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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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渤：“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蟠桃会要开三天。”

　　书童：“啊，三年不下雨，大海也要干，要我拿尿来煮饭？”

　　李渤：“水都没了，哪还有尿。”

　　书童：“那怎么办，等死？”

　　李渤：“你去找雷神爷想办法吧。”

　　书童：“哪个雷神爷？”

　　李渤：“就是磨盘山上，雷神庙里的雷神爷。”

　　书童：“他不是参加蟠桃会去了吗？”

　　李渤：“他喝醉了酒，没去成。”

　　书童：“那快去找他呀，还等什么？”

　　李渤：“你不让我喝茶，我怎么去？”

　　书童举起茶杯，“干杯、干杯，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有凤来仪，玉树临风，石破天惊，气贯长虹，*韵事，乌焦巴弓……”

　　李渤醉酒的样子走到床前，倒下了。

　　书童：“你干嘛？”

　　李渤：“我醉了。”

　　书童：“没出息！”抓起李渤的茶要喝。

　　李渤：“定！”

　　书童定格。

　　二

　　夏&；#8226；日&；#8226；外&；#8226；郊野

　　李渤和书童下乡去。

　　书童抹着汗，“叫你骑马你不骑，自找苦吃。”

　　李渤摇着纸扇：“走马观花，怎么察看旱情？”

　　书童：“那坐轿也好啊，省得晒太阳。”

　　李渤用扇遮阳：“轿子跟牢笼似的，坐在里面还能看到什么？”

　　书童：“旱情察看完了，还到哪去？”

　　李渤：“雷神庙。”

　　书童：“在哪？”

　　李渤：“你的嘴长来干嘛的，就知道喝水？”

　　书童：“哪有水？”

　　李渤指指前面的一口井。

　　书童一喜，跑了过去。

　　李渤“水清吗？”

　　书童不说话，指指水井。

　　李渤过去一看，是口枯井，摇头道：“四十零八个头，一头还对一脚。中间全无肚肠，外面许多棱角（井字）。”

　　书童：“罗唆、罗唆，一字四十八个头，内中有水不外流（井字）不就得了。”

　　李渤：“内中有水不外流，水在哪？哪有水？”

　　书童晃着扯水绳，“你说中间全无肚肠，这不是他的肠子吗？”

　　李渤：“总跟我过不去，有你好果子吃。”

　　书童：“除了干萝卜炒酸豆角，还有什么好吃的？”

　　李渤：“望梅止渴、望梅止渴。”走了。

　　这时　，狼妖变化的瘦老头，匆匆超过俩人，向前走着。

　　书童：“请问大爷，雷神庙怎么走？”

　　狼妖一愣，也不答理，糊乱地指指一个方向，继续赶路。

　　书童：“哎，大爷，雷神庙不是在西北方向吗，你怎么往东南方向指？”

　　狼妖：“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吃撑了！”

　　书童：“咱们出门，只看了地图，具体方位，还得打听。”

　　狼妖：“你们找雷神庙干嘛？”

　　书童：“找雷神爷求雨啊。”

　　狼妖又愣了愣，“雷神爷参加蟠桃会去了，不在家。”

　　“啊！”书童望着李渤。

　　李渤：“雷神醉酒，没有去成。”

　　狼妖：“酒醒之后，他又去了。”

　　李渤：“神仙都在宴会上，谁为他开南天门？”

　　狼妖一时语塞，“这样吧，我出个谜语你们猜，猜中了，我告诉你，猜不中，各走各的。”

　　书童“行，你出。”

　　狼妖：“坐也坐，卧也坐，立也坐，行也坐，是什么？“

　　书童：“这容易，坐也卧，立也卧，行也卧，卧也卧。”

　　狼妖：“什么意思？”

　　李渤：“他的谜吃你的谜了。”

　　狼妖：“怎么吃？”

　　李渤：“你的谜是青蛙，他的谜是蛇，蛇吃青蛙，所以叫他谜吃你谜。”

