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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横遍野 而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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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才听李冉民分析说,这是胖子脱离苦海得到解放时激动的表情,并不是我所谓的依依不舍。
经过这一折腾,太阳也挂的老高了,来到学校已经是第二节课了。山路文学
罗胖子嘴里一直嘟囔:“迟到两节课这下惨了,大侠非要了我的小命不可。”李冉民在旁边不屑一顾,郑七段面无表情,我毫无感觉。
我的意思是反正已经上课了,干脆等下午再来上课,李冉民和郑七段还没发表意见罗胖子就抗议了:“我说张指导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这节课再不进去大侠铁定给我家撂电话,我回去还不给我家老头子折腾死啊。”
我一琢磨,罗胖子他爸确实望子成龙的有点走火如魔,万一回去真给罗胖子使老虎凳辣椒水那也太对不起他了。为了避免罗胖子残遭毒手,我们四个弯着腰从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
教室潜入的很成功,因为我们四个座位都在最后一排,他们三个都顺利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我发现我的位置竟然有人坐着,这让我相当郁闷。
我仔细观察了他,想知道是何方神圣占了我的风水宝地。对方是个典型的瘦竹竿,个子要在一米八五左右,体重估计也就一百三十来斤,这多亏了我多年衡量美女身材的眼睛的功劳。他穿了身运动服,看不清样子,因为他正趴桌子上睡觉呢。
我蹲在他后面,看他睡的挺香,就使劲拉了下他的椅子,他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扭头看着我英俊的笑脸,骂道:“操你大爷!”这我就不乐意了,平时都是**别人大爷,今天他想**大爷,我哪肯干。
我正准备发表意见,忽然发现旁边有道温柔且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我,我顺着目光看去,发现目光的主人是我阔别已久的同桌。
说起我的同桌我的我真是感慨万千,她叫聂琪,曾经有一段时期我有点喜欢上这个白的有点病态却倔强的像男孩子的女孩。以至于有段时期我一听到老狼的《同桌的你》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到她,记忆中从没见过她穿裙子,总是宽大的T恤和滑板裤,让人觉的她弱不经风。
后来我觉得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搁我手里毁了,就太对不起党和人民了。如果我俩站一起就跟大灰狼和小白兔站一起的画面一样,人家肯定要说这是一朵鲜花插在那什么上之类的话,光是想想就让人害怕,所以我对她的喜欢,只是深埋在记忆里。
话说回来,瘦竹竿骂了我一句,我本来想用更加恶毒的话反击过去,结果给温柔且温暖的目光注视之后,忘词了。我很快意识到我吃亏了,这让我有给对方血的洗礼的冲动。但由于聂琪就在旁边,在美女面前我还真下不了手,只能无奈的回来句:“我还想操你大爷呢!”
然后我指着他问聂琪:“这哪来的竹竿怎么扎我座位上了。”聂琪听到竹竿,就仔细看了看她旁边的,应该觉得也蛮像微笑着说:“他是前几天转来的同学,叫卓一凡。”
卓一凡见聂琪跟我聊上了在旁边有点愣神,我接着问聂琪:“那他怎么霸占了我的革命根据地。”聂琪笑着说:“你半年都来不了几次,位置空着老师就给卓一凡坐了。”
这下把我给说明白了,原来是万恶的宋大侠在兴风作浪!
宋大侠是我们的班主任,资深语文老师,人如其名,黑脸粗眉大嘴,膀大腰圆果真一付大侠相,可惜投错了胎是个女儿身。
话说四十二年前天空一声炸响,最不受我们欢迎的宋大侠横空出世了。很难想象当初大侠的老爹是以怎样的心情给她取的名字?难道武侠小说在那时已经盛行?
