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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似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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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慢慢放下手上的弓,看着陈安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旁边的一个瑜国人小声道,“赫连公子,要不要派人去追?”
  男子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追?你们追得上?”
  “········”
  男子甩袖离开,说道,“小小老鼠无妨,不会扰乱计划。”他嘴角扬起张扬的弧度,网已布好,他还有一条大鱼去抓。
  陈安一口气跑出去好远,停下来气喘吁吁。他的胳膊还在流血,一条袖子已经被染红。他从里衣扯下一条布,在胳膊上缠了很多圈,勉强止住了血。
  “艾玛,差点就以为要魂归西天了。还好我腿长。”他大口喘气,“格老子滴,希望那人没有在箭上淬什么毒啊。我怎么这么惨?”
  靠在树干上休息了一会儿,陈安继续走,速度却慢了很多。他自言自语,“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怎么办,怎么跟王爷报告啊?啊啊啊,而且我也不知道王爷人在哪!”
  陈安垂头丧气,想到了四皇子,跟四皇子说也可以。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传来“沙沙”声。陈安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老天爷,你别玩我呀···
  灌木丛里走出一个男人,粗布麻衣。陈安惊讶道:“方辰,你怎么在这?”
  方辰淡淡瞟了一眼陈安,问,“王爷呢?”
  陈安一个劲地摇头。方辰的声音提高,“你把王爷弄丢了?!”
  陈安差点喷血,“我会把王爷弄丢?是王爷自己走了啦!”
  方辰翻了个白眼,“王爷若出了什么事,你我都等着砍头吧。”说着,在脖子间比划了两下。
  看着方辰走远,陈安耸了耸肩。砍头,那也是一刀的事情,问题是王爷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光砍头可以解决的了!
  想到远在京城的那位主子,陈安心里发毛,鸡皮疙瘩起一身。
  陈安找到秦琰,把在树林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秦琰。秦琰靠着椅子,左腿优雅地搭在右大腿上,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垂下的眼睑掩盖住酝酿着的风暴。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选择臣服。
  陈安暗暗心惊,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何其深的城府,如此危险。
  秦琰面无表情。看来去找阿溯只能先放一下了。这么一想,他起身离开。陈安瞧秦琰的身影远去,松了一口气。和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压力很大啊。
            

  ☆、章三十八 遭遇不测

  章三十八
  我揉了揉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了,受了风凉?怎么可能。买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我边吃边走,现在连一个馒头都这么贵。
  “唔,县令的府邸,是在这里吧?”想了想,我敲了敲门。现在门口都没有守卫站着吗?
  “吱呀——”门没锁,我轻轻一碰就开了。我皱起眉头,既然门都开了,进去应该也无妨吧,我当时也十分自信,自诩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
  我迈了进去,入目的是空旷的庭院,两旁的厢房门紧闭。我扫视了一遍,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往前走了几步,厢房不仅门锁起了,窗子也关紧,里面一片漆黑。
  我的感觉就是:没有人。
  糟了!
  我赶紧朝进来的门跑去,果然门已经锁起了,神不知鬼不觉,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的袖子里白光一闪,银针已经夹在指间。
  “唔唔。”
  我愕然抬头,房檐上站着很多人,都是拿着箭对着我,面无表情。而夹在中间,被捆绑起来的人我记得!是那个酒楼里给我提供信息的小二。
  还有——一手拿着弓箭,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清秀的脸庞,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落入陷阱的猎物。
  他启唇:“是这个人对吗?”
  小二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他笑,“王爷,又见面了。”
  我冷哼一声,“是又见面了,简直倒霉。”
  他也不恼,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没想到王爷您居然这么容易上当了,实在让我大跌眼镜。”
  我不答。这次我是过于自大了,这么白痴的陷阱我还往里头跳,现在回想,我自己都想去撞墙。现在只能想想怎么脱身才好,难度好大。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四周,简直就是呈四面包围之势,除非我长出翅膀来。不会吧,真要栽在这里了?
  他见我不语,知晓我是在观察形势。他又似自言自语道,“西凉六皇子,宋亦君的侄子。出生高贵,背景势力又大。无奈却是金絮在外败絮其中,不思上进,毫无优点可言。”他话又转,“但是,这样一个无用的皇子,却在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赐号安闲。”
  他从屋檐上一跃而下,一步一步走近我,“到底为什么呢?您真的有传言中那么笨吗?”
  我被他质问一般的语气搞得很不爽。我也扯出一抹笑,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我气势同样不输,“呵,关于阁下的身份,本王也知道了。”
  他挑了挑眉。
  我说道:“赫连徙辰,守下景城数月之久,城破随着瑜国将领而去,生死不明。”我玩味地看着他,表情戏谑,“哎嘿,没想到真跟着瑜国当走狗去啦。”
  赫连徙辰眼中杀意骤起,随即便被他压下去了。我直叹可惜,居然没被激怒。这个人,真难搞,我就是想不通方渊霄怎么会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呢。
  赫连徙辰:“王爷,您现在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能了。”
  “你莫不是以为本王这么容易就会被你们抓住吧?”
