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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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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隐约感觉到一些穿着雪白隔离服的人进屋了,把他放在一副窄窄的担架上,抬出了房间。旅馆里的人
  一看这阵势,立即知道出了什么事,走廊里的人一转眼就跑光了。
  在隔离病房里,柯南渐渐进入了昏迷状态……
  隐隐约约,他看见了桃花公园,空荡荡的大门口,不见一个人。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亮得刺眼。
  这时,一对陌生的青年男女跑过来,他们是一对情侣,那个男人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架照相机,在认真地调弄着。
  柯南立即木木地朝他们走过去,他像僵尸一样站在了那个女人背后。
  那个女人回过头张望了一圈,然后,对那个男人说:“这时候没人,赶快拍。”
地狱
  罗志文被尿憋醒了,他穿着拖鞋走出卧室,看见对面张琵的卧室的门缝儿露出一丝光,那光绿幽幽的,深夜看起来,有些恐怖。他轻轻走过去,把门推开,探进脑袋,看见张琵正在上网。他似乎受惊了,猛地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罗志文。在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微光中,他的脸呈现青白色。                        
壹:黑夜动物(1)
  罗志文越来越感到张琵这个人不太对头。
  罗志文和张琵合租一套房子,两室一厅。一进门就是罗志文的卧室,张琵的卧室在里头,中间隔着空荡荡的客厅
  。厕所在张琵那个卧室的旁边。
  他们两个人在一所幼儿园当英语教师,是同事。张琵是半个月前来的,罗志文比他早十来天。
  本来,这房子是罗志文一个人租的,张琵来了之后,知道他一个人住两室一厅,就主动要和他住在一起。两个人
  合租一套房子,费用各摊一半,双方都便宜。罗志文同意了
  罗志文这个人是个书呆子,他除了自己的外语专业,在生活中显得有点笨笨的。最初,罗志文没有发现张琵这个
  人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太爱说话,罗志文也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两个人互不打扰更好。
  罗志文最早感到他不对头是一周后的一个夜里:
  大约凌晨三点多钟,罗志文被尿憋醒了,他穿着拖鞋走出卧室,看见对面张琵的卧室的门缝儿露出一丝光,那光
  绿幽幽的,深夜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轻轻走过去,把门推开,探进脑袋,看见张琵正在上网。他似乎受惊了,猛地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罗志文。
  在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微光中,他的脸呈现青白色。
  “你怎么还不睡?”罗志文睡眼惺忪地说。
  “啊,一会儿睡。”
  罗志文没再说什么,关上门,到厕所撒了尿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罗志文回想刚才的一幕,一丝阴影爬上了心头——张琵半夜三更怎么还上网?还有他的神情,好像什
  么秘密被戳着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几天之后,罗志文又被尿憋醒了,这时候恰巧又是凌晨三点多钟。他爬起来,披衣下地,
  走出卧室,再一次看见张琵那个卧室的门缝儿透出幽暗的光来。客厅一片漆黑,黑暗中只有那一线灯光。
  罗志文轻轻走过去,推开门,看见张琵正坐在写字台前看书,亮着台灯,灯罩是红色的。张琵猛地抬头看过来,
  台灯的光照在他的下半脸上,他的眼睛在暗处。
  “你怎么还不睡?”这次是张琵问的。
  “我睡了,起来撒尿。你没睡?”
  “我呆会儿就睡。”
  罗志文关了门,慢慢走向厕所。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凌晨三点多钟了还在看书?
  通常,夜里看书的人都是躺在床上,而他却穿得整整齐齐端坐在写字台前!
  从厕所出来时,他发现张琵卧室的灯灭了。这说明,他刚刚关上门,张琵就马上关了灯。
  罗志文轻轻走回自己的卧室,他感觉到,张琵在静静聆听着他的足音……
  在幼儿园里,罗志文教大班英语,张琵教中班。大班在三楼,中班在二楼,除了开会,两个人在幼儿园很少见面
  。
  罗志文突然感到张琵这个人十分陌生起来。
  次日,夜里三点多钟,罗志文突然又醒了。这次,他并没有尿,他之所以在这个时间醒过来,完全是由于心里有
  那个阴影的缘故。
  他下了地,轻轻打开卧室的门。
  房子里黑糊糊的,张琵的卧室门隐藏在黑暗中,没有露出一点光。
  罗志文的心塌实了,想退回来,却好像听到了什么,马上停下来,竖起了两只耳朵——他听到,黑暗中有一个奇
  怪的声音,是一个女声,好像在说朝鲜语。接着,又换成了男声,说的话同样叽里呱啦,听起来很怪。再接着,就传
  来了欢乐的歌曲。
  罗志文的心顿时悬空了。
  他壮着胆走过去,停在了张琵的门前。声音就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
  他突然推开了门。
  屋里漆黑,看不见张琵在哪里。那歌曲声更清晰了,它的位置在床上,夹带着“吱啦吱啦”的电流杂音。
  罗志文有些胆虚地问:“你在干什么?”
