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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诺杀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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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殴黄丽娟那帮人,年纪都不小,最年轻的也得五十往上,大一点的满头白发。王泉生又气又急,有心拳头砸过去,但看这些老头老太,还真怕一拳下去就把人打趴下。所以,他只能护住黄丽娟,大声质问这些老家伙们。
  没人回答他,但最先上来那个老太太,已经仆地坐到台上,号啕痛哭。
  台下来宾这时已经乱成一团,很多人围过来,一边叽叽喳喳互相议论,一边七嘴八舌问那老太为了什么事,带这么多人来围殴新娘。

13婚礼(2)
老太太胡乱在脸上抹一把,随手把鼻涕眼泪抹到身边地毯上,断断续续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
  两年前,老太太的儿子找了个女朋友,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就要结婚了,但那女朋友忽然没了踪影。老太太的儿子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满世界找。老太太和老伴开始也担心那女孩是不是碰上了啥事,但后来,开始起了疑心,回去一检查,发现这位准儿媳妇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婚前替她买的金器。儿子回来一问,办喜事要花费的所有费用,也都在她身上。这回,老头老太似乎明白过来了,但儿子仍然不接受这样的现实。老太太的儿子岁数也不算小了,属于一根筋拧不过弯来那种人,仍然每天满大街去找人。连找了两个月,没一点结果。那女人住的地方是租来的,手机用的是神州行,不用登记真实姓名,到后来也停机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老太太的儿子是真喜欢她,最后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一时想不开,喝得大醉,找一个大厦的天台,直接跳了下去,当场就死了。
  老头老太闻此噩耗,当然是痛不欲生,他们便把儿子的死,全都归结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事情过去了两年,忽然有一天,家里有个亲戚跑来告诉他们,说在街上看到那个女的了。她当时从一辆车上下来,还挽着个男的,看起来很亲热。老头老太一听这消息,怒火立刻就上来了,托了人去打听,按照那车牌号码,找到了王泉生,并且,知道了王泉生就在下个月,要和那女人结婚。
  老头老太本想立刻就来找那女人算账,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一直等到王泉生和黄丽娟的婚礼,这才带了家里一帮亲戚杀将过来,大闹婚礼,围殴了黄丽娟。
  听完老太太的哭诉,王泉生目瞪口呆,这时候才想起来去问黄丽娟,老太太说的是否属实。但此时黄丽娟居然已经不见了。有人告诉他,就在老太太哭诉的时候,新娘子偷偷溜了出去。当时大家被老太太的哭诉吸引,再加上,新娘被打成那样,找个地方整理一下也是应该的,所以,谁也没有想到阻挡她。
  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王泉生给她打电话,接通了但一直没有人接。王泉生在台上呆呆立了半晌,脑袋里思绪万千。他不是个笨人,和黄丽娟交往这两个月的诸多细节,此时毫不留情地告诉他,黄丽娟正是老太太所说的那种女人。
  “对不起了各位,今天扫了大家的兴。我现在郑重宣布,和黄丽娟的婚礼取消,所有礼金如数奉还!”王泉生一把抢过司仪手上的话筒,说完上面的话,话筒一摔,头也不回地离开。底下的来宾这时一片哗然,只怕这样的场面,是他们这一生都没见过的。
  王泉生抛下一干宾朋,出门开了车就往新房子里去。黄丽娟不在新房里,王泉生想了想,掉头又去了黄丽娟租住的房子。
  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再敲,还是没人应门。王泉生这才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身着婚纱的黄丽娟,已经死在了客厅里。
  死者黄丽娟,女,29岁,云龙市车宏乡人,生前为一家化妆品公司的直销人员,现住地为市区北苑新村9号楼314室,系租赁房屋。12月9日,是死者大婚之日,但在港利大酒店的婚礼现场,她却遭到一伙老头老太的围攻,现场一片混乱。黄丽娟趁乱溜走,新郎王泉生随后当场宣布取消婚礼。王泉生离开婚礼现场,去往黄丽娟住处,用钥匙打开房门后,发现黄丽娟已经死在客厅里。现场勘察结果,门窗并无撬凿过的痕迹,也没能提取到有价值的足印和指纹,现场没有遗留物,显然凶手在作案后,清理过现场。黄丽绢死因系胸腹部的多处锐器刺创,经检验证实,凶手使用的凶器,与前面3起凶杀案中凶手使用的,系同一把单刃锐器,因而可以判定,这是神谕杀手连续杀人案的延续。死者黄丽娟仰躺在外间的小客厅里,身上还穿着婚礼中被撕破的婚纱,脸上还有被围殴时留下的血迹,据此可以判定,黄丽娟刚回到住处,便遇袭身亡,因为按照常理,黄丽娟回到住处的第一件事,就是应该换去被撕破的婚纱,清洗脸上的血迹。郑超法医学报告中对于死亡时间的认定,也证实了这一点。 。。

13婚礼(3)
“特别要值得我们关注的是,死者口中,含有一枚硬币,相信这必定是凶手留下的又一个标记。”台前的燕婷侃侃而谈,已经显得成熟了许多。
  “我们有理由确信,这是前3起凶案的延续。凶手作案手法老练,像前几次一样,清理过现场,不给我们留下一点可利用的线索。但他坚持使用同一把凶器,并且在行凶之后,把一枚硬币塞到死者口中,这说明他并不畏惧我们警方,甚至,他留下的标记,还带有挑衅的意味。”
  “那么,硬币在这里代表什么呢?”台下的石副局长问。
  燕婷开口前,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到袁轻舟身上,后者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欣赏和鼓励。于是,燕婷一下子就感到了些羞涩。