想当初,我和罗胖子还有郑七段从初中升高中刚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宋大侠已经恶名远播了。但没想到最近没怎么见她,她的更年期综合症越发的严重了,真是让人受不了。竟然把我的座位给别人坐,这是多么可恶可恨可耻的事情,太摧残我祖国花朵那颗脆弱的心了。
说实话从小学到高中我最拿手的就是算数学题和写作文。数学题简单的我都不做,只做难的,别人解答不了的。因为我喜欢感受,当别人还在挠头苦想而我已经算出正确答案时的成就感。而写作文完全归功于我小时候一直写日记的习惯,那时候父母刚刚去世,我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每天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找不到一个倾听者。难过也好开心也好,完全没有一个人能和我分享,我只好写日记,记录自己身边的事和自己的不同的心情。后来我发现在我在写作文以及写各种各样的检查的时候完全不用费心就能完成。因为作文写的好还经常能受到老师的好评,而写出来的检查往往是引领检查界潮流的领头羊。
来到高中遭遇宋大侠的时候,我记得她在布置的第一篇作文是写一篇有关四大名著的故事。我经过努力终于完成了一篇自我感觉要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我是以自述的方式描写武松的,题目是:“俺这一辈子。”
内容是这样的:大家好,俺的名字叫武松,武是武松的武,松是武松的松。俺今年33岁,这半生有无数另俺悲伤的事,但最另俺悲伤的就是失去了俺的哥。
俺的哥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哥,俺为有这样一个好哥感到自豪。记得小时候,俺的哥经常扮马让俺骑,因为这个原因,俺的哥被俺压的发育不良,每当俺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俺的心里就甭提有多难受了。
俺哥的死对俺打击最大,俺就纳闷,这么一个好人咋就说没就没了呢?后来经过俺的调查,原来是那个潘金莲和那个西门庆给俺哥毒死的,俺当时也没多想,就把他俩给作掉了。
之后俺被关进了大牢,发配到了孟州,在孟州俺认识了好多人,最另俺难以忘记的就是施恩,俺替他夺回了快活林,醉殴了贱人蒋门神。哪知道那狗屁张督监陷害俺,俺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的陷害,俺大怒之下大闹了飞云浦,血洗了鸳鸯楼。
俺这一辈子最有面子的事就是在景阳岗打虎那次。俺那次从景阳岗路过,在岗下黑店里喝了几碗掺了水的假酒就上了岗。上了岗俺一看天色还早,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了个小盹。谁知道刚一闭眼就听见一声虎啸,俺睁开眼一瞅,发现俺不远处蹲了只老虎,俺这一瞅不要紧,可老虎就不愿意了。就见那老虎纵身一跃就朝俺压了过来,俺一看这架势是想把俺活活压死,俺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压,老虎就更不行了,比人可重多了。想到这俺一个懒驴打滚闪开了它这一招,俺当时想今天被这老虎欺负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俺这块老脸还往哪搁呢?俺越想越生气,操起地上一根木棍就朝它头上敲,没想到它那么不经打,没敲几下就给敲死了。
敲死它之后俺心里还是很平静的,俺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也该上路了。刚想走草丛里就窜出几个比俺还壮的大汉,俺一看这架势是要打劫俺,就把俺腰里的银子捂了捂紧,准备和他们拼个你死俺活。谁知道他们上前就喊俺英雄,打劫俺不怕可这俺就有点受不了了,后来俺才知道,俺是歪打正着给他们除了大害。
我觉得我写的挺不错的,可宋大侠却不这么认为。
?当大侠点评作文的时候,念叨道:“这次作文大家写的都不错,其中有一篇,我教了这么多年学,没见过写成这样的。”
我心想这肯定是说我呢,大侠终于浑眼识英雄了。她一定后悔没早点发现这个可造之材,识英雄重英雄一定觉得我被埋没了太久。我越想越得意,完全没注意大侠说话的口气。
没等我美梦做完就见大侠大手一挥把一个本子丢在了讲台上。然后就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坐在后排茫然不解的我。
我被她看的觉得自己把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坏事给全做了,都该自决与人民了。但我转念一想,我没干什么坏事啊,我在公车上见孕妇也让坐,见老太过马路也搀着,比大多人素质都好,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这时候大侠开腔了,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点颤抖,她指着我怒道:“张俊强,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写的这叫什么东西,简直狗屁不通!”全班同学齐唰唰的对我行注目礼,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接着大侠站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述说我的作文的种种不是,完全把它当一个反面教材,我听的是双眼含泪啊。出来混最重要的是面子,这一下我算是颜面扫地。
自此我基本再没来过学校,我让李冉民跟他老爸说我得了严重的传染病,现在每天都在医院接受治疗,指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陪马克思他老人家喝茶去了。
李冉民把他的侃爷功夫发挥的淋漓尽致,把我说的悲壮无比,据他自己介绍感动的他老爸泪如雨下,直接批了我个无期限的病假。
按道理说我都半年没来了,大侠把我的位置给别人也是情理之中,于是我恶狠狠的看着瘦竹竿道:“位置算我借你的,可别欺负我同桌。”
没想到瘦竹竿也不是善茬,白眼一翻骂道:“你谁啊你,什么位置是你借给我的,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哪凉快哪待着,别给我这找不痛快。”
我被他骂的一楞,没想到这年代,还有自己找死的,那就别怪张司令我手黑。
瘦竹竿见我不吭气,以为我怕了他,更加得意忘形的说:“同桌现在也是我的同桌,我们爱怎么相亲相爱跟您没什么关系,您就别操那份心了。”
我听了那叫一个气啊,我张司令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刚好瘦竹竿扭着头面朝下的看着蹲在他后面的我偷乐,我顺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力道极大,乃是我怒极所发,当真有排山倒海之势。就听“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特别明亮,这立马引起讲台上写习题的老师的注意,就听她问道:“怎么回事?”