  张琵把收音机关掉了,说:“我在……听收音机。”
  罗志文不说话了。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黑暗中,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脸。
  过了半晌,罗志文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你好像,从来都不睡觉……”这句话刚刚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罗
  志文“刷”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琵似乎愣了愣,接着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从来不睡觉,那还不早把我给困死了?我在听一个海外电台。
  ”
  罗志文没有再说什么,关上门,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这时候,他已经坚信这个张琵有问题了!
  他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第一次,看见张琵深更半夜上网;第二次,他看见张琵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写字台前看书;第三次,深更半夜他看
  见张琵一个人躺在黑暗中听收音机……应该说,这三种行为一次比一次不合常情。
  说起来,就算张琵从来不睡觉,那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世上怪人多了,有人吃玻璃,有人生下来不久就
  会很多国家的语言,有人照相不留影儿,有人体内有香气……
  可是,这套房子总共只有两个人啊!漫漫长夜,钟表在清晰地走动:“滴答滴答滴答……”你睡着之后就什么都
壹:黑夜动物(2)
  不知道了,而另一个人却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提心吊胆的事。
贰:绝世孤独
  张琵痛苦至极。
  他的身上有一个秘密,一个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惊天秘密!你们已经猜到了,这个秘密就是——他从来都不睡觉。
  这个毛病已经有三年了。过去,他是一个嗜睡的人,如果没什么事,他甚至可以连轴转,睡上一天一夜。为什么
  会这样呢?他曾经连续几昼夜一眼不眨地思考过个问题。
  三年前的冬天,他刚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东北某城一所中学任教,住在一幢破旧的宿舍楼里。
  一天夜里,刮起了大风雪,狂风呼啸,山崩地坼,宿舍楼好像随时都要被刮倒。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感觉到
  ,地下滚过一个闷雷般的声音,越来越巨大,楼房也随之剧烈地摇晃起来,好像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怪物,在地球里沉
  睡或者孕育了亿万年,正像蛋里的鸡一样奋力拱出来!
  他意识到:地震了!于是,他一翻身,双手扑到地面上,爬起来就朝门外冲去。
  他住在六楼,按常识,这时候,他不应该朝下跑,而是应该在房间里找个相对的角落躲一躲。但是,他已经恐惧
  至极,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本能的念头支配着他:逃出去。
  也许因为他冲出去的愿望太迫切了,楼梯显得比平时更漫长,跑了老半天都不见一楼出口。宿舍楼的楼梯很窄,
  很陡;楼道里的灯都坏了,漆黑一片,他几次差点他踏空滚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地下那恐怖的声音消失了,风雪声也变得十分遥远。黑沉沉的楼道里变得静悄悄。
  他不再狂奔,脚步慢下来,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朝下走。
  走了一阵子,他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已经下到几层了?在他的印象中,他早已经跑下了六层,怎么还不到底
  ?这幢楼没有地下室啊!
  是不是巨大的恐慌让自己产生了错觉呢?他决定从这时起,数一下层数。
  一层。
  两层。
  三层……
  他越来越感到不对头了!伸手掏出打火机颤颤地打开,微弱的火苗亮起来,他看到,楼梯继续黑洞洞的向下伸着
  。
  这时候,他已经听不到满世界的风雪声了。楼道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的喘息声。他咬了咬牙,举着打火机继续朝
  下走……
  四层。
  五层。
  六层……
  一股阴森的冷气蓦地涌上了他的全身。那黑洞洞的楼梯依然朝下伸着……
  他猛地一甩手,把烫手的打火机扔在了楼梯上。它灭了,楼道里犹如九九十八层地狱??一般,顿时陷入了无边
  的黑暗中。
叁:我要跟你对讲(1)
  罗志文想离开张琵,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巧,幼儿园又来了一个男教师,张罗着要租房,罗志文就对他说:“咱们总共三个男老师,租个大点的房子,
  都住在一起吧。房租咱们三个人分摊。”
  那个人说:“行啊。”
  罗志文又找到张琵,说了这个想法,还补充了一点:“咱们省下的钱,还可以雇个计时保姆。”
  张琵同意了,不过,他说:“这次我们不要住那么高了,租平房。”
  那个新来的男老师要在这几天回一趟原籍,办什么停职手续,租房子的事,就靠罗志文张罗了。
  两天后,房子租好了,两个人开始搬家。
  这个房子有一个小院,砖墙围着,并有一块不大但很整齐的草坪。室内布局也很令人满意,有两个小房间相邻,
  另一个大房间在对面,中间隔着客厅。
  进了门,张琵四下看了看,最后指了指那间大房子说:“我住那间,怎么样?”