  “什么?”
  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府邸大门就被重重踢开,一匹棕红色的马抬起蹄子,鼻孔不断喘气。
  我跃起,一手拽住马的缰绳,心中把赫连徙辰祖宗亲切问候了个遍。
  “放箭。”
  我大喝,马拔起蹄子就往外冲。我身后是射来的一根根泛着寒光的利箭,我挥手,用银针打落一部分。
  我暗骂,我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啊!
  “噗嗤。”箭头没入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肩膀下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涌出,瞬间染红了一片衣服。
  “驾!”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嘴里尝出血腥味。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马也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撒开蹄子拼命的跑。
  赫连徙辰黑着一张脸,堪比锅底,他淡淡道:“追。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哼,已经是强弩之末,何必要硬撑着跑那几步?
  我驾着马跑进树林,敌人穷追不舍,甩都甩不掉。
  我大口喘气,脸色苍白,能感觉到力气都从肩膀处流失了,每一次跑动都牵扯到伤,血把白色的长袍染了一遍又一遍。
  我自己都能想象出背后伤口的凄惨,一根二十公分的箭插在背上,你说说看惨不惨?
  我吹了一声口哨,没过一会儿,一只鸽子就从树林深处飞了过来,停在我的手背上。我咬牙,用手在背后摸了一把,然后再摸到鸽子身上,鸽子灰白色的羽毛红了一片。
  “去找秦琰,让他快来救他奄奄一息的弟弟。”
  鸽子听懂了我的话,展翅就飞。聪明地没有直接飞到高空,而是在树林里低空飞行,用树叶遮挡身影。
  看着鸽子终于飞远,我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知道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连胸口也开始剧痛,就像肋骨全被打断了一样。
  搞什么鬼?真是祸不单行!蛊毒也压制不住了!
  前路被堵住,赫连徙辰骑着马站在路中间,拉起弓弦,一箭朝我射来。
  我来不及扯缰绳,箭就插在了马蹄下,马被下了一跳,高高抬起前蹄。我抓不住缰绳,从马背上跌落。
  用尽全身力气没有后背着地,伤口火辣辣的。赫连徙辰骑着马走过来,俯视我。
  我闭上眼睛,举起双手。
  ————————。
  我再次睁开双眼,陌生的房间。摸到肩膀,被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赫连徙辰坐在床边,吃着苹果。见我醒来,眼角瞟了我一眼。他说,“没想到王爷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我尴尬,没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吧。“你不是希望我死么。”
  他道:“死太早就不好玩了。你中的是蛊王,本该早就一命呜呼,一直靠着宋亦君的药吊命。”他脸色难看,嘴里的苹果咬得咔咔响,“有人要见你,可是看你这幅样子我都在想你会不会死在半途上。”
  有人要见我?“你多虑了。”因为你根本带不走我。
  他不再看我,开始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苹果上。我笑了笑,只可惜一脸苍白笑起来效果实在不怎么样,“你知道方渊霄吧?”
  他的动作顿了顿,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甩袖而去。
  我摸了摸下巴,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咳咳!”我突然捂着嘴巴一顿猛咳嗽,口里涌上一股腥甜,摊开手掌心,暗红的血格外刺眼。
  我还能活多久,我不知道。
  房间里的窗户被厚布蒙上,整个房间里十分昏暗,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天色有没有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还有床、被子,看来我的待遇还算不错。
  想想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滑稽,我也不在乎。人生起起伏伏也挺好,也算特别的经历了。
            

  ☆、章三十九 亲手杀人

  章三十九
  赫连徙辰木着一张脸,他的面前站了几个高大的男人,都面色不善。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出声了:“赫连公子,我们敬你。但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们在这里滞留太久了,大人若怪罪下来,谁都不好受。”
  赫连徙辰冷笑道:“你们看不见吗,安闲王爷现在身体有多差。大人要的是好好的人,我们不仅把人伤了,还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那么长的路,他能坚持住?如果人死了,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赫连徙辰说的头头是道,思量再三衡量利益后几个人不再说话。赫连徙辰也不再理会,头脑简单,看了就闹心。
  房间门被推开,阳光照进了这个昏暗的房间。我瞧去,赫连徙辰顶着一张黑脸走了进来。
  我微笑说道:“多谢帮忙。”
  他白了我一眼,恶声恶气道:“谁帮你了?”
  我沉默。他又道:“你只能期待你家那位能早点找到你了,我拖延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你还说你没有帮我。”
  “啰嗦!”