　　狼妖：“嘿，还叫上劲了啊，那好，我再出一个谜你们猜，”他看看天空，“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是什么？”

　　书童：“这有什么，东海有条鱼，无头又无尾，更除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狼妖：“我的谜，我的谜是日字，你是什么？”

　　李渤：“他的谜也是日字。”

　　狼妖：“鱼字怎么是日字。”

　　李渤：“鱼字去了头，去了尾，去了中间脊梁骨，不是日字是什么？”

　　狼妖：“哼，算你们有种，有人收拾你们！”气呼呼地走了。

　　书童：“哎、哎，不讲信誉！”

　　李渤：“这种人没有信誉。”

　　书童：“那这路怎么走？”

　　李渤：“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书童：“前不巴村，后不挨店，问谁去？”

　　李渤：“后面不是又有人来了。”

　　书童回头看。

　　由虎怪变成的肥老头匆匆赶路。

　　书童：“请问大爷，雷神庙怎么走？”

　　虎怪边走边答：“哪有什么雷神庙，小孩子，不懂事，别乱说话。”

　　书童：“刚才有位大爷还告诉咱们，雷神庙在西北方向，你怎么说没有呢！”

　　虎怪边走边回头，“既然他已经告诉你了，还问我干嘛？”

　　书童：“他没告诉咱们具体方位。”

　　虎怪：“我也不知道，你问他吧。”

　　书童：“那我出个谜语给你猜，看你知道不知道。”

　　虎怪停下，“得，算你找对了人，我出个谜，你猜出了，我告诉你雷神庙在哪，猜不出各走各的，别来烦我。”

　　书童：“行，你说。”

　　虎怪：“我有一物生得巧，半边鳞甲半边毛，半边离水难活命，半边入水命难逃，是什么字？”

　　书童：“就是，就是那个字。”

　　虎怪：“哪个字？”

　　书童：“就是那个我有一物分两旁，一旁好吃一旁香，一旁嵋山去吃草，一旁岷江把身藏。”

　　虎怪：“直说了，什么字！”

　　李渤：“他不是告诉你了，我有一物长得奇，半身生双翅，半身长四蹄，长蹄的跑不快，有翅的飞不起。”

　　虎怪：“明说了，到底是什么字？”

　　书童：“咱们三个人的都是一个鲜字！”

　　虎怪：“唏，耍小聪明。再来、再来，我就不信难不倒你们。我有一间房，半间租给转轮王，放出一线光　，邪魔不敢当，是什么东西，说！”

　　书童：“就是那个、那个我有一只船，一人摇橹一个牵，去时拉纤行，归时摇橹还。”

　　李渤：“俗不可奈，你应该说，我有一张琴，一根琴弦藏在腹，用时马上弹，弹尽天下曲。”

　　虎怪：“甭罗唆，是什么东西，快说！”

　　书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咱们三个人的，不都是墨斗吗？”

　　虎怪：“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等着，有人来收拾你们！”气呼呼地走了。

　　三

　　夏&；#8226；日&；#8226；内&；#8226；雷神庙

　　雷神爷在独自喝酒。

　　他女儿红娘在一旁规劝，“爹，别喝了、别喝了、别喝了、别喝了！”

　　雷神：“女儿，酒是爹的知已，平生有一知已，足矣！”

　　红娘：“酒是断肠毒药，把你的前途都断送啦！”

　　雷神：“我都船靠码头车到站了，还管他什么前途、后途。”

　　红娘：“你不为你着想，也要为女儿我着想呀！”

　　雷神：“我把你视如掌上明珠，还要怎么样？”

　　红娘：“娘病故了，你思念她，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也不能老这样糟踏自己的身子呀。”

　　雷神：“好啦、好啦，感情上的事，不是你这些没成过家的人所能理解的。你呀、你呀，大叔、二叔帮你介绍的人不少啦，你那怪脾气也要改一改啦。猜谜选婿，如果今生今世没人能猜出你的谜语，你这辈子就不嫁人了？”

