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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的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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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老子差点被你弄成碎布床单了,怎么可能不怕你。
王怡低声道:“李老师,我来找你没有恶意,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见王怡的确没有杀气,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勉强点了点头,连滚带爬,回到了里屋。
“李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王怡坐在椅子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刚才那个警官你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上面的人都是你杀的吗?”
王怡咳嗽了几声,甩了甩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样子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边抽泣一边说:“你会相信我吗?”
我心说连最诡异的活人变异都亲眼见过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前提是你要告诉我全部事情。”
王怡哽咽道:“人应该是我杀的,但当时的我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我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只剩下阴冷和寂静,我想逃,可怎么逃也逃不出去。等我醒来,发现父母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胸口有碗口粗细的血窟窿,他们的心脏,都不见了。”
“有东西在控制你?”
王怡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身体里!”
我不寒而栗,“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条寄生虫!”王怡的语气有些无奈和麻木。
“寄生虫?就是我看到的血爪?”
王怡点头,“李老师,去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皱着眉头,犹豫道:“你指的是黑岩岭?”
“没错,昨天夜里,我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决定来找你。”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嫌弃,“为什么要来找我?”
王怡顿了顿,“因为我怀疑你可能有同样的遭遇。”
王怡说起了误入黑岩岭当天的情况。那一天全校三百名高年级学生被分成了十个小队,每一个小队有一名班主任老师带领。王怡刚当老师,经验尚浅,被安排给一名班主任当助手,而砍柴的地点则被选在了黑岩岭的附近。
“为什么选择黑岩岭,往年不都是在学校后山吗?”我忍不住插话道。
“砍柴前的一个月,后山起火了,树木烧光了,迫不得已,才改了地点。”
我心中纳闷,总觉得是有人刻意安排。
王怡接着说:“出发前,学校特意开了动员大会,强调绝不能踏入黑岩岭地界一步,可最终还是出事了。”
王怡说自己负责提醒和监督学生不要走得太远,王怡很小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点人数,就在劳动即将结束时,她发现有一个人影朝树林深处跑去,王怡很负责,想也没想,赶紧追了过去,可没跑几步,突然发现身体开始不受支配,径直朝黑岩岭深处走去。王怡很害怕,想喊救命,可喉咙好像被卡住一样,根本无法发出声音。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道一米多高的矮墙,矮墙后面雾气蒙蒙的,能见度不足十米。翻过矮墙的一瞬间,王怡重新恢复了自由,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回跑,可这时浓雾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快如闪电,王怡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失去了知觉。
“后来呢?”
“我醒来时,手脚被捆绑,眼睛被遮住,耳边隐约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似乎在讨论实验的事情。喊叫了几声,可没有人理我,最后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默默的等待。又等了一会,我被带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安静的令人窒息,突然,我听到耳边响起某种生物的尖叫声,听起来像婴儿的啼哭,令人感到濒临死亡的恐惧。我乞求着,可根本没人理会,直到有冰冷的东西钻进我的嘴里,我彻底绝望。”
王怡表情十分痛苦,看起来极不愿意回忆当时的感受。我忍不住插话道:“钻进你嘴里的到底是什么?寄生体吗?”
“那东西坚硬无比,冰冰凉凉,两侧生有须爪百爪,胳膊粗细,好像巨型蜈蚣一般。不停的往喉咙里钻,我想将其咬断,谁知根本无济于事,而且越咬它钻的越快。那东西足足有一米长,全都钻了进去,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这个蜈蚣一样的东西,就是那血爪吗?”
王怡皱了皱眉,“这是一种双脊椎线体,头尾各生有一个大脑,分别控制大脑和心脏,两侧的须爪连接主干神经中枢,中间生有一条可伸缩的长尾,尾部有巨嘴可以伤人。你看到的血爪,应该就是那可伸缩的长尾。”王怡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我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光是听描述就够恶心的了,更何况钻进嘴里。我无法想象王怡承受的心理和身体上的痛苦,更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怡接着说:“寄生体钻进我的身体之后,我逐渐迷失了自己,也失去了一些记忆,直到最近,我才想起来是你把我从黑岩岭里背了出来。”
“我救你的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会不会我也被植入了寄生体,也失忆了?”我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来个全面解剖,找找有没有蜈蚣一样的怪物。
王怡起身绕到我身后,耳朵贴在我的后背听了听,一脸的不解,“你的体内并没有其他*存在。这就奇怪了,当时你还跟我父母解释事情的经过,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王怡体内被植入了变异体,导致她丧失部分记忆,而自己体内没有变异体,为什么会丧失记忆?难道自己的遭遇跟王怡不一样?
