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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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嫦娥：“李先生，那是什么楼呀？”

　　李秉绶：“那叫栖鹤楼，是家兄挚友乔子鹤居住过的地方。子鹤仙逝后，家兄就把那命名为栖鹤楼。”

　　嫦娥：“家兄如此重情义，我等理当去拜访。”

　　李秉绶：“啊，自从乔先生去世后，家兄悲痛不已，从此闭门谢客。”

　　嫦娥：“至深至切，难得、难得。”

　　李秉绶：“家兄忆乔诗，多达六十首，鹤去楼仍在，遗迹尚可寻，到来栖息地，共此寂寥心。辽水何时返，孤松空自吟。重看题壁句，不觉涕沾襟。”

　　元女：“咳，天空鹤不归，别鹤无知音啊。”

　　嫦娥：“不见仙人骑鹤还，也就难怪家兄闭门谢客了。”

　　丫环来报：“二爷，宴席准备好了。”

　　李秉绶：“好好好，大家请请请。”

　　六

　　春&；#8226；夜&；#8226；内&；#8226；客厅

　　李秉绶和众仙各连干了三杯酒。

　　嫦娥：“李先生，海量啊，我听我侄女鹦鹉姑娘说，你其实最拿手的，还是写兰画竹，桂林虞山、伏波山、四仙岩、风洞，都有你的佳作，现在酒过三巡，能否让咱们开开眼界。”

　　李秉绶：“行行，笔墨伺候！”

　　丫环在屏风上铺好宣纸。

　　李秉绶在纸上画了一幅兰竹图。

　　众仙上前围观。

　　麻姑：“三姐，如此佳作，怎不来诗一首？”

　　元女：“只怕不配。”

　　李秉绶：“这是哪里话，貂蝉姐姐请了。”

　　鹦鹉不解地望着玉兔。

　　玉兔跟她耳语，鹦鹉笑了。

　　元女：“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献丑了。风兰雨竹写大意，绿水青山归寓公，都识临川李水部，墨痕犹借绮楼中。”

　　李秉绶拍手，“好诗、好诗，让我题留在画上。”

　　麻姑：“让我来、让我来！”

　　她提笔将诗写在画上。

　　李秉绶：“好书法，可惜我儿宗桂跟爷爷外出，不然定要行拜师大礼了。”

　　麻姑：“李先生，你别忙着乐，还有绝活儿。大姐、二姐，何不将诗配曲编舞，表演一番。”

　　嫦娥：“大姐，今晚真是难得雅兴，你就露一手吧。”

　　织女：“行啊，我谱好曲子，你也舞一回吧。”

　　嫦娥、织女，一个唱，一个跳，余音绕梁，翩翩欲飞。

　　一曲终了，李秉绶大声喝彩。

　　麻姑：“还有、还有，该鹦鹉祖孙献艺啦。”

　　狩猎神：“咱们大老粗一个，献啥艺呀。”

　　麻姑：“粗有粗的玩法，你们爷俩对练吧。”

　　狩猎神：“好，丑媳妇总要见家婆，鹦鹉，来吧。”

　　狩猎神使钢叉，鹦鹉使双刀，对练起来。

　　大伙看到眼都不眨，齐声叫好、鼓掌。

　　李秉绶：“哎呀呀，想不到一个个身怀绝技，大饱眼福、大饱眼福。”

　　麻姑：“还有，赵飞燕的茶艺还没登场呢。”

　　狩猎神不解地望着嫦娥。

　　嫦娥跟他耳语，狩猎神笑了。

　　玉兔表演茶艺。

　　大家喝了她泡的茶，个个点头称赞。

　　月挂中天。

　　七

　　春&；#8226；夜&；#8226；内&；#8226；寝室

　　李秉绶在看书。

　　丫环推开房门，端来洗脚水，“二爷，洗脚吧。”

　　李秉绶坐下，脱着袜子，“客人都安顿好了？”

　　丫环拿着抹脚布在一旁候着，“是，二爷，都安顿好了。”

　　李秉绶一边洗脚，一边往画上瞧。

　　丫环：“二爷，以前你从北方回来，行程总要一个来月，这次怎么前脚书信到，后脚人就进屋了，还请了这么多客人，弄得咱们措手不及。”

