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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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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武断。……你听,那声音又响了。”
  是的,那个声音又响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有些恼怒了,再次站起来,寻找那声音的根源。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我站在她的跟前。
  那水是从她的背包里渗出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哟,对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它果然漏了。她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又抱歉地去洗手间拿来拖
  布,要擦地。
  我阻止了她:“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我们走吧。”
  她说:“好吧。”
  我和她走出了楼道,那个黑裙子女孩正在花坛前看书。
  她朝我们望过来。
  我们走近她之后,她问申玉君:“你去哪?”
  我说:“我领她去见另一个心理医生。”
  她把书收起来,坚定地说:“不,我姑妈只让她到您这里来,不许她到别的地方去。”
  我看了看申玉君。她胆怯地看着那个黑裙子女孩,好像很害怕。
  “没关系,那个人我认识。”
  “那也不行,我得替她负责。”黑裙子女孩盯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发现她的眼神像蛇一样锋利而且冰冷。
  申玉君乖乖地站在了黑裙子女孩一边,小声对我说:“我……回家了。”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
  黑裙子女孩这时候才抱歉地朝我笑了笑,说:“给您添麻烦了。”
  “不客气。”
  一黑一白就走了。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浓厚。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喊了一声。
  她们一起停下来,回过头。
  黑裙子女孩意识到我在问她,就说了一句:“我是她表姐。”
  然后,她转过身去,拉着申玉君快步离开了。
  我给佘习宙打电话,对他讲了事情经过。
  他沉吟片刻,说:“我一定要给这个申玉君催眠,问出真相。”
  “可是,她不会到你那里去。”
  “我有办法。”停了停,他问我:“你知道她的电话吧?”
  “知道。”
  “告诉我。”
  “你要通过电话给她催眠?”
  “没错儿。”
  我觉得,电话催眠只是一种想像,因为,催眠经常需要外界环境和一些物理方法的辅助。我不相信仅仅通过电流
我是她表姐(2)
  传递的声音就能对一个人实施催眠。
  “能成功吗?”我怀疑地问。
  “艰难一些,不过我想试试。”
  我把申玉君家的电话告诉了他。
  他说:“你告诉她,今晚,我要给她打电话,询问一下病情。”
  “没问题。”
  第二天,佘习宙给我打来电话,有些激动地说:“成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佘习宙平稳了一下情绪说:“昨天半夜,我通过电话,成功地使她进入了催眠状态。尽管她的言语有些杂乱,但
  是我还是找到了答案!”
  “你说说。”
  “她接受你催眠时,身体里已经埋藏了另一个催眠师的指令,她依照那个指令,对你进行了反催眠。然后,你就
  拿着水果刀来找我了。”
  “是另一个人要杀你?”
  “是的。我怀疑申玉君的精神没有任何疾病,她是被一个人控制了。”
  “她休学都一年了,哪个人能控制另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什么神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你知道那个著名的公鸡实验吗?——在地板上用粉笔画一条线,然后把公鸡的嘴
  压在这线上,公鸡就以为自己被绑在那里,抬不起头来。这个不幸的女孩也一样,她的心神被人强制,不敢反抗。”
  心理,精神,意志,这些东西最玄虚,没有一丝一毫实际力量。但是,有时候它们的力量却无比强大,无比可怕
  。
  “我还没有彻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有一个人闯进了申玉君的卧室,打断了我的催眠。”
  “是她母亲?”
  “不像。我在电话里,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很年轻。她对申玉君严厉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快睡觉!申玉君一
  下就从催眠状态中惊醒过来,把电话挂了。”
  我打了个冷战:“那个人是她表姐……”
他这个人有点怪(1)
  我的工作突然忙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整天陷入繁忙的事务中。
  这天,刚刚有点闲,我就想起好久没有赵小熙的消息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佘先生给你做的催眠效果怎么样?”
  她冷硬地说:“不怎么样。”
  “为什么?”我感到她的口气不对头。
  “我觉得他那个人有点怪……”
  “怪?”
  她叹口气,说:“也没什么……好了,谢谢你关心我。再见。”
  电话就挂了。
  我想了半天,到底没想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申玉君的母亲是在一个茶馆见面的。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老太太,我约她见面,是想聊一聊申玉君。
  一提起申玉君,她的脸上就现出了淡淡的愁容:“这个孩子一年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
  个样子……”
  我突然问:“她表姐叫什么?”
  老太太愣了一下:“叫毛果。”
  “她一直在你家?”
  “是。她父母死得早,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我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说……她把申玉君照顾得挺好的。”
  “全靠她了。”
  “她没结婚吗?”