  “我想,凶手在死者口中塞入硬币,应该有两层意思。首先,它和罗晓峰冯文山死亡现场留下的标记一样,给我们指明了一条方向。虽然前面两起案件,顺着这方向查下去,并没有得到关于凶手的线索,但它却使我们对受害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我们都知道,对于受害人的调查,将会有助于我们寻找到他们的共同点,从而弄清凶手为什么会以他们为目标;至于第二层意思,我想,它应该是对死者的羞辱。”
  “案发后,有件事是我们不能忽略的,就是大闹死者婚礼的那一帮老头老太。我们通过调查,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燕婷接下来,简单将那老太太在婚礼上哭诉的内容复述了一番,“以上情况,已经得到老太太多位亲属证实,两年前,黄丽娟和老太太的儿子吴春生打算结婚,按照当地习俗,老太太替黄丽娟买了几件黄金饰品及8千多块钱的彩礼,筹备婚礼的费用,也由黄丽娟保管,合计金额大概在5万多块钱。就在婚期前的一个星期,黄丽娟突然不辞而别,从此便失去了消息,这也直接导致了后来吴春生的死亡。两年后,黄丽娟再次出现,并与王泉生举行婚礼。从王泉生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是,黄丽娟并没有与他领取结婚证,王泉生多次跟黄丽娟提及这件事,但黄丽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诿。结合吴春生的情况,我们至少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黄丽娟有过两次或两次以上,以结婚为幌子骗人钱财的经历。我想,凶手在杀死她之后,将一枚硬币塞到她的口中,便是向我们暗示死者这方面的情况——一个贪慕钱财的女人,她在骗取钱财的过程中,对人最大的伤害,是来自于情感上的。我不知道像吴春生那样执著的人是否只是个案,他的死亡当然多少也有自身性格脆弱的原因,但不可否认,死者黄丽娟是个有道德缺陷的人。这与前面3起凶案中,凶手对于死者的选择,具有一致性。”
  燕婷停顿了一下,再补充一句:“凶手只选择他认为该死的人作为目标。”
  “那么,现在对于案件侦破,大家有什么看法?”石副局长眉峰紧锁,环顾左右。
  燕婷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们现在只能继续前期的侦破方向,通过对受害者的调查,寻找他们之间的共同点,以及过往经历中可能重合交叉的部分,来确定犯罪嫌疑人。”
  燕婷显然自己对这样的情况都极不满意,所以,她的目光下垂,面上露出些自责的神情。
  张坚这时站了起来,面向石副局长:“石局放心,连环杀人案前期的侦破,因为警力有限,只有小燕带着两个组的同志在进行。现在,叶洪伟归队,我们又从省厅请到了犯罪心理研究室的袁轻舟同志来指导案件的侦破。叶洪伟不用说,一直是我们刑侦队的骨干力量,袁轻舟同志,那更是中国警界的传奇人物,现在,专案组有了他们俩的加盟,我想,就算凶手再狡猾,也终究会有落网的那一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婚礼(4)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叶洪伟和袁轻舟身上。
  叶洪伟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了。而袁轻舟,则面色自若,面上还带些自嘲的笑意:“我还在研究案宗熟悉情况,暂时还不能给各位提出任何有意义的建议。我还需要点时间。”
  有人的目光里便带上了些戏谑的味道。
  石副局长想了想,沉声道,“连环杀人案在全国都是罕见的,我们云龙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出现了两个连环杀手,国内多家媒体已经相继开始报道。云龙晚报社的同志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说现在进驻云龙市的各家媒体,已经不下百家。同志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些媒体现在已经把我们云龙市警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如果我们不能有效及时地侦破此案,那么,将会对云龙市产生极为恶劣的影响。云龙市是国家首批开放的21个沿海城市之一,十年经济建设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成果,但是,如果我们不能为市民营造一个安全有序的生活环境,为客商创建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那么,整个云龙市的发展都会因此受到巨大的影响。”
  石副局长语气沉重,在场的所有人,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压力。
  傍晚时落了小雨,阴沉的天空布满阴霾。牧云阁。
  因为天气的缘故,大厅里只稀稀落落坐了几桌散客,楼上包间也只上了一桌客人,今晚的生意显然不好。张牧云坐在收款台后面,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楼上包间里那桌客人进门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张牧云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起身招呼一下。今天的这桌客人里,有一半是牧云阁的常客,所以,张牧云表现得还格外殷勤。服务员领着客人们上楼,这时候,其中有个挺着肚子,秃着脑门的男人,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牧云仍然微笑,这种笑容她曾在家里,反复对着镜子演练过。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很美,男人见了会为之惊羡,因而,她又在这笑容里适当地加入了些矜持——再美的风景你也只能远观,而没法像盆景那样把它带回家去。