我还有一些事情不能理解,赶忙问王怡:“当晚我看到你扶着棺材痛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怡回答:“寄生体控制我的时候,我的意识像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可当我无比绝望的时候,寄生体的控制便会减弱。”
“所以当你扶棺忏悔时,是有自主意识的?”
王怡点了点头,“这几天,我逐渐明白,这怪物有简单思维和意识,它听从于某种命令,命令被下达时,寄生体才会控制我的行为。”
“命令是谁下的?”
“真正的凶手!”王怡狠道。
“那当时你没有置我于死地,是为什么?”
王怡皱了皱眉,“说出来令人奇怪,当血爪刺向你的心脏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应该是一个命令!”
“什么命令?”
王怡一字一顿道:“千万不能杀你!”
。。。。。。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王怡靠在墙上,一脸的绝望,而我则对事情的真相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为什么王怡接到的命令是不能杀我,到底是谁下的命令?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
王怡抹了抹怎么也抹不干净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绝望道:“李老师,我不想去面对这一切。。。我有一个请求,请你杀了我!”王怡闭上眼睛,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我看着手里的匕首,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平时我连一只蚂蚁都不会随便碾死,更何况是杀人。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如果王怡存活在世界上,今后还会更多的人遭殃!可能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尸山案!可张力说过,尸山案不是第一次出现,也就是说,当今世上,还有其他像王怡这样深陷痛苦的无辜之人,杀了王怡并不能解决事情的根本。
王怡见我没有动手的意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杀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心里猛的一颤,手里一哆嗦,匕首落在了水泥地上,伴随着颤抖的金属声,一旁的王怡突然开始抽搐,好像犯羊癫疯一样。我赶紧用脚踩住匕首,金属声戛然而止,王怡才恢复了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怡摇了摇头,除了惊慌害怕,似乎同样感到奇怪,“我也不知道,不过杀人之前,我也听到了这种声音。”
“声音?命令?”我猛然意识到这种金属震动声,可能跟王怡身体里的寄生体所接受的指令有关。我有些兴奋,因为如果自己是对的,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就可能找到控制王怡体内寄生体方法。
我将王怡扶了起来,“你别难过,毕竟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到底该怎么办!”王怡显得懊恼。
“你想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为村子里的人报仇?”
王怡一愣,“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事在人为,只要你相信我,我会帮你。”
“你帮我?”王怡有些不相信。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个想法并非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早在医院养伤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王怡会主动来找我。
王怡问:“李老师,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跟黑岩岭有关,而当时是我救你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你出了事,我自己有责任,况且,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王怡咬着嘴唇,使劲的点了点头,“你要我怎么做?”
“眼下最重要的是学会控制寄生虫!至少别被它控制,不要再去杀人!”
王怡点了点头。
“还有,关于黑岩岭里的事情,你还能不能想起别的,那一男一女,有什么特征”我知道王怡极不愿意回忆事发当天的事情,可为了查明真相,这些信息至关重要。
王怡摇了摇头,“当时我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对方样貌,他们说话的声音似乎被处理过,很难识别。不过,我听到外面有流水声,有点像瀑布声!”
“瀑布声!”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自己活着这么大,从来没听过李家村里有什么瀑布!
墙壁上的挂钟传来了十七个响声。王怡站了起来,严肃道:“李老师,时间很晚了,我要走了,很感谢您说的要帮我查明真相,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不过,这可能会很困难。”王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看到张力来找你,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为什么?”
王怡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直觉吧!”
“我要怎么跟你联络?”
王怡皱了皱眉道:“我会找你的,不过,前提是在我能控制体内的寄生体。”说完快速的走向门口。
“等一下,砍柴日的当天,你所在的分组老师是谁?”