  我看着他,认真说,“你不想受控于人,为什么不回到西凉?”
  “回不去。”
  “······”
  我们两人又是无言,他实在是烦躁了,“呯”的一声甩门而去。
  我垂眸,摸了摸枕头下冰冷的匕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不晓得过了几天,也许也没过多久。我睁开眼睛,一片漆黑,我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一片漆黑。
  我是被外面的喧闹给吵醒的,似乎有很多人,有惊呼,有嘶吼,我还嗅到了一股烧焦味。从床上爬起来,将匕首紧紧攥在手中。紧闭的门被我踹开。
  火,周围都是火,树木在烈焰中发出悲鸣。干燥的天气,树木,让大火无所顾忌的宣泄,蔓延。热浪迎面而来。
  居然放火,真是——
  “妈的,那个男人疯了吧?!老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命的!姓赫连的那个小子呢?该死的,老子就晓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堪入耳的谩骂传入我的耳朵。
  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手里拿着大刀,身上挂了不少皮外伤。看到一脸平静的我时愣住了。
  “喂,那家伙是来找这个病秧子的吧?”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冲到我面前,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刀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刀刃冰凉,还伴随着我脖子的微微刺痛。一股刺鼻的味道,是血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男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一边恶言恶语地威胁我,一边不断把刀戳着我的脖子。估计又破皮了,我微不可闻地叹息。
  “哈哈——有你这个东西在,老子看他怎么——”狂笑声戛然而止,他的手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踉跄退后了一步,刀咣当掉落在地。
  我依旧波澜不惊,雪白的匕首被血染红,一滴滴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下来,我的袖子也溅上了血,我浑然不在意,眼底一片漠然。
  “你——你——”男人捂着不断冒血的肚子,惊恐地瞪着我。
  我在脖子处摸了摸,看到手指染上的丝丝血迹。我舔了一下,淡淡的铁锈味,脑袋变得清明。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看了看,刀刃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我垂下手,阳光在刀上反射一道白光。
  我低喃:“何苦。”
  我举起刀,再落下,鲜血飞溅,我眼睛却不眨一下。地上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之。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森然的杀气,那是来自心底真真切切对别人的杀意。一条生命由我亲手断送,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转身欲离开,看到我身后几个呆愣的瑜国士兵。他们在战场也杀过不少人,可是在我的目光下他们战栗了,如同在黑夜里,被饥饿的孤狼注视的感觉。死神,近在咫尺。
  我仿若离弦的箭,划破空气的刀刃带着死亡的气息,一击,刺穿喉咙。
  脸上溅上了温热的液体,人死前惊恐的表情印入我的脑海。
  一个同伴的死去,其他的人猛然回神,操起刀向我砍来。我平静的异常,他们的动作在我的眼里就像慢动作回放。
  我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身体不受控制,躲闪于士兵的攻击间。衣服被划破,一道一道的伤口出现。我只有一个意念:全部,杀掉。
  我跪坐在地上,断裂的刀被我扔到一旁。四具尸体就躺在我的旁边。
  耳畔呼啸的风似悲鸣,又似嘲笑。
  “哈哈哈!”我仰头大笑,一手捂住脸,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真是滑稽又可笑。
  “噗,哈哈哈哈!”笑声停不下来,最悲哀的宣泄。
  “阿溯。”
  有人从背后环过我的肩膀,把我揽入怀中。靠着结实的胸膛,鼻尖缭绕的淡淡冷香,驱散了我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阿溯,对不起。”
  我记得有人说过,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三个字。
  本应该是温暖的怀抱,我却感觉心底一片冰冷,冷入骨髓。
  “秦琰。”我放下捂住脸的手,手上湿润。原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真难看。我勉强笑道,“我等你好久了,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
  “······”秦琰的脑袋埋在我的脖子处,半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全身的力气松懈下来,倒在秦琰身上。我看着他的脸,想把这张脸永远刻入心里。这是我喜欢的人啊。我睁大眼睛,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秦琰的容颜被黑暗慢慢占领。
  秦琰弯腰,环过我的双腿,把我抱起来。
  他冷若冰霜的话语从唇里说出:
  “解决掉,一个不剩。”
  那天,大火烧了好久好久,烧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烧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烧焦的味道,地上横竖躺着几十个看不清面容的焦尸。房子烧得看不清原来样子,黑色的灰烬也不知是什么。
  赫连徙辰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许久,离开。
  数日后,四皇子三千兵马,把瑜国人全部驱逐出西凉,瑜国人狼狈退兵,抱头鼠窜。四皇子秦琰民心大涨,赞扬声不断。如此一来,既解决了旱灾人民无水无粮的境地,又收得了民心,可谓一箭双雕。
  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手上啊,背上啊,腰上啊,腿上啊,像极了埃及木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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