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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山上的中国长城:出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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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长,几乎要拖到腰那里去了。秋月梳着,梳着,眼圈已经红了起来,胡大人说:“你哭了?”
秋月有些慌乱,她说:“没呢,我为什么要哭?”
胡大人托住她的下巴,说:“你不说实话,你明明是哭了。”
秋月把胡大人的手轻轻推开,她说:“你不是已经得到我了吗?你可以走了。”
胡大人心里明白,从肉体上说,他虽然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但女人的用情他早已经看出来了,她完全是在应付自己,或者说只是看重他袋子里的银子,他说:“我是得到你了,但是我还没得到你的心。你的心你还没交给我。”
秋月见胡大人这样说,心里觉得胡大人有点可笑,她一根一根往头上插着发扣和簪子,嘴上说:“一个*的心能值什么钱,你得到她的身子就行了,你要她的心干什么?”
秋月没有说错,按照常理,嫖客和*之间的关系纯粹就是一种金钱和肉体的交易,你钱给我,我的身体给你,公平合理,谁也不欠谁的,谁也没有占了谁的便宜。至于嫖客和*之间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故事,大都是一些无聊文人胡编乱造出来骗人的,没有事实根据和故事出处。胡大人当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秋月的“真心”,这一点他心里是太有数了,但他知道秋月对自己的突然转变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就很想知道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他问秋月说她的“真心”是不是被哪个小男人给偷去了?能不能够给收回来,送给他好了。秋月在心里哼了一句说,你配吗?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真心的。她本来打算敷衍一下胡大人就行了,没想胡大人却认真了起来,又问着:“说呀,你那心是不是让哪个男人给偷去了?”
秋月经不住他的纠缠,想了想还是说了,她幽幽地说:“是,当然是让人给偷去了。”
胡大人说:“他是谁呀?”
秋月说:“他是谁有什么重要?反正我的心已经让他给偷走了就是了,你何必要去管那么多?”
胡大人说:“你等着,我要把你那颗被偷去的心给抢回来!”
秋月听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说,就凭你那副熊样,你抢得走我的心吗?赶紧别在这里恶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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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铁路经过达奇弗赖特后,已经接近内华达的顶峰。1866年春天,在美国西部铁路工程开工三年以后,中央太平洋铁路到达了高山地带的第一个主要前哨地点——分水岭。这是一个扶壁状的岩石,在它底层的周围,阿美利加河咆哮着穿过一千英尺深的峡谷奔流而去。这里没有迂回道路可循,唯一的通道就是越过一个由大石块和角石构成的半圆形横梁,用箩筐把劳工一个个吊下岩去,他们悬空凿石、钻眼,然后顺着绳索赶紧攀登上来,炸药随后就在他们身子底下爆炸,没等硝烟散去,又继续下去凿石钻眼,准备下一轮的爆破。这样,他们一厘米一厘米地在悬崖边沿开辟出一条岩石道,使其宽度足以供人行走和火车通过,最后能够铺上八英尺宽的枕木。随着筑路队伍不断向前推进,工程列车紧紧跟随在后,车道极其狭窄,整台工程火车简直如在空中行驶了。由于这些工作都太危险了,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有死人,胆小爱命的白人是不敢去做的,但再危险的工作总得要有人去做,逃不掉的依然是中国的劳工。研究表明,金鱼的记忆能力是极差的,不到三秒钟,它几乎就把前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中国劳工就像是一群没有记忆能力的金鱼,明明前方是死路一条,却前赴后继,甘愿一个个成了异乡鬼。
整个夏天,来自萨克门拉托的汽车和带篷的马车吱吱嘎嘎地穿过河谷,运来了更多的中国劳工,他们经过艰苦跋涉走到铁路的尽头,越过峡谷和花岗石悬岩,散布在方圆约四十英里的地方。夜里,中国劳工营地的篝火映照天空,白天燃烧树木的浓烟,和炸药的黑雾在高山区的蓝色天空中飘浮弥漫着。铁路公司四老板之一的查尔斯?克罗克在写给内华达州康斯托克?洛德的《金山新闻》的编辑的信中,非常乐观地说:“筑路工程正努力向前推进,在1867年秋,我将乘火车经过特鲁基草地和你相见,然后再去萨克拉门托,全程只要七小时。”
但是,克罗克的估计几乎推迟了一年才实现。因为筑路大军进入高山地区后,进展速度下降了,工程部的纪录表明,有时要用三百名工人花十天时间才能开辟和掘进一英里的路面,然后要填平路基。这项工程需要更大的施工队,而且要费几个星期甚至于几个月的时间。一码一码的泥土和岩石要用手挖下来,用箩筐和小车运走。八月间,克罗克把一部分劳动力移到唐纳峰上,开始开凿隧道。当时甘油炸药尚未发明,可用的炸药也无法对付眼前的工程,因为高山地区的花岗石非常坚硬,以致把火药从炮眼里迸回来。当时瑞典化学家诺贝尔才发明硝化甘油不久,还不太可靠,而且非常危险。但是这种药便宜,无烟,爆炸力强,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不久就指定一个人用全部的时间去配制这种新炸药。
