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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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方老僧：“那是一定的，气死我了，好不容易热闹起来，这一下又冷落了。”

　　鹦鹉：“玉兔，走吧，咱们到别处调查去。”

　　两个走了。

　　游方老僧：“毛丫头，哪来的？”

　　玉兔边走边说：“这老僧，佛门不杀生，他怎么开口就要把人碎尸万段。”

　　鹦鹉：“多美的宝石花，谁不喜欢，如今被盗了，谁不气愤。”

　　玉兔：“那他喝酒干嘛，出家人也喝酒？”

　　鹦鹉：“这老僧是个武僧，自从少林十三僧，持棍救唐王，李世民坐了江山，就下召允许武僧喝酒吃狗肉了。”

　　玉兔：“常言道，喝酒误事，一点没错。”

　　鹦鹉：“你又没让他看守宝石花，关他什么事。”

　　玉兔：“你怎么老帮着他说话。”

　　鹦鹉：“本来就是嘛。”

　　玉兔：“提个疑问也不行。”

　　鹦鹉：“像你这样，怀疑这，怀疑那，天下还有好人。”

　　玉兔：“像你，这也不疑，那也不问，能找出妖怪来吗？”

　　鹦鹉：“你怎么这样武断。”

　　玉兔：“你怎么这样固直。”

　　鹦鹉：“哼！”

　　玉兔：“哼！”

　　俩人斗起气来，各走各的了。

　　八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嫦娥、吴刚在问玉兔的事儿。

　　嫦娥：“下去了一整天，什么收获也没有？”

　　玉兔：“我怀疑，肯定有内鬼。”

　　吴刚：“有内鬼，谁？”

　　玉兔：“你们想想，宝石花前天问世，昨天就没了，妖怪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来下手了，不是内鬼是谁。”

　　嫦娥：“你怀疑谁是内鬼？”

　　玉兔：“猎神、鹦鹉，是哪来的毛神，仙姑不明不白，就把保护桂林山水的重任，交给他们两个了。”

　　嫦娥：“你怀疑猎神，鹦鹉？”

　　玉兔：“我没怀疑他俩，可我怀疑游方老僧，鹦鹉干嘛老为老僧讲话。”

　　吴刚：“哪个游方老僧？”

　　玉兔：“就是九华山下，那个又喝酒，又杀生的游方老僧。”

　　嫦娥：“他杀谁了？”

　　玉兔：“他说他抓到妖怪，定要碎尸万段。”

　　嫦娥、吴刚，不由一笑。

　　嫦娥：“玉兔、玉兔，你真是可爱得要命，误了我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九

　　夏&；#8226；夜&；#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在教训鹦鹉。

　　狩猎神：“叫你去调查，你跟玉兔斗什么气？”

　　鹦鹉：“你知道她说什么来着，这也怀疑，那也怀疑，尽在瞎猜。”

　　狩猎神：“搞调查嘛，就是要发现问题，人家从上头下来，你放尊重点。”

　　鹦鹉：“那又怎么样，好像宝石花是咱们偷了似的。”

　　狩猎神：“你说什么，她怀疑咱们拿了宝石花？”

　　鹦鹉：“差不离。”

　　狩猎神拍案而起。

　　鹦鹉：“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回去打猎，自由自在。”

　　狩猎神背着手，在洞中踱来踱去。

　　鹦鹉：“桂林山水这么大，就咱俩个人，怎么照看得过来，有本事让她们下来看看，真是吃灯草放屁，轻松。”

　　狩猎神冷静下来，“别说了，拿不拿宝石花，苍天可鉴，可宝石花丢了，这也是事实。”

　　鹦鹉：“哪怎么办，瞧玉兔那副嘴脸。”

　　“咳！”狩猎神又坐下了。

　　十

　　夏&；#8226；日&；#8226；外&；#8226；小庙门前

　　游方老僧在舞禅仗，边舞边说：“哪来的毛丫头，居然找到我头上来了，没门、没门！”

　　他左一禅杖打断了一棵水桶粗的大树。

　　右一禅杖砸碎了一块大顽石。

　　十一

　　夏&；#8226；日&；#8226；内转外&；#8226；会仙岩

　　嫦娥、玉兔进岩来。

　　鹦鹉冷冷地说了声，“仙姑来了。”

