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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一日(入夜书)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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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者之间能够通过口对口的方式暂时取得对方的能力。那个……吻,下次你可不可以别用‘吻’这个词?——我把我的能力给了张桃七天。接下来七天,我只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这间屋子的保护甚至已经不存在了,什么都有可能进来。”悠一知道我的猜想,慢慢地说,“小心你自己的安全吧,什么委托都不能接。”
我没有答话。但是我把委托书和山田医生的信一并藏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我彻底离开保护了。接下来会怎样,我不知道。
可是,不尝试着独立,也许我永远接触不到真相,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会小心的,但我不是听话的孩子。
金色猫咪从我的怀里溜到地板上。
“哥,”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抬头望着悠一,“今年假期,我们找个时间回本家吧。”
逃避永远不是好办法,不对么?
正文 善妒
{01}
星期一,曼菲斯像别的学校一样会在今天有例会,汇报一下一个星期来学校的情况和各种大小奖惩准备,最新的通知,还有例会讲演。
“……下个月举行的万人庆典,要向联盟学校的来宾献上一台精心准备的特别节目,其中戏剧社、器乐社、合唱团……还有一项重中之重的活动,现在就要开展起来!——晚会主持人选拔!只有品貌兼备,大方自然的同学才能代表……”
这些跟我都没有多大关系,比起做戏我更喜欢看戏。礼堂很大,我坐的位置也比较远,于是我堂而皇之地拆看那封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委托书。
To Toudou :
Many insects
I
Every night
Will dreamed of
I can hear
their voices
flight
Golden
small beetles
They seemed to say
I make them hate
I am afraid
I think that
beetles gold will be eating me alive
Is
Too dangerous
Gold beetles
Many
MANFIS High…1 class C…1
From Green Yau
9。4。
{02}
看完手里的纸我呆了呆。——这是一封很费解的委托书,信笺上面的字全部是从报纸上面挖下来拼成的,乱七八糟,组成一些要通不通,甚至是语法很成问题的小诗。
——给 藤堂:
好多虫子啊
我
每天晚上
都会梦见
我能够听见
他们的声音
飞动
金色的
细小的 甲虫
它们像是在说
我让它们憎恨
我 很害怕
我觉得
那些甲虫 将会吃了我并且活着
这真是
太 危险了
金色的 甲虫
好多
曼菲斯 高一 C…1班
姚绿
10月4日
C…1班的姚绿?那不是我们班的姚绿吗?她能说能唱,是个非常显眼的人物,我记得好像也是这次庆典主持人的候选之一。
这样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女孩,只是因为做了噩梦,就找上了传说中的“藤堂”吗?
“例会还没结束,你在干什么?”头顶上有人说。
我大吃一惊,迅速把手里的信笺藏到身后。
抬头,千代绫人正站在我旁边,背着手,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一年级C…1班操行扣一分。”他板着脸说,但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如果你写一份检查交到学生会办公室,我也许会考虑取消扣分。”
写就写,了不起么?我耸耸肩,不屑争辩,若无其事地靠回座位里面,作聚精会神状听报告。
绫人皱起眉头。
“你不满吗?”他问。
好幼稚的找茬行为。“没有不满啊。”我目不转睛注视着台上演讲的人,回答他。
“那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仍然不走。
“对不起。”我立马正襟危坐,谦逊并且正式地回答,“会长。”
“你……”我满意地听到绫人气结。
怎么样?我在心里朝他比中指:跟我挑衅?知不知道大小姐我装乖可是一等一的老手。
老实说,绫人虽然凶,我却不怕他。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是“无害”的。大多时候他只是口头恐吓一下,似乎会真的要我好看。
——好比上次以我迟到作理由,要罚我一个人打扫完操场,结果等我真的去扫的时候,本该一个班级打扫的大片场地竟然凭空出现了两个班级来打扫!我一问,该班同学苦哈哈地说:不知怎么了,会长让我们来的。
“你刚才藏了什么?”我藏在身后的手腕突然被用力捏住,硬是拉了出来,“还和别人传纸条?”
“纸条个鬼……”信笺被从我指间抽走,我一急站起来就去抢,“喂!”
霎时周围的人都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这里。
台上面报告的老师也停了下来,警告地看向这里:“那边怎么回事?请保持安静。”
我赶紧闭嘴坐下来,无可奈何地看着绫人收起那封信,嘲笑地望了我一眼,往后排走去。
末了他还说:“放学以后到学生会办公室来吧,藤堂。”口气里尽是嘲讽。
……啊……真是背啊……
我郁闷地大叹一口气,趴在前排的座位靠背上。
有意无意地我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姚绿,奇怪地是她也正看着这边,眼神愤怒。——而且我很快发现她并不是看着我的,而是绫人。她一路看着他往后走去,脸色难看。
{03}
午休的时候,我在走廊上意外地遇到了春辰。
“优一。”她朝我微微一笑,“有想过参加万人庆典的舞台主持人竞选吗?”
