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学·第三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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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评论家和歌手就是二度的。”
　　“那还有什么呢？”
　　“武术，舞蹈等，表演类的，以后想到再补充。”
　　我后来认识SASA，想到服装设计也算一度，出样，定版，陈列，走台就是二度。可是，石青萍不会知道了。第二天，她就不在了，她走了。
　　TATA，说你什么呢，不分手我不会跟着韦斌去成都，自然没法认识SASA也许我们已经在北京贷一套房子，每周闹一次别扭。只是你别再把提分手当成争取筹码的方法了，你分手三天我去给你电话，你分手五天我去接你，你分手十五天我编个无厘头的理由约你吃饭。够了，我们演了那么多次假分手，你有没有想过最后一次会是真的。逻辑上无懈可击，最后一次永远是真的，我们怎么早没想到。
　　最后是我去接你，路上买了那玩意，我在百度知道问清楚名叫跳蛋，一路欣喜期待，韦斌提出分担我一半车费，他要送一女生回民族大学，那只招少数民族吗？你们满人是少数民族吗？韦斌问她有姓吗。我说少数民族也需要性生活呀。那女孩没笑，第一次见面，觉得我*并无耻。但这刺激了韦斌，他送她进去那么久。我在车里等，他没出校门。我下车转转，他还没出来。我电话问你吃烤串吗，这有好多，他还在里面。你发脾气，说你在寒风中等我半小时，我却在吃夜宵，他出来了，一脸幸福。我拉到她手了，汽车上三环。维吾尔人的手，往南进二环。维吾尔算白种人，西直门桥出来。不过印度人也是白人，西环广场停。维吾尔族真没有姓，不过有性生活，停那姑娘旁边。你耍我。没有，快上车。我不去了，你回去吧。别闹，这不好停车。咱俩完了，回吧。别走啊。滚吧。那你把钥匙给我。你丫真操蛋。
　　谁错了，那么多烂小说，要不说爱情上没谁是对的，要不说没错的，再就是没对没错。《恋爱宝典》装另类，我想说你错我对，说不出口。我没解释这些给你。我也以为结束是假的，直到换号才知道你玩真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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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我在广州，一躺下就看见宝宝在右边，我尽量靠墙给她空。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每次来都会换一张脸，都很好看。我看她读书，不打扰她。她读《圈里圈外》，聚精会神，像律师阅案。
　　也许错在没有跟庄羽买改编权，尽管相似，但一个是青春版，一个是成人版，不存在抄袭。
　　你喜欢哪个？
　　梦比现实好些。
　　我后来与庄羽和郭敬明都分别聊过，没机会把宝宝的提议转给他们。或者K歌，或者吃饭，寒暄，就没提过这个。抄袭是扇门，大家绕行出城。庄羽建议介绍我一些画家朋友开拓视野。TATA，你那西直门我都懒得去，何况跑宋庄。郭敬明谈财富与Fashion，我聪明，但穷，跟我讲这些好比跟gay聊女人，我只应不答。徐家汇－别墅，如侯鸟散来，星透梁顶，才五百万，够划算伐？，我怎么答，早在魏晋我应拂袖而去。真棒，我说，真棒。
　　作家都这样，像公交司机，把你们送到梦里，我们用这钱好好活着。
　　你也是，是吗？
　　我的不讨好，我是回程司机。
　　回来的人多吗？
　　不多，而且下坡路，不好开。
　　翻过车吗？
　　我很小心，但是开得慢。
　　有酒吗？我想喝点。
　　有，但是没有药，那种*。
　　你别怪点点。
　　你不怪，我就不怪。
　　我不怪，她会来找你的。你还喜欢她吗？
　　也许，不知道，曾经那么喜欢。你可以把喜欢的邮票留一辈子，但人不能，要么留不住，要么人在变。