我立马站起来说:“报告老师,我的书掉地上了。”
那老师是个中年妇女,近视眼,满脸的雀斑,我不认识,应该是我走后来这个班认教的。估计她也没看清我是谁,顺口说了句:“这是上课呢,书怎么能掉地上,注意听讲,别搞小动作。”然后扭头继续在黑板上写习题。
瘦竹竿估计没想到我会给他一大嘴巴,显得很错愕很惊讶,我趁他还没回过神,照着他的脸又是狠狠的一大嘴巴。山路文学教室里又“啪”的一声“巨”响,讲台上的老师有点不耐烦,等她扭过头来,不等她开口,因为我是站着就直接说:“报告老师,没捡稳又掉地上了。”
那老师没好气的说:“你拿稳当点,别影响大家上课。”接着有扭过头继续在黑板上写习题。
这时候瘦竹竿已经恼羞成怒,眼看就要发作,我打了他两嘴巴,心里美滋滋的,扭头就走,三两步就走出了教室。这叫打完就走,气死你没商量,我站在门外心想,这小子的肺要小点,还真给气炸了。
我这儿正乐着呢,忽然就感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我暗骂一声,身子就往后退,但还是慢了半步。就觉得肩膀一阵钻心的疼,已经使不上力气,八成已经脱臼了。我大怒,这要是撂脸上还不要了我的老命啊,轻点也是毁容啊。
原来我还真小看了这瘦竹竿,他不光不是个善茬还是个狠角色。原以为他只会嘴上占便宜,没想到他竟然提着凳子出来追杀我,也怪我一时大意。
瘦竹竿抡了我一凳子还不解气,提着凳子就又朝我抡了过来。我吃了一次亏,心里再不敢大意,早就向后退开。我边退边说:“你丫想茬架是吧,我抽你俩嘴巴,你抡我一凳子,也算扯平了,想茬架咱找个利索的地方带齐人马,单练也行,别跟这挨手挨脚施展不开。”
瘦竹竿一撇嘴吐了口唾沫:“行啊,放学学校后面那工地怎么样?”我一看这瘦竹竿也挺上道,其实我这也是缓兵之计,现在敌人手里有家伙还废了我一条胳膊,敌强我弱也只能出此下策。如果我是瘦竹竿按我一惯趁你病要你命的作风,绝不会放跑这么好的机会,等一会再茬什么架,那是傻子行为。但也多亏瘦竹竿没我那么卑鄙,我看他定出地点就顺口答应:“好啊。”
话音还没落就见瘦竹竿手里那凳子就朝我飞了过来,我破口大骂:“你大爷的,真不是个玩意。”然后拨腿就撤。这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卑鄙还有比我更卑鄙的。
我一边跑一边看着我那条被凳子抡了的胳膊,就见它比摆钟摇的都厉害,气的我哭的心都有,我张司令什么时候有怎么狼狈过,这真是阴沟里翻船啊。
我一路没命狂跑,直接跑到了操场,我心想张司令我胳膊废了一条,腿可没事,就我这两条装了发动机的腿跟这操场玩命的跑,你那两条小细腿还不给你累折了。想着我就扭头去看,这一看我差点没岔过那口气,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原来人家都没追来,我张司令这回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今儿这场子我不找回来,那真对不起党对我的栽培,就算我死了也没脸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啊。我这时候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顿时就觉得,我的胳膊真疼啊!
我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原地待援。这时候下课铃也响了,没多大工夫学校就变的嘈杂像个大菜市场。这时我看见有个四眼从我身边走过,我就叫住了他,问道:“同志,认识**吗?”四眼推了推眼镜说:“认识。”我说:“那就好,认识我吗?”四眼有点茫然说:“不认识。”我又说:“不认识没关系,认识罗胖子吗?”四眼依旧茫然说:“也不认识。”我有点急了说:“认识李冉民吗?”四眼终于眼放精光点着头说:“认识,认识。”
我看了他一会说:“看你长的挺爱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国?”四眼又推了推眼镜说:“我爱国。”我接着说:“你学雷峰吗?”四眼点头说:“当然学雷峰,雷峰是个好同志。”我换了一副严肃的口气对他说:“同志,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学次雷峰,让你做回好同志。”四眼有些激动,这从他充血的脸就能看得出来。
我接着说:“你去把李冉民找来,你跟他说,张司令身受重伤,马上就要光荣归位了,让他来收尸。”四眼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好,我这就去。”然后我就目送着四眼,看着他迈着矫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远去了。
等了约有七八分,就见李冉民和罗胖子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郑七段。
我那个郁闷啊,这是人吗,来给我收尸,哪怕装出一些悲痛也好啊。等他们走到跟前,没等我开口,罗胖子抢先说话:“哟,张司令,您怎么还没死。”我咬牙切齿的骂道:“罗胖子你***就挤兑我吧,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罗胖子更乐:“别介啊,我是诚心诚意来给张司令您收尸的啊。”
我懒得跟他罗嗦,对郑七段说:“郑司令,你拉兄弟一把吧。”郑七段说:“好”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哥们胳膊脱臼了,麻烦给我接上。”郑七段在我旁边坐下说:“好”我急了:“你别光说不练啊,给我接上,啊!”我话还没说完就听骨头之间一声脆响,郑七段已经给我接上了,我没心理准备,疼的我说的话最后的“啊”拖了个长音。
我大怒:“你想要了我的老命啊。”郑七段耸了耸肩膀,什么也没说。唉,我拿他还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他,骂他等于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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