我大吃一惊,拼命摇头。
“是吗……”春辰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如果你想参加,只要能胜任,有人自然会让你胜出。”
“……你们有内定?”我惊讶。
“是啊,其实现在只剩下女生的名额。”春辰说,“男生主持已经内部决定为绫人了。”
“哦。”我想了想,略带期盼地望着春辰,“学姐你参加吗?”
“我倒是无所谓。”
“那个……”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在想,如果你能参加……”
“为什么?”春辰望着我,眼里满是笑意。
“我想……”我咽了一下,“——我想……能不能看看你在台上的样子?”我是真的非常期待看到春辰活跃的样子,她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向往,类似……那种积极的,率性而为的生活姿态。
春辰愣了愣,旋即笑了。
“好,我参加。”
我和春辰分开,走过回廊的转角,绫人正斜斜地靠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等着我来送死似的。我当作没看见他,直接走了过去。
“见到学长就是这种态度吗?”绫人从后面跟上来,语气很不耐烦:“你父母都是怎么教你的?”
“抱歉啊,藤堂家的人遵守的原则是,”我飞快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只和看起来精神正常的人打招呼。”
离开教学楼我绕开中庭,从旁边的长廊走回去。——俩人一前一后飞快地走实在太诡异了,我不想引来注目。
“喂……你!”绫人突然从后面拽住我。
“检查书的话我自己会到学生会交给你,就那么急吗?”我回头看他,嘲讽地笑:“会长?”
绫人松开我,脸色黑得媲美锅底。“……藤堂,不要太嚣张。”他沉声道,“你跟我姐姐说了什么?”
“咦?”我不退反笑,昂头和他对视,“会长权力真宽,我还要向你报告这种事吗?”
“你少巴结她,你以为千代家的人还能和你成了知己什么的?”
“哦,和你是不能了。”
“春辰也不能!”
“你和你自己姐姐吃什么飞醋?”
“……谁吃醋?”
“……我忙,走了。”
“喂,你说谁吃醋?谁不正常?”
“谁是喂?我不认识。”
“藤堂!!”
“藤堂喂?这个人也不认识。”
“你……”绫人终于没有控制住,朝我扬起手来。
……要打我吗?
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然而巴掌没有落下来。
“……?”我把挡住脸的手臂放下来,疑惑地睁开眼睛。
长长的走廊很安静,头顶的花架蜿蜒似乎不到尽头。蜷曲的藤蔓密密布满了花架,打着卷儿垂下来,展开细密的掌形叶片,甚至开着碎小的花。
绫人垂手站在我面前一步开外,手里拿着一封信。
——那封没收来的委托信。
“是姚绿吗?”他望着我,“这封信我看过了。你……是为了你的同学,来捉弄春辰吗?”
“捉弄?”
“你并不喜欢千代家,不是吗?那么请你不要耍着她玩。”
“我没有耍着她玩。”
“没有?”
“没有。——而且,我不知道姚绿的委托,为什么会让会长你联想到我为此而来捉弄会长您的姐姐。”
“是吗……”绫人垂下眼睛。
风穿过长廊,微微掠起他颊边的头发,似乎把先前的盛气凌人一扫而空。
“那个姚绿……从小学就和春辰一样就读曼菲斯,并且在同一个社团。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经常吵架,恶劣的时候还会打起来。这次姚绿顶替缺席的表妹参加主持人选拔,春辰还讥讽选拔委员会‘放了一只会叫的乌鸦进去’而拒绝参加比赛。”
“在曼菲斯,即使大家不知道原因,但都知道历代入读的学生中,藤堂家和千代家一直很不对付。”绫人斜眼看着我,“说句实话,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是去游说春辰参加比赛。你想干什么?捉弄她吗?”
“你大概太闲,想太多多余的事情了。”我突然愤怒起来,“我压根不知道姚绿和你姐姐有那么一段过节,更没打算捉弄她;至于姚绿那个莫名其妙的委托,只是巧合,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我朝绫人伸出手去。
他犹疑难信的表情突然让我有种难以遏止地愤怒。
我被人带走的时候,我被软禁在黑屋子里的时候,我被吩咐着不许和外人说话的时候,我被别人笑声谈论的时候,我被迫离开那个本该属于我但却背叛我的家的时候!
