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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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让梦醒来

　　我已离不开

　　我们的美好未来

　　老天也不敢去猜

　　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只等你我一起去采

　　受了伤的迷路小孩

　　不要孤单在外

　　你快回来

　　我一个人等不来

　　老天也无奈

　　乌云拨不开

　　雨下得一直停不下来

　　我两鬓早已斑白

　　心已伤成海

　　却还要努力地去爱

　　却还要努力地把你找回来

　　你快回来

　　我一个人等不来

　　无法放开你给我的爱

　　我要带你离开

　　踏着天边最美的云彩

　　一起寻找属于我们的未来

　　你快回来

　　众人在歌声中默默离开。回到屋舍，许心灵、秦风和张平川住的是他们本来的房间，在同一个方向。凌远峰和王子婷住的是客房在同一个方向。分开时，几人不由得停了一会儿，二师弟张平川说，大家散了吧！别太难过了！王子婷迈开一步走了，凌远峰跟在后面也走了。许心灵看着两人什么话也没说都走了这才转身离开，走在前面，秦风跟在后面，几乎是小心谨慎的踩着许心灵的脚步走的。秦风看许心灵快到了，吞吞吐吐的说，师妹，你别难过！别哭，我把琴修好弹首曲子给你听你就会好了。谢谢你大师兄，我不会哭的，只是觉得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突然觉得少了个人，这种感觉我有点接受不了。许心灵伤心的说。师妹，你不用太伤心。这场雨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的。张平川安慰说。二师弟说的是，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师妹你别太难过了。秦风补充说道。谢谢两位师兄的关心，我先进屋歇着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哦，别忘了去看看卫林回来没有，现在最令人担心的就是他。会的，你放心好了。秦风说完，许心灵进了屋。秦风是看着许心灵关门的，之后也不舍地离开了。

　　子婷，你别走。我们说说话好吗？这些天还没和你好好说说话呢！

　　王子婷先是心中一惊，随后又是一喜，止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凌远峰，故作矜持好像还略带生气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不想和我说话的吗？李艳姐姐死了，你就不伤心吗？

　　是的，我很伤心。这件事让我突然明白，原来生命如此脆弱。平日里我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总以为自己有许多东西放不下，带来了无限的烦恼和愁苦，现在想想真是自寻烦恼。从现在开始我要抛开一切，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许卫林为了李艳逍遥而游，我也要逍遥而游。我不要在受心魔的控制。

　　王子婷心里听得很明白，自从听了李艳上次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就知道要让凌远峰真正放下一切是很难的，现在凌远峰忽然提出来愿意一试，自己理所当然要帮助凌远峰。王子婷故意试探凌远峰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放开一切。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凌远峰想了想转过脸去想了想说，其实如果今天是你离去，我恐怕不能像卫林那样冷静。或许我以前会用所谓的什么东西压制内心的情感，但现在我再也不要了。我不想等到有一天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并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人有时是为别人而活。

　　王子婷知道凌远峰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继续追问道，那你打算怎样？就这样和我说几句话。其实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的，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武当？

　　为什么？你告诉我。凌远峰有些好奇和紧张的问。

　　王子婷心里在想反正这事凌远峰迟早是要知道的，况且陆庆就是要和凌远峰公平竞争，说出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二人都是一种尊重。自己来武当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想了想心里还是担心凌远峰接受不了，吞吞吐吐地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我和别人定了婚约，三年为期。出于对你的尊重，后来我就把你我指腹为婚的事和那人说了。那人非但没生气，反而要与你公平竞争，与我约定：只要你在我和他拜堂之前当着众人面前说出你我的事，婚约就取消，他与你公平竞争。我这次上武当就为告诉你此事。

　　凌远峰刚刚扭转的心情立刻恢复原样，甚至比此前更甚。明知那人是陆庆仍不愿相信，强压着痛苦问，那人是谁？

　　你忘了吗？呼延风说过的陆庆，陆大人……王子婷看到了凌远峰心里掩藏不住的痛苦，像这快要倾盆而下的大雨，有些让人胆寒。王子婷没再说下去，两人在沉默之中，雷声逐渐大了起来，雨开始倾盆而下，顺着屋檐，雨水落到地上，啪啪的响，雨珠不停的跳跃，像凌远峰的心情一样起伏不定。不一会儿雨水就形成一股水流向低处冲去。王子婷低着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凌远峰狂笑不止，口中说道，想不到，老天你连个让我重新做人的机会都不给我。这雨始终还是要下，你的决定真的就这么不可动摇？雷像一匹野马在云层里肆意奔跑呼号，踏破云层处便是一阵电闪，雷鸣更像是一泻千里的快意呼号。王子婷侧耳细听，似乎还听到远处后山许卫林倚剑骂天的狂笑：想不到老天你还是把我的艳儿带走。你好狠，这到底是为什么？心想这人到底是什么，天到底有是什么？为什么人和天不能和谐相处。