  然后,客人就消失在楼梯口,张牧云又回到了收款台后面。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牧云的思绪变得有些纷沓。忽然间,她开始隐约有些不安,但却不知道那不安来自何方,就好像心里有只虫子在爬,但她却没法找到那虫子在哪儿。
  也许跟这天气有关吧。张牧云如此安慰自己。
  她让自己尽量去想些快乐的事,比如,现在她的生活过得很平静,这样一家小酒店,虽然不能赚太多的钱,但起码可以让她衣食无忧,不用去依靠任何人。当然,她现在也还有些遗憾,比如说很多深夜醒来,并不算太大的房间,却异常空旷。还有些时候,她独自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女人虽然美丽依旧,但眼角却已经现出些轻微的细纹。
  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张牧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有一天,把眼前的一切抛开,远离这座城市,开始这一生的旅途。她会选择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在美丽的山水之间,盖一所小房子,然后终老一生。
  这样的幻想似乎只存在于一些年轻人的青春期里,但它们对于张牧云来说,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地清晰。
  就像她酒店的名字,牧云阁,那一座可以牧云的小房子,常常会在猝不及防时,光临她的梦境。醒来,她发现自己会哭。

13婚礼(5)
这个傍晚,张牧云忽然再次有了想哭的欲望,也许因为满天的阴霾,也许,只因为那个男人回头匆忙的一瞥。
  很多时候,常常会这样,她就像一只受到过惊吓的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悸不已。她坐在收款台后面,仔细回想,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这才心下稍安。但是,接下的时间里,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变得坦然。
  目光在大厅里逡巡一番,有个男人正在偷眼看她。俩人目光相遇,那男人有些慌张,飞快地低下头去。这男人已经是这星期第3次来吃饭了,每次都是一个人,每次都是吃完饭就离开,买单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看起来,好像特别羞涩与慌张。
  张牧云其实已经习惯了隔上一段时间,就要碰上一个这样的男人。
  有一回,是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每次来,都点最便宜的菜,再要一碗白饭。后来,他也会偶尔带些人过来,看起来像是他的同学。男孩子在她面前,就很羞涩,每次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但又每次都会慌张地离开。后来,终于有天晚上,男孩子走到了她的跟前,将一束玫瑰递了过来。她有些诧异,但还是接了过来,于是,男孩子便笑了,一笑,脸上就洒满阳光。张牧云也笑,虽然觉得这样的事过于荒唐,但至少,对于女人,这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她想劝诫那男孩些什么,但男孩却已经转身跑了,像一头欢快的小鹿。
  那男孩现在已经考上了大学,去往了另外一座城市。现在,他还会偶尔给她打个电话,讲述他的校园生活。张牧云每次都认真地倾听,被人信任,于她真的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不管以前,现在,或者将来,我都愿意做你的姐姐。你还小,当有一天,你找到了真正属于你的女孩,你就会知道,我们选择现在这样的关系,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这是她在接到玫瑰的第二天,对那男孩说的话。男孩虽然不愿意,但是张牧云的坚持让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他可以就此离开,再也不见张牧云。
  但现在,大厅里的这个男人,显然和那男孩不同。他的年龄应该也不会太大,但脸上却写满沧桑,还略有些憔悴。这个年龄的男人,必定有过一些情感经历,那么,他又怎么会像个孩子一样迷恋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呢?而且,目光相遇的刹那,张牧云能清晰感到他的羞涩和慌乱,如同多年前那个涉世未深的男孩。
  收款台后的张牧云苦笑,那个男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还能奢望从一个陌生男人那里得到些什么?尽管,她也是非常地渴望。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个羞涩的男人终于站到了收款台前。张悦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却有些勉强。那男人照旧匆忙一瞥过后,便收回了目光。张悦然在接过他递来的钞票时,甚至能感觉到手的轻微颤抖。
  男人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张牧云托腮盯着门的方向,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微雨如丝,为冬夜平添许些凄凉。
  楼上包间的客人也离开了,张牧云特别在那堆人里,寻找挺着肚子、半秃脑门的男人。那男人好像喝多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出门时连头也没回。这样,反而让张牧云放下心来。
  服务员们还在收拾残局,张牧云四处巡视一番,象征性地叮咛两句,便先离开了。夜晚的街道空旷寂寥,往日璀璨的霓虹,也因为被雨水淋湿而失去了颜色。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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