　　嫦娥：“鹦鹉好啊，猎神呢？”

　　狩猎神躺在床上，听到声音，翻身面向壁去。

　　嫦娥来到床前，“猎神，是病了吗？”

　　狩猎神微微转过身，“仙姑来了，没事。”

　　嫦娥：“我去请华佗先生来帮你看看。”

　　狩猎神翻过身来，“我说了没事，不必麻烦。”

　　嫦娥：“那……我下来，是为调查宝石花丢失的事，猎神身体欠安，就好好休息几天，咱们发现什么线索，再来跟你商量。鹦鹉，好好照顾主公啊。”

　　鹦鹉站在一旁玩弄衣角，“嗯”了一声。

　　嫦娥：“那我先去了。”出洞去了。

　　玉兔也赶紧溜出洞去。

　　狩猎神坐起来，“看样子，仙姑并没有责怪咱们的意思。”

　　玉兔：“大鬼好见，小鬼难逢。”

　　狩猎神：“你哪来这么多怪话。”

　　鹦鹉：“那要怎样，又跟她们一起去调查。”

　　猎猎神：“先让她们去查查也好，不行咱们再出马。”

　　嫦娥走出洞外，“玉兔，你发现了吗，猎神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啊。”

　　玉兔：“真病了？”

　　嫦娥：“进门看脸色，出门看天色，猎神脸色铁青，是生气了。”

　　玉兔：“我又没惹他。”

　　嫦娥：“常言道，打狗还看主人面，猎神、鹦鹉，虽是主仆，可情同父女，关爱致深，你跟鹦鹉斗气，不就等于跟猎神斗气吗？”

　　玉兔：“哼，真难伺候。”

　　嫦娥：“别以为你在上边，就盛气凌人，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有什么值得傲气的。”

　　玉兔：“我不就是一个丫环吗，我哪傲气啦，我夹起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呢。”自觉失言，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臭嘴，兔子尾巴长不了。”

　　嫦娥冷笑一声。

　　十二

　　夏&；#8226；日&；#8226；外&；#8226；九华山顶

　　嫦娥、玉兔，站在山顶，四处观望。

　　玉兔：“仙姑你看，九华山四周，就一座小庙，孤零零的住着一个游方老僧，连个徒弟也没有。”

　　嫦娥：“你和鹦鹉去向他调查过了？”

　　玉兔：“这死和尚，不去找他还好，找他找出鬼来了，跟鹦鹉闹翻了脸。”

　　嫦娥：“你呀，有嘴说人家，无嘴说自家，先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吧。”

　　玉兔拉搭着脑袋，“是。”

　　嫦娥：“你们进庙去看过了吗？”

　　玉兔：“没有，巴掌那么大，有什么好看的。”

　　嫦娥：“办事怎么这样马虎。”

　　玉兔：“仙姑要看，我陪你去吧。”

　　嫦娥：“去了又去，人家高兴吗？”

　　玉兔：“那要怎样？”

　　嫦娥想了想，“这样吧，咱俩扮成求子进香的村姑如何？”

　　玉兔掩齿一笑。

　　十三

　　夏&；#8226；日&；#8226；内转外&；#8226；小庙

　　嫦娥和玉兔，变化成村姑进庙来。

　　庙极小，正中一尊泥塑佛坐像，只见游方老僧在打坐诵经。

　　游方老僧见有人来，半睁眼睛，“施主何求？”

　　嫦娥：“求子。”

　　游方老僧一愣，皱起眉头，“请吧。”

　　嫦娥下跪敬香。

　　游方老僧闭目诵经。

　　嫦娥偷眼向左看。

　　左边一张竹床，床上一个竹编枕头，床下两双草鞋而已。

　　她再看右边，是一堆极简陋的锅碗瓢盆。

　　嫦娥站了起来，放了一枚铜钱进功德箱，就出门去了。

　　游方老僧敲了一下铜钵，自言自语，“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求子不到尼姑庵，跑来找老僧断子绝孙，哼！”

　　庙外，玉兔问嫦娥：“仙姑，你发现什么了？”

　　嫦娥摇摇头，“你呢？”