　　李秉绶不解地望着丫环，想了想，“今天几号？”

　　丫环：“七号。”

　　李秉绶：“七号？不可能呀，我是六号离开杭州的，怎么七号就到家了？”

　　丫环：“二爷一路顺风，平安是福。”

　　李秉绶抑头笑了。

　　丫环：“二爷，这几位客人是哪的，一个个长得像仙女似的，厨房大师傅望着她们，切去半边手指也不知道。”

　　李秉绶放声大笑，“自古苏杭美女，丽甲天下，这回你们开眼界了吧。”

　　丫环：“二爷真走桃花运。”

　　李秉绶顿时不高兴了，“混账，我把她们，尊为贵宾，走什么桃花运！”一把夺过抹脚布，“拿走！”

　　“是，二爷。”丫环赶紧端起洗脚盆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李秉绶抹完脚，把抹脚布重重一甩，“简直是无知无识！”

　　八

　　春&；#8226；夜&；#8226；内&；#8226；栖鹤楼

　　众仙姑在卸妆退饰，宽衣解带，准备睡觉。

　　织女：“麻姑，李先生是书香门弟，礼义周全，你可别太放肆了啊。”

　　麻姑：“哎，我怎么放肆了，让你们表现才华哪错了，怎么做好不得好，做好让、让兔子咬。”

　　众仙笑。

　　玉兔去抓麻姑，“我就咬你、我就咬你！”

　　麻姑：“你去咬李先生吧，做他的小妾合适。”

　　众仙又笑。

　　玉兔：“臭嘴，不理你了。”上床面对墙睡去。

　　众仙也一一上床安息。

　　嫦娥在床上把手一招，房里灯火就全熄了。

　　麻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坐起看了看熟睡的同伴，悄悄下床，穿门而出。

　　九

　　春&；#8226；夜&；#8226；内&；#8226；寝室

　　麻姑飘到门前，吹了口气，门就开了，她进屋去。

　　李秉绶在写字，“沉鱼西施”、“落鸿昭君”、“闭月貂蝉”、“羞花贵妃”、“鼓上飞燕。”

　　麻姑：“李先生，还没睡呀？”

　　李秉绶回头一看，“哦，是贵妃姑娘，你们能来桂林，我兴奋得睡不着呀，哎，你是怎么进来的。”

　　麻姑：“咦，门不是开着的吗。”

　　李秉绶看看房门，含糊地，“哦哦哦。”

　　麻姑看着书法，“好一个鼓上飞燕，李先生喜欢吗？”

　　李秉绶脱口而出，“当然喜欢。”

　　麻姑：“既然喜欢，就娶了她吧。”

　　李秉绶正色道：“这可不能。”

　　麻姑：“怎么呢？”

　　李秉绶：“美丽的姑娘人人爱，但我不能爱。”

　　麻姑：“你怎么不能爱？”

　　李秉绶：“因为我有老婆、孩子了。”

　　麻姑：“君子啊，请受小女子一拜。”

　　李秉绶：“不敢当、不敢当，免礼、免礼。”

　　麻姑：“我怎么没见着嫂子。”

　　李秉绶：“我不在家时，她就回娘家尽孝去了，我明天就打发人去请她回来。”

　　麻姑：“可惜明天咱们就要走了，无缘见见嫂子的尊容。”

　　李秉绶：“什么，明天就走？”

　　麻姑：“多有打扰，不好意思，先生休息吧。”焉然一笑地走了。

　　李秉绶击掌顿足，“怎么明天就走，不行，得留住她们。”

　　他一想，“有了！”

　　十　

　　春&；#8226；夜&；#8226；内&；#8226；栖鹤楼　

　　麻姑悄悄回来，去推熟睡的玉兔。

　　玉兔睡眼朦胧，“干嘛、干嘛。”

　　麻姑悄声说：“有萝卜吃不？”

　　玉兔忽地坐起，“在哪？”

　　麻姑招着手，“跟我来。”

　　俩人悄悄出门去了。

　　嫦娥睡在床上，偷偷地望着她俩。

　　十一　

　　春&；#8226；夜&；#8226；外&；#8226；韦石旁　

　　麻姑和玉兔在说事儿。

　　玉兔：“萝卜在哪？”