　　那我呢？
　　Maybe　I…N…G。
　　我们*吧。
　　我怕一做你就不在了。
　　不会，你摸摸看。
　　你比点点大多了。
　　她那是没有。
　　她说她还小，会长大的。
　　那我的也是。
　　电话把我从梦遗中惊醒，点点打给我。从一种甜美跳到另一种甜美。
　　“我只是警告你不可以跟我讲分手，因为我比你小，不可以欺负小女孩。”
　　“有道理。”
　　“所以那天不算，重演一次。”
　　“演什么？”
　　“嗯？道个歉算了。”
　　“那你呢？”
　　“我也错啦，错误太多，不讲了。”她顿一顿，前面话题就当结束了，”我想你，今天特别想去广州。”
　　“就是说你来不了？”
　　“下周末去，我们和好了，对吧？”
　　“当然。”
　　“告诉你个秘密，你别生气。”
　　“我会装作不生气。”
　　“我跟小宝上床了，就是前天晚上，从你那回来之后。”她等了一会儿，说，”你在干吗？”
　　“我在揣摩不生气怎么演。”我把灯点亮，去厕所看镜子，”你用不着跟我分享那么多秘密！”
　　“好吧，重来，我开玩笑的。”
　　“我又得扮喜悦是吗？”
　　“不过我不喜欢他，我以为会，试了一下不会。”
　　“结束这玩笑吧，求你了。”
　　“你可以找个姑娘上床，公平一点。”
　　“我现在就有。”
　　“谁？”
　　“宝宝！”
　　“哈哈，”她远离话筒喊，”宝宝！过来！你要跟她讲话吗？”
　　“不要，她就在我身边。”
　　“找人发泄一下吧，这样你会原谅我的。”她冷静下来说。
　　“不用了，已经原谅你了。”
　　回程司机干的就是这个，从偷别人到被偷。只是她干了，我没干。我们都有原罪，五十回头不笑百。
　　8．工作那天我们一起恋爱
　　我问出版人同学在上海是否认识有车，单身的男性青年。我说要离开上海，因为行李太多，主要是小婷的，得找个车把她送回学校。那为什么要单身的呢，他问。随便说说，显得这事儿没那么严肃。他想了一会儿，告诉我——何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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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在陕西路星巴克，一进门我就认出他了，因为咖啡馆就他一人。我说这是我女友。他问我们是一起去长沙吗？，我看了一眼小婷的反应，不，她还要读书。
　　“我记得你成名作是《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何员外是聪明人，他明白我什么意思，但没我演技好，他去洗手间调整状态。
　　我问小婷要什么尽管点。真的，小婷，以前对你太薄了，你是金牛座的，在物质上我却没有完全满足你。
　　她没有接过我递她的磨卡，就那么望着我：”飞机起飞的时候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是吗？”
　　“也是我们最伤心难过时候。”
　　“你骗我，”她一口把摩卡喝光，”我知道你前女友在长沙。”
　　“是吗？我还蒙在鼓里。”我起身准备再去点一杯，被她拽住了，我又坐下来。”但是我前女友的男朋友也在长沙。”
　　“他就要毕业了，你算好了的。”
　　“又瞎猜，你又去算命了？”
　　“我干爸告诉我的，他还说你半年前就把长沙的工作联系好了，等着这一天。”
　　“何员外不是掉厕所了吧，我去救他。”
　　“我成了你计划里的一个棋子，用完就该弃了。”她夺我手中的卡布其诺盯着我喝，”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太绝对了，要是那样能现在吗？”
　　“因为你要找人陪你，帮你解闷，帮你解决半年的性问题，但不会喜欢谁。”
　　“你今天观点是都挺新颖的，我得慢慢消化，还喝什么？”
　　“不许走！我在揪你内心的魔鬼。”
　　“我想好了，”何员外回来了，”下本书就写《工作那天我们一起恋爱》。”
　　“这就是你反省后的结果？”我也不傻，我清楚他想把事情搞大看热闹。