　　红娘：“一个大男人，连个谜语也破不了，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女儿跟呆鸟没话说！”

　　雷神：“那你就跟你的谜语说话去吧，真拿你没办法。”

　　这时，狼妖、虎怪来了，“拜见雷神爷！”

　　雷神：“啊，来啦、来啦，红娘，快帮你大叔、二叔拿酒来。”

　　红娘撅着嘴去了。

　　狼妖、虎怪在雷神爷左右坐下。

　　红娘拿来两坛酒、两大海碗，给俩个各一份。

　　虎怪：“红娘，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

　　雷神：“刚才还在跟我耍小孩子脾气呢。”

　　虎怪：“红娘，我告诉你一个事，包你高兴得跳起来。”

　　红娘：“我不爱听！”走了。

　　雷神：“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哈……来来来，咱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了！”

　　狼妖、虎怪：“干、干！”

　　三个喝了一大碗酒。

　　雷神：“红娘今天不高兴，你们自己满上啊，两位又编了什么新酒令来作乐吗？”

　　虎怪：“有有有，愚兄和贤弟昨晚设计了一种推字令，把一个字的一部份推到上面或者左右，形成另外一个字，推不出就罚酒。”

　　雷神：“说说、说说！”

　　红娘背靠在大殿的柱子上，也注意地听着。

　　虎怪：“比方说啊，用一个圃字当酒令，我说圃字不透风，甫字在当中，甫字推往右，哺字赢一钟。由圃字变成了一个哺字，如果推不出，那就要罚酒啦。”

　　雷神：“哎，好玩、好玩，开始、开始。”

　　虎怪：“那就开始吧，我先说啊，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往右，叶字赢一钟，雷爷请。”

　　雷神想了想：“你们先说、你们先说，我想想。”

　　狼妖：“那我说，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钟。”

　　虎怪：“好，雷爷请！”

　　雷神想了想，摸着头说：“说不来、说不来。”

　　狼妖、虎怪：“罚酒、罚酒！”

　　红娘：“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字推上去，杏字赢一钟。”

　　狼妖、虎怪：“好文才、好文才。”

　　雷神：“那是别人代劳的，不算数，我认罚！”猛喝了一碗酒。

　　红娘：“爹！”

　　雷神：“再来、再来！”

　　狼妖：“那我来做桩，固字不透风，古字在当中，古字推往右，咕字赢一钟，雷爷请。”

　　雷神：“我仿佛想起了一个字，你们先来。”

　　虎怪：“那好，我先来，囹字不透风，令字在当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赢一钟，雷爷请。”

　　雷神：“刚才我也是想到这个字，让你小子捡便宜了。”

　　红娘：“那就用田字。”

　　雷神：“田字刚才不是变过了。”

　　红娘：“大叔变的是叶字，你还可以变化其它字嘛。”

　　雷神：“变什么字来着？”

　　红娘用手指比划着。

　　雷神：“你甭在捣乱，爹知道变啥字，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钟。”

　　狼妖、虎怪拍手叫好。

　　雷神：“再来，再来！”

　　狼妖、虎怪对望了一眼。

　　狼妖歪歪嘴。

　　虎怪点点头，“哎呀，我说红娘，大叔真的有件高兴事要告诉你，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俩个帅哥……”

　　红娘：“绣花枕头花瓶儿，我不爱听。”

　　虎怪：“嘿，那俩帅哥可是真才实学，我一连出了九个谜语，都让他俩破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红娘：“吹牛、吹牛！”

　　狼妖：“是真的、是真的，我也跟他俩斗过，一败涂地。”

　　红娘：“我不信有这么神。”

　　狼妖：“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去会会他俩准乐。”

　　红娘：“他们俩在哪？”