　　王子婷劝解道，远峰不必这样，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好。总之这件事我和你说了，你的决定要你自己做。说完就转身离开，进屋去了。王子婷想凌远峰是个明白人，那些大道理不必跟他说，他都懂，他缺的是拿出行动的勇气。或许刚才那样对他是种伤害，但是却是激发他勇气的最好办法。人不能总活在平静之中。

　　凌远峰心里明白纵使王子婷心里有千言万语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叫她怎么能够说的出口。心虽未淋到一滴雨，可是心里早就被雨水形成的洪流冲得七零八落，屋檐下面却还有一个人正为此让眼泪和着雨水没有方向的流着。

　　所有人都有心事，没有人再去看许卫林。谁也没注意到刚才呼延风没有出现。他是喝醉了酒，一直呼呼大睡了老半天。一个响雷把他惊醒，他也隐约听到许卫林在后山的狂笑不止，便出去看看。走到大树旁看到树上的几行字，点头说了声好。许卫林一愣，刚才众人都不敢轻易触碰他脆弱的心灵，这呼延风借着几分醉意说了句好，倒是给他猛然一惊。呼延风望着许卫林笑着说，她死了，走吧！许卫林不走，还愣在那，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迷茫。呼延风又说，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沉醉，潇潇洒洒走一回。走，咱们喝酒去！许卫林不知为何立刻扔掉手中的剑，跟呼延风一起喝酒去了。还有个人李回春，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也回到了俞翁那。

　　死了，又死了一个人。

　　怎么了，李兄？死了人又何必如此伤感。我早已忘了死字该怎么写，死对我早已没了意义。

　　只是这段时间我与这帮人在一起久了感觉变了，心也变得敏感起来。

　　这便是李兄烦恼之所在。记住心中有一个静字，才能有快乐。

　　以前和你在一起我也是这样想的：心如止水，快乐之源。可是和他们在一起我发现我变了。你没发现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的吗？如果我们不变，那我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们是什么呢？

　　你走吧！

　　为什么又赶我走？

　　在这里，没有变。在这里一切都是不变的。包括我们下的每一盘棋，都是平局。如果你要把变带到我这不变的世界里，那你走吧！我不能留你。

　　如果这里没有变，那你的头发为何越来越白？你也有死亡的一天。这就是变。

　　我有死亡的一天？我早已死过一次了，所以我不会死了。正是那次的死亡才换来今日我的心如止水，我的快乐逍遥和自由自在。

　　既然如此好吧！我还是留下，我愿意一试。你会留下我吗？

　　当然，我们这盘棋还没下完，还有平局在等着我们。记住这里是永恒的不变世界。下棋。

　　两人哈哈大笑，坐下继续下棋。

第三十五章　勾心斗角
风雨交加的季节也许真的到了，武林自从刘黑的出现，也兴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许得宝和武林盟主、柳花剑派掌门人莫小信在少林与方丈大师商议刘黑的事。许得宝按照许卫林的回信向武林通告了此事，至于莫小信方面，许得宝说是权宜之计把神刀暂存武当，有人来盗也只是个冒牌的，这样可以造福武林。等到明年武林大会召开之时再拿出来交还给莫小信助他夺得武林盟主之位。莫小信见刘黑并未揭露此事，并且许得宝说这事是为了自己也有道理，也就只好认了。

　　方丈大师以为此事该如何解决呢？那刘贼杀了独孤掌门，自己坐上了掌门之位。武林眼看就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方丈大师一向以慈悲为怀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刘贼肆意妄为，使我武林众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生皆有各自的劫难，度过劫难就可以升登极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方丈大师此言差矣！武林众人皆知方丈大师以慈悲为怀，可是武林中人未必都有方丈大师一样的善心，若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存心挑起事端，武林必是多事之秋，又会有多少人会因此命丧黄泉？大师仅靠慈悲之心未必可以化解世间所有的恶念。大师您就真的不管武林众人的死活？

　　依老衲之见，刘施主未必是这样的人。我看他倒是做了不少善事呢！沿海一带倭寇长期扰民，刘施主倒是带领门人抗击倭寇，这又岂是许掌门口中所说的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许得宝给莫小信使了个脸色，莫小信接着说，方丈大师此言差矣。那只不过是刘贼积蓄实力之举，其心早已昭然若揭：等实力壮大再起波澜，我柳花剑派素来与那鱼龙刀派不和，恐怕会第一个遭逢不测，可怜我全派上下三千余人又要血洒泰山光明顶。

　　莫盟主何必如此悲哀？若真是这样，那时老衲定会联合武当等武林各派直奔光明顶，予以相助。其实少林本来就不属于武林，少林乃佛门清净之地。只是由于少林出于防身平日里习得些杂术而已，久而久之便有所成，受武林众人抬爱才会把少林奉为武林的泰山北斗。这实非少林本愿，武林争斗还是不要牵扯到少林清净之地为好。若是武林众人看得起我少林，少林亦可在武林危难之时挺身而出，绝不退缩。