年底,克罗克的筑路大军遭到十二月初第一场大雪的袭击。这也是近年来美国最为寒冷的一个冬天,公司的董事们原指望今年的冬天会同过去几年一样暖和,不料,一场北风过后,却带来了历年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滚滚而来的暴风雪不断地从海洋袭来,北风呼啸地掠过花岗石斜坡,把积雪吹到山沟和洼地,掩盖了新填平的路基,铲雪机陷入了雪坑,不得不加派铲雪队来救援。一长列穿着棉袄和蓝布裤的个子瘦小的华工在一铲一铲地铲着雪,刚铲除过的地方,很快又被纷飞的大雪盖住了。大雪纷飞比他们铲雪的进度要快,所以根本无法铲尽。在这种情况下,筑路工作已不能继续进行,由于雪太大了,中国劳工李仓发明的“挡雪墙”此时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但是工程一刻也不能耽搁,西部铁路开工时,由西向东铺轨的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和由东向西铺轨的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两家公司都面临着两大问题,即资本短缺和缺少劳动力。考虑到西部铁路的重要性,美国国会采取以政府公债形式给予贷款,以及按设计的筑路权,沿铁路两侧直接授予公地,这就使得贷款必需的资金有了保证。但是第一个问题的解决,反而使第二个难题更加严重了,由于公债和授地是按铁路铺轨里程发放的,而国会法案又没有为铁路的东西两段规定会合地点,因此,两家铁路公司为了各自的利益,进行了一场没有任何命令的竞赛。铁路干线多往前掘进一公里,则意味着多拿到一份政府授予的公地和其他方面的补贴。而更关键的问题在于工程进度的快慢,直接关系到对沿途路线的控制问题。这个问题具有压倒一切的重大意义,因为这条加利福尼亚州铁路必须在它境内选择比花岗岩山峰和渺无人烟的沙漠更好的地方,以便将来作为一项独立的、可盈利的企业来经营。但是,往东,距铁路最近的肥沃土地,足以给铁路提供相当数量的客货运输的,就是属于犹他州境内的摩门教徒的居留地。这就是说,不管铁路东段还是西段,谁先到达盐湖盆地,谁就可以控制整个铁路系统了。
第十三章(2)
身为公司老板之一的克罗克,他心里太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了,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命运几乎就掌握在他的手上,只要他一松手,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就有可能败给了对手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因此,他的股东们一点也没有给他轻松和喘息的机会,那些人一边躲在美国东部和萨克门托的玫瑰花丛中,一边不断地给在前方的克罗克发来一封又一封催促工程进度的电报,克罗克是个非常感性,非常情绪化的人,他要让他的股东们知道他的工作魄力,他决不让中国的劳工们从山顶上撤下来,每天仍然坚持到工地丈量铺路的进度。结果,隧道的入口都被罕见的积雪掩埋了,中国劳工的营帐也都埋在了雪里。他们只好挖烟囱和通气坑,白天靠灯笼的光亮过活。大家被冻得发抖,缩成一团。1866年圣诞节,这个西方人的节日对中国劳工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再说他们也没权去分享上帝给大家带来的欢乐。但就是这天,美国达切?弗拉特《征信报》报道说:中央太平洋铁路雇用的一队华工,昨晚被大雪掩埋了,在把他们挖出之前,五个人已经死去四个……
最后,克罗克让他的筑路队中的一部分劳动力越过落基山的分水岭转移出来,把箱车、机车、铁轨和枕木都装在雪橇里,由马队和一长列中国劳工拉着两根绳子越过峰顶,在雪地里艰难地前进着。这支先遣队到达气温稍高几度的内华达铁路线附近就开始工作,但是春天一到,山顶的积雪还没消融,克罗克又把他们领回峰顶,仅仅铲除积雪就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接着,中国劳工从隧道两头掘进,并在隧道中央打出一个竖坑,然后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施工,他们就这样从四个工作面同时挖掘,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轮流换班。谁也不知道隧道会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打通。
工作环境愈发恶劣,生活条件也愈发一天不如一天。但是这批中国劳工,包括李仓和我的曾祖父他们在内,却只知道无条件服从铁路老板的调派和指挥,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讲话。他们更不可能知道,公司老板们为了与铁路东段的联合太平洋公司争得更多的公地补贴,和其他方面的利益,两家公司正在开展一场没有枪弹的厮杀。东段的联合太平洋公司公司雇用的多是爱尔兰人,他们虽然爱酗酒,又很懒散,但也算十分卖力,加上依靠机械施工,工程进度还是很快的,东段和西段两家铁路公司进行厮杀的结果,直接付出代价的仍然是这批中国劳工。更为可悲的是,他们确实对已经在开展的血腥竞赛一点也不知情,他们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是他们过得太艰难了,他们都快要死去了。除此之外,他们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所有的意识。中国劳工除了廉价和易于管理外,最大的优点是可以为工作牺牲,而且是没有任何的后遗症。这是因为当初在雇用他们时,公司就没有在他们身上花去多少本钱。这是一;第二,在这些华工的身边,几乎没有担心他们人身安全的亲属。这就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中国劳工完全可以无牵无挂走向工地,哪怕死亡。对此,这批中国劳工究竟是自由劳动,还是奴役劳动,在当时的美国有过尖锐的争论。而此时,美国的奴隶制实际上已经废除,任何类型的劳动契约在法律上都是不能执行的。但事实是,这些既不懂美国语言,又不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的中国劳工,当他们从中国广东和福建被运到美国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已经成了美国第一条横贯大陆的铁路建设的奴役。
第十三章(3)
这当儿,终于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那件事的起因来自刘世顺和一批华工。
刘世顺最沉不住气了,他说他再也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日子了,整天在骂爹骂娘,骂美国人是狗娘养的,一点也不讲人道,怎么可以那样欺压华工呢?刘世顺一直把李仓当做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哥,他觉得李仓有文化,有思想,凡事有主见,做任何事都想和李仓商量。他对李仓说:“我们不能够再忍让下去了,再忍让下去我们全都要死掉的,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找他们讲理去,要是他们不答应我们提出来的条件,我们就扔下不干了!我们回中国去!”