  罗志文立即说:“好哇。”
  接着,他们把各自的东西搬进了各自的房间。
  房子里有沙发、茶几、衣柜、冰箱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搬进来就可以生活。
  还有电话。
  是子母机。母机在客厅,在沙发旁边。子机在罗志文房间,在床边的矮柜上。子母机之间可以对讲。其实,他们
  都是刚刚来此不久的外地人,在西京没亲戚,没朋友,并不怎么用电话。
  收拾完了,张琵来到罗志文的房间,看到了那个子机,说:“咱俩试试,看看这对子母机能不能对讲。”
  说完,他就去了客厅,拿起母机,按了对讲键,子机马上响起来,声音怪怪的:“丁铃铃!”很短暂,很急促。
  罗志文拿起子机,按下了对讲键。
  张琵说:“喂?”
  “喂。”
  电话没毛病,一切正常。
  罗志文看了看张琵的眼睛说:“你喜欢,就把子机移到你的房间吧。”
  张琵说:“不用,不用。”
  这一夜,又剩下了张琵和罗志文两个人。这个房子比原来那个房子几乎大一倍。
  天黑以后,张琵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把门关上了。罗志文随后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门,脱了衣服,关
  了灯。
  张琵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他在干什么?
  也许,他正站在门口,从门缝儿朝外张望……
  罗志文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坐起来,摸黑下地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朝张琵的房间望了一眼。
  张琵的门缝里没有一点光亮。
  罗志文关上门退回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电话铃声震醒了,是对讲机的铃声。
  他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这个房子里只有他和张琵,张琵深更半夜鼓捣电话干什么?
  他拿起子机,按下了对讲键:“喂!”
  电话里是蜂音。
  他放下电话,下了床,打开门,朝客厅的电话看去,电话母机在暗淡的月光下,静静地摆在沙发旁。他的身上顿
  时一冷。
  回到床上,他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十分。他想,一定是他的精神在这段时间里受了刺激,到了这个特殊的时间,
  在睡梦中产生了幻觉……
  他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没睡着,电话铃声又响了,还是对讲机的声音:“丁铃铃!丁铃铃!”
  他一下就坐了起来。是谁,是谁坐在客厅里给自己打电话?
  这一次,他没有拿起电话,而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奇怪的是,他的屁股刚刚离开床,电话铃声就断了。
  他跑到门口,拉开门,探头朝客厅的电话望去——电话旁仍然不见人。他又朝张琵的房间望去,张琵的门缝儿不
  见一丝光亮,青色的门板,在月光下像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罗志文愣愣地站在那里,恐惧到了极点,过了好半天才回到床上躺下。
  他坚信,是那个从来不睡觉的张琵在捣鬼!他仿佛看到这样一个影像:黑暗中,张琵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准
  确地按下了对讲键,然后,把话筒举在耳边,静静地等着罗志文接电话。突然,他放下电话,像影子似的一闪,就躲
  进自己的房间里了,无一点声息……
  可是,罗志文不明白,张琵为什么深更半夜装神弄鬼吓唬他呢?
  又过了半个钟头,电话铃声又响了,这次只响了一下就戛然而止了。
  他再一次不顾一切地跳下地,冲出门,跳到了客厅里——客厅里依然空无一人。风从阳台的缝隙里挤进来,撩得
  纱帘一下一下飘动。
  他突然有些愤怒。
  想了想,他来到张琵的门前,敲了三下。
  “谁?”里面传出张琵极其清醒的声音。
  “我。”
  “你进来吧。“
  罗志文把门推开,但是,并没有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他站在门口,说:“我打开灯可以吗?”
  张琵犹豫了一下说:“你开吧。”
  电灯开关在门口,罗志文一伸手就摸到了,“咔”一声,房间里突然变得雪亮。他看到张琵躺在床上,但是,他
叁:我要跟你对讲(2)
  并没有脱衣服,双眼闪着异常的亮光。
  “你刚才是不是鼓捣电话了?”
  “没有。”
  “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
  “真的没有。怎么了?”
  “刚才,我听到母机呼叫子机了。”
  “可能是电话有毛病吧。睡吧。”
  “……你就这样穿着衣服睡吗?”
  张琵干巴巴地笑了笑,说:“难道睡觉非得脱衣服吗?”
  罗志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退出来。
  “麻烦你,帮我把灯关一下。”张琵说。
  罗志文看了他一眼,慢慢伸出手,把灯关了:“咔!”
  张琵又消失在黑暗中。
  罗志文把张琵的门关好,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到客厅中间时,朝沙发旁那个电话机又看了一眼——他猛然
  想到,也许事实的真相和他的怀疑正好南辕北辙。
肆:第四个人
  三年前那一次,张琵顺着楼梯朝下跑,不知道跑了多少层,突然听到那个鬼一样的声音,他的心一下窜出头顶,
  顿时瘫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过来了,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看,是一楼。门外,大风雪还在肆虐。
  他扶着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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