　　即是这样，那我武当也不好插手此事，莫兄此事恕许某惭愧，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了你。许得宝愧疚地说。

　　许兄何处此言。方丈大师已说，只要武林有难定会全力相助，莫某在此代表武林众人谢谢二位的支持。有二位武林泰山北斗坐镇，量那些武林鼠辈也不敢放肆。莫小信慷慨激昂的说道。

　　辞了方丈，许、莫二人来到僻静处继续商谈。

　　该死的老秃驴，刘黑没有惹到他少林，他当然不会轻易出手。还说什么风凉话，少林不属于武林，简直千古奇闻，闻所未闻。武林中谁不知道少林势大力厚，无人敢惹。这些年我武当倒是多事之秋，早已不能和少林相提并论，更别说什么泰山北斗了！许得宝气愤地说。

　　那依许兄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莫小信问道。

　　方丈有言在先，只要武林有难就会出手相助，我看一方面要&；#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许得宝在莫小信耳边窃窃私语，莫小信不住的点头以示同意。

　　方丈也找到少林智僧静慧大师商谈此事。

　　大师以为此事如何？

　　凡人都要经过磨难才能成佛。世事都一样，有时风平浪静太久也未必是件好事。武林沉寂了许多年或许是该风起云涌，乱世出英雄的时候了。

　　大师所言甚是，依大师之见论天下人物谁是英雄？英雄又出自何处？

　　英雄自乱世出这是没错。论世间谁是英雄，英雄藏于风云之中，风卷残云才会出现。

　　大师的意思是要在风云中细看英雄。那我少林能否找到真英雄来帮少林度过这风云时代。少林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只能参与其中接受风雨洗礼再向前进。

　　方丈大师说得正是。神刀一出立刻使一个所谓的英雄毙命，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死在其下。看来唯有找到神剑才可以与之一搏。

　　难道人传：神刀现，神剑出，神剑克神刀是真的。方丈感慨道！

　　两人无语，想起自己年轻时武林的一幕幕往事。那也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月光下刘黑举刀，听被俘虏的倭寇口中说，大将九宫光次壮烈牺牲，骨灰洒在大海里。刘黑不禁想起近来的种种事情：神刀，究竟有多厉害？到底是人厉害还是神刀厉害？一把刀杀了一个独孤一刀，下一个会是我吗？会有人拿着比神刀厉害百倍、千倍的神兵利器来杀我吗？人怕出名猪怕壮。如今我虽是掌门，又有神刀在手，可是我已有过去的暗处走向了现在的明处，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日夜盯着我，想除掉我。我感到孤独和恐惧。我因此失去了过去的那种自由快乐的生活，这样值得吗？武当山上每个人都在找寻属于各自的逍遥游，我又欲归何处呢？何处才真正是我的逍遥游？过去总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在武林之中没权没势受到种种限制，还是个为人所不齿的小偷，所以才没有逍遥游，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是没有逍遥游呢？是我的权势还不够吗？到底什么才是世间最重要的，九宫光次说是人的生命，那是真的吗？刘黑脑中浮现出当日与九宫光次对话的情景，穿插着这些日子的血雨生活，一切都好像昨日重现，刘黑心里的恐惧在恶梦中急剧膨胀，惊醒之余浑身湿透。

　　第二天许得宝、莫小信又和方丈大师谈起刘黑的事。

　　许得宝笑着说，方丈大师昨天所言甚是，不如我们与刘掌门一起共同对付扶桑魔教、铲除倭患如何？许得宝说完，又望了望莫小信。

　　莫小信接着说，是啊！若是我们中原武林因此事而祸起萧墙，岂不让魔教坐收渔翁之利。昨日，莫某与许掌门见识短浅，幸得方丈大师指点，今日才终有所悟。不知大师意下如何？许、莫二人怕方丈再拒绝，心里正盘算着昨日的第二步打算。谁知方丈竟然一口答应，这让二人始料未及，二人也连声说好。

　　莫小信接着说，不如就约定在御剑峰商讨此事？方丈这才警觉到恐怕是中了二人的圈套。这御剑峰乃是江湖人盛传神剑的所藏之处，方丈担心二人会夺了神刀去取神剑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但又想之前神刀在他们手上，他们为何不去御剑锋取神剑呢？方丈想了想说道，只是御剑峰乃江湖传言未必属实。再者，御剑峰也无人知晓在何处，该往哪走？就算到了御剑峰，江湖传言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上去，这又该如何是好？

　　方丈大师多虑了。我们也只是约定在御剑峰也未必要上去。再说，我们上去做什么呢？至于御剑峰在哪？还劳烦大师再指点一二。莫小信恭敬的说道。

　　方丈大师想起静慧大师的话说，老衲愿为武林造福试一试。心中在想，你们果然很聪明，一个神刀就让人难以防范，即便是他们知道神剑

　　说完，两人辞了方丈。回去的路上，许得宝笑着说，莫兄今日表现得像个真正的武林盟主。你我