　　“下棋的人最不可信，就像他。”小婷插嘴。
　　“我就要离开上海了，”我说，”觉得再不认识你一下，以后就机会跟你做老朋友了。”
　　“小心，他会用你做棋子。”
　　“那也是将帅，”他说，”我可不干活。”
　　“对了，我明天中午的机票。”
　　“客气一下，用我送你吗？”
　　“我一朋友说，在上海最让他感动的一句话是，即使是浦东机场，我也要送你。”
　　“浦东我可不去。”
　　“所以我买了虹桥。”
　　“你会被他弃掉的。”小婷盯准了说。
　　“弃将帅就输了。”他说，”你们俩有什么问题吗？一直别扭。”
　　“意见不合，她说你长得帅，我说是英俊。”
　　“不是！”她反驳。
　　“我得走了，”他看看表，”我会路过肉联厂，顺路吗？”
　　“给他换个猪头。”
　　“真棒。”
　　我跟陈梦溪解释是贵阳人民欢迎我，我才来的。她笑死了，但依然改变不了我就是个笨蛋。我说手机没电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可见我把你的号码放在心上。她说她要去邵阳参加同学婚礼，我可以直接过去。最后要我确认地点，邵阳？不对，邵阳市邵阳县。
　　一到地方，就看见他们打麻将。邵阳人民的麻将是三层的，看着都不明白。TATA　；还是咱俩近，双层十七摞，都有东南西北中发白，都无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北京人应该和东北人在一起。
　　新郎的弟弟劝我们晚上在酒店别乱跑，这里是邵阳。我问听说乌龙山脚下有看艳舞的大棚。陈梦溪在身后捅我说，出去这么些天攒了不少能量吧。
　　“啊？我手机都没电了。”我装会糊涂，又拉着她说，”快回酒店充电吧。”
　　忘了是什么酒店，巨破巨贵，盖在半山腰，往下一看，白天那些平房都不见了，一片漆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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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充电够快的。”她笑道。
　　“一会儿还得充。”
　　“讲点好玩，你的自费旅行。”
　　“全在旅馆闷着，”我把《男人装》递给她，”给他们写十月刊评论。”
　　“进步啦，改软*了。”
　　“帮我看哪儿不对。”
　　“她翻翻杂志，把评论读完，说：”挺好的，前面谦虚点，加一段，说这杂志从英国引进，从出版，定位，到销量，都是大陆出版界的奇迹，你只是做点添足的工作。”
　　“我操，太贱了吧。”
　　“得这么写，主编虽然是看你想法，但实质还是招你给你干活，所以你得先肯定他。”
　　“谁说我要去的　？”时间不要为我停留，从树林吹来的风将吊灯摇晃，夜里在黑暗顶端闪烁。”我不去。”我说。
　　“你去吧，我不想在异乡独自一人。”
　　“你读手稿了？”
　　“以后千万别说你手写，比盲文还难读。”她笑了，”什么时候过北京？”
　　“其实我写这个就是证明我有能力坐这份差。”
　　“谦虚点就没问题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什么都不用问了，比如你来吗，比如其实一辈子住湖南也挺好，答案我们都知道。
　　“还是走吧，知道你早晚要走，接下来凑合也没意思。”
　　“头一次谈这个，居然是在别人的婚礼上。”
　　“要不然充电吧，我来找电源。”她将身体伏下去。
　　是不是也能塞进佛洛伊德那一套？腰部以下亢奋，以上却流了眼泪。
　　“我接电源啦。”她叫道。
　　“我们都坐着，让我抱着你。”
　　“你哭了，笨蛋。”
　　我笑了，泪水奔着笑纹乱流一通。”除了我爸妈，我第一次当你面哭，第一次。”
　　“我还没在你面前这么丢人。”
　　“不知道难过什么，之前分手都是主观的，要我甩她，她甩她，要么互相甩，可是跟你，我们不一定是最爱的那一对，但我们也没有一丝让对方讨厌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只是甜。如果和你都会结束，可能我就完了。”