　　狼妖：“俩人到处打听雷神庙在哪，可能就是要找你挑战的，我怕你招架不住，所以没

　　敢告诉他们。”

　　虎怪：“我也是、我也是。”

　　“呸！”红娘气呼呼地走了。

　　狼妖、虎怪暗自得意。

　　雷神：“让她去、让她去，省得吵耳朵，来来来，咱们继续来！”

　　四

　　夏&；#8226；日&；#8226；外&；#8226；芳连池畔

　　李渤、书童坐在一棵枯萎的桂花树下，擦汗、扇凉、喘气、抹着冒烟的喉咙。

　　红娘从磨盘山上飘然而来。

　　红娘：“你们俩个，就是来找我斗谜的人吗？”

　　李渤、书童莫明其妙地对望一眼。

　　李渤站起来，“请问姑娘是谁？”

　　红娘：“本姑娘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雷神爷的女儿红娘！”

　　俩人一听，高兴得跳起来，“哦，你就是红娘，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红娘：“有本事，斗谜语！”

　　书童：“红娘、红娘，先不忙斗谜，有水先弄一口来解渴吧。”

　　“哼！”红娘一抬手，手掌上出现了一只硃砂壶。

　　俩人伸手要抢。

　　李渤望着书童。

　　书童只好把手缩了回去。

　　李渤接过茶壶，喝了一口，眼一转，美美地说：“啊，美啊。”把茶壶递给书童。

　　书童迫不及待，仰头就喝，马上又从嘴里猛喷出来，“这这这，这是茶吗？”

　　红娘：“都一百天没下雨了，只有酒，没有茶。”

　　李渤：“红娘，能不能求你爹，下一场雨，解解旱情，再这样下去，老百姓没法活了。”

　　红娘：“下雨容易，咱们来斗谜，你们能赢，我就叫爹下雨，赢不了免谈。”

　　书童：“哎，这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怎么可以儿戏！”

　　红娘：“我又不管风雨，你跟我发什么火。”

　　书童：“那你爹是吃干饭的！”

　　红娘：“我爹只管打雷，不管下雨，你嚎什么嚎！”

　　李渤：“好了、好了，红娘，既然你这么喜欢斗谜，那咱们就玩玩吧，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好不好。”

　　红娘：“你还算老实，这家伙跟看门狗似的！”

　　书童：“我看你跟母老虎也差不多！”

　　红娘：“虎是山中王，狗是什么！”

　　书童：“狗是，狗是……”

　　李渤：“狗也是王。”

　　红娘：“狗怎么是王？”

　　李渤：“你去看看各民族的神话、传说就知道了。”

　　红娘：“我才懒得费哪神气，咱们斗谜，粽子头，梅花脚，屁股挂把弯镰刀，黑黄灰白花皮袄，坐着反比立着高，是什么？”

　　书童：“长脚小儿郎，天黑吹箫忙，偷吃朱砂酒，晚来最猖狂！”

　　红娘：“反了你，骂我是蚊子！”

　　书童：“那你为什么骂我是狗？”

　　红娘掩嘴一笑，“嘴比嘴大，嘴比嘴小，嘴被嘴吃，嘴被嘴咬（回字）。”

　　书童：“环环紧扣，面面俱到，内外套套、大小成套（回字）。”

　　李渤：“好，两回合了，第三回合开始！”

　　红娘：“你们主扑俩个，还有两下子啊。”

　　书童：“少废话，快斗嘴！”

　　红娘：“斗就斗，四张嘴，有头有尾，四张嘴，无头无尾；四张嘴，有头无尾，四张嘴，没头有尾，打四个字。”

　　书童：“一人在田上，竹竿田中放，半截插田下，半截立田上。”

　　红娘：“你输了！”

　　书童：“我怎么输了？”

　　红娘：“我是申田由甲，你是什么？”

　　书童：“你申田由甲，我奋申甲由！”

　　红娘：“你没田字！”

　　书童：“奋字下面不是有田吗？”

　　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