　　玉兔眨巴着眼睛，“说不清楚。”

　　嫦娥：“你发现什么了？”

　　玉兔答所非问：“如果我是游方老僧，盗得宝石花，会藏到哪呢？”

　　嫦娥：“埋到地下。”

　　玉兔：“对，就埋在他坐的团蒲下面。”

　　嫦娥：“还在怀疑老僧，出家人四大皆空，他盗宝来干嘛，不能吃，不能穿，也不敢拿出来把玩，也不敢拿去换银子。”

　　玉兔：“占为己有，满足贪心。”

　　嫦娥：“活宝不要要死宝，白痴？”

　　玉兔：“你干嘛老向着游方老僧。”

　　嫦娥：“就为这，你跟鹦鹉拌嘴了？”

　　玉兔不好意思地笑了。

　　嫦娥：“你呀、你呀，还不快去向鹦鹉道歉。”

　　十五

　　夏&；#8226；日&；#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鹦鹉双手撑着脑袋，各想各的心事。

　　嫦娥提了一坛酒，玉兔拿着几包用干荷叶包着的卤菜进洞来。

　　嫦娥：“猎神、鹦鹉，天不早了，该做晚饭了。”

　　俩人回过神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嫦娥：“来来来，自从二位来保护桂林山水，我还没认真跟你们坐坐呢，趁此机会，咱们好好聊聊。”

　　狩猎神：“鹦鹉，快，摆桌子。”

　　鹦鹉架起小方桌来。

　　玉兔把卤菜放到桌上。

　　狩猎神：“仙姑，你太客气了。”

　　嫦娥：“一家人别说两家话。鹦鹉、玉兔，生火做饭。”

　　玉兔：“哎。”捞起袖子就去生火。

　　狩猎神：“哪能呢、哪能呢。”

　　嫦娥拉住他，“猎神，让她们去，咱俩先喝酒。”拿碗倒酒。

　　狩猎神：“我来、我来。”

　　嫦娥：“坐吧猎神，张罗饭菜的事，是咱们女人的事。”

　　狩猎神：“岂敢、岂敢。”

　　嫦娥端起酒碗，“来，猎神，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狩猎神：“惭愧、惭愧，工作没做好，让仙姑来受累。”

　　嫦娥：“猎神，十里桂花林，百座青石山，就你们俩个人巡逻，太难为你们了，责任不全在你们，我也有责任，来，干了。”

　　狩猎神端着酒碗，激动不已。

　　鹦鹉拿着洗好的米，呆望着嫦娥。

　　玉兔生好火，提起锅盖，“鹦鹉，下米呀。”

　　鹦鹉回过神来，下米入锅，“你也会做饭？”

　　玉兔：“哈，我做饭的时候，你还没生呢。”

　　鹦鹉：“吹啥牛，你以为你是南极仙翁，千岁万岁。”

　　玉兔：“不是南极仙翁，也是北极仙翁。”

　　鹦鹉：“你是北极仙翁，我还是东极仙翁呢。”

　　玉兔：“你东极仙翁，那我就是西极仙翁。”

　　鹦鹉：“你西极仙翁，我、我是鸡笼老总管。”

　　嫦娥、狩猎神大笑。

　　嫦娥：“鹦鹉、玉兔，过来喝酒吧。”为俩人各倒一碗酒。

　　俩人过来，鹦鹉端碗就喝，龇牙咧嘴，“苦苦苦！”

　　狩猎神：“怎么说话你。”

　　嫦娥：“猎神，这酒的确不怎么好喝，我一定要想法儿，让桂林产出一种美酒来，光有美景，没有美酒，美中不足嘛。”

　　狩猎神：“那是、那是，仙姑想得远。”

　　嫦娥：“另外，我刚才说了，十里桂花林，百座青石山，地方太大，俩人巡逻看不过来，我想法儿，再去请一俩位大神来，协助你们，保护好桂林山水。”

　　狩猎神：“那敢情好，说实在的，我和鹦鹉的文化都不高，仙姑找一个水平高的大神来领导，咱们就安心了。”

　　嫦娥：“不，先到为君，后到为臣，今后不管请来哪一位大神，都是协助你们工作，猎神不必推辞。”