　　“下一个会更好，至少是不一样。”
　　“别人都说我们会分开；可是；我不离开你。因为我害怕；怕我会后悔；怕我后悔了也回不了头；怕我回头了你已不在原地；怕你将来碰到的女人对你不好，你会怀念我，怕你将来碰到的女人比我更好，你不会怀念我。”
　　“哪来的？”
　　“天涯，八一八最让你忧伤的句子。实际上我在贵州网吧呆了一夜。”
　　“嘿嘿，你把电闸关了？”
　　“动一动就好了。”
　　可能是自我催眠，我以为石青萍会是《克莱默夫妇》的梅丽尔·斯特里普，我是那个熟睡的孩子，我希望走之前她会摸着我的头表示出哪怕是那么一丝的不舍。我不知道，或许她蹑手蹑脚一关大门便长舒口气。我睡得跟猪一样，醒来后依然灰头土脸，走出卧室进入另一间卧室，打开书房巡视洗手间，看眼厨房，从客厅到饭厅我喊了几声她的名字。一只猪干吗要住那么大的房子？她已经不在了呀。
　　让我看看所有的恋爱，有电话分手，有当面分手，有没说分手却不了了之，有预约分手并坚持到期，只有石青萍，用了一种从未对我表现的方式——书信分手。我没见过她写字，原来是卡通体，每个字都圆圆的，带有很多哭笑伤心恼怒的符号，就写在我刚完的《521，嘉年华》手稿的后一页。第一句话说我最后做一次饭，你可以边吃边读这封信。是不是给我最残忍的惩罚，吃着那会难吃的菜看她讲分手。
　　她说要平静，别忙着联系她，她也会换号，失踪，别急，你别急，二百多天你都等过去了，先把这饭吃完吧，然后：），这是什么？这封信我还留着，走哪儿带哪儿。我把出版的书都弄没了，信还一折两折三折的压在钱包里。没事我就摊开读一遍，这多年我都没读出来她为什么我远离我。有时候我理解为宿命，这会让我心安一点，假设我们都活在同一圆心不周长的圈圈里，她的直径为十，那里人多而拥挤，我的直径为一，她因此认识并令我们彼此熟知，我不愿往外走，而她又对接近圆心感到恐惧，她担心改变太多会将她的生活毁掉，过去二十一年的无忧无欲而从不会焦虑的生活。我之所欲强烈而高远，她不愿与我一道日夜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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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TATA，你俩腔调不一样，你串子味太重，而她通篇卡哇伊，看不到一丝一毫伤心的意思。因为不见她伤心，我反而更不好受。她说你的笔我好喜欢，写完送给我好不好。她说你的纸对我好不客气，写了那么多也只是半页，为什么你一下就能写足三十页。她说你以后要努力写下去，虽然我再也不要买你的书。她说信不到一页你生气不，这支钢笔喜欢我，我答应带它走了。
　　我取碗筷打算吃口就出门，下午杂志出样，还要开会评刊。两个青椒荷包蛋，碎得像炒鸡蛋，一个青椒炒红椒，一个蛋花辣椒汤，两个锅都被她刷干净了，那么难吃，那么辣，吃着吃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9．不要变成棋子
　　上午十点何员外的车准时停在门口，我们把东西塞满后备箱。这么多东西？我说是小婷的，一会儿帮忙送她回学校。
　　“我学校在浦东。”
　　“我昨天真应该把你们俩都送到肉联厂。”
　　“我不要去，让猪头去。”
　　拿到登机牌还要等二十分钟，小婷嘟着嘴瞪我，她说别指望今天她哭，以前哭一百次今天也不哭给你看。我问员外去抽去烟怎么样。小婷在后面喊小心，不要变成棋子。
　　“出版人同学说你找的是单身司机？”
　　“是吗？他不提我都忘了。你觉得小婷怎么样？”我问，”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能有人照顾她。”
　　“不可能。”
　　“我是怕她出事，装一下吧，过了这段就好了。”
　　“你真逗。”
　　他掐掉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