眉飞色舞。“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当然。吃了早饭走的,一直到现在。”
  因为童贵山是独子,邢兰和婆婆公公住在一起,一排五间窑洞,邢兰和童贵山及两个孩子住三间,公公婆婆住另外二间。两个孩子从爷爷奶奶屋里过来,见小姨回来,立即围住小姨希望得到些零食。邢芳从包里取出在北阳买好的糕点水果糖,分给两个外甥。老大叫童福云,女孩,十一岁。老二叫童福海,男孩,九岁。都已上学。“给小姨看看你们的期末成绩,如果考得好,小姨另外有奖励。”两个孩子却忸怩着不肯说,邢芳知道村里的教学质量,不可能有好成绩。“考得不好吧?小姨就不能给奖励了------”
  灶台就在屋里,灯泡昏黄,可能是电压不足。习惯了明亮灯光下生活的邢芳感到不习惯,“姐,换个大一点的灯泡吧,小海他们做作业会坏眼睛的。”
  扎了围裙的邢兰全身都隐没在雾气里,“也不一定。你离家的时候眼睛也没有坏,倒是出去坏掉了。”
  晚饭很简单,煮了地瓜的稀粥和烤饼子。只有一碟自己腌的咸菜。
  “彪子想去二桥的煤矿干,你三姐夫一直撩拨他,我和你姐夫不同意------”
  “下井吗?”
  “井上的差事哪里轮得到他。”
  “那就不要去。”
  “彪子心劲高,总嫌种地挣不到钱,可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跟爹和大姐交代?”家里就这根独苗,母亲临咽气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彪子。
  邢芳沉默了。邢兰也不再说话,打发两个孩子吃完后到另一间屋子睡觉,十里坡基本延续了日落而息的古训。晚上根本没有什么娱乐,静谧的山村里,只有不时传来的狗叫,带给山村一丝活的气息。
  “小五,文山村给彪子说了一房亲,女子比彪子小一岁------”
  邢芳吃惊道,“太小了吧?”
  “也不小了。说的晚就找不到好女子了。”
  “你见过了?”
  “没。你三姐见过。她说行。”
  “那就行。”邢芳知道三姐的眼光毒,“是不是要彩礼?”
  “还不到那一步。明春该收拾老屋了,不然媳妇往哪儿娶?”
  收拾老屋又需要钱。邢芳原以为自己毕业后一切都会好的,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小五,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后生,对你是不是有意思?”邢兰和邢芳钻进被窝里了,炕连着灶台,被窝被烘得热乎乎的。
  “没。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邢芳的意思却被邢兰捕捉到另外一层,“你是看得上他的,对吧?”
  “没有。二姐你不要瞎说。”
  “你的事要自己定。我是不管的。只是你三姐的老路一定不要走。”所谓三姐的老路就是被夫家轻视,轻视的原因不完全是未生育,主要是经济,石芳生家在外的亲戚多,有个亲戚还在县上当着干部,要不石芳生也不会在二桥煤矿找了安全员的差事,每月能挣100多,很是牛气。但偏偏对老婆家看不起,很讨厌邢菊对娘家的关心。知道这点,大姐邢梅和二姐邢兰都尽量不告邢菊家里的麻烦事。“城里人天生瞧不起咱农民,你比小四命好,也争气,将来一定是找城里的。大姐最近来信总说你的事,让我照着点你。我怎么照着你?凡事要自己拿主意。”
  黑暗中,邢芳的眼前一直晃动着荣飞明朗但成熟的面庞。她在这之前没有过恋爱的经历,爱情是什么她其实真的说不清楚。二姐的话给本来是绯红色的梦抹了一道灰色。


第十七节十里坡二

  第二天邢芳到三姐邢菊家。十里坡村不大,不到一百户居民,却分了旧堡新村两块。旧堡有高高的土砌的堡墙,坍塌了半边的堡门,居住在里面的以老户为多。邢兰就住在旧堡里。空山县的农村有很多像十里坡这样的古堡,因为是防备兵火盗贼的设施,侧面证明了十里坡过去有过自己的繁华岁月。这些古堡如果做旅游的开发,将会很吸引都市居民。但此时却是落后的象征。古堡曾经富裕的另一个证明是在不大的堡子里还有戏台古庙等文化设施。邢芳的小学就在在古庙改成的小学念的,直到初中才搬到距此三华里的二桥中学。由于生齿日繁,古堡的居民只好往外搬,新村是在堡门外的空地上新开辟的居住区,这两年陆续有村民在堡门外盖了房子,逐渐形成了村落的规模,十里坡将这一片叫做新村。毋庸置疑,新村的居民比旧堡的富裕。
  邢菊住在新村,五间窑洞是前年修的,比起旧堡里日益破败的院子显得高大轩敞。邢芳刚推开黑漆的街门,一只大黄狗叫着扑过来,将她吓了一大跳,看清狗的脖子上链着铁链才惊魂稍定。听见狗叫,邢菊从屋里出来,看见是邢芳,厉声呵斥着狗,将妹妹接进堂屋。
  邢菊比起邢芳漂亮了许多,二十五岁的邢菊尚未生育,身材性感,胸前一对鼓嘟嘟的大奶,眉如远山,一双大眼睛顾盼生情。
  “小五,多咋回来的。昨儿见二姐还说起你,算算也该回来了。”邢菊将妹妹拉进屋子坐下,给妹妹冲了一杯橘子粉,将茶杯放在邢芳面前,“这回不走了吧?放假了吧?”
  “昨晚回来的,放假了,一直可以住到过完年。”
  邢芳其实和三姐很亲。性格外向的邢菊从小就护着性子软弱的邢芳,两人年龄挨着近,什么话都说,送邢芳上学走时,邢菊将自己攒的十几块钱塞到妹妹行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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