李仓要比他冷静得多,李仓说:“我们去找他们讲理,人家就听我们的了是不是?我看一点也不现实。你想回中国你回得去吗?”
刘世顺气得差点跳了起来,他说:“那我们总不能够在这等死吧?我们总得想办法活下去才是,我们不能够太软弱了!”
那时,刘世顺的身后已经黑压压站着数不清的华工,个个表情肃穆,酱红色的脸膛被白茫茫的雪地映衬得更加的红亮。他们都是迫于无奈,想去找美国人讲理的。李仓看那阵势,也被感动了,他不再推辞,二话不说,就跟刘世顺他们一起找詹姆斯去了。我的曾祖父和苏文清一听说要向公司请愿,也都踊跃跟在后头,从内心来说,他们也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就好像是地热储藏到一定的能量必然要引发火山爆发一样,这一天的来到已经酝酿得太长时间了。这也是中国劳工参加美国西部铁路建设后,人心最齐的一次。几乎所有的中国劳工都扔掉手里的镐头、铁锨、推车或其他工具,积极地参加到请愿的行列。
这时候,虽然天上已不再下雪了,但是积雪还没融化,大地依然一派苍茫。已经没有了叶片的美国白松和各种树木的枝头,依然挂着一串串白白的雪,在太阳的照射下,有的慢慢开始在化去,雪水滴答滴答掉落下来,把地上的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来。请愿的人越聚越多,从几十人到几百几千,这批中国劳工把积雪踩得叽嘎乱响。因为人太多了,声音就显得特别大,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中国劳工们还没到达詹姆斯的营帐前,声音已经传到詹姆斯那儿了。詹姆斯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他平时除了对华工作威作福,华工在无条件服从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他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有些心慌,赶紧向克罗克报告情况。中国劳工的过激行为让克罗克有点出乎意料。中国劳工的要求主要有以下几条:一、享受与白人相等的待遇;二、每日工作时间不要超过十个小时;三、禁止白种人工头打人。其实,中国劳工的要求非常的低,所有这些要求说到哪里去也不会过分。但在克罗克和詹姆斯听来,却好像中国劳工在要求他们把公司的部分股权给劳工们似的,无论如何,他们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在克罗克他们眼里,这些中国劳工从来只是一种不会说话的工具,而工具的概念只能是服从于主人,主人想怎样就怎样,他们怎么可以向主人提条件,提要求呢?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在他们看来,白种人和黄种人就是有区别的,白种人到铁路工地修筑铁路,已经是勉为其难了,白种人通语言,身份高贵,而且大多白种人是本乡本土的当地人,他们可以有多种选择就业的机会;中国人则完全不同,他们从遥远的东方来到美国,本身就是为了生存来的,修筑铁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除去修筑铁路,他们也就失业了。因此说,作为黄种人的中国人是不可以跟白种人平起平坐的。在克罗克和詹姆斯看来,中国劳工的请愿实在有点无理取闹。
克罗克当时正悠闲地坐在小镇的临时住处喝咖啡,听了詹姆斯的报告的那一刻,倒也吃惊不小,他慌忙放下电话立马匆匆忙忙往铁路工地赶。从小镇坐工程火车到工地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到工地,克罗克看着站在华工们最前头的李仓,问道:“是你在组织大家请愿的是不是?”
李仓虽然听不懂克罗克的话,但克罗克的表情和意思他是明白了。没等刘世顺替他翻译,李仓已经抢在前承认了。他觉得任何事情总得要有个领头的,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站出来。刘世顺却担心李仓要吃亏,忙说:“不!不是他,是我组织的,这不关他的事。”接着他把大家请愿的理由说了一遍。
刘世顺一脸的江湖义气。克罗克就觉得这些东方人太不自量力了,心里说,你们凭什么要请愿?要闹*?你们凭什么要向公司提条件?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行动太鲁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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