　　麻姑：“想吃你先去办件事。”

　　玉兔：“啥事？”

　　麻姑：“我看李秉授那小子，是个假正经，你去逗逗他，看他近不近女色。”

　　玉兔：“我呸你的酒疯，半夜三更没正经。”

　　麻姑：“你有经验，我不叫你叫谁去。”

　　玉兔：“我有什么经验，你少在撒酒疯。”

　　麻姑：“哎，你在西游记里，不是去勾引过唐僧吗，装什么正经。”

　　玉兔：“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来秋过算账不成。”

　　麻姑：“行了、行了，求你还不行吗，萝卜大大的有啊。”

　　玉兔：“那你为什么不去？”

　　麻姑：“我去了，我见他老在写鼓上飞燕、鼓上飞燕，所以才叫你。”

　　玉兔：“真的？”

　　麻姑：“不是蒸的还是煮的。”

　　玉兔：“那好吧，看在萝卜的份上，我看看去。”

　　麻姑推了她一把，“有有有，去吧、去吧。”

　　十二　

　　春&；#8226；夜&；#8226；内&；#8226；书房　

　　李秉授在画画。

　　玉兔娇娇滴滴地来了，“哇，先生的画真好啊。”

　　李秉授：“原来是飞燕姑娘，学生这厢有礼了。”

　　玉兔上前道：“夜深人静，怎么也没个佳人相陪。”

　　李秉授皱起了眉头，“我记得有位大散文家说过，出门旅游，身边最好别带漂亮姑娘。”

　　玉兔：“为什么？”

　　李秉授：“难伺候呗。”

　　玉兔：“可你现在是在作画呀，总得有个磨墨的知音吧。”

　　李秉授不悦地，“创作时就要入定，入定才能全身心投入。所以，夜已深，姑娘请回吧。”

　　窗外，四仙姑在偷看。

　　玉兔：“我虽不懂书画，但可以为你沏茶呀。”说着就要扑上去。

　　窗外，嫦娥忙一推掌，天地顿时一片漆黑。

　　十三

　　春&；#8226；夜&；#8226；内&；#8226；栖鹤楼

　　嫦娥在训玉兔，“你还真野性发作了，把李先生当唐僧肉。”

　　玉兔：“我我不是想尽快完成任务，好吃萝卜了吗。”

　　麻姑：“哪有萝卜、哪有萝卜，我尝尝。”

　　玉兔：“啊，麻姑，你耍我！”

　　四仙姑大笑。

　　十四

　　春&；#8226；晨&；#8226；内&；#8226；客厅

　　李秉绶与众仙姑在共进早餐。

　　李秉绶吩咐：“把画拿上来。”

　　丫环把一幅巨大的山水画钉在屏风上。

　　李秉绶来到画前，“各位姐姐，这里我昨晚连夜绘制的一幅拙作，叠彩山全景图。”　

　　众仙赞道：“画得真好。”

　　李秉绶：“叠彩山是桂林山水中，最最美丽的一座山，我家环碧园就在这。”指了指画的一角。

　　众仙互相望望，故作不知，“哦！”

　　李秉绶：“叠彩山由明月峰、仙鹤峰、于越山、四望山组成，东临漓江，山下就是桂山学府，是江山会景之处呀。”

　　麻姑：“太美了，改日如有机会，咱们一定前去看看。”

　　李秉绶：“不不，既然五姐妹已经来了，怎可抱憾而归，恳请大家务必赏光，我为你们亲做导游，畅游一番。”

　　麻姑：“咱们事儿多多，就免了吧。”

　　李秉绶：“不不不，我一切准备停当，众姐妹一定要去看看。”

　　众仙望着织女。

　　织女：“既然李先生如此盛情，我也不好多说啦。”

　　李秉绶：“多谢、多谢，那咱们就启程吧。”

　　十五

　　春&；#8226；日&；#8226；外&；#8226；叠彩山

　　李秉绶和众仙姑来到“江山会景处。”

　　李秉绶：“瞧瞧，江山会景处，足见叠彩山之美了吧？”

　　嫦娥：“李先生，这江山会景，我想还有更深一层意思吧。”

　　李秉绶：“昭君姐姐，有何高见，敬请赐教。”

　　嫦娥：“江山会景处只是小可，桂林山水甲天下，可是大可呀。”