有人像这样仔细担心过我的感受吗?
会有人冲出来,捉住那些转身离我而去的人,质问他们为什么捉弄我吗?
没有吧?
从来都没有吧?
将来,将来,将来将来将来的将来,也不会有吧?
然而春辰有这样一个弟弟,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得牙痒,并且把这种嫉妒统统转为对绫人无端错怪的愤怒上。
眼睛一阵酸痛,温热的眼泪泛起来,险险没有落下。
“快还给我。”我面无表情地说。心里却在吼叫:快还给我!混蛋!
绫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
他垂下眼睛,睫毛在脸颊上滤下藤蔓的影子。那双浅褐色的瞳仁里一下子全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抢过那封被绫人揉皱了的委托信,飞也似地沿着长廊向高一楼跑去。
长廊里好安静。
安静,安静得让人难受。
我只听到我的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一下下突兀地被我甩在身后,又追逐着我而来。
中午的阳光很温暖,透过纠缠的藤蔓碎玉一般撒下来,又被我踏在脚下。
似乎有些许金色的小虫绕着藤儿飞舞。
亮得刺痛眼睛。
{04}
我之前特地在网络上查找过“藤堂悠一”这个名字,但是没结果;反而是“藤堂”这个名字似乎相当有名,在那些讨论不可思议事件的论坛,网站,灵能者私下交流的留言板都可以看见这个名字被提到;甚至一些难以解决的求助,都会不时有人留言推荐事主去找一个“在曼菲斯大学就读的藤堂”。
其实,姚绿并不知道那位传说中任何委托几乎都接受的“藤堂”全名叫藤堂悠一,更不知道他是我哥哥;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她的委托信,现在在我的手上。
老实说我没有看懂这封信。
也许,像悠一那样合格的灵媒可以捏一下信纸就知道信的内容和实质,但我不同。
除了英文没问题,我估计自己的理解能力,分析和判断都是有大问题的。
——悠一没有骗我。
他给了那个诡异的店老板张桃七天的代价之后直到现在,两天来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边有任何庇护存在。屋子里的空间开始频繁动乱,昨晚我又接到了自己打来的电话;前天中午坐公车的时候发现人群里混有两个看不见面孔的男人;今天上午经过楼下花坛时听到里面的植物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七天。
一共七天,我,——不,是我们,都处在相当的危险之中。
我想,他是不会同意像我这种,连最基本的“场”都还无法张开的灵媒接受任何委托的。
……你说,我会笨到拿这件事情和他商量吗?
更何况,那之后,他也暂时从家里消失了。
没有能力的他,会碰到什么事情吗?我发现,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是对他太有信心了?
是对他时不时的失踪太习惯了?
我决定放弃这种无谓的思考,把心思放到委托上来。
自被绫人抢白了一番后,我突然很想和姚绿多说说话,搞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隔着3个小组偷偷看姚绿,可是不敢和她说话。——这种害怕不同于对悠一的那种敬畏,亦不同于对张桃的那种恐惧,而是毫无由来地,怕她。
我不讨厌她,但我讨厌她身边的东西。——可是她身边究竟有什么跟着,我却看不到。
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大有人和她说话。我敏感地察觉到姚绿也许是被排斥的,被厌恶的。
记得之前我的同桌经常收到别人送的巧克力,周遭的人都善意地玩笑说她是个万人迷。然而在那之后她就再没有收到巧克力了。这个开朗的女孩从来没怎么在意这种事,因此我也就没有说,——我每次来得特别早,都看到姚绿检查她的座位,把那些仰慕者送来的巧克力找出来,扔掉。
后来竞选班长,第一轮演讲过后,姚绿偷偷地烧掉了得到票数最多的候选人准备好的下一场演讲稿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她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觉得,这么愚蠢的稿子,实在不适合拿来竞选!其实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不是吗?
再后来各班演出法文话剧,有同学推选主角。当主角人选产生的时候,姚绿很大声地议论说:她长得笨,腿又短,连上台都不应该!为什么让她演主角?一边有不忿的同学反驳说:那么你来演吧,可是你不会跳舞,法文也说得不好,怎么办呢?姚绿嗤笑道: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练得比那些学了很久的人要好。
前几日姚绿还把自己同在曼菲斯就读,比她要同年级的表妹推下了公共汽车;幸而车子刚刚发动,她表妹的摔伤不很严重。——大家或许认为是意外,但我还是很惊讶,因为我隔天听到她对别人说:我表妹吗,不就是主持人竞选进入了决赛吗,是她太得意了遭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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