  “过去谈了个男朋友,两个人特别好,可是,要结婚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突然变成了植物人。她再也没嫁。”
  “她男友怎么成了植物人?”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磕着没碰着,睡觉睡成了植物人,再没有醒过来。”
  她显然更关心女儿的病,停了停又问:“小君的病还有希望吗?”
  我说:“您别犯愁,我想她会好的。”
  离开申玉君的母亲,我决定找毛果谈一谈。
  我和她毕竟不熟,不便直接约她,就打电话约来了申玉君。约来了申玉君,就等于约来了毛果。她俩有一个是另
  一个的影子。
  申玉君敲响我家门的时候,我看见毛果出现在楼下的花坛前。我给她打开门,说:“你等等我,我出去一下,半
  个钟头回来。”
  “你去干什么?”她警觉地问。
  “我去见个重要的人。”
  “跟我有关吗?”
  我想了想说:“是的,跟你有关。”
  “……那你去吧。”
  我下了楼,一步步走近了那个“表姐”。这天的太阳好极了。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直地看着我。
  我朝她笑了笑,然后停在她面前。
  “我表妹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你精通催眠术。”我突然说。
  她看了看楼上我的窗子,突然笑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一年前吧。”
  “你学它干什么?”
  “因为在现代社会,它成了一件武器,我要用它进攻,也要用它自卫。当有人在暗处要控制你的时候,你不想被
  控制,就必须先下手控制他。”
  我假装轻松地笑了笑:“我在学催眠术之前,先是被人催眠过一次。想必你也一样。”
  “没错。”
  “他是谁?”
  “佘习宙。”
  这个答案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还是愣了愣。
  “过去,我一直很反感催眠术,永远不想体验那种感觉。可是,他对我下了手。他一直控制着我,我成了他的玩
  偶和奴隶……”
  那时候,佘习宙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启事:招聘助手。
  找工作的人很多,毛果排在最后。轮到她时,都已经下班了。
  她把资料交了之后,接受佘习宙的面试。
  此时,天边悬挂着一颗血红的末日,小楼里安静无声。佘习宙温柔地说:“姑娘,你要来这里工作,我必须要测
  查你的记忆力和分辨力。”
  毛果说:“好的。”
  于是,佘习宙拿一幅画在毛果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收了起来。毛果隐约看见上面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几
  把椅子。
  他问:“左边的房间里有三把还是四把椅子?”
  毛果想了想说:“三把。”
  他点了点头,又问:“左边房间里的窗帘是浅绿色还是深绿色?”
  她答:“深绿色。”
  “左边房间有两个窗户还是三个窗户?”
  “两个。”
  答完后,她看了看那幅画,发现左边那个房间是两把椅子,窗帘是蓝色,一个窗子。也就是说,她的回答完全错
  误。
  当时,她有些惴惴不安。
  佘习宙又拿起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两个圆圈,好像是一样大的,只是圆圈里分别写着两个数字,一个是12,一个
  是14。
  他问:“左边的圆圈大还是右边的圆圈大?”
  毛果明白了,刚才他一直在误导自己,他的话语里有一种暗示,她接受了这个暗示就错了。这次,她不想接受他
  的暗示了,就答道:“一般大。”
  测试完了,她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实际上是左边那个略大一些。
  佘习宙笑笑说:“你把电话留下,先回去吧。谢谢。”
他这个人有点怪(2)
  毛果走了后,觉得这个工作肯定得不到了,很沮丧。
  可是,就在第二天,她接到了佘习宙的电话,他通知她:“你已经正式成了我的助手。明天你就来上班。”
  毛果高兴极了!她发誓一定要做好这份工作。
  上班第一天,诊所全体人员都加班。
  吃完晚饭,佘习宙打电话叫毛果到他的办公室来,说让她熟悉一下患者的病历卡。毛果来了后,发现佘习宙的办
  公室挡着窗帘,灯光幽暗。他坐在窄小的办公桌后面,笑吟吟地等着她。
  “你过来。”他朝她勾勾手。
  毛果走近他:“佘老师,那些病历卡在哪里?”
  他举起了手中的一叠卡片说:“来,你坐下。”
  她没想太多,就坐在了他身边。
  他说:“你听我念这些卡片,然后一个个记在大脑中……”
  “为什么?”