王怡愣了一下,停在门口足有两秒钟,随后推开房门,眨眼之间便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最后这个问题,也许是直觉,也许是随口问问,就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第十一章 韩宁归来
王怡变异这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摆在我面前的两个选择:要么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惊奇和恐惧中,要么抛开一切,豁出性命查明真相。当然我选择了后者。
我向学校申请了无限期休假,一方面为了防止自己变成跟王怡一样的怪物,祸乱人间,另一方面,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王怡变异的真相和幕后黑手。
不过,事情决定容易,入手却难,毕竟线索寥寥无几。
三月份的东北很冷,路边的垂柳只剩下干枯的树枝,河面上还是厚厚的冰层,放眼望去,四下里冷冷清清。然而,如果你细细感受,却能听到沉寂已久,蓄势待发的生命无处不在。
我发现自己很长时间没在村子里走走了,村里的新鲜事也是听许晴和林雪闲话家常时了解到的,不过,农村就是农村,除了人在变,其他的都不变。马路一如既往的破,路上的人和车一如既往的少,家家户户的大门口一如既往的臭,因为堆着猪粪马粪牛粪等等各种粪。
我想学着古人的样子抒发一下感情,却发现路面上极不和谐的一幕:不远处的桥头,站着一个带墨镜的大兵,身着迷彩服,看起来威风凛凛。
我很奇怪,北岔部队距离李家村虽然很近,但是这些当兵的从不涉足村落,士兵单独行动的情况更不多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对方竟也开始上下打量自己,略带挑衅意味。可能是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心虚,一转身小卖部躲进了旁边的小卖部。谁知刚一进来,便跟老板娘马大脚撞了个满怀,我赶紧扶马大脚起来,连说对不起。
马大脚先是哎呦了一声,一见是我,声音妩媚道:“呦呦,这不是晓光吗?怎么总不见你来啊!瞅瞅,这小模样长得,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
我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合着我之前没有男子汉气概?
如果换做别人,我一定调侃几句,可唯独马大脚,却不能招惹。马大脚是村里的一个寡妇,颇有几分姿色,可命苦,刚嫁到李家村三年,丈夫就死了,人们都说她克夫。这是封建迷信,我也不太相信。不过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传闻说村里的男人一个个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有几对夫妻甚至一直再闹家庭矛盾。这样一个人,我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
马大脚见我没搭理他,变了一种语气道:“晓光啊,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咱俩算是同病相怜啊!”
我一听奇怪,想也没想,接过话茬问道:“同病相怜,马大姐,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啊,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个同病相怜法?”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马大脚手杵着下巴,苦道:“为什么?你看看啊,你自小死了爹妈,我新婚不久又死了丈夫,你说咱们是不是同病相怜?”
我撇了撇嘴,对她表示了同情。
“对了,你可是村里的名人,但为啥总见不到你?说起来,上一次看到你,还是三年前我刚嫁过来,当时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长大了更是一表人才啊!”
我听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胡乱拿了点东西放到柜台想结账离开,谁知马大脚咯咯咯捂嘴笑了起来,“你们男人也用这个啊!”
我低头仔细一看,自己拿的竟是一包卫生巾,顿时脸上犹如火烤的一般,心里暗骂:“你小子今天是出来表演喜剧的吗?”火急火燎转身刚要离开,马大脚忽然拉住我的手,我只觉得一阵奇香钻进了我的鼻孔,顿时感到晕乎乎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自己的荷尔蒙正急速增加,想要赶快挣脱,可没想到马大脚的力气竟然如此的大,死死的拉着我,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别动!外面有个兵哥哥一直再看你。”
我猛地一回头,窗外果然站着一个人,戴着墨镜的大兵。我心里嘀咕:这人怎么回事,跟着我干什么,想找我的麻烦?虽然自己是培育祖国花朵的园丁,但我也是一个热血青年,这几天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如果真的要打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两人四目相对,火药味甚浓,场面极度尴尬,一旁的马大脚咯咯咯笑道:行了行了,都是老朋友了,还整什么景?”
“老朋友?”。我仔细打量大兵的脸,虽然带着大墨镜,却也觉得有点面熟,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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