　　狩猎神：“我水平有限，就怕又出差错。”

　　嫦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时候，世上哪有金足赤人。”

　　狩猎神：“有你这话，我就心安了，仙姑调查出啥结果了吗？”

　　嫦娥：“没有，今天我主要在九华山勘察，并访问了一下小庙里的游方老僧。”

　　鹦鹉：“他说什么了？”

　　嫦娥望着玉兔。

　　玉兔发笑。

　　鹦鹉：“笑什么？”

　　玉兔：“仙姑和我，化装成求子村姑，游方老僧背地里骂咱俩，尼姑庵不去，跑来找老僧断子绝孙。”

　　狩猎神和鹦鹉大笑。

　　嫦娥舒了口气，“猎神，就让玉兔留下来，跟你们一同破案，我公务缠身，就不久留了。”

　　狩猎神：“好好好，绝不辜负仙姑重托。”

　　十六

　　夏&；#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嫦娥与吴刚在商量事儿。

　　嫦娥：“大叔，桂林不比刚开发的时候，没有人烟。现在已经发展成为西南重镇，人丁兴旺，住来宾客频繁，光靠猎神、鹦鹉保护山水，压力的确太大，十里桂花林，百座青石山，照看不过来呀。”

　　吴刚：“仙姑的意思，是要增加人手。”

　　嫦娥点着头。

　　吴刚：“有人选了吗？”

　　嫦娥摇头叹气。

　　吴刚思索起来，忽然一乐，“哎，有了。”

　　嫦娥：“谁？”

　　吴刚：“我的一位老同学，叫揭谛，修炼成北方的巨神，可是天下闻名呀。”

　　嫦娥：“这等人物，怎肯屈驾到桂林去，做个看守来着。”

　　吴刚：“你封他做某个山头的山神，不是很好吗。”

　　嫦娥：“行吗？”

　　吴刚：“我和他在太学就读的时候，他媳妇还是我做的大媒，后来我被罚到月宫砍桂树，他还欠我一杯喜酒呢。这样、这样，我先写一封推荐信寄与他，看他意下如何。”

　　嫦娥：“好啊、好啊，事不宜迟，就请大叔动笔吧。”

　　吴刚：“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揭谛虽然文武双全，就是性情急躁一些。”

　　嫦娥：“没有个性，我反而不喜欢。”

　　“既如此，那我就效力了。”吴刚坐到书桌前，写起信来。

　　十七

　　夏&；#8226；日&；#8226；外&；#8226；后院

　　揭谛和万年龟在比箭法。

　　揭谛张弓拉弦，放出一箭。

　　箭羽穿过五十步开外的一个玉环，又飞向五十步开外的箭靶的正中。

　　万年龟射出第二支箭，把第一支箭从尾到头，分开四瓣，然后扎进靶心。

　　揭谛：“万年龟，你的箭法有长进啊。”

　　万年龟：“让揭谛兄见笑了。”

　　揭谛走到靶前，看了看，把头一偏，刷地拔出宝剑，一剑刺去，把第二支箭分成了两瓣。

　　万年龟拍手道：“好剑法！”

　　这时，一个老管家送来了一封信，“公子，这是月宫寄来给您的书信。”

　　揭谛接信，边看边说：“好书法，这是老同学吴刚的手笔。”

　　他抽出信来观看，念道：“练就一身本领，理当服务社会。英雄所见略同，老伯，看好门户，我去也！”踏云而去。

　　老管家摇头道：“我家公子，真是个急性子。”

　　万年龟：“性急吃不了热火饭，告辞。”

　　十八

　　夏&；#8226；日&；#8226；内&；#8226；会仙岩

　　狩猎神、鹦鹉、玉兔在讨论破案一事。

　　玉兔：“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啊，宝石花头天问世，第二天就没了，盗宝的妖孽，肯定就在当地，不然信息没那么快。美国总统林肯被暗杀，消息两个星期后才传到英国呢。”

　　鹦鹉：“你凭什么？”

　　玉兔：“我凭我的直觉。”

　　鹦鹉：“凭直觉，凭直觉我还怀疑，怀疑……”

　　玉兔：“怀疑什么？”

　　鹦鹉：“直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