　　李秉绶：“高高高，高屋建瓴，高睨大谈啊。”

　　元女：“让咱们这位高阳酒徒，也来高谈阔论一番如何？”

　　麻姑：“这有什么，既是会景，便是精华，不可等闲视之也！”

　　李秉绶：“啊，高山流水，知己知音啊。”

　　众仙鼓掌。

　　玉兔与麻姑耳语：“李先生喜欢你呢。”

　　麻姑：“昨天我已经问过他了，今晚十二点，与你成亲。”

　　玉兔：“呸，撕你的臭嘴、撕你的臭嘴！”

　　俩人嬉笑着往山下跑。

　　这时，狩猎神、鹦鹉赶来了。

　　狩猎神：“来晚了、来晚了，到府上一问，说是上山来了。”

　　麻姑：“晚了好啊，罚你们俩各赋诗一首。”

　　鹦鹉：“赋诗，早知道不来还好些。”

　　众仙笑。

　　李秉绶：“贵妃姑娘一言提醒，如此美景，岂能没有佳句，貂蝉姐姐，你的诗才，学生堪服，今日定要蟾宫折桂呦。”

　　元女推了嫦娥一把，“蟾宫折桂的人在这。”

　　嫦娥：“李先生点了你的将，你别转移目标。”

　　麻姑：“对，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元女：“那还不好了你。”

　　众仙又笑。

　　李秉绶：“姐姐请了。”

　　元女：“好吧，那我就抛砖引玉吧。嵯峨怪石倚云间，洞锁烟霞六月寒。我到登临花正好，凭栏指点几回看。”

　　李秉绶：“呀，听姐姐的诗句，好像你对叠彩山十分熟悉似的。”

　　元女：“我是瞎蒙的，还是听大姐的吧。”

　　织女：“今日高兴，就助助兴吧，留君夜饮对潇湘，从此归舟客梦长，岭上梅花侵雪暗，归时不拂桂花香。”

　　李秉绶：“别说归去来辞，咱们尽兴、尽兴。”

　　麻姑：“尽兴就来一首长的，白云招我上层巅，无数奇峰落眼前。四面林岚供画本，万家烟火映山川。佩壶会影联翩集，叱犊春声远近传。酒候花天良不负，尽取景物作吟笺。”

　　元女：“瞧这疯丫头，时时不忘酒。”

　　麻姑：“得了，该二姐一家人了。”

　　鹦鹉：“我我不会诗，我先罚我，念一幅对联，到清凉境，生欢喜心。”

　　玉兔：“我也不会，我也念对子，风景大文章，流水潭烟空万象；洞天古图画，诗人名士共千秋。”

　　麻姑：“尽耍无懒，现成的东西，谁不会。”

　　李秉绶：“奇怪、奇怪，你们对叠彩山怎么这样熟悉呀。”

　　嫦娥：“因为奇石嵯峨古渡头，訾洲红叶桂林秋，洞中穿过高楼望，人在荆关画里游嘛。”

　　狩猎神：“还有，桂岭环城如雁荡，平地苍玉忽嶒峨。李成不在郭熙死，奈此百嶂千峰何啊。”

　　众仙大笑。

　　李秉绶：“惭愧、惭愧。”

　　十六

　　春&；#8226；日&；#8226；外&；#8226；庆真阁

　　俩个道士，在门口扫地。

　　李秉绶一行人走来。

　　道士甲：“呦，二爷，艳福不浅哎，这么多青楼女子陪你游山玩水。”

　　李秉绶骂道：“无耻狂徒，休得胡言！”

　　道士甲：“嘿，自己狎妓，还骂别人无耻，真不知天下有羞耻二字。”

　　李秉绶：“再要胡说，小心掌嘴！”

　　鹦鹉：“看我来收拾他。”

　　狩猎神：“且慢，看他往下怎么说。”

　　道士甲：“李秉绶，我不忍心一拳把你打趴在地，让美人儿笑话，你既是画竹高手，我就以竹为题考考你，答上了，庆真阁任你们出进自由，答不出，请走人，别弄污了圣洁之地。”

　　李秉绶：“说！”

　　道士甲：“苏东坡咏竹诗怎么说。”

　　李秉绶：“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