  “这就是你的工作。”
  她就不好再问了。
  那些卡片上的字很奇怪,上头的字很大,往下却越来越小,最后就看不清了。
  佘习宙指着那枯燥的卡片,说:“这是第18位患者的情况。她的毛病是嗜睡,天一黑,她就感到睡意沉沉地袭来
  ,不可抵挡,不可抵挡……”
  他的声音叨叨咕咕,像念经。而那字越来越小,毛果的眼睛越来越吃力……
  “这是第17位患者的情况。他经常感到累,完全是精神作用。每次他犯了病,就感到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散架
  了……”
  他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朝下滑去,继续叨念。卡片下端的字,简直就像小米粒一样……
  “这是第16位患者的情况。她的问题依然是经常犯困。特别是和上司一起加班时,就感到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
  毛果已经看不见那卡片上的字了。她也感到十分慵倦,眼看就熬不住了。她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
  患者,简直不配给佘习宙当助手。于是,她强打精神,听佘习宙说下去,心里却盼着他早点结束这无聊的工作……
  “这是第15位患者的情况。他受不了声音刺激,哪怕一丝丝。他需要一个封闭的环境,四周鸦雀无声,静极了,
  静极了,静极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佘习宙的声音像团雾气一样慢慢变形,开始针对毛果了:“我知道,你很困……很困……
  很困……睡吧,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
  接着,他的话语越来越不符合逻辑:“温暖的妈妈在婴儿的外面唱着歌谣,透明的婴儿在妈妈的里面安详地熟睡
  ,遥远的海洋在均匀地涌动,海浪来了,海浪去了,海浪来了,海浪去了……”
  她感觉到海浪在她的身体上涌动,来了,去了,来了,去了,来了,去了……
  她似乎看见了黑暗的海浪中有一张狰狞的脸,来了,去了,来了,去了,来了,去了……
  她万分惊恐,却醒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醒了。她感觉自己打了个瞌睡,时间似乎很短。而佘习宙还在昏暗的灯光下念那些枯燥
  的卡片……
  忽然,她感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头。
  佘习宙突然转过脸来:“都记住了吗?”
  她把注意力拉回来,说:“佘老师,我太累了,明天……再继续吧。”
  佘习宙想了想说:“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从那以后,她经常听佘习宙念那些卡片。她疑惑过:难道这就是助手的全部工作?并且,她经常在佘习宙身边睡
  着,经常见到黑暗的海洋,见到那张忽远忽近的狰狞的脸……
  这个梦好像很漫长。可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又觉得刚才是打了个瞌睡。她每次清醒之后,都看见佘习宙还在那
  里念卡片……
  那期间,她一直感到失魂落魄。她并不知道,在另一个黑暗的世界里,她一直做着佘习宙的性奴隶……
  后来,毛果谈了一个男朋友,他叫王彬,长得很帅气。
  佘习宙知道后,专门请毛果和王彬吃了一顿饭。
  当王彬的面,他一直都在以长者和主管的身份夸奖毛果。事后,他又对毛果赞叹王彬:“这个男孩真不错,很聪
  明。”停了停,他突然开玩笑地说:“他的大脑一定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就在两个人准备结婚的时候,王彬突然变成了植物人。
  毛果知道了这件事,立即赶到医院。她看到王彬平平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毫无血色,跟死人一模一样。她当时就
  哭了出来。
  过了好半天,她才止住哭,开口问王彬的母亲:“他到底怎么了?”
  王彬的母亲说:“他昨晚吃完饭就睡下了,没发现任何不正常啊。”
  毛果说:“你再想想,夜里有没有听见他出去过?”
  “没有,他没有出去。”说到这里,王彬的母亲忽然想起了什么:“噢,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他房间的电话响了
  ……”
  这时候,毛果已经对催眠术有了一些了解,对佘习宙也有了一些怀疑。她马上产生了一种猜测:暗处有一个人,
他这个人有点怪(3)
  通过催眠,让王彬进入了植物人状态。也就是说,那个人把王彬的大脑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躯体……
  她来到电信局,查出了那个半夜的电话号码——正是佘习宙心理诊所的电话。
  可是,这没有任何用处。如今,我们对催眠没有相关的法律。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半夜打来一个电话就把他抓起来
  。
  从那天起,毛果离开了佘习宙,开始学习催眠术。
  “我知道,一年来,你一直对申玉君进行着催眠。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同样是罪恶吗?”我对毛果说。
  “我要报仇。”她的眼神非常冷酷。
  “你的心里有病。”
  “你要对我催眠吗?”
  “我的技术没你高,我只能被你催眠。不过,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帮助你。”
  “你再去替我杀他?”她有些嘲弄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我是记者,我可以写文章揭露这件事。”
  “在中国,催眠术还不是太公开的东西,没有多少人了解,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
  “至少我相信。”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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